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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团丁一样样翻看真是些换洗的衣服。但当他看见一件衣服的兜鼓鼓的就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包就不用看了。”

“我一定要看。”就打开纸包见是一叠银票。问:“哪来的银票?”

“眼红了是吧?”

“你不是生意人。”心想老子不但眼红,老子还要留下这些银票就说。

“凭啥说我不是生意人呢?”

“生意人带这些银票多不方便。”

“我不带银票,要是带银子岂不是要用人挑、用骡子驼。你说,那方便吗?”

“我看你像一种人。”

“那种人?”

“教匪。”

“证据呢?”

“银票。”

“有银票的人就是教匪?”

“当然。”

“那你们的团总家有没有银票?”

“有啊!”

“那他是不是教匪?”

“你······

“你们的县官、府官、州官,甚至皇帝老儿的家中有没有银票?”

“当然有啊。”

“那他们是不是匪?”

“你,你是个刁民。”

“我咋又成了刁民呢?”

“你在船上聚众闹事,不是刁民是什么?”

“你还问他什么?快把他抓起来,银票没收!”团丁头儿说。

壮汉一把夺回自已的银票说:“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之子下劫财抓人?”

团丁们见壮汉夺回了银票就一涌而上来抢银票。壮汉把银票揣进怀里,弯下身子慢慢收拾被团丁翻乱的包袱。团丁们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背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壮汉把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背上说:“你们打够了吧。圣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也请尝尝我拳头的味儿了。谁先来尝?”

一个叫牛(刘)皮厚的团丁上前说:“就你小子点鸡公力莫说一拳,就是十拳二十拳。我要动一下,我就是你孙子。来呀,朝这儿打。”他指着自已的胸膛说。

壮汉站立随便出手一拳。团丁就飞出了一丈开外,虽说他的皮厚,还是口鼻流血,牙落、脸肿的躺地不动了。

头儿见了心想这小子还是有点鸡公气力,不能和他单打独斗,就喊:“弟兄们并肩子上啊!抓住他银票就归你们了!”

重賞之下,有勇夫。团丁个个卖力,人人争先。把壮汉困住围斗起来。

双手难敌四拳,英雄战不过人多。这话也对也不对。打斗取胜,并不在人多。主要的在于打斗者的技艺和计谋。你看,壮汉越战越勇,打得众团丁不是鼻塌、嘴歪、喊爹、叫娘嘛!

头儿见团丁不能取胜气得挥手打出了暗器。

胜男见了提醒壮汉已来不及,只得弹出一粒石子“嚓”的击落了飞票。

头儿心知来了高人,必须速战速决。就大喊:“弟兄们动家伙(武器)。团丁们刀枪棍棒齐上。壮汉赤手对刀枪。险象环生。

拣娃见团丁们用刀枪围斗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气不过跃身进入圈中说:“好不要脸,以多斗少,算什么英雄?”

头儿见了心想,原来高人是你,一个蛋黄未干的毛孩子也想来渠河边称能。真是癞格宝拔芋头—自不量力。就要亲自出阵。当他看见他手中拿的是一把砍柴的弯刀。心想我一个堂堂大教头去和一个孩子打斗,实在有失身份。

大弟子艳云看出了师父的心思,再看拣娃只是个孩子是个大大的便宜就说:“杀鸡焉用牛刀,让弟子替师父去教训教训这个毛孩子。”

教头心想他已得到了我的真传。就说:“你去也好,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艳云手提一把大砍刀来在场中说:“小娃儿,你咋把爷爷砍柴的弯刀拿出来玩。快拿回去,弄丢了,爷爷要打你的屁股,”

团丁们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拣娃说:“看你长得圆不扭秋的,我打死你后狗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口啃你的骨头。你要玩就来从爷爷手里拿呀。”就把弯刀递给他。

艳云认为小孩怕了就说:“还是孙儿乖。”就伸手去接弯刀。

拣娃身子未动。艳云就向他跪下了。

团丁们惊奇。师兄为什么自已向他跪下了呢?

