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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唐爷听了铁牛的话,心想铁牛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今日看来他还是蛮细心的嘛!他怕来凤再提她娘的事忙说:“看我也高兴得糊涂了。大家别站着说话了,快进屋吧。”

胜男拉着来凤的手说:“姐,我们进屋。”

春合就去挑面担。

铁牛忙说:“爹,让我来担。”

春合不放心的看了拣娃一眼。

拣娃说:“爷爷,就让他叔担吧,”

张妈见来了客人忙上茶,灵儿把夫人也请到了客厅。大家寒暄了几句,拣娃就讲起了他半月多来的故事。

天德听到朱知府为弟弟买官时问:“拣娃,姓朱的给他弟弟买的个什么官儿呢?”

“是个什么都统,还说要练什么兵买什么马的。”

“是不是招兵买马?”壬道问。

“啊!对,就是招兵买马。”

“看来姓朱的是在备战了。”天德说。

“备啥战?”铁牛问。

“我想朱发财为弟弟买了个武都统,有两个目的。一是把绥定府的文武大权抓在手中。二是借为地方治安之名收刮民脂民膏。当然啰,也有对付我们的意思。”天德说。

唐爷惊说:“他要来打我们!”

“我们夺了唐善良的粮、劫了唐海。他甘心吗?”

“他当然不甘心。而且还会恨之入骨!”

“他除了恨,还会做什么呢?”

“他会加盐加醋的上报知府,求官兵来打我们为他报仇。”壬道说。

“这就对了。”

“大哥算是摸透了丧天良的脾胃了。”

“这叫知已知彼。”拣娃说。

天德有意考考拣娃就说:“我的小军师,你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讲书先生说敌人磨刀。我们也磨刀。做到有备无患。”

“拣娃啊拣娃,看来你听书听出真学问来了。我们都该去听听书长长知识,不然要落后的。”

“师父,您就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您一定又有事要我去做。对吗?”

“你呀,真是我肚里的蛔虫。”说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一日为师終身为父。师父有事,弟子应尽其労。”

“说得好,我正有事需你去办,你愿意么?”

“愿意,愿意。你有啥事就说。我立刻就去办。”

“我本来是想让你在家多玩几天,看来现在是不行了。”

“师父您有啥事就说嘛!”

“我想让你再去绥定监视朱发财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刻回来报告。”

“小事一桩。熟门熟路,我立刻就去。”

“天都这么晚了咋走?还是明后天走也不迟,这也不是什么急事儿。等两天再走吧..

“我听师父的就是了。”

“等两天我和小兄弟一道去吧。”铁牛说。

“不行!”

“为啥不行?”

“王大伯和你妹刚回家。你要陪他们多住几天,熟悉下家里的情况后才行。再说这几天我也要去各堂口走走,查查他们的情况,做到心中有底。家里你们都各有各的事要做,知道吗?”

“大哥,你是教主,岂可······”

“正因为我是教主,才更应该下去走走。”

“可你······”

“壬道,你就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家里的事就请唐爷和弟兄们多辛苦了。”

唐爷说:“请教主放心。我和壬道会尽力把家里的事办好的。”

天德又对铁牛说:“铁牛老弟,王大伯和来凤姑娘就和你住在一起。等他们习惯了,大伯就当老爷的帮手,管管账目。

“大哥放心。大伯是妹妹的亲爹,就是我的亲爹。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不行!”胜男说。

“为啥不行?”

“凤姐是姑娘家,咋能跟毛脚毛手的铁牛哥住在一起呢?”

“那你说她住哪儿好呢?”

“住我那儿啦!我无姐无妹,凤姐儿来了。我也就有了姐了。她不住我那儿像话嘛!”

“住你那儿很好。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要叫凤姑娘学习武功。”

“只要姐姐愿学,我一定教她。”

“我愿意。就怕我太笨学不好。”

“姐不笨。我看姐是块学武的好料!”

“小姐既这样认为,那我就拜师了。”说完他双掌合十说:“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就要下跪行礼。

胜男扶住说:“你是我姐,这些俗礼就免了,”

张妈说:“饭已备好。请大家入席!”

老爷说:“大家入坐吧。”

春合说:“拣娃这面担······”

拣娃说:“啊!我咋把它忘了呢!”他去担里提出一个蓝色包袱来。

天德说:“吃饭你拿包袱干甚么?”

“你们猜猜他里面是什么?”

“你从城里回来一定是带回好吃的东西了。对吗?”胜男说。

“不对。”

“你是买的新衣服吧?”

“不对,”

“一定是王大伯没卖完的面条。”

“不对不对!”

“难道你拣到宝贝了?”

“还是师父有见识,猜对了。”

“哪是些啥宝贝呢?快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师父您看了可别生气。”

“只要来路正当,我不会生气的。”

拣娃解开包袱。大家看得目惊口呆。

天德惊问:“拣娃,你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偷来的。”

“你说什么?”

“偷来的。”

天德一把拉过拣娃说:”给我跪下,是谁叫你去偷的?”

“我自已。”

“你是从哪儿偷来的?”

“朱发财家里。”

春合忙说:“徐兄弟,拣娃没错。你让他起来吧。”

“偷人东西。咋没错呢?”

春合把事情的原尾告诉大家后说:“你们说拣娃对还是错?”

“对,对,,小兄弟做得对。可惜没把狗官砍死!”铁牛高兴的去拉拣娃。

拣娃看到师父不敢起来。

天德说:“你起来吧,是我错怪你了。但你要记住做人要光明磊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谢谢师父。我记住了。”

“拣娃,这些东西是你弄来的,你就留着吧!”

“不!”

“为啥?”

“我想把它交公。”

“你真这么想?”

“我当时拿这些东西时除银子外,我不知这些是啥东西。但我想狗官把它装在那么好的小箱内,还加了锁,一定是贵重的东西,也许以后寨里用得着才偷的,所以把它交公。”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

“那就请老爷把他登记在册,作为寨里经费开支。”

唐爷拿出账本,将包内的金银珠宝一一凳记。

天德说:“从今天起,教规里增添一条。就是一切缴获要归公。”

大家说:“好,一切缴获要归公。”

老爷说:“好了,菜都凉了,快吃饭吧!”

拣娃奉师父之令去绥定探听军情。他来到江阳河边,就想起了丢失的铜钱。现在正是正午,头上太阳晒,脚下地皮烫。我何不去江中洗个澡,顺便找找我丢失的铜钱。

拣娃来到江边,脱去衣裤,跳进江中,高兴得像鱼儿穿水令他奇怪的是以前钻入水中久了,心慌气闷,必须出水换气。而今钻进水中心不慌气不闷,心想一定是我吃了千年龟蛋能像龟一样出入自如了。他游到一个大石旁想上大石玩玩

他一上到大石,发现大石后有一人趴在哪儿一动不动觉得奇怪。他跳下大石走近那人见是一位半个身子都泡在水中的老人。他用手一摸,老人已一身冰凉。难道他······他又伸手指探老人的鼻息。他没死。

拣娃就把老人抱上沙滩,掐着老人的人中大喊:“老伯,醒醒!”他见老人没答应。就将老人面向地面的趴着,然后一阵摆弄。老人吐出了一些清水,醒过来了。

老人名叫张富贵,不想活了才沉下水中抱住大石,想让水淹死自已。他喝饱了江水,账闷得要死时,想起了女儿。我不能死。我死了女儿咋办?我要救我的女儿。幸喜他习水性,就松开了抱石头的手,用力浮出水面吸了口气,才吃力地游到大石旁,再也无力爬上大石,就昏死过去了。

张富贵醒来嘴里不断地喊着,翠花,翠花。

拣娃扶老人坐着问:“老伯,你咋睡在这儿呢?”

