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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烂泥湖原本是骆山下明月江畔千百亩寛的一片人畜都不敢进的沼泽地。湖外层是沙石地面,往里是巴茅芦苇,再往里一摞一摞的水草,像朵朵浮萍。再往里就是满糊的菱藕。湖心可行木舟。六七月正是草密芦茂荷花飘香之时,唐海林选在这右靠江(明月江),左临关(于元关),背靠山(太阳山),面朝湖(烂泥湖)下营扎寨,可保万无一失。他做梦也没想到圣军会从这深不可测的烂泥湖中杀出,让他全军覆灭。

圣军是如何通过这片吞噬万物的沼泽地的呢?

(原来拣娃住在狮子岩小庙时,岩下有块百亩大烂田。田中有几处人畜不能去的地方。农民就骑着木柱去翻耕、插秧、打谷。于是就想出了竹木铺湖劫营的计来。圣军在翠花指导下把竹木扎成筏子一个一个的放入湖中就成了一条湖中大路了。)

朱发财为求自保就以唐海林之计上表奏说,王绅良当内奸,叛国投敌,焚烧粮草,火烧大营致使剿匪失败。并奏自已用人不当请圣上降罪。

朝庭降旨将王绅良斩首,(绅娘绅娘出卖亲娘吃喝嫖赌丧尽天良该杀)朱发财罚俸三月。

唐海林见朱发财受罚愧说:“大人带我受过。我愿赔賞损失。”

朱发财说:“唐兄快别那样说,我的官位保住了是你的聪明能干,应给你记功才对。我受点损失算不了什么。”

“谢大人不罪之情。”

“皇上旨令我等砺兵,保卫好地方。我们不可辜负了皇恩啊!”

“大人说的是。海林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徐天德想趁铁刚新败想扩大白莲教领地问大家有何意见。

骆成说:“铁刚全军覆灭,府城惊恐。我们可攻打府城定能获胜。

壬道说:“罗教主说得不错,这是个最好的机会。但······”

铁牛说:“但什么?既是最好的机会那就发兵打呀!”

“铁牛老弟等我把话说完。”

“你说吧。”

“就目前形势攻打府城对我们是不利的。第一铁刚虽败但并未伤到朱发财的元气。第二府城城墙高厚又有州河天堑易守难攻。即便攻下,我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不是怕死,而是要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第三如果我们去攻打府城朱发财调东乡新宁之兵攻打骆山。我们何以应对。”

“壬道说的对。”骆成说。

“那就来个先扫门前雪呀!”拣娃说。

天德说:“拣娃说的门前雪就是新宁东乡。他们就像我们脚下的两颗钉子。若不拔掉它,走路就不放心。”

拣娃学讲书先生的腔调说:“榻床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壬道说:“拣娃听书听成了我们的军师啦!我们早就该拔掉这棵钉子了。”

天德说:“大家同意我们就打新宁。”

新宁县令得知王刚败守于元关并未责罚他。急招他去县衙议事。王刚谢过县令不罪之恩问:“老爷召唤小人有何吩咐。”

“王将军,你说圣军下一个目标会打哪儿呢?”

“我想必是老爷您啦!”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说该咋办呢?”

“老爷可及修书向府城求援。”

“铁总兵新败自顾不暇,岂肯伸出援手。再说圣军現未来犯就求援兵。万一圣军不来,岂不说我等胆小怕死落人笑柄。”

“老爷的心思小人明白。”

“啊!”

“老爷是想告诫我们加强戒备。做到有备无犯。”

“你看如何戒备呢?”

“城东南是七沟八岭的山地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可派一军在金马山一带驻防。”

“你看谁可担当此任?”

“高升将军深知用兵可当此任。”

“西面呢?”

“西面虽有关有卡但左右的山都不高,离骆山又近,必须重兵防守。”

“我想这一重担就交王将军了。”

“末将万死不辞。但······”

“我准你便利行事。就不用推辞了。”

“末将绝不负老爷的重托。”

王强听报圣军铁牛在关前叫战。心想这人虽性急,但跟张屠户(张飞)一样粗中有细。我吃过他的亏。就令官兵坚守不战。

铁牛心想我用滚木乱石砸过他。他坚守不出也想用滚木乱石来砸我,我才不上当呢。就令圣军只在石梯下骂战,不准上石梯。

双方坚持到下午,铁牛只得撤回。王强见铁牛退兵也不追杀。铁牛暗骂王强龟儿子学乖了。

一连几天铁牛在关下骂战。王强就在关上打锣打鼓的唱大戏。铁牛只好去大营向壬道问计。

壬道说:“你这个先行官是咋当的?一仗未打就回大营讨计,你就不会自已想办法吗?”