原来胜男听颜云骂拣娃就很生气。她见他去接拣娃手中的弯刀时,弹出两粒石子击中了他的膝盖。他不跪倒才怪?

拣娃见他跪倒在地。他看了一眼胜男明白了就说:“孙儿真乖!既然你自已跪下我就少打你几个屁股。”他按下他的头,用弯刀把“啪、啪、啪”打了他三个屁股。

团丁们见了又羞又气一齐向拣娃攻来。

一团丁忙前去要扶师兄起来,说:“师兄,快起来杀死小孩。”

“别动我。那小孩崴得很。我怕他杀了我。躺在地上安全。”

教头不知他的得意门生是在耍赖保命,以为他受伤太重起不来了。心想自已的得意门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羞辱。自已的脸面实在无光。气得大叫:“你给我小心了。”两手一挥,放出了十二把飞镖。

原来他喊小心是告诉徒儿们躲避他的飞镖。

胜男见了说声不好,忙将手中的石子全部发出。“噹、噹、噹”只击落了十一把飞刀。漏网的飞刀不幸击中了壮汉。

胜男壬道见壮汉受伤忙夺过团丁手中的刀剑加入了战斗。拣娃挥动弯刀在前开路。噼噼啪啪,被削断的刀剑抢尖横飞,吓得团丁纷纷后退,让出道来。壬道胜男护着壮汉杀出了包围圈。团丁要追,教头说:“不用追了。他已种了我的飞镖,活不过十二个时辰,让他们走吧。”

“可惜了那些银票!”

“什么银票?

“那壮汉身上的银票。”

“为啥不早说?”

“刚才只顾得杀仗,哪记得银票啊!”

“我们快去追。”一团丁说。

“追不上了。”心想你个蠢才,你们斗得赢人家吗?

壬道等逃进一农家。拣娃见壮汉已昏迷忙检查他的镖伤,见伤口乌黑一团,知中的是毒镖。壬道忙拔出毒镖出指点穴封住了毒性蔓延。

拣娃用弯刀在伤口上开了个十字让乌血流出。胜男给他喂了师父给她的解毒续命丸。

拣娃说:“壮汉的毒虽被控制了,但要彻底清除,必须求得解药。”

胜男说:“去哪儿求呢?”

拣娃看到被拔出来的毒镖想了想说:“说书先生讲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胜男说:“对,以牙还呀!”

壬道说:“你们就别道什么牙呀牙的了。快说咋治?”

拣娃说:“我们就这样这样······”

壬道说:“好法子。”

三更天时,颜福颜贵巡完哨回房喊:“颜云颜华,快起来换班了。”

“时间咋过得这么快,我们刚睡下。你们他娘的就来喊换班了。”

“你们挺尸,时间过得当然快呀!你们看香都燃完了,快起来。要是教头查到没人,打板子就没有我们的事啰!”

“打板子,打板子。白天该叫那小孩打他一顿板子才好。”

“谁叫师哥你称能呢!”

“我哪知道那小娃儿的武功那么凶。”

“师哥你说师父打得赢那小娃儿吗?”

“这还用问,他要是连个小娃儿都打不过,还当个啥教头。”

“我看他除了几把毒镖外,也没有啥了不起的招儿。”

“你咋这样说师父呢?”

“你想啊,他都教了我们二年多了。我们那么多人咋打不过那么个小娃儿呢?”

“你说的不错。我想他是不是还留了一手儿呢?”

“师兄,你说的也对。教一路留一路,免得徒弟胜师傅嘛!

“师弟,你闻到酒香没有?”

“好像是从团总书房透出来的。我们要是能喝上两口酒这班岗就过得快啰!”

“我们何不进去讨杯酒喝..”

“咋讨呢?”