老人还是不停的叫着翠花翠花,你在哪儿啊?

拣娃轻轻捶着老人的背问:“老伯,你醒醒。翠花是谁?”

老人清醒了说:“翠花是我的女儿。你知他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抢走了我的女儿!快把她还给我!”

“我没有抢你的女儿。你认错认了。”

“我跟你们拼了!”他一头向拣娃撞去。

拣娃抱住老人说:“老伯,你好好看看,我真没有抢你的女儿啊!”

老人看了看拣娃说:“你不是他们。他们是强盗,抢走了我的女儿,我要去跟他们拼命!”

拣娃问:“强盗抢走了你的女儿。他们在哪儿?”

“他们是魔鬼!”

“老伯,你别急慢慢地说,说清了。我才好帮你找回你的女儿啊!”

老人眼泪巴撒的说:“昨天他们······”

拣娃听完老人的诉说大骂:“天下竟有这样不要脸的畜生!我一定要会会这条猪狗不如的老贼。”

拣娃走了十多步又折回说:“老伯······”

老人见拣娃回来心想他才多大的孩子,咋能救得了我的女儿呢?这是从虎口拔牙呀!别难为孩子了。就说:“小兄弟,有难处就别去了。那些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啊!”

“老伯,你放心,我不怕。我先扶你去河岸树阴凉处歇着。”他扶老人在一棵麻柳树下坐好,拿出怀里的饭粑粑(将饭捏成团)说:“老伯,你一定没吃东西吧。先吃个粑粑,垫垫底,等我把翠花姐救出来,我们再去镇上吃饭。”

“好孩子,我不饿。”

“不饿也拿着,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您一定要在这等着,免得我救出翠花姐后找不到您。”

“我一定等你们回来!”

“那我走了。”

“你要小心,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我不怪你!”

“啊!老伯,咋能让翠花姑娘相信我呢?”

老人想了想解下身上已被水湿透的烟荷包说:“他见了这个就相信了。”拣娃来到江边渡口,随着人流乘竹筏过江。看到从江边一条路的两边都挂着红色喜字灯笼。心想这条路定是通向老狗的家。再看路中行人,都穿着崭新的红色衣裤,就像戏文中砍杀犯人的刽子手。不同的是,刽子手手中握的是大砍刀。他们手中捧的是红色的大礼盒。

院前的一课迎客松上挂的灯笼,胜似桃花盛开。朝门(院前大门)上方‘张府’两个烫金大字也用红绸镶边;檐下挂着一排双喜红绸纱灯,大门前的一对五尺高的石狮也身披红绸,口含双喜红纱,门前站的八金刚,也是一身红衣红裤红帽红鞋。

再看院内红毯一直铺到厅堂。厅前将军柱也漆成了红色;厅堂正中壁上贴了一人多高的红色双喜字;厅堂中的桌椅垫着红坐垫;太师椅上的虎皮也被染成了红色;茶壶茶杯是红的;连擦桌子的抹布都用红色的。总之,天是红的、地是红的、院落是红的、各种器物是红的、人是红的、就连黄色的哈巴狗儿也变成了红的。走进大院,就像走进了火德星君的仙宫,走进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拣娃来到院门,看到院内就像猴狲见到血,惊恐地叫起来。

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知客师(招待)上前问:“小兄弟,你咋啦?”

拣娃回过神儿来说:“啊!没什么?”

他见拣娃没穿红色衣服问:“你是······”

“啊!大叔,我是随唐老爷来给你家老爷贺喜的。”

“原来小兄弟是唐府来的,失敬失敬!唐老爷跟我家老爷是世交好友。只是无缘,我还不认识你家老爷。兄弟等会儿指与我认认,免得我失了礼数。”

“好说,好说。”心想我本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你的提问,才说出我家老爷来搪塞。不想歪打正着,这老狗竟和我家老爷是朋友。于是说:“大叔,我也不认得你家老爷,还请大叔给指点指点。”

“啊!我家老爷上次进城还在你府上住了一夜。难道你没见到他?”(漏馅了)

拣娃听了心想我家老爷没家在府城啦。唉!管他有没有得先想法过关,就说:“大叔,也是我无福见到贵人啊!那次刚好我家老爷派我出去办事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兄弟,你穿的······”

“我穿的咋样?”拣娃问。

“我家老爷在请帖上不是写明宾客要穿红色服饰以示喜庆嘛,你······(宾客服饰都能定调,可见霸气。)

“啊!有这么回事。我家老爷说,只要他穿红着绿就行了。下人就无必要了。”

“这也难怪,时间急嘛!”

“我家老爷见请帖上写的是宾客必着红色服饰,并未提及下人,这是我家老爷欠思考了。”

“快别那么说,唐老爷公事忙嘛!不过没关系的,兄弟你随我来,我给你一套就行了。不然,老爷拜堂时宾客都穿红色,你穿个差色就失礼了。”

“大叔说的是,我谢谢你了!”

“你也别谢我,这都是我家老爷太喜欢翠花姑娘要纳她为正室夫人,才有这种排场。以前纳几位姨太都是用一乘小轿从后门抬进了事。”

拣娃明知故问:“大叔,你说这翠花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有什么福气哟,这是白糟蹋人!”仆人小声说。

“啊,你是说······”

“唉,你是不知道啊!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难道愿意跟一个老······”

“你是说她不愿意?”

“可不是嘛!”

“难道你家老爷这样气派的人,她还看不上。可想这个姑娘一定是位富家千金。”

“何以见得呢?”

“这男婚女嫁讲的就是个门当户对嘛!”

“狗屁,才不是呢。他是老爷家长工的女儿。”

“她是长工的女儿?”

“不过现在他家不是长工了。”

“大叔,你都把我弄糊涂了。怎么又是又不是呢?”

“张富贵七八岁起就是老爷家的长工。干了一辈子活,人老了,干不动了,老爷就把他赶出了门!”

“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家老爷也太那个了吧!”

“谁说不是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了都有些寒心呀!”

“就没人劝劝他?”

“谁敢劝啊,都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说的也是,那后来呢?‘

“人嘛,总不能等死呀!他带着闺女就在江边的沙石堆旁搭了个草棚安下了家。”

“这样也好,有了自己的家,就不再受财主的欺压了。”

“张富贵见人们过江要上下多绕五六里路很不方便。他就从山里砍了些毛竹,绑成了竹筏在江边渡人们过江,日子久了这里就成了渡口了。他也能赚几个过江钱了。”

“这张老伯还真是个能人。既方便了百姓又有了收益。”

“有年长洪水,不知从哪儿冲下一只破木船来。他冒死从江中截住了这只船,经过修补用它来摆渡,就更方便了。”

“这位老伯真是个大好人啊!”

