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人呢?本王怎么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巫篱可不是来找封驰深的,刚才她观察了许久,只有封驰深一人,却没有看到袭潇潇。
“潇潇回娘家了,并没有前来,而且两个孩子尚小,不适合长途奔波。”
“既然这样,那打扰了,记住,下次叫本王苗疆王,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了。”巫篱甩下一句话,转身走开。
“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也已经登基了吗?”封驰深看着巫篱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
“苗疆一族一向行事低调,不喜外族人插手他们的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容哲也看了巫篱一眼,除了西域的西王母,就是苗疆的苗疆王,看着这巫篱单纯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可以胜任苗疆王的人啊。
“这倒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接风宴,难不成真的只是让我们吃吃菜,喝喝酒,聊聊天?”封驰深想起了巫祖之死,也许巫篱是被迫上位吧,苗疆总是要有一个人能够撑起整个苗疆的,想到这里,封驰深就有点不想继续讨论下去,人生在世,总有诸多不如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逃不过去。
“可能是吧,重头戏都在后天的登基大典,现在不过是个戏前预热,我们喝酒。”容哲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二哥,你是有什么事吧?这不像是你平时的作风啊。”封驰深看着一心求醉的容哲,和当初那个睿智的他一点也不像。
“哎,怎么说呢?”容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是为了容楚的事吧?怎么了?难不成他没有办法当好这个皇上吗?”封驰深能想到的让容哲烦心的事也只有容楚了。
“算是吧,不过,他是个好皇帝,比我们兄弟几个所有人都适合。”容哲又喝下一杯酒,面露愁容。
“那你还在为什么发愁?”封驰深想不透,当初容哲想要容楚当皇帝,唯一的要求不就是对得起黎民百姓,当个好皇帝吗?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他是个好皇帝,但他不是个好兄弟。当初的兄弟五人,如今只剩下我和他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容哲再次喝下满杯酒,眼眶微红,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倾诉的人。
封驰深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容楚手段如此决绝,这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处理掉了所有潜在的危险。确实如容哲所述,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但他同样也是一个残忍的兄弟。
“节哀。”封驰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说无动于衷,怎么可能,不过既然选择了那个位置,必然要放弃一些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亲情。
“那是活生生的生命,那是活生生的兄弟,几十年的情谊,还不如那个冰冷的位置。”容哲已经有些微醉,一心求醉之人,怎么可能喝不醉呢?只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是醉的如烂泥一般,也会深深地镌刻在骨子里。
“宴会结束后,我们再好好喝,现在,还不是时候,二哥!你听我一句劝,行不行?”封驰深看着一心求醉的容哲,一会儿喝醉了还指不定出什么事,虽然见识过他的酒品,但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所以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三弟,我知道,你不必担心。”容哲放下酒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醉酒的时候,不过是太久没有人能够好好说说话了,太压抑,一时控制不住而已。
“嗯,二哥,我一会一定陪你大醉一场。”封驰深看着这样的容哲,也有些难过,这容楚做事未免太绝情了一些。
一阵琵琶声起,一群曼妙的女子,身披纱衣,婷婷而来,站在宴会中央,翩然起舞。
“这齐国都是有意思,这是公然往各国使臣床上送人吗?”封驰深看着女子单薄的穿着,现在还是冬天吧,穿这些难道不会冷吗?
“你就别想了,这些舞女,是齐国皇后的人,不会送人的,穿成这样,也就是因为表演罢了。”容哲又喝了一口酒,不过没再像之前一样一饮而尽。
“哦?那这齐国皇后是什么意思?”舞女不用来送人,难道用来养着吗?