“你看我的。”

二人走进书房说:“团总好,师父好。”

“你们这时来有什么事?”团总问。

“我们寻哨路过西房时,有几个兄弟误被教头的毒镖伤了都在房里吵着要酒喝。”

“不是已给他们解药了吗?”教头说。

“是不是师父给他们解药的分量少了些,毒气未尽才要酒止痛呢?”

“他们人多,酒可能是少了些。颜云你去我房中拿解药送去。”

颜云从他房里拿来一个红色药瓶问:“师父,是这个吗?”

“错了。解药装在黑色的瓶里。红瓶里装的是毒药。”

拣娃在房上听了心想好有心计的鬼头,你要不说,我们就上当了。

“我去换过。”

“不用去了。你把这瓶药放回原处。回来把这坛老白干给他们送去,叫他们忍忍,明天就没事了。”

拣娃跟着颜云来到教头的房间等颜云把药瓶放好出房后,才下到房里果见有红黑两种药瓶。他见有一空瓶,就把黑色瓶里的药丸倒在空瓶里,再把红色瓶里的药丸倒进黑色瓶里。然后把黑色瓶里的解药揣在了怀里。

颜云抱着老白干说:“师弟,我们找地方喝酒去。”

“师哥,你真行。有了这坛酒,我们这一班岗就容易过了。”

团总和教头在房里酒已喝得二麻二麻的听到房外有人吵闹就问:“谁在外面吵闹,扫了我的酒兴。快把他们轰走!”

“报告团总,是白天在河边救人的野小子。”

“他要干什么?”

“他要师父······”‘

“他要我什么?”

“徒儿不敢说。”

“快说。”

“他要师父快去领死!”

“大胆的狂徒,找死来了!来人,跟我出去砍了那野小子!”

院门前,火把把院坝照得如同白日。教头见胜男一人站立坝中心想有种敢一人前来叫战。就问:“野小子咋你一人前来,他们呢?”

“你这卑鄙小人,暗使毒镖毒死了我的朋友。我索命来了。”

教头原想胜男是为解药而来。現知中毒人已死就放心她们不会来偷解药了。就说:“你小子是鲢巴狼(鲢鱼,娃娃鱼)投的胎。身不大(人不大)嘴大。我就是黑白无常。你敢索我的命。”

“啊!(黑白无常)你无爹无娘,是一个孤儿。那就难怪你学坏了,不光明正大的做人。只要你能改过,我可以原谅你。你敢和我再战三百回合吗?”

教头说:“哈哈。小娃儿啊!我怕你接不了半招。”

胜男也笑说:“蛮牛,我劝你别当教头了。”

“为啥?”

“你能吹死牛。何不去屠宰场干杂活吹死猪准比你干教头赚钱。(猪被宰杀后,用铁棍在猪皮下穿插气孔,吹气让猪臌胀便于脱毛)

“气死我了。徒儿们,把爷的宣花斧抬上来。”

教头姓程名大贵。学艺时他师父见他力气大,就教他使用斧头。他师父为了让他努力学习,给他讲了混世魔王’程咬金是如何如何了得的故事。他就自吹自已是混世魔王的后代。为了让人相信,就悄悄令人打了一把五十多斤的大斧藏在一个山洞里。一日他对人说自己梦见混世魔王教了自已的武功。最后还把他的“开山”送给了自已。人们不信。就说,我还记得那个洞,不信我们一道去找那洞。于是他就带人们去哪儿果然找到了一柄大“开山”。从此他就自称自已是混世魔王的后代,是程咬金三十六路宣花斧的传人。招摇过市,祸害乡里,激起公愤。族人将他逐出了家门。来在渠河颜团总聘他做了教头。

胜男见俩团丁抬出一把大斧,心想这蛮牛力气不弱,我不能大意。

教头接过大斧想祖爷爷的三扳斧是,第一斧是割耳朵;第二斧是挖眼睛;第三斧是砍脑袋。我今只用一斧就要他的名命。这叫什么斧呢?啊!有了。就叫一斧定乾坤。他“呼”的一斧横扫。心想我一斧腰斩你为两截。你死定了。

胜男见斧斩向腰际,若矮身下避,必伤其头;若跃身上避,必伤其脚;若用剑硬接,其剑必断。她见斧离腰三分时忙收复后退避过了来斧。

教头正喜一招成功。不料胜男后退斧头劈空。要回斧再劈,就显出了空档。为啥呢?斧是重兵器啊!