铁牛一锤砸在当坐凳的石头上生气说:“我有办法还来找你吗?”

壬道见他把石凳砸得粉碎也气说:“你个猛张飞,有力气去攻关啊!砸石头有啥用!”

铁牛一听张飞想这名字好熟啊!我像是听人说过,他是谁呢?他想了会儿,啊!是小兄弟给我讲过他喝酒骗张合的故事。我明白了。就高兴的说:“我的秀才哥哥,你为啥不明说呢?”

王强见圣军一连三天不来骂战,耐不住了。就令探兵前去查看。探兵来到关下见圣军三三两两的在小河中捉鱼摸虾。有的人用稻草扎个人儿身穿将军服,头戴一顶用纸做的高帽帽上写着王强二字跪在太阳下。圣军们一个个用石子土块投击着玩。嘴里还不停的骂着:“看我击中了缩头乌龟的头!我击中了怕死鬼的鼻子!我打中了他的······

探兵大胆地走近营门前见两个哨兵,一个在打盹儿,一个脱下衣服坐在石头上抓虱子。探兵走进营门时才被抓虱子的哨兵发现将他抓住。

铁牛坐在石凳上他一脚放在跪在他面前身穿官兵服的假人的肩上。一手端着酒碗打着酒嗝说:“你、你说他是、是什么‘弹’子?”.圣兵说:“他不是弹子。是探子,是官兵的奸细。”

“胡说,他、他是小一哥。我、我们还还一起喝过酒的。”

探兵趁机说:“大哥,你还记得我啊!”

“咋咋不记得呢?你是王王表弟。”

“表哥,快救我、”

“你来,来做什么?是不是请,请我喝酒?”

“我今天路过这儿听说你在打仗,就大着胆儿想来看看你。不想就被你的人抓住了。”

铁牛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假人说:“这哪是打仗。王强他他娘的是,是个鸟儿躲,躲在裆里不,不敢出来。害的老,老子把酒都喝,喝完了。”

“表哥别急我这就去给你弄两坛好酒来”

“你真,真是我的好,好兄弟。来喝喝一碗。”铁牛端起酒杯说。

“不了不了,我这就去给你弄坛女儿红来、”

“刘兄弟你,你快给他银子。让他给我弄女儿红,红来。”

“我哪能要表哥的银子呢?”

“你你不要银子就,就别给我弄,弄酒来。”

王强听了探兵的报告气得大骂:“该死的铁牛,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就去劫营杀了这条蠢牛。”

副将说:“将军别急。还是再等等,免得中计。”

壬道听说铁牛在营中只是喝酒骂人没去攻关。心想奇怪,营中哪来的酒呢?他想了会儿明白了。这个猛张飞。他还真的学起张飞来了。假戏要真做,营内没酒就破例(圣军规定打仗不准喝酒)派人给铁牛送去酒肉。是夜探兵又混进营内见圣军大酒大肉猜拳行令的闹了半宵后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他就进厨房偷了一只鸡和一坛酒回去向王强报告。

王强说:“你说的可真?”

“千真万确。你看这鸡、这酒,还有上次给我买酒的银子还能有假吗?”

“这帮土匪今晚我去宰了他们以雪前耻!”

“杀鸡焉用牛刀。我去就行了。”副将说。

“他不是鸡,是条牛,是条铁铸的牛!”

“那我就是尉迟敬德,把铁化成水。”

“很好,我亲领兵接应你!”

副将胡开山领兵在探兵的引导下摸近兵营见有两个圣兵在巡哨。探兵立功心切就跃上前吼:“站住。”

“你们是谁?”哨兵问。

“抓活的。”副将说。

圣兵回头一边跑一边喊:“官兵偷营啦!”

