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城,这是个滨海之城。这个滨海之城中有个T城大学,可能对比于一些大学府来说,里面的学生并不多,但是我想里面的故事应该是不少。为什么呢?因为身为这个大学中的一位毕业生,当初我在这学校之中所经历或掺和的故事就不少。
这一年,我高中毕业,和我的死党——阿苟一起考入了这所学校。阿苟的名字里面有一个“荀”字,高中时有一位老师不认识,权当作是“苟”字念了一回,虽然阿苟提醒了他,他也立马改口了,但是这件事却让我们印象深刻。此后,我们便叫他阿苟了。似乎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欣然接受了这个外号了。
既然是死党,我们不仅学校一样,连专业都选得一样——金融管理,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想来真是和他孽友情缘未尽吧。我和他从小学开始就在同一个班,一起玩耍。也不知道是谁传染了谁嘴贱的毛病,反正我们两个都挺嘴贱的,真是臭味相投。
从高中毕业的暑假似乎特别漫长,长得令我忘了开学的日子。若不是阿苟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今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人生的新篇章就这样出乎我的意料地掀开了。
还好我就是T城的居民,学校离家也不远,不堵车的话开车半个小时便能到了。我长得比旁人胖一些,所以大家都叫我胖子。我的父亲是一位水果商人,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虽然公司生意做得坎坎坷坷,但也让我们过上比较优渥的生活。我的母亲本是T城京剧院中的一位化妆师,自从嫁给了我父亲便当起了家庭主妇。幼时的我也在她的熏陶下喜爱上了戏曲,也学了几个月的昆曲、京剧。说远了吧!实在说远了!
还是说现在吧!在高中毕业的暑假,我也考取了驾照。我的父亲也将他开了好几年的帕萨特送给了我。我在暑假也曾带着阿苟,来过这学校。想来是轻车熟路的,匆匆地收拾了一下,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背了个包,便开车去了学校。我的母亲还想送我,但也被我拒绝了,料这般大的人了,也该脱离父母的庇护了,再说学校离家又不远,我也是认识路的。对她来说,她跟着也只能是多些徒劳的苦累,倒不如在家安安稳稳的,到了学校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就是了。
我就这样一个人去了学校,将车停在了学校里的地下车库。学校里的热闹如同那日的天气一般,让我额头的汗不住地往下滴。我却不是害怕热闹,只是难以在这般炎热的天气下,忍受住耳边聒噪声。
还好有位学长引领着我去了新生报到处,签了几张报表,交了几张照片,拿了几份资料(大抵是地图吧,实在忘却了)。那学长从报到处探得了我的寝室号,他将那三个数字说与我了,告知了我将来居住的寝室号码。可是,任凭我怎样强记这三个数字,却难也瞬间将这三个数字印在心里。
我虽然来过这个学校,却依旧像些新生一般,脸上茫然,心里发憷。不得不说,那位学长真是不错,他手里拿着我的表格,径直地带着我去了寝室。在寝室楼下,宿管阿姨处交了一张表格,填了一张表格。宿管阿姨将一把钥匙交给了我,还对我说道:“你们寝室人都到齐了。你的床铺用品已经有人帮你领上去了。”
我也应和了一声,便背着包随着那学长跑到了寝室门口。那学长应该比较忙,他的脚下比刚才快了些,这一溜小跑,只跑得我刚刚止住的汗又往下直滴。他站在了寝室门口,对我说道:“到了,9栋429。”我似乎还在回忆刚刚在寝室楼下阿姨对我说的话,只是嘴上兀自回道:“哦!”
“你的表格给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哦!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我先走了。”
“那拜拜吧。”我朝着他笑了笑。可能是我的笑容吓到了他,也可能是有更多的新生需要他的帮助,只见他向我挥了挥手,便又是一阵小跑,跑下了楼梯,消失我的视野中。
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寝室门,似乎与旁边的寝室门一模一样,他是怎么知道这是429的?哦!原来上面印着数字。只见在门首之上,有三个金黄的数字——429。
我的手里拿着钥匙,却还是敲响了门。门内阿苟的声音:“来了。”他一边将门打开,一边对我说道:“我就知道是你,胖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除了你,寝室人都到了!你个憨憨。”我也只是笑了笑,进去了。寝室倒是不大,还开着空调,让我瞬间打了个冷颤,身上的汗终于止住了。
寝室里面已经有了三个人了,算上我就是到齐了。阿苟向我介绍,又将我介绍给他们。
那个戴着眼镜,头发蓬松,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舞的是法师。当然这个外号是后面才给他取的。原因么:他特别喜好一个游戏叫英雄联盟,而且他只玩法师这一类英雄,所以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对于这个雅号,他似乎十分高兴,于是我们都这般叫他。
另一位是飞哥,他是励志的化身。出身农村的他自幼丧父,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带大,他也不曾让他的母亲失望,一边苦学,一边打工补贴家用。只因他嘴上总说:“时间飞逝!”,我们便也就叫他飞哥。
阿苟也就不多介绍了,他的情商智商都很高,像个俊书生的样子,一脸的文墨气,诗词歌赋张嘴就来。他似乎没有缺点,如果非要说一个他的缺点,那就是他没有我胖。他的父亲是个建筑工程师,母亲也是一位家庭主妇。
阿苟已经将我的床铺用品从宿管阿姨处领来了,铺在了我的床铺之上。我坐在我的位置上,将身上的背包拿下,将包中的电脑放在了桌子上,又将手里的表格往那电脑上随手一甩。这背包也被我放进了书桌之上的小书柜中。
那一旁的飞哥正在收拾他的衣服,将他的衣服往他的衣柜中摆放,该挂的挂,该叠的叠,令人看着便是一番享受。随便说一句,飞哥还没有带电脑。
忽然阿苟问我:“你背了个电脑就来了?”