胜男岂肯放过这千分之一秒的时机,闪电般地进身一击。教头回劈时,胜男身躯已越过斧头。为啥?斧头的把长啊!想要以斧把挡剑已来不及。只得弃斧抬手抓住了剑。胜男怕剑被夺忙后退撤剑。教头撒手不及,左手五指被剑削断。急转败逃。

胜男说:“别怕,我不杀你。但要把你的‘破烂’带回去。”

教头不知胜男要他带回什么东西,忙停转身“噗”飞镖击中了他的胸堂。团丁扶他进房。他顾不了五指被削,右手拔除胸膛的飞镖一看“啊!是自已的柳叶飞镖。他哪儿来的?”

团丁说:“可能是白天那小子把师父的飞镖背回去现在他又把他送回来了。”

“难怪那小子要我带回我的东西啊!”

“师父,你的手还在流血,快敷上金枪药。”

这句话提醒了梦中人。他看了眼黑色药瓶,心想幸喜我没有让颜云把解药拿走。要不然我就······忙把药丸倒入了口中。

“报告,教头,团总死了。”

“团总在哪儿?”

“他在书房里。”

“他好好的咋死了呢?”他不等团丁把五指的伤包好,拖着绷带跑进了书房。见团总满脸血污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大喊:“中计了,中计了。”急匆匆的向自已房中跑去。不料被从房中出来的徒弟撞倒在地。满脸污血,但乌黑的嘴还在颤动着,像是在说,中计了,中计了。

壮汉醒来心知是被人救了。他见壬道他们就问:“你们······”

拣娃说:“大叔醒了。我是拣娃。这位是大少爷。”

壬道说:“我叫刘壬道,这位是我义弟叫唐胜男。”

“谢谢你们了。你我素不相识,不知······”

“四海之内皆朋友,这不认识了吗?”

“说得好!”

“姑姑,你们咋来了?”

“拣娃,你们咋在这儿,是不是也在等船过河啊?”秋菊问。

“我们是从河那边过来的。因为这位叔受伤了。”

“是什么伤,能让我看看吗?”就走上前‘啊!的惊住了。

“姑姑,你们认识?”

“你······”

“我是唐春雷,姑娘是······”

“咋是你呀!这不是做梦吧!”

“真是我。菊妹,这不是梦!”

“雷哥,这是我妹秋兰。”

“你找到你爹了?他们在哪?”

“他们在家。”

农家主人冉文寿说:“亲人相逢,有许多的话要说,现在饭菜已备好,不如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好好,谢谢冉大哥了。”

冉文寿原在渠河渡口称船一家人生活还勉强能过活。但颜家独霸渡口后,断了经济来源生活也艰难了。他见壬道等人带着伤员一路匆忙,知是被颜家追杀,就让他们躲藏在家疗伤。

“大家就别客气了。快吃饭吧。”

秋菊问:“雷哥,这些年你是咋过来的?“

春雷说:“我自被拉夫后编入队伍。他们让我当后勤管理火食账目。在川甘剿灭白莲教,结果被白莲教打败了。我看不惯那些当官的打骂自已的弟兄和欺压老百姓就逃跑回渠河见家没了。听说大娘被害去坟头添土烧纸后就回唐庄见自已的家也变成了废墟。就到处找你们。来到渠河渡口被人毒镖打伤。若不是壬道兄等人相救,只怕是见不到你们了。”

秋菊也说了自已的遭遇也是被刘护法所救。春雷听了问:“刘护法是谁?”

“他就是救你的恩人白莲教护法刘壬道啊!”