“这张富贵是个闲不住的人。他一有空就在沙石堆里整弄,不到两年就弄出了二亩沙地来。年景好还能收个百儿八十斤稻谷。要是年景不好那就颗粒无收了。”

“管他收多收少,张老伯总算有了自已的地呀。一年多少也能收些粮食,加上摆渡的收入,总能过活了。”

“小兄弟,你错了。”

“我什么地方不对?”

“我家老爷说了,这纵横几十里的山是他家的山,地是他家的地,河是他家的河。硬要张富贵给他完摆渡的税,缴种地的租。”

“张老伯缴了吗?”

“他不缴行吗?”

“为啥不和他讲理?”

“哈哈,小兄弟。天下有穷人说理的地方吗?你家老爷是在衙门里做事的,你知道有句话是咋说的?”

“衙门向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所以张福贵只得向我家老爷完税缴租啰!可是今年······”

“今年咋样?”

“今年是天干三月,地里颗粒无收!”

“是啊!天干无收,百姓就惨啰!”

“百姓再惨,老爷还是照样收租,”

“地里无收,百姓可以不交嘛!”

“不交!说得轻巧,顶根灯草。你是不知我家老爷收租那阵仗啊!”

“什么阵仗,说来听听。”

“就说今年收租吧。三天前。嘡,嘡,嘡。鸣锣通知,老爷家三日后开始收租啰!各佃户必须在三日内交清租谷,三日内不交的一侓送官问罪!”

百姓无粮交租,携家带眷,四处躲藏。

张家大院内,左侧的一排粮仓已腾空。仓前摆着大升大斗,挂着大称大砣。

老爷身穿黑绸长衫,脚穿黑丝绸鞋,头戴有拇指大闪着兰光宝石的假顶子帽。口含一根有玉石烟嘴,五尺长的鸡血铜管上带鸡冠式的白铜烟锅内正冒着青烟冉冉上升的烟杆。人模人样的坐在一把垫着虎皮的檀木靠椅上。身后站着四个牛头马面似的打手。

师爷手握九寸长的狼毫,坐在右侧桌上放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和一把二十三桥珠子的铁算盘的条桌后面。

拣娃听了说:“吙,这阵仗比五岭山庙内的阎王殿还怕人!”

“奇怪的是,末蚊子并没把这阵仗看在眼里,它们戏剧性的在活阎王(老爷)的勾勾鼻尖上叮咬。两个丫鬟用蒲扇狠命的驱赶。不知是活阎王的皮肉薄,还是他的血甜,它们就是不愿飞走。

活阎王气得放下烟杆用手掌接二连三的驱打,虽然有的末蚊被打死了,但更多的末蚊上来了。它们像他一样不吸干人血,绝不罢休。

······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人来交租。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人来交租。

活阎王觉得奇怪。往年收租,来交租的人,络绎不绝。夺称抢斗,不甘落后。今年是门可落雀,无人问津。他问:“王师爷,你看都啥时辰了,怎么不见一人来呢?”

“我也不知是咋回事呀!”

“难道你没告知他们?”

“三天前,我就令人鸣锣通告了。”

“你可记得往年都是谁第一个来交租的?”

“张富贵啊!”

“张富贵,富贵,富贵。名字倒是不错。我怎么就不记得呢?”

“他就是从小在老爷家干长工的张二娃呀!”

“他是我家长工还交啥子租呢?”

“老爷不记得了。他年纪大干不动活了。我就把他辞了。”

“他没种我家的地,交啥子租呢?”

“那个死老头子,我辞了他,是让他在家享福。谁知他骨头贱,闲不住,不是在河边摆渡,就是在河坝沙石中刨刨挖挖旳。老爷您猜咋样?”

“咋样?”

“他硬是整弄出了二亩地来,”

“这老牛筋还真能啊!”

“我说这是老爷的地,你要种就得交租。他愿意交租、我就让他种了。”

“你做得对。我的荒山荒地多的是,要是人人能像他那样垦荒种地,老爷我的地就增多了,租谷也就多多了。”

“那些刁民要是都能像张富贵那样懂规矩,老爷您就省心多了。”

“谁说不是呀!你知那奴才住在哪儿吗?我去看看他。”

“他住在河边。老爷您就别去了,那种地方会弄脏您的脚的。”

“我必须亲自去!”

“为啥?”

“你可别小看了张富贵啊!”

“老爷这话我不懂。”

“你想啊!往年他带头来交租,那些刁民不是都按时来交了租嘛!今年他不来交租,那些人不是都不来了嘛!”

“他们不来交租跟张福贵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落!”

“我不明白。”

“你呀,真是个猪脑袋。你想想,他跟我的关系。”

“他跟您有什么关系?”

“主客关系呀。”

“啊!我明白您是他的主人,他是您的长工。唉!我还是不明白。这跟交租有啥关系?”

“你呀,那些刁民是在看我对他的态度。我若免了他的租谷,他们就有理由抗租了。”

“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还不快走!”

······

张富贵见老东家坐着凉轿带着一群狗崽子上门,忙迎出门说:“老爷好,老奴给您请安!”

活阎王黑着脸说:“我给你请安来了!”

张富贵跪下说:“折煞老奴了!”

“起来吧!我受不起。”

“谢谢老爷。”

他起来搬了条破旧的长凳用衣襟边擦边说:“老爷请坐。”

一狗仔接过长凳说:“这凳子本来就脏,经你这么一擦一吹就更脏了,还能坐吗?”

张富贵说:“那是那是!”

另一狗仔忙从凉轿上拿来一条红缎垫子垫在长凳上说:“老爷快请坐。”

活阎王坐下说:“富贵啊!我是向你乞讨来了。”

“老爷,不是老奴不来交租,实在是今年欠收无粮可交啊!”

“你欠收无粮交租,那些佃户都像你一样的话,我岂不要喝西北风了。”

“老奴不是不交,只是请老爷宽限些时日······”

“爹。”茅屋飒然而亮。

东家师爷和狗仔们死鱼般的眼睛定住了!

张富贵见女儿回来忙问:“你洗完衣服了?”

“洗完了。爹,他们是来······”

“翠花快去给老爷泡茶。”

翠花放下装满衣服的破木盆,在竹编的碗詹内拿出个土陶碗用水洗了洗,从一个破瓦缸里舀出半碗早已泡好的老荫茶,再用丝瓜布擦去碗外的茶水,双手捧着茶碗递给活阎王说:“老爷,请喝茶。”

一狗仔见了惊说:“老爷,那碗······(他忙从包里拿出个金边瓷碗)脏字未出口。”

活阎王见翠花嫩藕似的双玉手伸向自已,受宠若惊,忙起身,眉飞色舞地伸出双猫爪抓住翠花的玉腕说:“太······”(美字和狗仔说的脏字同时出口,似乎说脏字的声音比说美字的声音大的点)

活阎王气得大骂:“狗奴才,还不掌嘴!”