“之前,我听说过,说这些舞女,无论送不送人,都是按她们自己的意志,齐国皇室不得干预,当时我听说以后也是你这反应。但仔细一想也对,这些无语也是良家女子,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惯了,但也不能把人不当人看呀。”容哲并不关心舞台上的事,夹了一点菜,酒喝多了,胃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个齐国皇后真是有意思,难怪能收服莫北庭。”封驰深对舞台上的事也不是很感兴趣,和容哲一起专心吃菜,省的到时候腹中空空,糟蹋身体。
“不过如果有想要这些舞女的。可以公然说出来,保证以后会对她们好,那个舞女如果同意了,这事就算成了,齐国皇后给保媒。老弟,你要是想要,等会儿,也可以试试,毕竟以你的条件,绝对有大把的女子想要上赶着来。”容哲拿发票打趣。
“二哥,这玩笑可开不得,被我家娘子知道可是要上房揭瓦的,不如二哥去试试?二哥的样貌可也是极好的。”封驰深反过来,调笑容哲。
“我还是算了,不要祸害人家女子了,不过还是有件事要告诉老弟一声,省的过会儿,老弟说老哥故意不告诉你。”
“二哥,请说。”封驰深心中隐隐有点儿不安。
“这齐国皇后还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如果舞女,看中了在座的哪一位达官贵人,那位达官贵人也愿意接受这位女子,那齐国皇后将会保媒,而且,舞女将会当中表明心迹。”容哲看着一曲舞毕,正站在台上的一群舞女,嘴角上扬。
“深王爷,不知王爷对我家女子意下如何?”齐国皇后的声音猛地传来,吓了封驰深一跳。
“什么意思啊?”封驰深有点蒙,光顾着和荣哲说话了,没注意周围的情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深王爷,奴家涟漪自知身份卑微,但是奴家心悦王爷,仰慕王爷已久,不求名,不求份,只求能陪在王爷身边就好。”刚才领舞的那个美艳女子,对封驰深盈盈一拜,双颊绯红,美目流盼,举手投足间,勾人心魄,在场之人无不羡慕封驰深的艳/遇。
“王爷,您意下如何?”齐国皇后看着封驰深。
“皇后,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您是明知道的,本王家中已有妻室,如今又是儿女满堂,怎能再流连花丛?被我家娘子知道,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封驰深可是知道的,此次袭潇潇回娘家就是因为絮儿,自己要是再敢带一个舞女回去,恐怕这日子就没发过了。
“王爷也是性情中人,与王妃恩爱无双,也是羡煞世人的一段佳话,只是我家女子这般倾情于王爷,王爷当真不好好考虑考虑吗?”齐国皇后倒是没想到封驰深竟然回绝的如此决绝,有些诧异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敬佩,如今这世间这般钟情的男子可不多。
“无需考虑,涟漪姑娘的心意,本王领了,只不过,心中已有一人,不好,耽误姑娘另觅良缘。”封驰深现在对,除了袭潇潇以外的女子,能尽快拒绝的就要尽快去拒绝,能不接触的就尽量不接触,以前的牧云路,万里毒,还有絮儿三人,他已经觉得很对不起袭潇潇了,总不能再多一个。
“王爷,奴家究竟是哪里不好?还请王爷明示。”舞女看着封驰深,泪眼朦胧,可那眼泪就是不掉下来,惹得众人怜爱,纷纷劝封驰深,这么美艳的女子,就是收作婢女也是好的。
“姑娘哪里都好,只是本王心中已有人,容不得旁人,如果你在本王身边,本王的娘子会不高兴的。”封驰深对这个舞女的做法,已经完全没了耐心。如果不是齐国皇后的面子,现在他早就离开,或者干脆让人打这个舞女扔出去了。
“算了,涟漪,深王爷和深王妃本就是天下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你莫要再去打扰人家。”皇后听了封驰深的话并不恼怒,相反倒是很欣赏他的为人。
“既然这样,让奴家唯有以死明志,今生今世,非深王爷不嫁!”那舞女哭的梨花带雨,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桌子上撞去,多亏周围的侍卫,眼疾手快拉了下来。
“涟漪!休要胡闹,否则本宫也不会再照顾你,闹了宴会,本宫拿你问罪!”齐国皇后,也不知道这个涟漪,居然敢这样做。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他国使臣,这是大不敬。
“王爷,你说,你家娘子究竟哪里比我好?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我爱慕你已有六年之久,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的王妃究竟有哪里好?!”涟漪自然是心有不甘,对深王妃地了解,虽然并不多,但她自己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比不上深王妃,怎么可能连当一个婢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