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心底不乐意地撇了撇嘴,暗自吐槽:长的倒是很正气,但这话,听听,是人说的吗?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本宫不过是看令弟与我投缘,便请来我府中小叙片刻,却不知怎得,惹得林将军如此大动肝火?本宫作为羽元国最尊贵的长公主,难道还不配与令弟闲叙了?”
”林将军一来,便要吃了本宫一般,先不说你擅自动了本宫的人,就凭殿前无礼这一项,你觉得皇兄能放过你。”看着林臣额角沁出的汗珠,姜蝉斜觑着一笑,小样!
奶奶的!这女魔头,今天是发什么疯!还不如像平常一言不合摔几鞭来的痛快,这话要是被圣上听到,奶奶的!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看老子不弄死他。林臣牙齿被咬的“格格“作响,眼里闪过无法遏制的怒火,好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公主,哥哥不是有意的,请公主大人有大量,饶过哥哥一回。”林庭怯怯的说着,悄悄拉了啦身旁男人的一角,眼神中透着哀求。
“咚”姜蝉把玩佛珠的手倏的松开,掉在地毯上又向前滚了滚,终于在林庭的脚前停下,姜蝉眼角不住地抽了抽,这小白兔是被阿离附身了吗,一个大男人,理直气壮的娘真的好吗?姜蝉谜之黑人脸。
林臣铁青的脸果真慢慢缓和下来,上前一步,抱了抱拳,“公主,末将三年前在与蓝鼎交战中不慎伤了根本,您应该知晓此事!林家如今就阿庭一个独苗,还指望他为林家传承香火,请公主看在林家为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绕过阿庭吧。”一种颓废气息在林臣身上留连,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不举的事实,更何况是在这个坏事做尽的女魔头身前,简直就是把自己的伤口扒出来,等着对方嘲笑。
“哥哥”林庭小声喃喃,拳头被一点点攥紧。
别看姜蝉表面上高贵冷漠,心里却早已慌的一批: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啊!但又想到统子的警告:必须维持一个月人设,否则,回家?想都别想。
怎么既不崩人设,又能把他俩打发走,在线等,挺急的!
“呵”姜蝉倏地轻笑起来,眼角的泪痣霎时鲜活起来,透着丝丝妩媚,勾魂慑魄,偏偏嘴角梨涡浅现,似误落凡间沾染丝丝尘缘的仙子。
一抹惊艳从兄弟俩的眸中滑过,谁能想到,恶名在外的草包长公主,竟有这样的颜色,怕是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商晴都比不过。
“将军所言,真是令本宫惶恐,本宫方才都说了,不过是和眼缘,找令弟闲叙罢了,将军既是着急,也不是不可以把令弟带走。”说着,微微一顿,狡黠笑着。
“烦请将军上前一步,本宫有话与你一个人说。”
林臣有些狐疑,生怕有诈。
“怎么,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把将军吃了不成?”姜蝉似笑非笑的轻启朱唇。
奶奶的!就你还弱女子,本将军还能怕了你不成,林臣心里又是一阵骂,倒是也乖乖上前。
姜蝉满意地点点头,笑的像只得逞的狐狸。
回到林府,林庭就迫不及待的抓住哥哥问。
林臣看着弟弟愈发高的身段,欣慰的撸了撸胡子,父亲走的早,是他把弟弟拉扯着长大,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忽长成的老父感。但沉吟半刻,到底没说出来,只是摸了摸弟弟的头,转身走了。
徒留林庭独自在院中风中凌乱。
世人一向不耻姜蝉这恶毒公主,包括他,先前也是,但,她真的是这样吗,想着耳语的话,林臣无意识摸着玉扳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