这里是1966年,印度安得拉邦的一处山脉,几名白人大汉站在帐篷内抽烟,胸前满弹的AK步枪如同此处氛围般沉默,每个人的心情都像几日来的连绵大雨一样阴霾。
自帐篷往西南方向三十米有一处山洞,洞口的草丛上散乱摆放着一些金银器具,两名身穿雨衣的当地男子守在那里负责清点数目以及鉴别出土物的大体年代。
“都是些平常货色”说话的是迪卡,三十岁左右,为人精明,是一名常年混迹于安得拉邦黑市的土贩。
“会有更好的”年纪稍大的叫做萨尔班,从事盗墓已经有二十多年,也是本次行动的发起人之一。
“我们已经来了两个月了萨尔班,我就像那帮白猪一样失去了耐心”迪卡将手上的银杯扔回了泥土之中,这样的东西不值得他浪费两个月的时间,特别是在这阴雨连绵的季节。
“我相信朗姆教授”对于迪卡的牢骚萨尔班并不在意,相比于金钱他更热衷于埋葬着死者的故事,而从朗姆教授的口中得知这个山洞似乎有着足够让他等待的故事。
萨尔班起身走向山洞,迪卡则是走向帐篷,心神俱疲的他只想要在睡袋中好好睡上一觉,希望醒来能听见山洞里的家伙们传来好消息。
山洞之中,竖直向下的坑道里只有一根铁索,铁索之上的挂钩与攀附者相连助其下至底端,萨尔班连接好挂钩向下逐步坠落,直径约为一米五的天然坑道之上雕刻着百姓跪拜神祗的图画。
“哦,萨尔班,我的朋友,快来看”山洞的底部带着厚玻璃镜片的朗姆教授一脸狂热的望着壁画,萨尔班随即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后,壁画的颜色已经在岁月的打磨下变得逐渐模糊但从依稀的影子之中依然可以看到四首四臂坐骑天鹅的梵天形象。
“朗姆教授,一个月前你就在盯着这里的壁画兴奋了,如果你很喜欢印度的神话那么我想我们不必待在这里忍受着阴雨与狂风”对于朗姆的狂热萨尔班很无奈,他们三人只有冈萨雷斯那个家伙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盗墓贼而非学者或是听故事的人。
“萨尔班,别理他,我看他是疯了”说话的男子是来自墨西哥的冈萨雷斯,此刻他正靠在满是珍贵遗迹的岩壁上抽雪茄,强烈的烟气进入肺中让他止不住的咳嗽,可冈萨雷斯并未停止,相反他十分享受这无趣日子中的刺激。
“这会是一个好行动”朗姆教授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老疯子,如果再不让我看到那些闪亮的金子钻石我可就要买张机票回墨西哥感受家乡小妞的热情了”冈萨雷斯冲着朗姆大喊,他受够了这个老疯子每天对着壁画自言自语发出刺耳的大笑声。
“冈萨雷斯,你还是像在埃及的金字塔那般怨声载道的没有耐心,打扰了我这个老头子所剩不多的乐趣”朗姆转过头冲着冈萨雷斯说。
“如果有金子的话我会像对待父亲一样尊重你,可是这里只有千篇一律的壁画和看不懂的文字”
“金子,会有的”朗姆突然笑了起来,听到金子的冈萨雷斯扔掉雪茄脸上露出了兴奋。
“看这里”萨尔班与冈萨雷斯沿着朗姆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岩壁上的文字,那是岩壁之上出现次数最多的一句话,意为‘跨过界限到达神的国度’
“不要卖关子了朗姆,我没有耐心了”冈萨雷斯青筋暴露咬着牙说。
“南度”朗姆唤了一声,名为南度的青年从包中取出一块TNT交到了他的手上。
“冈萨雷斯小心点”朗姆将炸药交到冈萨雷斯的手上然后指着一处岩壁说。
冈萨雷斯熟练的将炸药埋到岩壁之下点燃引线,一声巨响传来,岩壁轰然裂开。
冈萨雷斯第一个冲入烟雾之中随后发出兴奋的笑声,萨尔班随即走入便看到了那让他无法冷静的画面。
谁能想到,岩壁之后是另一处大的可怕的洞穴,洞穴的地面之上是规则铺垫的金砖,墙壁之上是颜色鲜明的壁画,至于洞顶则是由闪亮的珍珠点缀,南度手上的灯光在金子与珍珠般闪烁映照着四人狂热的脸颊。
“朗姆教授,你说这会是谁的墓葬”与已经趴到地上轻敲金砖地板的冈萨雷斯不同萨尔班更想知道这墓葬的来历与其背后的故事。
“萨尔班,我的朋友,这不是谁的墓葬,这是神的寝宫”朗姆笑着缓慢旋转,目光所及之处的壁画以及文字充斥了他的大脑。
“朗姆,你又在开玩笑”萨尔班看着这位同行数次大墓的老友,他这般的兴奋已是许久未出现的了。
“你认为我会开玩笑吗萨尔班”朗姆盯着他,眼神中是不容置疑的决绝,那眼神让萨尔班收起笑容。
“发财了,哈哈哈”听到巨响的迪卡与两名白人汉子顺着铁索到达底部随后进入到这满是财富的洞穴之中。
砰——
一声枪响将兴奋的众人拉回平静,一脸冷色的冈萨雷斯举着枪“都给我冷静些,我不希望在这金砖上染了谁的鲜血。”
“这,这不可能”朗姆教授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那颤抖的声音竟有些慌张。
“怎么了,朗姆”冈萨雷斯与萨尔班走到他的身旁,那是一幅刻在岩壁之上的巨大画像,印度教中的至高神双手合十闭眼默念像是敬拜,梵天的画像之上有一句梵文金光奕奕,看到梵文的朗姆教授浑身颤抖像是恐惧。
“究竟怎么了,朗姆?”看到朗姆教授没有回答萨尔班与冈萨雷斯有些焦急。
“默念吾名跨越永生”朗姆低语着“那句话的意思是,默念吾名跨越永生”
听到朗姆低语的两人脑海中如有响雷炸起,随即瘫坐在地上,那句话的意思曾在金字塔中以古埃及语的形式呈现出来过,那句古埃及文字的下方同样雕刻着太阳主神拉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