副将怕喊醒圣军忙发飞刀杀死了两个圣兵。他见营内没有响动,心想探兵说得没错。就算炸雷他们也是不会醒的。就大胆进营见中间大营内有灯光知是铁牛的营帐就令官兵围住来个擒贼先擒王。冲进酒气熏人的帐内见一人面向里睡在木板上。

副将令快把这条牛捆起来。士兵知铁牛的力气大怕把他弄醒就悄悄的用牛绳连人带板的困了个结结实实。

副将这才大胆地上前骂:“你这条笨牛,真他娘的是醉死鬼投的胎,到死都不醒,看我如何修理你。”他用刀尖挑开盖住头的单被见是个稻草人儿吓得“咚”的跌坐在地。

一士兵上前扶起说:“高副将别怕。我们已把他捆得死死的啊!”

副将一巴掌刮在士兵的脸上吼:“快撤!我们中计了。”

晚了。四周伏兵齐出火把通红杀声震天。

王强见关下火把通明,许多圣军追赶着官兵朝关前涌来。他心里明白一定是副将中计战败正要开关援助,忽报关内也有圣军杀来。他忙组织兵丁抵抗。发出信号令睏牛耳子两地的官兵来援。

睏牛山守将见于原关连日来并无战事。认为圣军连于原关都没攻下绝不会来攻打睏牛山。要是真来了。我这百十号人还不够塞他们的牙缝我能阻挡得了吗?我在这儿只是个摆设骗骗圣军而已。这样也好,乐的我快活几天。于是他一天就和士兵打牌执骰连个岗哨都没有。

壬道在牌桌上抓住了他。他不服气说:“王将军是大人物。你们不敢去抓他却来抓我个小不点。你们怕大欺小算什么圣军啊!”

壬道说:“王强算什么东西。你才是大人物。我们先抓你就是看得起你!”

“你这话我爱听,我就投降你们吧。要我做什么?”

“你带我们去于原关捉住王强。我就重重的賞你!”

“此话当真?”

“决不食言。”

他推倒牌桌说:“弟兄们跟我去关内捉人去。得了银子回来再赌!”

“将军说话算数?”

“不算数的是小狗。”他来到关寨后门大叫开门。

守门将认得王二蛋就说:“王将军你来做什么?”

“来帮你们守关啊!”

官兵大开寨门壬道领圣兵杀入了关内。

再说耳子山守将高三儿。是一口咬得生铁断的二不弄。他吃不得的敢吃。做不得的敢做。他不偷不抢不讹人。就是好强挣胜。

一次捉蛇王捉了条五尺长的条毒蛇。他见高三儿说:“高三儿你敢生吃这条毒蛇吗?”

“有什么不敢的?”

“你要敢生吃下这条蛇我就把这竹筒的酒送你白喝。”

“高三儿二话不说,从捉蛇王手中夺过那条极毒的乌梢蛇,一手捉着它的头一手捏住它的尾。一口一口连皮带肉的撕咬起来。他撕咬一口蛇肉嚼的咔吱咔吱的响。蛇痛得弯扭着身子。他吃完蛇肉,满嘴血糊。蛇痛得骨架子扭成了麻花。

他小时,有年春节他见几个小孩在放鞭炮。他也要放。小该说:“你敢把鞭炮捏在手里放,我们就给你鞭炮。”

“我敢”

小孩给了他个大通引的鞭炮。他捏着鞭炮点燃炮引。小孩吓得边跑边喊:“三娃快把鞭炮甩掉!”

“我偏不甩。”“轰”他丢掉了两根指头连痛都不喊一声。三年前他和一伙比他年龄大的人摔跤。被摔得头破血流,也不肯认输。硬是摔赢了他们才肯罢手。碰巧这事被王强看见了。他想这小子不错,有股蛮劲,就收他吃粮当兵了。

这次王强令他驻守耳子山。他心中不乐,心想凭我的本事就该当个先锋官。这不是抵门杠做牙签大材小用吗?但军令难违,心中气鼓鼓的来在了耳子山。

这天他听探兵报山下来了圣军就立刻下山要出出心中的怨气。

胜男立营未稳,见敌兵杀来,忙排开阵势迎敌。

高三儿被圣军的强弓硬箭射住不敢冲阵就大叫:“贼娃子,赶出来跟我拼吗?”

胜男提剑出阵见了高三儿捧服大笑说:“官兵中竟有如此的宝贝!”