狗仔狠狠地打着自己的嘴巴。

师爷以猜透了活阎王的心思忙说:“老爷别生气,这奴才不会说话,他的本意是说这碗太古董了是个宝贝。”

活阎王想,还是师爷知我的心啊!他说:“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翠花见活阎王抓住她的手不放,生气的说:“快放手,您是老爷别丢人现眼了!”

活阎王不想放手,还是贪婪地用指头摸着翠花的手背。

翠花气得“啪”的一声把茶碗放在长凳上,跑回里屋骂道:“老流氓,真可恶!想到他那副嘴脸就哇哇直吐。

活阎王见翠花进了里屋,心像猫爪,只好爱屋及乌的端起翠花扔在长凳上的茶碗边喝茶水边说:“富贵啊!你家有这样的‘宝贝’还愁什么呢?”

张富贵不懂活阎王话中的话,真以为他看上了那个土碗,便说:老爷真喜欢那碗就带回去吧。”

一狗仔说:“你那教花子碗,谁要谁倒霉。老爷能要你那破碗吗?”

活阎王“啪”的賞了狗仔一个耳光说:“谁要你多嘴了,给我滚出去!”

张富贵说:“老爷别怪他们。他们说的是真话。我本来就不如叫花子嘛!”

“你别给他们说情,老实说,老爷我很喜欢你的忠心。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师爷说:“,张老伯说,老爷若喜欢她就把她带回去。”

活阎王哈哈笑说:“富贵啊!有你这句话今年的租税全免了。”他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茶水舌尖舔着嘴边的茶水甜甜地说:“师爷你留下给我把事情办好,我重重有賞!”他丢下碗大笑著离开了茅屋。

张富贵以为活阎王发了善心免了他的租税忙拿起土碗追出门说:“老爷,你忘记带走碗了。”他见师爷还没走就对他说:“王师爷,麻烦你把碗给老爷带回去。”

师爷接过碗放在桌上说:“富贵哥,恭喜你了!”

“师爷,恭啥喜呀!我希望明年天老爷开恩,风调雨顺,多收点粮食好把所欠的租税全补上。”

“张老伯,以后你用不着交租完税了,就等着享福吧。”

“王师爷,你别说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以后我王某人还望你带携一二呢!”

“王师爷,你就别消遣奴才了!”

“张老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

“什么真呀假的。你有话就明说,我不怪你。”

“那我就直说了。”

“请说吧。“

“我家老爷看中你闺女啦!”

“你说什么?”张富贵惊吓得直往后退,跌坐在地。

师爷忙上前扶起他说:“富贵啊富贵!你咋就不明白呢?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就是拣他丢的烟锅巴(烟头)他也会觉得像挖了他的祖坟,摘掉了他的心肝。他能平白无故的免去你的租谷河税。你做梦吧!”

张富贵这才明白活阎王免他租税的狼子野心,忙向师爷跪下说:“王师爷,我知你是个好人。你劝劝老爷放过我的女儿吧!我一定想法交清他的租税。”

“晚啦!难道你不知道老爷的脾气?他想要的东西能放弃吗?”

“你就帮帮我吧!我下辈子变牛变马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我帮不了你。你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吧!富贵啊!你说谁家养女不想找个好婆家呢。我家老爷除了岁数大点儿,哪样不比人家好啊!”

“他家是样样都好。我是个穷叫花子高攀不起,我也不想高攀!”

“富贵啊!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女儿嫁过去老爷立她为正房夫人,那是多大的体面啊!你咋就想不开呢?”

“什么正房偏房?这是拿穷人不当人!”

“富贵!别人想攀都攀不上!你就别老牛筋啦!”

“我就是老牛筋,我家虽穷得叮咚响,但样样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死也不愿进那肮脏门儿!”

“我说你是吃错药了还是疯了。像你这样的穷叫花子也敢嫌老爷家脏?”

“脏,脏,钱脏,物脏,人更脏!”

“比你家如何?”

“比我家脏!我呸!他家不配和我家比!也不配和任何一家相比!’

“哟!这倒新鲜了。你到说说老爷家那样东西脏了?”

“别的不说,就说他家后院那棵老桃树吧。”

“老桃树有啥不干净的?”

“他原来是挺干净的一棵幼苗,来到他家后就被弄的不干净了。”

“老桃树虽说像个老头子弯腰陀背的。但他照样年年开著红艳艳的花,结着碗大的桃。老爷年年用鲜桃祭祖祭宗,这是多大的光荣。要是桃树能开口说话,他非骂你个狗血淋头!”

“你知它是怎么陀的吗?”

“当然是它年年结的桃太大太多被压陀的啰!”

“不对,它幼小时长的可英俊啦!自它来到张家后园就遭罪了!”

“一棵树能遭啥罪?”

“它还未到成年,张家就把那些交不起租,还不起债的人吊在它身上。小桃树承受不起重负,长年累月的就变成陀背了。”

“就算是吧。”

“你知道桃树有多大岁数了?”

“少说也有二三十年吧。”

“你知道被吊死在桃树上的人有多少?”

“记不得了。”

“有五十三人了!”

“你到记得清楚啊!”

“我当然记得清楚,每次被吊死的人都是我收的尸啊!去年,张尚明的女儿,一个花儿似的姑娘不愿嫁给老狗做妾,被老狗抢去活活的吊死在老桃树上,那套颈的牛绳至今还挂在树上。你忘了?”

“谁叫她享不起那份福呢!”

“老狗为了灭口,就把张尚明一家五口毒死了。他的小儿子才五岁啊!你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谁下的毒呢?”

“这······”

“这不会是你吧?”

师爷吓得全身打颤说:“不是我,不是我。”

“是不是你,自有人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们总会有那一天的!”

“你······”

“你什么?张老狗家没一个好人。个个是烂心烂肺。连你也一样!”

“张富贵,你不想活了!你敢把张尚明的事往外传!你敢骂······”

“这是你们逼的!”

“好!我问你一句。今天这事你答不答应?”

张富贵气得大吼:“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你有种!不过,我告诉你。你答不答应都一样!我留下来劝你,是给你的体面。你既然不识抬举,老爷说了明天要来抬人!”

翠花气炸了肺,举着菜刀冲出房门说:“烂师爷,回去告诉老狗,他敢来抢人,我就敢吃狗肉!”她“嚓”的将桌上的个老南瓜砍成了两半。

师爷吓得打屁不成个数,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说:“姑奶奶,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呀!”

翠花“啪”的给了王思恩一个耳光说:“快滚!”

师爷捂着半边是曹操半边是关公的脸儿滚出了门。

张富贵抱住女儿说:“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爹,我们逃走吧!”

“逃!往哪儿逃啊?”

“别管他哪儿,先逃出门再说!”

“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就走!”

“走不了啦!”

