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你背着我,我累了,脚酸。”唐珑雪扑到莫北廷的怀里。
“好,你放开我,我背着你。”莫北廷习以为常的扯下身上挂着的唐珑雪,转过身蹲下。唐珑雪趴在莫北廷的背上,歪着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随缘自适。”唐珑雪看着原地略显狼狈萧条的容楚,丢下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莫北廷背着唐珑雪走远了,容楚站在原地,苦笑一声,爱而不得,莫强求?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别管是人还是心。
三个方向,就像越走越远得人心,长长的影子,就是最后的留念,却也不得不慢慢的消散。
袭潇潇真的喝醉了,封池深这才知道,一个女人醉酒以后,究竟有多可怕,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碰不得,还要处处忍让她的坏脾气以及无理要求,要不是怕被人抢走,现在封池深已经想将袭潇潇扔出去了。
“封池深!”袭潇潇又是一声大喝,下了封池深一跳。
“干嘛?你又想干什么?”封池深看着自己脱到一半的,袭潇潇的鞋子,皱着眉头,心中默念,‘这是我的娘子,这是我自己娶回来的,是我看上的,我活该。’以此来催眠自己,忍住将袭潇潇扔出去的冲动。
“你爱不爱我?封池深爱不爱袭潇潇?封池深心里有没有想别的人?”袭潇潇醉眼朦胧,看着封池深的眼睛叉着腰,指着封池深的鼻子。
“你别闹了,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封池深额头青筋暴起,是不是又是那个齐国皇后,给袭潇潇说了什么?什么爱不爱的,这么露骨的话,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来呢?还这么大声。
“呜呜呜封池深变心了,封池深要把袭潇潇扔出去,封池深要另寻新欢了,呜呜呜”封池深说完,袭潇潇就开始在床上打滚撒泼,封池深真的觉得,扔出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的事,你别闹了,现在乖乖躺好,然后睡觉,以后谁要是在拉着你喝酒,本王就要砍了他们!”封池深实在是在强忍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
“不要睡觉,封池深要把袭潇潇扔出去。”袭潇潇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封池深,这是封池深从没见过的模样,封池深突然觉得,其实袭潇潇时不时的喝醉一回,也挺好的。
“不扔出去,你放心的睡觉吧,明天起来就好了,听话。”封池深终于将袭潇潇鞋子脱下来了。
“那你说,封池深喜欢袭潇潇还是笑玉婷?”抱着被子,袭潇潇躲过封池深伸过来的手,嘟着嘴,歪着头,就这样瞅着封池深。
“当然是袭潇潇,封池深只有袭潇潇,行了吧?”封池深实在是怕了这个酒鬼了,承认就承认吧,反正是事实,而且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真的?”
“真的。”
“那…袭潇潇也只有封池深好了,哇,抱着。”袭潇潇突然想个小孩子一样,掀开被子,跳到封池深身上揽着封池深的脖子。
“好,抱着。”封池深接着袭潇潇,给她将外衣褪下,掀开被子,二人相拥躺下,袭潇潇还想踢被子,却被封池深用腿夹住,牢牢锁在怀里,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会,袭潇潇也是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封池深总算是安心了,看着怀里的睡颜,抱着袭潇潇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第二天,袭潇潇终于知道什么叫宿醉的后果了,一早上起来,头痛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难受的要死,口干舌燥,嗓子就像要冒火一般,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现在知道多难受了吧?以后还敢不敢再喝成这样?”封池深端着水,从昨晚到早上,袭潇潇任何事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别人来,他还真不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头疼。”袭潇潇躺在床上,现在已经算是九月,但是依旧有些余热,在被子里实在是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的不行,就算是头疼,袭潇潇还是决定先去洗澡,封池深拦不住,二人只能一起去。