高三儿从小没了爹,跟他娘相依为命。家住大山以玉米洋芋为食。他娘推石磨磨玉米粉时他就帮他娘给石磨喂玉米粒。他娘死后,就自己一手推磨一手喂玉米粒。和小石磨结下了不解之缘。闲时就把小石磨当石锁玩。一天他在镇上看到卖狗皮膏药的玩飞锥招揽生意觉的好玩。他回家后就用嘛绳的两头各系上一扇石磨当飞锥玩起来。日时一久,他把两扇石磨挥舞得呼呼生风。他当兵时看家里没有可留念的东西就把一付石磨像褡裢一样搭在肩上入伍了。

王强见他舍不得丢下石磨,就让他把石磨当飞锥一样的软兵器练习武功。王强见他能吃苦,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肯输个别人。不久就提升他当了个小队长。

高三儿见胜男长得像他娘纳鞋底的针那样秀气。用的是一根绣花针儿(宝剑),就说:“绣花针儿,换个人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胜男听高三儿喊他绣花针儿以为他看出了她是女儿身就说:“我不换。”

“为啥?”

“我要······”杀字未出口。

“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是想要我的石磨磨你那绣花针儿,好,我给你。就怕你搬不动它。”呼的飞出了石磨。

胜男听他的话像是骂人正要出手教训猛见石磨飞来。她不敢用剑硬挡,只好跃起躲避。岂知她刚落地另一扇石磨又至。她只得再跃。她左跳右跳像猴子跳圈一样搞得手忙脚乱。引的官兵哈哈大笑。

胜男见两扇石磨是用钢链连结的,心想我只要削断钢链石磨就飞不起来了。就运力于剑上待石磨飞来侧身躲过“哗”的一剑削断了钢链石磨没了钢链,前进的余力未消继续飞进了丈多远才无力的落下来。

高三儿放出一石磨后必须收回,才能放出另一石磨。当他见石磨未中目标用力回收时不知钢链被削断反被自已的力推倒跌坐在地。后面的石磨刚飞起又被他倒地的力拉住钢链石磨向自已直落来。吓得他连滚两翻才躲过了一劫。

圣军拍手叫好。不知他们是在为胜男斩断的优姿叫好呢或是看到高三儿像哈巴狗儿一样的在向主人滚地撒欢叫好。

胜男不想杀死高三儿就说:“你滚吧!”

高三儿是从不认输的人。他为了找会面子,起身飞起第二扇石磨向胜男咂去。心想我这一石磨你绣花针儿不断也会变成推磨钩。

胜男听耳后一股冷风袭来一侧身挥剑又削断钢链。

高三儿气急挥舞着手中的半截钢链当软鞭一样的向胜男进攻。胜男挥剑将钢链斩得寸断。高三儿没了钢链就双手要夺胜男的宝剑。

胜男见他有铁牛一般的脾性不忍杀他就说:“高三儿你当真不怕死么?”

高三儿说:“你削断了我的钢链。我要折断你的绣花针。”

“你咋能这样?”

“我不会输给你的。”

“你还想战就回去拿件兵器来。”

“我不用兵器。”

这时拣娃正好赶来听了就上前说:“你这犟牛。你不用兵器,我也不用兵器,敢跟我斗么?”

“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是唐将军的卫兵。”

“哈哈!笑死人了!将军是根绣花针儿。他的卫兵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圣军咋用这样的人来打仗呢?”

“你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回答敢不敢和我斗?”

“你要和我斗什么?”

“打架、摔跤、搬腕子都行。”

“哼,有点像我。我小时就常和大人摔跤搬腕子。你不怕我把你甩到月亮上去。”

“那就试试看谁把谁甩到月亮上去。犟牛我站着不动看你能把我甩到。就算你赢。”

高三儿心想小娃儿都爱夸大话。我就先教训教训他免得他以后再在别人面前冲壳子(说大话)。就说:“好!”