“他现在哪儿?”

“唐兄,我就是刘壬道。”

“原来你就是白莲教啊!我可找到亲人了!”

“你说什么亲人?”

“白莲教救了我的亲人。你是白莲教。我到处找我的亲人。今天我找到了白莲教,也就找到了亲人。”

冉文寿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管你们心里是如何想的。我已把你们当作亲兄弟了,若不弃,我们就结为兄弟吧。”

“冉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壬道说。

拣娃说:“学贾家楼义结金兰,举白莲旗,复我河山。”

“同意!同意!”

于是大家举杯对天明誓结为兄弟(姐妹)扶圣教,除清复明。

冉文寿说:“刘兄,如今我们咋办?”

秋兰说:“当然是让唐哥去看望他爹和我爹呀!”

拣娃说:“兰姑姑说的固然重要。但而今眼目下是称热打铁恢复河边渡口,安定人心。”

“拣娃说的对。我想这事就由冉大哥负责。”壬道说。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保证渡口不再会被别人霸占。”

“你有注意了?”

“我是想能在这河边建立个堂口,就能让那些人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胜男说:“这提议好。这样就能有人保护老百姓了。”

壬道说:“以什么理由呢?”

拣娃说:“就以保护河边百姓为名成立护河堂。”

“好,冉兄是本地人可任堂主。唐弟为副堂主招徒练武为建白莲教护河分坛做好准备。”

“两位姑姑速回太平。菊姑可接唐老爷来河边同雷叔一起住。然后我们······”

“你咋样?”秋菊问。

“喝两位姑姑的喜酒啊!”

“我撕烂你的小嘴!”

“就这样定了。大家分头准备吧。我们也立急去向教主禀报。”

徐天德趁宜景设防还未完备出兵攻打绥定。宜景见府城东门、西门、北门临山。南门近水就着重东西北三门的防备。南门河州天险易守难攻。圣军来攻利在速战,就令官兵坚守不出。正月初七,是一年的头七。是个不吉利的日子。俗话说七不出门八不归家。在初六日晚。官兵认为这一晚最安全。都放松了警惕。家室在城内的,就回家吃汤圆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留在军营的也在打牌执骰子。闹到下半夜人人睡得像死猪。

寅时圣军从东西北三门发起了总攻。炮声震天,炮子儿砸得瓦面“哗哗”的响。官兵有的打迷糊说,今年春雨发得好早啊!雷也炸得凶,定是个丰收年。有的说,今年咋怪了。刚交春就发冰雹这可从来没见过啊!

“嘡、嘡、嘡,圣兵攻城啊!”

在家的官兵用被子蒙住头想城门有人守着呢,瞎喊啥子嘛!

宜景也不相信圣军这日子攻城。白天探兵报说,圣军营里并没什么活动,咋两三个时辰,四门都有圣军攻城呢?特别是南门有大河阻隔圣军是咋过河的?他刚下令官兵援助各门守城。又报府县衙门起火。他正要派人救火,猛觉不对,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忙问各门战况如何?

“东南北三门都在激战。”

“西门呢?”

“没有战事。”

他想没有战事,就是有战事。即令一小队士兵前去救火。自带大部官兵直奔西门。他见西门平静心想是我估计错了。正要离开。突然炮声隆隆杀声震天。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了,就亲自上城墙督战。

拣娃曾在南门河坝住了很久,知道在冬末春初河水干枯时,哪些河段可以涉水过河。徐教主领圣军在拣娃的指引下涉水过河直向南门扑去。

南门前是三十多级三四丈寛的石梯。梯外是寛敞的河坝。墙高门厚,及其难攻。徐教主领圣军刚到石梯。守门官兵就把然着的火把投到石梯两边的柴伙堆里。煞时熊熊大火把河坝照得如同白日。官兵千炮齐鸣箭如飞蝗。教主忙令退兵停止进攻。拣娃猛记起和壬道胜男闹绥定夜入府城是从菜园坝的黄角树上进城的。于是就向教主说了入城的方法。

