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伟杰在对着它的工艺流程尝试用现有知识水平来理解时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
自己对一些关键部分的工作原理根本不了解,其中涉及到的有关生物,化学等高深知识都是似懂非懂,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无奈下范伟杰又带着随从开着车跑出去再一次进行疯狂的采购。
回来之后对着资料攻克了一个个技术碉堡后,范伟杰惊奇的发现:
启明号的技术与现有科技不存在本质的差异,它们的工作原理惊人的相似,所不同的只是表现手法。再一次证实了不知哪位伟人留下的“错误可能有万千个不同,真理往往只有一个”醒世名言。
对整体思路有了明确的概念后,具体制作各个部件相对简单了。范伟杰过硬的机械制造基础知识起了很大的作用,按图索骥下,大部分构件制出了草图,一些不能以现有技术制造或无法理解的环节被代以相同原理工作的现代工艺。
当整个仪器的主体结构拼装草图绘制成功后,范伟杰打量自己的第一件作品:
硕大浑圆的肚子顶着个开了小口的脑袋,如果再加上尾部尚未完成的氘[dāo]能动力驱动器的话,怎么看都象动物园里常爬在水塘边的某种爬行动物。
虽然样子难看了点,好歹能把它搞出来,范伟杰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满意的。
剩下的就是一些包括动力驱动,胚胎模具等外置设备。合成制钢仪工作所需的能量是个天文数字,动力输入是以氘聚变成氦后放出相当于数亿度电的原理来完成的,主要原料可以用水来代替。
解决了所有问题后,已过去了七八天时间。范伟杰不敢再耽搁了,收拾了东西,带着几十斤重的各式书册赶回了家。
自有一番说词糊弄老爸关于为什么出去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的质问(埋首于书山纸海的范伟进连吃饭都记不得,有的时候连睡觉都忘了,要不是有马群和柳杰两个随从,恐怕会把自己饿死,哪还记的上打个电话报平安这种小事)。
在家花了数日把资料整理齐全后,范伟杰面临着和家里摊牌的问题。
要把纸上的样图搬到地面上,首先确定在家是肯定不行的,连电脑都无法配置,这些天可吃够了不能上网查资料的苦头,而且要把草图变成标准图纸,没电脑那是万万不行。
可要办厂,生疏的地方不行,场地,人员,各种手续没个熟人帮忙联系,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搞起来。要是不小心被人骗了,真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长这么大了,除了老家和京城,也就读了四年书的武汉还算熟悉,而且还有不少大学同学留在那工作,找个人帮忙应该没问题。
定下了地方,剩下的就是怎么和家里人说了。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谈判后,范伟杰坐上了开往武汉方向的列车,踏上了他的漫漫征途。
火车到了武昌火车站,下了火车,不一会就来到了母校,站在母校大门对面的马路上,望着巍然依旧的门楼,虽然才短短数年,范伟杰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跨出这个大门时,自己还只是个前途迷茫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而已。
谁能想到现如今就身怀千万家财回来准备大展宏图了,真的是“世事难料,以此为最啊。”
发表了一通感慨的范伟进不再矗在这里做伟人状装酷了。
再不找个地方落脚恐怕又要住宾馆了。
虽然以自己现在的财力住个十天半个月也是小KS一件,但对办这个钢厂需要多少钱,自己心里实在是没底。
所以能省的尽量省吧,不然仪器造一半没钱了,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临近元旦了,江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挂着彩旗,灯笼,好一片喜气景象。
自二日前到了江城后就一直在找住处,哪知道现在想租个房子也这么难,跑了好几处以前有印象的租房区,不是没空的就是价格太高。
又钻了几条小巷,这两天也跑出经验了,价钱低空房多的多半是在巷道深处;终于看到一张贴在电线杆上的出租告示。
顺着上面的地址摸到出租屋的门口,仔细一看还不错,是个独门独院两间上下的旧式小楼。虽然地方偏了点,但能图个清静。
于是吩咐马群上前敲了门说明来意,然后就被房东领进了屋子。
房东姓刘,是个快60已退休在家的老头,儿女都已成家在外,就老俩口住在这里。
看了屋子,是底层两间,厨房卫生间都是院里独立的可以共用。
虽然地方大了点,自己只有三个人用不了,已经跑够了不愿意再跑的范伟杰最后还是以500块一个月的代价租了下来。
交了两个月的定金后,范伟杰带着马群柳杰由宾馆取回东西,对房间稍做整理之后,范伟杰就有了自己在江城武汉的家。
范伟杰和房东商议了之后,把他家的电话接个分机到自己房里,再以房东老刘的名义开通宽带网,而以后的话费就由范伟杰来支付了,反正也没有几个钱。
搞定这些后,范伟杰就带着马群柳杰直奔附近武昌最大的电脑城买电脑,这可是头等大事,目前仪器的所有构件都停留在草稿阶段,没电脑的话什么都干不下去了。
对电脑范伟杰也没有太多的认知,本着只要能上网,能正常工作的基本原则。
也没有辜负导购小姐那张热情洋溢的俏脸,干净利落的拿下一台“联想”笔记本,只要有可能还是要支持国产企业的。
在二楼的软件专卖店选购了绘图所需的软件后,范伟杰一行就带着店里的安装师傅回到自己的住所安装,调试。
等一切工作做完了,就该考虑联系同学帮忙找场地了。
范伟杰翻出毕业通讯录,找到在家时就圈定好的沈金林的联系地址和手机号码。
其实,范伟杰本来在上学的时候,就没几个熟悉的同学,真正能说的上话又留在武汉工作的也就他一人了。
拨了号码却听到该用户已停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