拣娃平举双手敞开膀子脚站立说:“来呀!犟牛。”

高三儿双手抱住拣娃的上部想把他提起来再甩下地。可拣娃就像生了根一样他怎么也抱不起来。他又抱住拣娃向左向右的连摔了几次拣娃的脚纹丝未动。

高三儿奇怪,难道他的脚被铁钉钉在地上了。他就去搬他的一只脚。一连三次都未搬动,心想我就不信他的脚真的被钉钉在地上了。他紧了紧衣带,吐了泡口水在手掌里搓了搓抱住拣娃的只脚“嗨”的用力搬。拣娃见他使出了全力脚一松。高三儿“噹”的跌坐在地。他看见拣娃双手平举仍站立在原地。心想我搬不动你的脚就把你的手搬下来。他爬起来双手吊在拣娃的只手上圈起双脚打秋千似的往下吊。

拣娃说:“犟牛,吊稳啰。”说完他就原地转圈。他转的越来越快把高三儿和他平举的手几乎平行旳旋在空中。高三儿被吓得尖叫:“小爷爷快停下来。我认输了!”

胜男说:“你投不投降?”

“我输了、我服了,我投降他。我不投降你。”

“为啥呢?”

“你用绣花针削断了我的钢链。我要折断你的绣花针。”

胜男想我这软剑是乌金铸造的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折不断的。就说:“我把绣花针给你,你能折断它就两笔购销。你若折不它你就归降我怎么样?”

“你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

高三儿接过胜男给他的剑掂了掂把剑翻过去翻过来的弯成了圆圈剑就是不断。他气的用嘴使劲的咬可剑上一点印儿也没有。他把剑还给胜男说:“你这绣花针儿比我娘纳鞋底的针还硬,我弄不断它。我归降就是了。”

胜男说:“高将军我一定赔你一条绣花针削不断的钢链。”

高三儿说:“你可不要忘了啊!不过现在是来不及了。”說着他用麻绳把两扇石磨系起来提在手中挥动了几次说:“走,我带你们进关”

副将胡开山见关上不来兵救援只得落荒而逃。铁牛见敌将逃走就令圣军攻关。

王刚见左右救兵不来就放弃关寨退到第二道防线。

壬道令打开关门和铁牛胜男合兵追杀官兵。王强退到普安炮台令放炮阻挡圣军。

炮手们迟迟不敢开炮。王刚问:“为何不开炮?”

炮手说:“我军和敌兵搅在一起怎么开炮?”

“管他敌军我军快给我开炮轰杀”

炮手们仍不忍开炮。王强夺过一炮兵手中的的火把就要点燃炮引,炮兵包住他说:“王将军他们是自已的兄弟呀!”

王强一刀砍杀了抱他的炮兵点燃了抬炮“轰”的开了第一炮。他举着刀吼:“谁不开炮我就砍了谁!”

“轰,轰,”炮手含泪点燃了抬炮。炮手们见抬炮炸伤了自已的兄弟。有的就调改了炮位往没人的地方放炮。有的就只装炸药不装弹子儿炮虽打的咚咚响,却伤不到人。

官兵见王强令炮兵用抬炮炸自已兄弟就调头和圣军向王强冲杀。王强见军心已变,丢弃炮台逃回了县城。

赵堂主领圣军进达黑塔山。他令歪风领兵抢占黑风岭南门高地,令二元领兵由三星桥攻取东门。

南门守将高升令王四喜领兵在土地垭扎营为南门前哨阵地。令马世仁领兵在南门外的高峰岭扎营为中营与前营互为奇角。令炮兵把抬炮全架在门楼上日夜坚守。他听探报圣军已到黑塔山就分兵两路一攻东门一攻南门。心想真是土匪不懂打仗,立足未稳就分兵冒进犯了兵家大忌。这是天赐良机,我不趁此劫营更待何时。三更时王四喜带兵摸至圣军营寨见营内星星点点几堆篝火只道圣军已经熟睡就喊:“杀”冲进营内,才知是座空营忙令退兵。奇怪!怎么未见圣军杀出呢?

忽听得自已营寨杀声震天才知中计忙令官兵杀回自救。

高峰岭守将马世仁见金马山营寨火光冲天正要派人打探。忽报营外有人求见。

马世仁听报前营被圣军劫营令他快去援救。他想前营若失,中营也不能自保就留老弱残兵守营,自领兵援救前营。

马世仁走到陡梯子见前面有人厮杀就令官兵加入战斗。杀至天明才知是自相残杀。忙合兵一处向高峰岭撤回。岂知刚到岭下“轰轰轰,”岭上一阵抬炮轰的二人昏头转向。

马世仁气得大喊:“我是马世仁。你们眼都瞎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开炮乱轰。我非宰了你们不可!”