教主让他带了十多名有轻功的圣兵从黄角树上跃入了城中。沿墙直奔南门,喊杀起来。砍死了惊慌失措的守门官兵,打开了城门。

北门外是练兵场。地平寛阔,易守难攻。圣军两次冲杀都被城楼上的抬炮和乱箭所阻,伤亡惨重。

胜男和秋菊姐妹和化妆成民妇混入城中见圣军受阻正急得无法支援。突见几个官兵押着百姓抬着炮药炮子和弓箭过来。正要躲藏时,就听得有人问:“喂,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老百姓。”

官兵看她们全是妇女就说:“圣军攻城了,你们快过来帮送弹药。不然城破了,你们也活不成了。”

“炮火那么凶,我们怕呀!”

“别怕,炮子专找怕死鬼。只要你跑得快,炮子儿就打不到你。”

“你撒谎。人哪跑得赢炮子儿?”

“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别杀我们。我们过来了。”

胜男等人抬着药箱一路飞跑上到门楼,丢下药箱,“嗖”的抽出短刀砍杀起来。官兵还未回过神儿来就做了刀下之鬼。

壬道见城楼上的跑停了带圣军冲到城门,胜男已打开了城门。

东门外是坡地。圣军的抬炮正好和城楼官兵的抬炮平衡,双方抬炮对射。赵堂主想像这样打下去不但人员伤亡重,而且消耗也大。就令圣军全伏在官兵炮子打不到的死角只用一门抬炮逗引敌炮和他门捉迷藏。放一炮就换个位置。敌炮果然中计,圣军抬炮一响,他们的炮就一齐向哪儿发射。

天德领圣军进南门后,就令拣娃去东门帮助二癞等人。拣娃一到东门不远的破房见猪娃二癞已等在哪儿就问:“准备好了吗?”

二癞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看我们咋行动?”

“我们先在破房放火,把官兵引过来救火我们在杀上城门。”刚把柴伙引燃就来了两个官兵把火扑灭后说:“你们要干什么?”

“天气好冷啊,我们想烧火暖暖身子。”拣娃说。

“该死的花子,哪儿不好过夜,骗来这儿过夜。还要烧火暖身。你知这是什么地方吗?”

“管它什么地方?我们只知破房破庙就是我们的家。”

“你们的家?这房现在已是火药库了。任何人都不能住这儿了。”

“那我们住哪儿呢?”

“这我管不着。你们快滚!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拣娃想我烧了你的火药看你们的抬炮还崴的起来不。就向二癞猪娃比了个手势。拔出弯刀一齐跃前砍杀了官兵。把点燃的柴伙投进了房内。“轰”一股浓烟冲天,火焰烧红了半边天。守城官兵为了保命丢箭弃炮四散逃命去了。

宜景在西门放了一阵抬炮,见城外毫无动静心知上当。忽听报北门失守,就领兵去救。行至北街与圣军相遇。

铁牛见了挥锤砸向宜景。宜景举长枪来迎,不料铁牛双锤夹住抢尖一扭长枪变成了勾镰枪。宜景弃枪正要拔剑,也在这一瞬,铁牛一锤击碎了马头。马向前扑倒,把宜景掀下马正好跪落在铁牛面前。铁牛一锤压在他的肩上说:“老狗,拔剑啊!”

