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大哥,能让你觉得危险的人,那得什么样?”
“你不还是从人家手里抢了人家的宝贝?”
“对对对,到了哪里可不能说,我怕我会被扔进蛇窟。”万里毒想着苗疆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不寒而栗。
“你早就应该被扔进去了。”暗三看着一脸惊恐的万里毒,这一路他们两个武功高强的男子都差点没撑下来,她一个弱女子竟然撑下来了,心中虽有钦佩,但是暗三还是忍不住要跟她顶嘴。
一行三人经过短暂的休整,一路狂奔,继续往苗疆赶去。
袭潇潇抱着龙凤胎里的姐姐,看着正殿方向,已经五天过去了,巫篱还是没有清醒,太医也是没有办法,明明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巫篱就是迟迟不醒,谁也没有办法,只有巫祖最处变不惊,从那次出来看过以外,再也没来过,偶尔处理处理政务,好像没有巫篱这个人一样。
袭潇潇抱着女儿,正在晃,侍女匆匆跑进来。
“夫人,夫人,圣女醒了,巫青大人请您去一趟。”
“巫篱醒了?快,领我去看看。”袭潇潇将孩子递给奶娘,跟着侍女,再次来到正殿,这次门庭冷清,显然大臣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潇潇姐姐。”巫篱正靠在床头,虽然头上还裹着纱布,脸色苍白若纸,不过总算是有了点精神气。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袭潇潇看着周围,只有巫青一人,巫祖不在,便走到床边询问。
“没事,头已经不疼了,恢复恢复就好了。”
“那你还有别的感觉吗?”
“也没有了,就是刚醒,脑子有些不清醒。”
“巫青圣使,巫祖怎么没来?”袭潇潇还是觉得不对劲,孙女醒了,奶奶怎么还是不见人影?
“巫祖大人可能有事吧。”巫青垂着头,是有些精神不振。
“潇潇姐姐,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巫篱指着巫青,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疑惑。
“你…你不记得了?”袭潇潇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以前巫青和巫篱的关系不是最好的吗?怎么会一觉醒来不认识了呢?
“我不记得了,我只是觉得他很熟悉,但是关于他的任何事都想不起来。”
巫篱揉揉太阳穴,皱着眉头。
“不急,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记起来了,可能是头部收到外力冲击,所以有些暂时的记忆丧失吧。”
“嗯,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夫人,您先在这里陪着圣女大人吧,那边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
“好,你去吧,巫篱交给我就好了。”
“多谢夫人,圣女,属下告退。”巫青神情低落的退出去,巫篱却看也没看一眼,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终于出去了。”巫篱看着完全退出圣殿的巫青,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
“怎么,你怕他?”袭潇潇有些不明白,以前巫篱可是一直黏着巫青的。
“也不是,就是看见他我的伤口有点疼,然后他站在这里,我不自觉的就有点心口发闷。”巫篱挠挠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我们不想他,对了,用不用派人去跟巫祖大人说一声?”
“不用了,奶奶现在有要事要忙,不要去打扰,不然奶奶会不高兴的。”
“你不是刚刚醒过来吗?你怎么知道巫祖大人有要事忙?”袭潇潇实在想不透,“莫非你们有心灵感应吗?心有灵犀一点通?”袭潇潇看着精神有些萎靡的巫篱,开个玩笑。
“当然没有了,潇潇姐姐,我说了,你不要怪我。”巫篱有些纠结的咬着下嘴唇。
“你说,什么事?”袭潇潇心头也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过来,离我近一点。”巫篱拉着袭潇潇,趴在袭潇潇的耳朵边上。
“潇潇姐姐,当初深王爷的黄金蛊,奶奶根本就没有取出来。”
“什么?!”袭潇潇震惊的看着巫篱,如果现在封驰深的黄金蛊还在体内,他岂不是很危险?难道巫祖想要控制封驰深?袭潇潇心头发寒。
“潇潇姐姐,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巫篱赶紧拉住袭潇潇,看看周围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潇潇姐姐,在一开始,我就发现了奶奶的意图,可惜我并没有取出黄金蛊的能力,所以只能任由奶奶将黄金蛊继续放在深王爷那里,但是,后来我把黄金母蛊也偷出来,当初因为你难产大出血,我就将黄金蛊母蛊放进你的体内,事出紧急,还望潇潇姐姐莫怪。”巫篱不敢说出她本来的打算,她怕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姐姐,也离她而去。
“自然不会,我还要多谢你呢。”袭潇潇终于放下心来,既然黄金蛊母蛊子蛊都在自己这边,应该是没事的。
“潇潇姐姐,奶奶现在应该在对自己下蛊,我将黄金蛊的母蛊偷出来以后,放了一个差不多的蛊在里面,不知道奶奶看不看得出来,虽然奶奶没有真正接触过黄金蛊,也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我还是担心,毕竟奶奶玩蛊的年龄可是比我长的多。”
“真是辛苦你了,巫篱,以后要是你奶奶问起来,你该怎么办?”