张富贵听出是师爷的声音忙说:“翠花,你快从后门逃出去。我来拦住他们。”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想逃了。我们已把茅屋包围了。”

原来,老奸巨猾的活阎王听了师爷的回报心想张富贵要逃跑。就命他立刻带打手围住了张富贵的茅屋。

张富贵气得要和师爷拼命。翠花忙抱住爹跟他耳语了一阵后张富贵说:“这能行吗?”

“先稳住他们再想法走。“

“张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要小心!”

翠花手拿菜刀开门说:“王思恩,你给我听着。事已至此,这都是我的命不好。你回去对老狗说,他若真要娶我,就得依我一个条件。”

“姑奶奶请说,是什么条件?”

“明天必须用花轿吹吹打打的来迎娶。若不依我,他就来给我收尸!”说完,她就用菜刀往脖颈上捺。

“姑奶奶你别乱来,我这就去回报老爷。”

“还有。”

“姑奶奶请说。”

“今晚不准你们这些狗仔进我家门!”

“是是!”

俗话说,正二三(月)蚊子下蛋蛋,六七八(月)蚊子长獠牙。

狗仔们守在茅屋外被蚊子叮咬得难受。特别是江边山坳的夜蚊子一叮一个疱。嘴进似针扎,嘴出起血疱。狗仔们用手掌噼噼啪啪躯赶蚊虫就像打莲花乐一样的闹到半夜。

翠花开门对他们说:“唉!看你们被蚊子叮咬,也太可怜。这都是我的命不好。都乡里乡亲的,我不怪你们了。进屋吧,我熏点烟,帮你们赶赶蚊子。”

狗仔们进屋都站着。

翠花说:“实在对不起,我家没有那末多板凳,只好委屈大家坐地上了。”

“不委屈不委屈!这比在屋外喂蚊子安逸多了!”

翠花用杂草生烟为狗仔们驱赶蚊虫。不一会儿狗仔们歪七竖八的睡得像死猪。

活阎王领着花轿,天未大亮,吹吹打打的来到茅屋前,没见一点儿动静,心中诧异。他推开房门,见奴才们睡得跟猪一样,气得举起长烟杆一阵乱打,“都跟我起来,起来!”

师爷见里屋没了张富贵父女,大叫:“张富贵父女逃跑了!”

活阎王边打边骂:“狗奴才,我白养你们了,连个人都看不住!还不给我去追!要不把人追回来,我活剥了你们!”

众人追到江边,见张富贵父女称船到了江心。活阎王气急败坏的说:“富贵呀!快回来。有话好说嘛!”

翠花说:“你们别送啦!我们会回来的!”

活阎王咬牙说:“快给我追,谁抓住翠花赏大洋两百块,!”

活阎王这招真灵。高奖之下有勇夫。狗仔们,‘嗵,嗵,嗵,’跳进了江中。不会水的狗仔使出吃奶的力气呐喊助威:“加油啊!两百大洋就是我们的啦!”

张富贵见狗仔们向渡船冲来,心惊气急,双桨一乱。偏离航道渡船搁浅。翠花举起称竿与他们拼打起来。双手难敌人多,翠花的称竿被一打手擒住,其余打手趁机爬上进了渡船。张富贵也举起船桨和狗仔们拼打起来。

船上混战,渡船失去平衡,侧身翻倒,众人落水。船沉江底,翠花被擒。

“······”

拣娃随仆人来到房里。仆人拿出套红色衣服帮他穿好说:“走,老爷要拜堂了。我们去前厅侍候吧。”

拣娃想知道翠花在哪儿,就说:“我想方便不知······”

“后楼左侧就是毛房,我带你去。”

“不用麻烦大叔,我自已去就行了。”

“那好,小兄弟,你随便就行。我去前面应酬,若有啥事就来找我。”

“谢谢大叔了!”

仆人听拣娃一口一个大叔,心想官府出来的人就是不同。一个小小的跟班,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真叫人羡慕。

拣娃穿了张府特制的红衣服,就像有了特别通行证。他来到后花园,见几个丫鬟正在摘花儿,就上前说:“好漂亮的芙蓉啊!人们常说,牡丹花儿赛芙蓉,我看芙蓉花儿赛过了牡丹!”

丫鬟听到赞美声忙回头又问:“你是······”

“我是来传话的。叫姐姐快把花儿送过去。”(他不知是跟谁传话,也不知把花儿送到哪儿。)

“知道了。”丫鬟们拿着花儿像喜鹊样嘁嘁喳喳地飞走了。

拣娃沿着花池假山走去。他看见了那棵被压弯腰的老桃树。他觉得奇怪,桃树上咋系着一道道被拉断的牛绳。不对呀!咋会有那么多断牛绳呢?难道树上的牛绳每次都是被牛拉扯断的?那真是这样主人家得养多少牛啊!而且有的牛绳已腐烂了。有的新牛绳又套在已腐烂的牛绳上。······拣娃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到来了楼下,听到楼上有哭骂声。他寻着哭骂声来到一间卧室看到刚才的几个丫鬟正在给一个被捆绑的姑娘戴花。他心想这被捆绑的姑娘一定是翠花姑娘了。他正要问,却被一个丫鬟抢先问:“你又来干什么?”

“前面问姐姐们准备好没有?”拣娃撒谎说。

“快好了。”

翠花狠说:“快去告诉老狗,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拣娃拍手说:“好姑娘,有骨气!······”

一丫鬟忙捂住拣娃得嘴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拣娃说:“好姐姐,我说错话了,该死!”

“算了算了,以后说话小心就行了。”

“谢谢姐姐,我走了。”

“秋香,快扶新娘拜堂去!”两给婆子进门说。

翠花说:“婶婶,快救救我!我死也不嫁给老狗!”

“姑娘,婶救不了你!你别怪我们。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翠花啊!你就认命吧!”两个婆子扶住翠花的两膀,令丫鬟把红巾盖在翠花的头上架着走出房门。

师爷高唱:“新婚典礼开始,新郎新娘就位,鸣炮,奏乐。”

“嗵、嗵、嗵”礼炮齐响,“哩哩、啦啦”吹打齐鸣。活阎王胸戴红花、头戴一顶有顆红顶子的红帽、脚穿红鞋,连他花白的胡须也被染成了红胡须,就像一个没抗大砍刀的刽子手。

翠花虽头盖红巾身披红绸礼服,但仍能影约看见被绑在背上的双手和塞在口中的一砣土白布。以及头上歪七倒八插着的几朵不知名的花儿。左脚穿的是红色绸鞋,右脚却光着脚板。(鞋已被翠花甩落)

师爷唱:“一拜天地。”婆子强按了一下翠花的头。“二拜高堂”活阎王没了高堂就像祖宗牌位作了一揖。“夫妻对拜。”翠花已昏死过去。“送入洞房。”婆子和丫鬟只好抬着翠花走了。

喜宴开始。客厅内外,碰杯声、砸盘声、筷子的撕杀声、人们的喊叫声······就像七月半(鬼节)阎王爷打开铁围城(地狱门)放出的饿鬼,你抢我夺,狼吞虎咽。

拣娃也不示弱,敞开肚皮美美的饱馋了一顿。

午宴未完,晚宴又开始了。宾客们实在吃不了就令仆从打包带走,心想自已送了大礼,只能拿这点儿回扣,实在太冤了。

天黑后,拣娃趁乱哄哄的酒席时进入了活阎王的卧室出手点了守卫翠花的两个婆子的哑穴,并将她二人塞进床下。他松开翠花身上的绑绳喊:“翠花姑娘快醒醒!”