唐歪风领圣军从岭上杀下说:“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狗东西。老子是圣军在这儿等了很久了。你们纳命来吧。”马世仁和王四喜见是圣军吓得回头就跑。歪风追上一杵打死了王四喜再看马世仁已逃的没影儿。(原来赵堂主分兵是引蛇出洞。天黑时,他令圣军从三湾十八里的小路潜行到敌营外埋伏。王四喜听说圣军分兵就去偷袭圣军营寨中计后,他又派人去给马世仁报信引出官兵去救王四喜。圣军趁机夺了他们的营寨。)

王强想圣军围攻东南西三门,留北门不攻不围其原因有二。一是怕东乡援兵攻其后,二是让我们出逃而将其消灭。現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待援。

铁螃蟹奉令领兵五百援救王刚。他吃尽了圣军的苦头,知圣军诡计多端就照唐海林打草惊蛇、步步为营之计。每行一步必先派出探兵四面查探。一天就像乌龟爬行一二十里路。虽说救兵如救火。在他心中是小心没有错。七里长的峡区就走了两天。

他一出峡口见了普螺大平原就心花怒放,认为自已进了保险箱。他骑在马上,抬头挺胸、大话宣天。说什么圣军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见到我就像麻雀见到老鹰,躲得无影无踪。想到自已又要升官发财······“轰,轰。”铁螃蟹吓得滚下马来就像癞格宝见到了大花蛇爬地等死

侍卫扶起坐在尿水里的铁螃蟹说:“将军你咋啦?”

铁螃蟹全身筛糠似的说:“哪儿在打炮?”

“就在前面的山梁上。”

“那还不快跑?”

“往哪头跑啊?”

“那头没打炮就往那头跑啊!”

“兄弟们向后跑啊!”

“别忙别忙!”

“不跑了?”

“混蛋!向前冲!”

“是,兄弟们向前······”

“别忙,前面有人当道吗?”

“有一个拿弯刀的小孩。”

“天啦!怎么又是这个冤家!”

“还向前跑吗?”

“傻瓜,向后冲!”

“后面有施副将挡着呢。”

“好!”他见施副将手提长枪站在路中正在喊对面的人让开。

那人说:“我为什么要让开?”

副将说:“白莲教杀来了。你不怕死吗?”

“你们不是去打白莲教嘛!为啥往回跑呢?”

“这不是你乡巴佬该问的。快滚吧!”

“啊!原来是个怕死鬼!”

“看来你不怕死,你敢跟老子比武吗?”

“你是什么人?”

“本将军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是铁将军麾下的大将军施长江。”

“我说咋长得贼眉鼠眼的。原来是从狗屎堆里爬出来的屎壳郎。你不配和我交手。快去叫肉螃蟹来领死!”

“癞格宝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你敢叫将军是肉螃蟹。你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本大爷是骆成。”

“嗨嗨,假冒伪劣产品,我见过多多。冒充死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啊!”

“少废话,什么假冒伪劣冒充死人。”

“没本事就没本事嘛!冒充死人来吓唬人。真不要脸!”

“谁冒充死人了?”

“罗成死了千多年了。拿竿红须子就说自已是罗成了。羞不羞!”

“我看你耳朵长得把眼睛都盖住了(猪才是耳朵盖眼,)骂人脏字)。怎么就不好使呢?你给我听好。我乃是白莲分教副教主姓骆名成。不是瓦岗寨的罗成。”

“想当年罗成改容杀他老爹,大逆不道。如今你换过名儿来杀我,就不怕人笑话吗?”

“好小子你变着法儿占老子的便宜。你去死吧!”他一枪刺去。

副将想举枪来迎。晚了。骆成的长枪已刺穿了他的咽喉。骆成一声杀,伏兵齐出将官兵斩为数段。

铁螃蟹见势不妙忙和侍卫换了衣服令侍卫骑上他的马,就举刀在马聢上砍了一刀。战马负痛向前狂奔。士兵只当是主将冲阵也就跟着向圣军猛冲。

铁螃蟹趁机滚下河岸真像螃蟹一样爬进了一块大石的缝里保住了小命。

圣军见马上将逃走只当是铁螃蟹想抓活的已不可能就乱箭齐发连人带马的将它射成了刺猪。

原来天德得知铁刚领兵支援王强就令骆成同拣娃拦劫官兵。

骆成问拣娃圣军应在哪儿设伏阻击官兵?