容楚和唐珑雪坐在院子门口,看着蓝蓝的天空,还有悠闲的白云,本来想来看看袭潇潇怎么样了,结果就被拦在这,无语问苍天了。
“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还没起。”容楚挠挠头,有点烦躁,醉酒的滋味并不好,他是知道的,昨天他以为袭潇潇和他们两人一样身经百战,结果竟然是个新人。
“那就等着呗,自从当了这个劳什子皇后以后,啥事没有,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养了一头猪一样,真是憋屈,妈的,啥都没有,就时间多。”唐珑雪忍不住爆粗口,整天无聊的生活,简直要把她逼疯了,现在莫北廷就是有心陪她,也是没时间,好不容易找到袭潇潇容楚两个人,臭味相投,但是现在袭潇潇又被灌醉了,就剩自己和容楚大眼瞪小眼。
“你行了,无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爬上你家相公的龙床呢,到时候,就有你玩的了,整天斗死你。”容楚现在也很无聊,整天的国事就那些,基本大臣都能解决,又有自己的铁血手腕在前,威慑力不是一般的强,自己竟然就这么成了一个闲人。
“可惜我家相公不乐意,我有时候都在想,要不要纳几宫妃子陪我玩玩,结果想着,还是不去祸害人家良家妇女的好。不过,你一开始也是绝了,暴君的名头,你是坐实了,听说一开始,整个容国京都,那是血流成河,吓人的很,真的假的?”容楚灭了自家的皇兄以后,对朝中不忠心者,又来了一次大清洗,那几日,容国京都,乌云密布,血流成河这个词语,简直就是真实写照。
“真的,而且他们还说少了,我就是暴虐无道,但是现在的容国,就是好管理,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形象多正面,那样以后你稍微做点什么事,就会有人说你什么变了,不是明君了,像我这样,一开始就是暴君,以后随便施点恩惠,别人就会感恩戴德,听话好管理的很。”容楚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人性本是如此,你对他好就是理所当然,不过,说是这样说,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法有些残忍吗?毕竟是那么多人命,不是儿戏。”唐珑雪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对于容楚的做法,还是不敢苟同。
“是吗?他们都是皇兄们的死忠,以为报团我就拿他们没办法了,真是可笑,既然这样,正好,就省了我一个个去找的劲了。”容楚冷笑一声,半点平时嬉笑的样子都看不见。阴冷的面容如同地狱的修罗。“怎么?怕了?”容楚看着沉默的唐珑雪,心中多少有些苦涩。
“也没有,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关心,你是我朋友,这就是一辈子的,你对别人怎样,与我无关,我只是有些震惊而已,放心吧,我唐珑雪交朋友,咱就看你我,管其他人干嘛,只不过,你这样下去,我有些担心,你会不会走火入魔?”唐珑雪本身也是一个随性之人,好人与坏人之间的界限并不清楚,既然是自己的朋友,好坏更是没有那么重要了,不过现在容楚的行为,让唐珑雪还是有些担心。
“我有那么脆弱吗?你想多了,我自己还是有分寸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你也是知道的,时间剩的不多了,现在要是不试试这种方法,容国,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齐国有兵力,云国有底蕴,景国有实力,只有容国,一直是走中庸之道,没啥特色不说,最近还因为父皇的心软还有天真,导致整个容国的势力分裂,各成一派,严重削弱了容国的整体实力,现在,就算是我将几位皇兄全部解决,但是他们的心还是不在我这里,所以没办法,只能这样做。”容楚虽然知道唐珑雪可能是以后的敌人,但是还是选择和盘托出,其实没有涉及到核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说齐国兵强马壮,军事强国,但是手下人野性难训,十分难管,要不是莫北廷当初为齐国立下汗马功劳,而且一直安抚为主,恐怕,现在莫北廷的位子也坐不安稳,最近莫北廷忙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就是整天的有人嘚瑟,实在不行,就用你这招,杀鸡儆猴。”唐珑雪也觉得容楚这招还真挺不错,以后要是真到了不好管的时候,她也不介意用这招。
“你还是别了,就你们齐国那彪悍的民风,估计引起众怒还是挺简单的,可是不像我们容国。”容楚看着一脸煞有其事的唐珑雪,有些好笑,就是让她去杀,她能下的了手吗?也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说说而已。
“哎,其实这样一看,也是都不容易,就云国秦志奇这个家伙,舒服一点。”容楚看着远处走过来的秦志奇,语气难免有些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