翠花听到有人喊她,悠悠醒来,睁眼见是给丫鬟传话的小孩骂:“快滚!”

拣娃忙从怀里拿出烟盒包说:“我是拣娃。我是来救你的!”

翠花一把夺过烟荷包问:“这烟盒包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张老伯给我的。”

“他人在哪儿?”

“他在江边。快跟我走吧!”

“你······”

“我是来救你的。他怕你不相信才把烟盒包给我的。”

翠花想管他是真是假,先离开这狼窝再说,就说:“好,我跟你走!”

“哟!怎么没人看门呢?这些死丫头准是偷着玩去了。这样也好,免得有人嚼舌根子。”她一进门,拣娃就点中了她的昏睡穴。

翠花上前一看:“啊!她是么小姐。”

“么小姐是谁?”

“她是三姨太的女儿,是活阎王的掌上明珠。”

(原来,么小姐听说他爹今日娶的姨娘是同她小时一起玩的翠花姐。心里好奇,趁无人想来看看。不想进门就被人点穴动弹不得。)

拣娃说:“翠花姑娘,快脱下衣服和她换换。”

“为啥呢?”

“你穿的那红衣服太显眼了。”

翠花明白了拣娃的意思。刚换好衣就听到楼下来了脚步声。她同拣娃忙把么小姐抬到床上,盖上被子,放下蚊帐。拣娃见一切妥当就打开房内的大立柜和翠花藏进了柜中。

张家二少爷是个狗屎做鞭闻(文)不能闻,武(舞)不能武的花花太岁。不过这样评他,也太冤枉它了!他可有几样绝活,无人能及。啥呢?花银子、泡妓院、赌单双、烧鸦片。

这也难怪,他要不会这些功夫;他老子刮来的地皮(银子)岂不堆成山,把张家大院掩灭,把明月江水堵断。

我们就说么小姐的妈真二万吧。他原是城内春香楼的鸨妈花二两假银子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一个小姑娘。鸨妈把她调教到十五岁时,她琴棋书画,能歌善舞。加之她貌能羞花,美若天仙。纨绔弟子捧她为西施,貂蝉再生。贫头百姓称她假二两。

假二两初次挂牌五百辆天价。吓得众多公子哥儿望牌兴叹。难道若大一个府城就没有一个肯出银子的吗?当然不是。城北李大少爷就出银一千两!城南唐三公子出银二千两!城中朱老爷出三千两。没人再肯添银了,朱老爷喜哧哧正要抱美人入房。就听有人高喊:“慢!”

鸨妈一看说:“哟!张少爷出多少啊?”

张少爷敞开五指在鸨妈面前一晃。

鸨妈看了说:“五千!”

谁知张少爷再将手掌一翻。

鸨妈说:“一万!”

“少吗?”

“不少,不少了!”

“我要将人带走!”

“这······”

“再加一翻!”

“成交!”

众人高兴的说:“好啊!好啊!假二两,变成了真二万!”

活闫王知道了把他吊在老桃树上打了个半死。最后,还把真二万占有做了三姨太,才算出了这口气。

怪事,父占子媳!

在张家来说,不怪。有其子,没有其父。那才是怪事!

张二少爷见他老子夺走了自已心爱的女人,敢怒而不敢言。他,发誓必报此仇!

今晚,他趁他老子在前厅应酬宾客,假装身体不适,离开前厅不许人跟随,也不打灯笼,独自来到后楼。他见父亲房内亮着灯,就大胆地走近房门,见房内一个下人也没有,心里暗骂这些狗奴才,欺人家是新来的,不好好侍候,偷着玩儿去了。(真是个情种,他到痛起新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许多的麻烦。

他进入新房,见新娘睡在床上心喜,活该老子报仇受用。老子早就想死翠花了。今日老头子到成全了我,嘻嘻!他高兴的忙脱衣解带猛听到脚步声,知是他老子上楼来了,恨说老东西又来坏我好事!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新房。

活阎王是个老色鬼老滑头。它既不愿得罪宾朋,又不愿冷落新娘。在宴会上假装不胜酒力,在佣人的搀扶下来到后院。

他进房支走佣人后,打开大柜想拿出春药······拣娃见了忙起身一掌推倒来人。活阎王跌坐在的。翠花见了跳出大柜噼噼啪啪一顿耳光打得和活阎王晕头转向。拣娃一脚踢他倒地拉起翠花逃出了张家。

幺小姐穴道已解。她见爹倒在楼板上。下床来扶他。活阎王当她是新娘一把拉住她喊小美人想死我了啊!

“爹,是我。快放手。”

“我不放手!”

幺小姐怕被人看见,急了。她猛地抽出书案上笔筒内的裁纸刀想吓唬他说:“你不放手我杀了你!”

“我死也不放手!”他双手抓住她要夺她手中的刀。幺小姐不肯松手。活阎王用力一拉。活阎王虽然坐着,但他的力气太大。幺小姐站不住,连人带刀扑向活阎王。他见银光一闪一柄尖刀刺进胸膛“啊呀”一声倒地死去。幺小姐见爹被自己杀死吓得丢下小刀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佣人们在房外听到打闹,只当是老爷和往常一样在和新娘调情并未在意。后来见新娘从房中跑出来,才想到老爷可能是出事了。

他们惊疑慌张跑进房中见老爷满身血迹的躺在楼板上才大叫::“快来人啊!老爷叫人杀了!”

师爷在客厅同客人扯酒经,听到喊声,丢下酒杯,边跑边问:“老爷叫人杀谁啦?”

师爷在佣人扶助下跑进老爷房中,见活阎王躺在血泊中气得一巴掌打在佣人的脸上骂:“王八蛋!话都说不清,老爷是被人杀了!”

奴才说:“是······”

“你还说什么?快去叫人捉拿凶手!”

几个护院进门问:“师爷,捉谁?谁是凶手?”

“混账东西!你问我,我问哪个!”

“兄弟们快去守住前后庄门,严格查问,不准任何人出庄!”

“是!”

“唐兄你也知道了!”

唐海林用手指探了活阎王的鼻息说:“师爷,快救人,老爷没死!”

佣人们把活阎王抬到床上,见胸口还在冒血,就用一砣棉花压在他的伤口上止住了血。

厨房送来参汤,夫人让丫鬟快喂老爷喝。

活阎王牙关紧闭。秋香怎么弄都喂不进去。

师爷只好捡起楼板上带血的裁纸刀,撬开活阎王的嘴,秋香就像给瘟猪儿(病猪)喂药那样把参汤一勺一勺的灌进活阎王的口中。

水师(当地的外科医生在给人治伤前为了止血总是在伤口上先喷上一口生水,人们就称他为水师。)检查了活阎王的伤口,见尖刀离心脏只差一分说:“好险!老爷真是洪福齐天,若刀尖再进一分,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了!”