拣娃说:“我们应在回龙外的平坝地区为好。”

“为啥不在山高岩陡的月儿岩呢?”

“月儿岩确实是个设伏的好地方。但它离府城近,磐石又驻有官兵。若我们不能速战速决官兵来援对我们就很不利。”

“那龙王洞七里峡一带也可设伏啊?”

“那一带峡险水急是好地方。但兵行险地防伏兵,任何一个带兵者都知道这道理。”

“可回龙外都是平坝怎能设伏呢?”

“铁螃蟹胆小疑心重。他安全的过了危险地,胆儿大了,疑心没了,官兵紧张的心情也松懈了。”

“话虽如此,但如何藏兵呢?”

“坝中的一些小土包,像杨家沟、周家岭、猫儿梁等都是些看不起眼的小包包。但在坝中它们可是大山了。任何一个小山包后都可藏兵数十。我们还可让圣兵装扮成农民在田间地角干活。”

“那不让铁刚发现了吗?”

“我们就是要让他们发现啊!”

“为什么?”

“他们以为地理有老百姓就肯定没有圣军。”

“为啥呢?”

“他们以为圣军和他们一样。百姓见了躲都来不及,那还敢在地里干农活。”

“好!我们就按拣娃说的布兵。”

铁螃蟹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中了埋伏全军覆灭。

王强天天盼望援军忽听探报北门的圣军不知为何纷纷撤离。他想莫非援军到了忙上门楼观看,果见一对官兵杀来。他高兴了,就开城门领兵杀出。王强见官兵像自已杀来正要问话,骆成跃上一枪刺进中王强的烟喉大吼:“我是圣军,王强已被我杀了。想活命的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王二元领圣兵攻打东门。他见东门城门紧闭城墙上并无兵丁把守怀疑它是座空城。拣娃看了看,猛地跃上城墙。墙内的官兵见从天上飞下一人来,听他们头儿说过神兵天降的话。以为圣军真的从天上降下来了。吓得举手跪地大喊“神兵爷爷饶命”!

“想活命的,快去把城门打开!”

“是,是。”官兵丢下刀枪打开了城门。

圣军入城纪侓严明,开仓济民。百姓欢跃,各行各业开门行市。县城一片新气象。

徐天德令设新宁堂骆成暂行堂主。

王大爷是东乡河边王家村人,八十多岁了,是村里唯一的长寿老人,很受全村人的敬爱。他听说王有福家的母牛添了仔儿就去看牛仔儿分享分享有福家的快乐!

是啊!庄稼人添了牛仔是天大的喜事,比添人进口还高兴!他走进有福的家门说:“有福啊!恭喜,恭喜!”

“啊!是大叔啊!快坐。”王有福递上叶子烟(土烟)说。

王大爷边往烟锅里装烟边说:“听说你家的牛添了仔儿,我来看看。恭喜你啦!”

“唉!啥子喜哟,我的命苦啊!”

王大爷叭嗒了口烟说:“添了牛仔是好事啊!怎说命苦呢?”

“您是不知啊!我那畜生产的是个妖怪!”

王大爷一惊被烟呛了,他咳了两声嗽说:“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胡说八道,世间哪有什么妖怪!”

“是真的。不信您老人家去看看我说谎没有。”

王大爷看到牛仔说:“多好的仔呀!咋说是妖怪呢?”

“大叔您看它的脚。”

王大爷看到牛仔的左后脚说:“大福啊!仔的后脚是咋的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是问你,它像啥脚?”

“有点儿像人的脚。大叔您年纪大,您见过这样的事吗?”

“我八十多岁了没见过有这样的事。但我听说过这样的事。”

“您听谁说过的?”

“我小时听爷爷说,人要做好事,做好人。死后就会投生到好人家。做恶人,做坏事多了,死后转轮王就罚他变猪变牛变鱼变虾变毛毛虫。”

“我不信。”

“我爷爷说猪八戒······”

“您是说猪八戒那丑样儿,我见过。”

“你见过猪八戒!你在哪儿看见他的?”