宜景跪地身子矮了半截,剑又长,怎么也拔不出来。

铁牛骂:“没用的东西。我帮你拔吧。”他左手把锤插入腰里,弯腰去拔宜景的箭。右手压在宜景肩上的锤松动了。宜景趁铁牛身动手松之时旋身而起挥拳击向铁牛胸膛。

铁牛见宜景拳击来,急退后避来拳,同时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说:“老狗,你真是一条恶狗。死到临头还要咬人。”左手向前一送又说:“还你的铁片片。”(剑)

宜景并不接剑,他见铁牛毫无戒备就推掌向前偷袭铁牛。铁牛见他挥掌击来就用剑迎掌想让他回撤“噗”长剑穿掌透甲刺进了宜景的胸膛。

铁牛摇头说:“是你自已想死,就怪不得我了。”

原来宜景用尽全力偷袭铁牛,不想铁牛用剑当胸刺来。宜景撤掌不及竟用自已的前进之力迎剑被自己剑穿掌透胸杀了自已。

铁牛拔出长剑见剑身上滴血不沾,毫发无损说:“好剑,利可穿甲。好剑啊!”

众官兵见宜景已死跪地而降。

铁螃蟹本想东门有河,圣军不会从哪儿攻城是个便宜就自告奋勇的要守南门。在睡梦中听报南门已破,忙入府衙拉起老丈人要逃。唐海林说:“铁将军,现在已无法逃走了。”

朱发财问:“那咋办?”

唐海林说:“这样,这样。或许能逃过一劫。”

天德见宜景已死,知府脱逃。忙令圣军救火安民,不得骚扰百姓。

全城百姓见圣军纪侓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商行开业秩序井然。开仓放粮,百姓称欢。

天德令壬道稽查监牢,除罪大恶极者外,一律释放。

壬道边查边放。当查到最后一房时,他见房内三人不像罪犯。问:“你们姓甚名谁?”

唐海林说:“我姓林名海,本城人氏。他是我家老爷姓朱······(朱发财吓得全身发抖暗想你敢出卖我)明贵。他是我家看门的叫金虫解。(他一时叫不出啥名来,只好将铁螃蟹三字各取一半)

“所犯何事?“

“我家老爷开了个小店生意不好,没银子缴税,昨天被关进了监牢。”

“你们走。,”

铁螃蟹等人喜出望外,他拾起地上的包袱扶着老爷就往外走。

壬道觉得奇怪,坐牢还带个包袱做什么,就问:“包袱里是什么?”

唐海林说:“都是些换洗的衣服,要看吗?”

壬道说:“算了,你们走吧。”

拣娃奉令来监牢请壬道去教主那儿议事。他见三个衣衫破烂脏兮兮的从监牢出来也没注意。不想铁螃蟹见到他心一虚拔腿就跑。

拣娃见他是个罗盘腿,猛记起铁螃蟹来,就喊:“站住!”

铁螃蟹哪肯停下。眼看他就要跑出府衙。拣娃一跃三翻截住了他。

铁螃蟹知难逃脱,就来个先发制人,趁拣娃立足未稳“呼”的一拳击向他的胸膛。

拣娃将身侧退,铁螃蟹拳头落空,身子前冲。拣娃出腿扫中他的下盘,”铁螃蟹跌倒在地。铁牛一锤砸烂了他的脑袋。

唐海林说:“又是你?”他边说便脱去外套。

“唐老爷子,要干什么?”壬道问

“你是······”

“他是我们的左护法刘壬道。”拣娃说

“刘壬道,你就是刘大福的儿子?”。

“是的。”

“没你的事。我找的是这个娃娃。”

“拣娃,你啥时得罪了唐老爷的?”

“他没得罪我。是我要找他的。”

“你找他干什么?”

“要和他打架。”

“他不是要和我打架。他是要教我武功,我不愿学。”

“这是好事呀!拣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是前辈要传武功给你,你就虚心的学嘛!别辜负了前辈的好心。”

“既然刘叔这样说,那我就请前辈教我几招吧。”

二人站好队唐海林说:“年轻人,出招吧。”

“晚辈岂敢占先,还是请前辈赐教吧。”

三招后唐海林停下说:“你是孙长老的高徒。?”

“晚辈是长老师父的顽徒。”

“这老禿馿有此高徒,我甘拜下风。”他拿起脱下的外套哈哈大笑说:“我要去找他喝酒了!”

朱发财见铁刚已死,唐海林也走了,知自已也活不了。就自绝于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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