活阎王悠悠醒来说:“小贱人,痛死我了!”

众人这才发觉新娘不见了。

师爷问:“新娘呢!她在哪儿?”

“老爷,不好了!新娘在小姐房中上吊啦!”

“你说什么?”

“新娘上吊死啦!”

活阎王听到新娘上吊死了“啊”的声又死过去了。

唐海林惊问:“新娘咋会在小姐房中上吊呢?”

师爷令人照看好老爷,拉起唐海林说:“走,看看去!”在路上他问:“唐爷你说,新娘咋会死在小姐房中呢?”

“我也想不透是咋回事啊?”

“她会不会是杀了老爷逃走时被人发现才进入小姐房中上吊呢?”

“师爷分析的不错,但究竟是咋回事,我们还是先看看现场再定吧。”

他们进入小姐房中,见身穿红色礼服的新娘还吊在横梁上打车车就说:“快把人放下来!”

佣人砍断吊绳,把新娘放在地上一看,惊的说不出话来!

师爷说:“咋呢,快探探还有气儿没有?”

佣人指著地面的新娘说:“她······她······”

“她怎么啦?”说完,师爷上前一看也惊呆了!

唐海林生疑:“她死了?”

“她不是新娘!”

“不是新娘?那是谁?”

“她是幺小姐!”

“怎会是她?快问问跟她的丫鬟?”

冬雪见是小姐上前抱住大哭:“小姐呀!刚才你不是好好的嘛!咋就上吊了呢?你说你去看新娘,咋又穿着新娘的衣服回来了呢?你死得不明不白呀!”

师爷想一定有人用调包计把新娘救走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他把自已的想法告诉了唐海林。

唐海林说:“先不要瞎猜。我们还是审审跟她的丫鬟吧。”

师爷问:“冬雪,你刚才说小姐去哪儿啦,?”

“她说去老爷房中看新娘。”

“什么时候?”

“开晚宴时。”

“小姐是一人去的吗?”

“是。”

“你为啥不一同去?”

“小姐不让我去。她叫我去吃饭后歇一会儿去接她。”

“你都同那些人一起吃饭的?”

“我和王婆婆、二丫、秋香一起吃的。不信,你问问她们。”

“我信。你们吃了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吧,”

“然后呢?”

“我们去王婆婆房中玩了。”

“玩了多久?”

“也只有半个时辰后就回房看小姐回来没有。一进房就看见新娘吊在梁上。”

“你咋知道她是新娘呢?”

“她穿着红色礼服当然是新娘啰!”

师爷想再审也审不出个什么结果就喊:“来人,把这插壳子关进柴房。(当地人把女人当着男人插刀插剑的盒子。骂人不带脏字)

“冬雪说:“我冤枉啊!”

“唐老爷,师爷。老爷醒了,请你们过去”

“师爷见老爷坐在椅子上,上前说:“老爷你还好吗?”

“唐海林也说:“老爷好!”

“好,你们来了。”

“伤口还痛不痛?”

“吃了郎中的药好多了。”

“老爷洪福,谢天谢地!”

“师爷,你刚才去哪儿了?”

“刚才听说新娘在小姐房中上吊,我就去哪儿了。”

“你说什么?新娘上吊了!”

“老爷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你快说。”

“不是新娘上吊······”

“啊!她没上吊!阿弥陀佛!你们快坐,到底有没有人上吊呢?”

“说来奇怪啊!”

“有啥奇怪呢?”

“你说幺小姐为啥要穿新娘的礼服呢?”

“她穿新娘的礼服干什么?”

“是啊!她人好好的干嘛要穿新娘的礼服在房中上吊呢?”

“什么?她穿着礼服上吊,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她为啥要这么做?快带我去看看。”他站起来趔趄着。

唐海林忙扶着他说:“老爷别急,坐下细细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活阎王坐下回想发生的事说:“这不可能!”

“老爷,你说什么不可能啊?”

“我回房见新娘明明躺在床上我就······”(色鬼也知羞耻)

“就什么?(明知故问)

“就打开立柜想找点醒酒的药,不想就被打了一顿。”

“后了呢?”

“我见她一刀向我刺来。我,我就不知道了。”

唐海林想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是有人用调包计救走了新娘。

师爷说:“唐爷说得对一定是有人用调包计救走新娘,老爷不知就······”

“就什么?”

“师爷是说新娘杀了老爷逃走时被小姐碰见就把小姐打昏和她换了衣服将她吊死灭口。”

“你们说的没错。快叫人把这插壳子乱棍打死!”

师爷说:“老爷别急,我已令人去把她抓回来让老爷亲自处理!

活阎王痛惜女儿,他不但不狠自已,反而发誓要将张富贵父女碎尸万断为女儿报仇!

二少爷听说么妹穿着新娘的衣服在自已的房中悬梁自尽觉得奇怪。她为啥要上吊呢?上吊就上吊,为啥要穿新娘的衣服呢?难道······啊呀!幺妹是被人点了昏哑穴调了包被老鬼······

爱屋及乌。么小姐是三姨太的女儿。三姨太是二少爷心爱的女人。所以么小姐是活阎王的掌上明珠。她更是二少爷心中的太阳。

夺妻之恨、爱妹之仇,就像刮起了十二级飓风掀起了海中巨浪汹涌澎湃!他“嗖”地抽出挂在壁上的宝剑,冲进活阎王的卧室大喊:“老鬼头,你做的好事!我杀了你替小妹报仇!你拿命来!”“哗”的一剑刺向活阎王的胸膛。

活阎王正含着丫鬟跪着双手举起的长烟竿吸着烟。他见明晃晃的宝剑刺来,“啊呀!”连人带椅往后翻到,翘起的脚正好踢中烟竿烟锅头飞起恰好撞偏了长剑,救了自已一命!但长剑继续前进“哧”的刺进了手举烟竿的丫鬟的胸腹。

二少见剑伤丫鬟,更加气愤,拔剑再刺,但被师爷等人抱住,动弹不得。气得大叫:“放开我!我要杀了老鬼头给妹妹报仇!”

师爷说:“二少爷,消消气!这不能怪老爷!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乱,你别让当啊!”

唐海林也说:“贤侄啊!师爷说得对,一定是有人和老爷有仇弄出事来使你家不和。”

二少经人这么一提暗想,是啊,要是没人捣乱,么妹咋会身穿礼服睡在老鬼的房中。于是说:“唐爷,师爷,你们告诉我这人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他“嚓”的将宝剑插在楼板上。

床下两婆子早已醒了,她们不敢爬出来,当明亮的宝剑“咚”地插在床前时吓的“啊呀”喊了出来。

“床下有人!”

二少拔剑在手问:“什么人?快给老子滚出来!”

“别杀我!”二婆子篩糠似的爬了出来。

“咋是你俩?”

“你俩在床下干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啊!”

“你俩看见什么没有?”

“我们守住新娘,只觉身上一麻,就啥也不知道了。”

唐海林说:“别问她们了。”

“为啥不问呢?”