“哎!我的行李箱呢?”我回忆了半晌,好像是落在车子的后备箱了,便回道:“好像还在我的车子里。我得下去拿!”
“等会吧,我想蹭你的车出去买点东西。你有什么要买吗?”阿苟问我。我也得买下应用之物,便答应了。
阿苟又大声问道:“等会我们要出去买东西,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飞哥的声音:“刚好我可以出去看看有没有兼职。”法师也要买东西,便等会一齐去吧。
阿苟总是将事情想得很周到,只听他说道:“胖子建个群聊吧,以免等会在超市走散了,找不到人。”
“哦!”我拿出手机,建了个群聊,将他们都拉进群了。我们这寝室中俱是单身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将这群聊的名字改成了“单身互助群”,反正是惹得他们一阵笑声。他们笑完了,也表示乐意接受。我也忘了是谁在群里还煞有其事地定下了几条规定:
第一条:作为单身互助群中之人,要尽全力帮助群中之人脱单、帮助群中脱单之人的稳定恋爱关系。
第二条:作为单身互助群中之人,不得撬墙角。大概就是不得勾引群中之人的追求对象、恋爱对象吧。
第三条:作为单身互助群中之人,要监督群中脱单之人有没有脚踩两条船,做出伤害别人之事。
第四条:作为单身互助群中之人,若是脱单了就要带着女朋友请全寝室吃饭。
除了日常联系聊天,谁也没想到这个群还有这样的作用。说远了,我说远了。现在应该要出去买东西才是。
我将放在背包中的车钥匙拿了,又将寝室的钥匙放进了钱包之中,拿了装着几十块散钱的钱包,一起同他们出去了。
出了寝室,外面依旧炎热。进了地下车库,虽然比地面稍稍凉快,但也是闷热。我将后备箱打开一看,果然那行李箱还在里面躺着。
四个人齐齐钻进了车,我急忙将空调打开,驶出了车库。
好的是这超市离学校不远。我们四个人推着两辆小车进了超市。我和阿苟采买了许多东西,那飞哥和法师也是不少。我们结了账,各自拎着自己的东西就要回学校。那飞哥却说道:“我们先走吧,我想去旁边找找兼职。我带钥匙了,等会我自己回来罢。”
阿苟也回道:“那你的东西我帮你带回去吧。”“行!谢谢了。”飞哥似乎特别客气。阿苟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回道:“都一个寝室的,客气什么。”
阿苟还说晚上还要开班会,记得让他早些回来。飞哥本是知道的,只也应了一声,他这一说却给我提了个醒,因为我还不知道晚上要开班会。
我们三个人便回学校了,独剩他冒着这般毒热的太阳,在超市外面的小店铺中找搜兼职的信息。
我们到了学校的地下车库,我将车停稳,便拎着这些买的应用之物径自往出口走去了。身后,阿苟和法师拎着东西站在那里,没有跟着我却看着我,我十分疑惑,便回头问他们:“怎么不走?”
阿苟朝着我笑了笑,问道:“你的行李箱呢?你个憨憨!”我这才记起,我的行李箱已经在车的后备箱躺了好久了。我急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打开后备箱,去拿我的行李箱。
我刚刚将行李箱从车中取出,放在地上,撑开拉杆,另一只手拾起地上的东西,正欲往外走,却听得耳边响起跑车熄火的声音。
真是一辆跑车,红色的保时捷,还是敞篷的。车内是个女子,我对衣服的品牌不是特别了解,但她从上到下应该都是名牌,虽然是名牌,但看上去也十分简单,没有什么艳丽的图案。她背着的包好像是路易·威登的,这个牌子我认识,因为它上面有LV字样的字母。她踩着一双跟不是很高的高跟鞋从车上下来,她散发出的香水味十分特别,反正我是没有闻出来是什么品牌,但想着价格也应该不菲。她本就长得很美,这般看似随意的精心打扮又另其增添了几分风采。或许早就有许多人被她迷倒了罢。如果非用一种动物去形容她的话,大抵是狐狸罢!因为她是那般的高贵美艳,就算她不说话,魅色也会从她的眼神中迸发而出。
她好像将车停在离我不远处,我本无心搭理她,想拎着东西,推着行李箱就走。可是她却叫住了我:“嗨!前面的胖子给我站那里。”
我不认识她啊,她叫我干什么?我心里虽然十分的奇怪,却也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