“反正黄金蛊母蛊一出,就没有反转的可能,奶奶也没办法,而且我是奶奶唯一的孙女,苗疆王唯一的继承人,再怎么说,都不会有事的。”
“好吧,有事去景国,这算是我和王爷欠你一个大人情。”
“姐姐说的哪里话,当初你们送还黄金蛊,奶奶却这般算计你们,这本就是我苗疆的不对了。”
“苗疆日后有你这个是非分明的领导人,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好了,姐姐,以后我再跟你说黄金蛊的使用方法,你先回去吧,奶奶一时半刻抽不出身来,你就放心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袭潇潇看巫篱面色有些疲惫,扶着她躺好,掖掖被角,也出去了。
袭潇潇刚出门,就看见刚才有事出来的巫青还站在门口。
“巫青圣使,有什么事吗?”
“圣女…圣女…真的把我忘了?”巫青有些踌躇,但还是问了出来。
“目前看来,是的,不过巫青圣使不要担心,这应该只是一时的。”
“呼,”巫青似乎松了一口气,袭潇潇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了,难道巫青也失忆咯?
“巫青圣使?”
“圣女还是忘了在下的好,不然又是诸多波折坎坷。”
“巫青圣使这话什么意思?你们二人不是情投意合的嘛?”袭潇潇实在看不明白了。
“夫人,您是景国的王妃,不了解我们苗疆的规矩,这么说吧,圣使是辅佐圣女或者苗疆王的主要力量,而主圣使相当于中原的丞相,圣女和苗疆王,相当于长公主和皇帝,只是这一代,苗疆皇族人丁衰微,仅仅只有一个圣女,所以日后的苗疆王,也是圣女的。”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呢?”
“前几天巫祖叫我,说,等圣女登基,我就是主圣使,这样一来,要么,我放弃主圣使,和圣女在一起,要么,我选择主圣使,永远不得与苗疆王有半分交集。”
“你选择了主圣使?”
“对,除了我,整个苗疆,又有谁能真心实意的辅佐圣女呢?”
“你为什么不说这是你的自私?主圣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甘心只做一个男宠一般的人,你想要权利!”袭潇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反感起来,语气甚至有些冲。
“随便夫人怎么想吧,在下先行告退了。”巫青看了一眼袭潇潇,拱手离开。
袭潇潇有些凌乱,巫青说的有道理,除了他,真的不会有人会全心全意的辅佐巫篱,登上皇位,可是尽管知道,袭潇潇还是有些难受,她想知道,在封驰深心中,自己重要,还是称霸天下,登上皇位重要?她不敢问,他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袭潇潇心情低落的回到偏殿,就看到两个孩子正在自己躺在床上,奶娘不知去处。
“怎么回事?人呢?!”袭潇潇看着空空的殿堂,有些生气。
“夫人息怒。”一个侍女从门外走进来,袭潇潇认识,这是巫祖身边的人。
“有什么事吗?”
“夫人,是巫祖大人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她叫两位奶娘过去一趟,两个孩子已经喂过了,二人一会就回来,希望夫人见谅。”
“巫祖大人无缘无故的叫去两个孩子的奶娘做什么?”
“是这样的,巫祖不知道两个孩子的情况,便把奶娘叫过去问一下,毕竟巫祖每天日理万机,没空前来。”
“原来是这样,我替我家孩子谢谢巫祖关心了。”
“夫人客气了。”
“你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这就走。”
那人擦擦头上的冷汗,一溜烟消失,袭潇潇十分烦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巫祖究竟想干什么?
袭潇潇晃着两个孩子的摇篮,心思却飘远了,两个孩子,还没有名字,本想等着回到景国,让封驰深起个名字,眼下看来,连回景国都是难事。
“孩子,你们说,你们的父王会不会来接我们呢?”袭潇潇看着窗外依旧茂盛的雨林,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