“她二人被封点穴道能问出个啥来呢。我想是有人用移花接木之计救走了新娘。”

二爷心想幸喜你们被人点了穴道。不然你们的小命就完了。

“这人是谁呢?”

“难道是······”

“谁?”

“她老子张富贵!”

“师爷,这绝不可能!就凭那个糟老头子,他就有那个胆儿也没那能耐!”

一奴才说:“二少爷说得对,这老东西昨晚船翻时已掉进江里淹死了。”

“对对对,江里的王八正在啃他的肉呐!”又一奴才说。

唐海林说:“大家别猜了。等把人抓住就知道了。”

活阎王说:“唐兄说的是。大家也累了,快去歇歇吧!”

师爷说:“老爷说了,大家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老爷也该休息了。”

“还请师爷前去安排好客人的休息。”

“老爷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老爷安心养伤。我陪贤侄回去了。”唐海林说

二少爷哼了声,在唐海林的陪同下离开了活阎王。

翠花在拣娃帮助下逃出张家大院来到江边。她松了口气,就再也没力气动了!

拣娃问:“翠花姑娘,你咋啦?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我就是觉得没有一点力气了。”

“你是饿了吧!你已两天没吃东西了。”

“也许是吧。这儿危险,我们还是快走吧!”

“你等等。我去弄些吃的来。”

“黑灯瞎火的,你去哪儿弄啊?”

“你别问,只管等着吃就是了。”话未完,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拣娃回到张家大院,见院内乱哄哄炸开了锅。他趁机去到厨房见一个人也没有就脱下红色衣服包了两只鸡,一只鹅回到江边说:“翠花姑娘,快吃吧,吃饱了好过江!”

“你回到张家没人看见吧?”

“没人看见。不过······”

“不过什么?”

“活阎王像是发现了我们的调包计。整个大院乱哄哄的,”

“那咋办呢?”

“你快吃东西。我去找竹筏好过河。”

翠花狼吞虎咽的啃完了半只鸡,精神也来了。人是铁饭是钢,肚皮填饱有力量!翠花把剩下的东西包好就听到拣娃说:“糟了!竹筏不见了!”

“什么竹筏?”

“白天我们过江坐的竹筏。”

原来翠花父女逃跑时船在江心翻沉江底。张家为了迎接宾朋过江没了渡船,就令人扎了竹筏摆渡。到了晚上就把竹筏藏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是把竹筏藏起来了。”

“张家人也太缺德了!現在咋办呢?”

“别急,在这江边,他们就是藏根针,我也能找到它。”

翠花从小就在江边搬石头捉螃蟹,藏猫猫。她也知道什么地方能藏什么东西。她带着拣娃就像在自已家里拿东西一样在江边的一个溶洞里找到了竹筏。

拣娃跳上竹筏喊:“翠花姑娘,快上来!”

“你等会儿,我回家拿些东西。”

一会儿她背了个大包袱回到江边。她把包袱放到竹筏上,拿起称竿又回到江岸。

“姑娘,你还要干什么?”

“小弟弟坐稳了,我要开船啰!”她用称竿将竹筏推离江岸后再拿起称竿等竹筏离岸两丈时,她举起称竿后退两丈飞快起跑将称竿前端插向江沿随称竿蹤身跃起像云燕似的落在竹筏上,竹筏一点摇晃都没有。

拣娃惊说:“啊呀!姑娘你真像说书先生讲过的飞天仙女,好好看啊!你能教我也学学飞好吗?”

“啥子飞天仙女哟!我是跟我爹学的。”

拣娃又见她划筏就像戏文里的孙悟空舞金箍大棒。她心痒痒的也想试一试就说:“姑娘,你划的真好,能让我也试试。”

翠花笑说:“小弟弟呀,你就像刚睁开的小猴狲,见啥都新鲜。先要学飞,现在又要学划筏,长大一定有出息!”

拣娃接过称竿学着翠花的样儿才划得几竿,竹筏就摇动起来。他又点了三四竿儿,竹筏摇动得差点儿翻倒。

看者容易做着难。拣娃从没坐过船,就莫说划船称筏了。

翠花见了说:“小弟弟别慌,你手中的称竿两头用力要一样,就像用竹竿点水玩一样,平心静气,竹筏就平稳了。

拣娃照翠花说的样又划了几竿,竹筏果然平稳了许多。

翠花看到江边的路上有许多灯笼火把和抓凶手啊的声音,心想遭了,是他们追来了就说:“小弟弟,他们追来了,咋办?”

拣娃说:“张姑娘还是你来划吧。他们有火把照着看不太远。”

翠花接过称竿划着竹筏飞快的向对岸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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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整个世界变成任务,完成任务:世界人口增加百分之十,任务失败人口减少百分之十。叮!任务失败,你的初恋女友被选中消失了。…………“大橘,我觉得此时我需要补充一下能量”,橘猫的尾巴钓出一块牛排。“大橘,我觉得需要把武器。”,一把电烙铁放在了司南手上。“啊啊啊,你家电烙铁是武器吗?”开局一只猫一把电烙铁的司南,又该怎么用这个电烙铁守护世界?…………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_.`)(?._.`)
  • 山海藏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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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光怪陆离的神话,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究竟是妖魔鬼怪可怕,还是人心不古更可憎。让我们回到战火纷飞的乱世再次审视一下人性的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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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林铭带着8岁的弟弟在城市里本分的生活,一部手机的意外出现,让他平凡的生活开始起了波澜,总有些意外的惊喜让他措不及防,美女入怀,升职发财,在他人眼里,本是好事,但在林铭看来,这一切,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工作的提升又让他抓不着任何的痕迹,身边的人和事也开始诡异起来!究竟是什么呢?被不知名的恐惧所笼罩着的林铭,会怎样?嫌疑人究竟是谁,又代表什么,这诡异是人为还是……希望大家可以持续关注我的作品,我也希望大家给我提出一些相关的意见。我们的一个小说群:书文吧!,群号码:731135319。已经上线了,还是希望所有的兄弟姐妹们,进来看一看。对我的作品提一个宝贵的意见。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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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佛说妙好宝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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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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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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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星辰明亮又遥远

    双胞胎姐妹看似其乐融融,实际私下波涛暗涌。眼角的泪痣是谁心头的朱砂?又是谁心中的毒刺?那看似纯洁的外表下,是否有不一样的面孔?到底谁是谁的明月?谁是谁的心头朱砂?仰望星辰的是她?是他?还是他们?满目星辰,你为我愿。本文可甜可咸可盐可虐,小仙女们入坑看看吧!(??ω??)??淼淼在这里等你们哦ヽ(*?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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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我就不受我爸妈喜欢,父母家里有2套房,我却从没拿过一分零花钱和压岁钱。他们和我唯一的交流就是拳头跟皮带。我也是个叛逆的孩子,不管怎么挨打,从来没对父母屈服过。但这种生活我始终觉得暗无天日。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的厕所里邂逅了暗恋已久的女神。凑巧的是,女神居然来了大姨妈,英雄救美之下,我找到了自己生活中的温暖。以这份温暖为契机,美女们从此一个个赖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