“那年王家大院唱灯影子我看过猪八戒背媳妇”

“那是他后来的样儿。他原来不是这目样儿。”

“那他是什么样儿?”

“他原来是神仙长得也很帅,玉皇大帝封他为天蓬元帅掌管着银河十万水兵。”

“那他咋变成那样儿的?”

“天上王母娘娘举行蟠桃大会各路神仙都去赴会了。嫦娥仙子领一群仙女歌舞助兴。天蓬元帅见了嫦娥顿起淫心。玉皇大帝就把他贬下凡间了。

“谁叫他心素不正,何该受贬!”

“他到了转轮王那儿抓张猪皮就往转轮洞里钻。转轮王见了忙抓住猪皮往外拉。猪皮是被拉出来了,可是他的头已钻进了转轮洞里变成了猪头。转轮王只好让他投了猪胎成了猪头人身的怪物了。”

“幸好是投了猪胎要是投了人胎他娘生出来见了他不被吓死才怪?大叔您说这牛仔是不是也是有人死后像猪八戒一样是跑快了才······”

“我也说不清楚。”

“那我就杀了他算了。免得他成了牛精害人。”

“你要杀了它,你就欠了条命债了。”

“我欠它一条命债总比它成了精害更多的人好啊!我去拿刀宰了他。”

“大福啊!你先别动手。快去问问马仙姑,也许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王大福家的堂屋里。马仙姑红巾盖头手舞足蹈口中念什么当方土地、赤脚大仙。什么玉皇大帝,牛头马面的胡说一通。就跌坐在地、口吐白泡、不省人事。

王大福慌了,怕出人命要扶她起来。仙姑的徒弟说:“快别动她、师父正在闯闫王殿入地狱门。快烧纸钱求闫王爷放行。王大福拿了些纸钱在堂屋门外烧化后不大一会儿“啊呀!累死我了。”马仙姑醒了。他的徒弟递上茶水她漱了口才说:“闫王爷不上我查寻令牛头马面赶我出来,多亏王大哥烧的纸钱,他们得了钱才让我查询生死簿知道了牛仔的来龙去脉。

“啊!我只听说小鬼要钱,没想到牛头马面阎王爷这些大神大鬼也要受贿要钱啦!”王大福说。

“天界、人界、地界都一样,哪有个当官不贪污受贿的。”仙姑说。

“那你查问清楚了是咋回事呢?”

“是一大户人家的老爷做尽了怀事。阎王爷短了他的阳寿在o年o月o日o时死了。他到转轮王殿趁转轮王在查看他的罪恶时,他抓张牛皮就钻进转轮洞,转轮王见了忙放下洞门卡。可惜只卡掉了一只牛蹄壳。那家老爷的左脚板没变成牛蹄就在o年o月o日o时出生了。”

“仙姑说的对。我家的牛仔就是那时候出生的。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不用急,它既来到人间就有它的去处。”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这家人听说牛仔出生的时期正好是他家老爷死的时期。就想难道我家老爷真的变成了牛仔?就去问马仙姑。马仙姑说天机不可泄漏。她越不肯说,那家人越是要问。马仙姑看胃口掉得差不多了就说:“唉!不是我不肯说。这是天机。我要说了要遭天谴,要折十年阳寿的。”

那家人见马仙姑有点儿松口了就说:“马仙姑这点儿小意思够你十年生活了。你就告诉我们吧!”

“看你们的孝心能感动天地。我就算是折十年寿,把我在阴间查到的事告诉你们。不过人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知他是不是你家老爷我就不敢保证了。她把徒弟们告诉她调查那家人老爷的姓名年龄,所做的坏事和他有多少儿女及他何时生何时死如何抢投牛胎加盐加醋的说了出来。(这家老爷做过的坏事太多。就说刘太远给他家养牛这件事来说吧。刘太远给他家养一年牛只能得到一抖玉米的工钱。不管你把牛养得多么肥壮,他都能挑出毛病。什么牛长虱子哪!什么牛毛少哪!······来尅扣你的工钱。实际你得到的也只有四五升玉米。有一年牛突然得疾病死了。刘太远家赔不起钱。他要他给他家做一天牛。他家耕地时。他要刘太远像牛一样背着犁在地里爬着走。牛吃草时,他要他吃草。总之牛干什么,他就做什么。活活地把刘太远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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