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的三个条件是有目的的,首先第一个条件是要薛安寒做一个财产证明,这个条件为了表明他自己不是吃软饭的。
飞哥事后对我们说,他一直认为人可以尽力地追求财富,但是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若是依靠自己的女朋友而跻身有钱人之列,那岂不是成了小白脸了?
而有的人却不认可飞哥的这种想法,他们认为凭什么女朋友可以用男朋友的钱,而男士就不行呢?
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毕竟生活么,总是千姿百态的。我也深深地理解这一想法。
有时我也暗自幻想:有一个富婆能够看穿我的坚强,包容我的任性,让我住进她的几百平的大别墅,开着她给我买的小破车。
不过我也深知自己的这一想法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因为我想没有一位美丽而又有财富的女生的审美可以差到这样。什么样呢?众所周知: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所有啊!所有……
可是飞哥的这一个条件,那薛安寒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或许飞哥提的三个条件她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飞哥答应当她男朋友了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的欢愉。依我想来:她既是首富之女,而又生得这般艳丽,从小到大示爱之人肯定是不少。谁也说不准那些示爱之人中难免有一些明眸皓齿的富家子弟,也说不准有一些貌比潘安的官宦之后,为什么她单单看上了飞哥呢?实实地令人费解!
不过转念一想,却也合理:当你从小被一个似兄长的人护着长大,且不说什么日久生情,你的心里就对他没有好感吗?何况是飞哥这样正直而又自强不息的人呢!
爱情嘛!我没有经历过,但我也深知其神幻之妙。有的人说用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内啡呔、苯基乙胺、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这五种激素能够模拟出爱情的感觉。不管是否可以,我都嗤之以鼻。我一直以为这肯定是一个丝毫不懂何为感性的科学家所研究出来的。
话虽如此,但我却没有亲身尝过这种味道。不过薛安寒似乎是尝到了。只见她每日笑逐颜开的样子就知道了呀。
我也趁着她高兴之时,将上次吃饭的发票假装无意地给她看了一眼。嘿!嘿!我就知道她是会报销的。不过事后,我却有些后悔了。
因为什么呢?虽然人家有钱,但也是人家自己家人辛辛苦苦挣得。这饭食是入了我们的肚子,而却要别人掏钱,似乎不好。于是我拒绝了她的报销,看样子是要紧巴巴地过了一个月了。
果然,有钱人一高兴就喜欢给让自己高兴的人买东西。这才刚过一日,薛安寒便买了一块表,想要送给飞哥。不用说也该知道:那块表的价格是我们无法触及的高。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似乎只要是送男士礼物,终归是手表之类的东西。这里我就要插几句话了。我依稀记得小时候长辈叮嘱我:送人礼物,不能送钟表之类的东西。因为钟音同“终”,这是送终啊;表音同“婊”,这是说人家“婊”。不过现在么,似乎已经没人在乎这些了……
现在某些只知玩耍的富商们还有一种说法:说什么穷玩车,富玩表。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些手表厂商故意放出的言语。不过这几年的名表却是如雨后春笋一样,接踵而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手表能卖得这么贵,难道那些手表的指针走得比普通的手表慢些。人家一年过去了,你才过一天,如此让你延年益寿?要真如此,你的手表该修了。说到修手表,我有个兄弟叫阿苟,他有经验。修手表能修回来一个女朋友。
让我们出乎意料得是:这样昂贵的名表,飞哥却看都没看就拒绝了。薛安寒还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不要啊?我特意给你买的。”
飞哥便解释说道:“你还记得那三个条件吗?你这样花钱给我买东西,条件一和条件二都被你无视了。”
“唉?今天高兴,明天再开始戒!”薛安寒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说什么明天后天的,把表退了吧。然后你再赶紧找人,我们做一份资产证明。”飞哥似乎并不与她商量,直直地说道。
薛安寒明显怔了一下,我们也赶紧相劝与他:“飞哥,何必呢?你们以后是要在一起的呀。两情相悦,日后领了结婚证,就是一家人了,没必要彼此算的这样清楚。”
飞哥摇头:“不行,万一日后有人在背后说我们家是为了她家的钱呢?”
我们瞬间无语,薛安寒似乎却不意外了,只是回答了一句:“行!我听你的!”
说罢,她扭脸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也没有追赶她。
我们回了寝室,具都说飞哥死板,但飞哥却依旧不为所动。那时的我们不知道这大概就是飞哥的底线。
一个人能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守住自己的底线,不破坏自己的原则,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定力!须要知道的是:这可是美色和金钱的双重诱惑。
不说别人吧,单单拿我举个例子。若是有朝一日,我面对这样的诱惑,休说是双重诱惑,就是其中一个,我都不一定能坚守己心。你我都是凡夫俗子,何必装得这样高深呢?坦率而活,也未尝不可。
当玉兔坠下,金乌再升的时候,美好的一天又来了。今日下午是公休,只是早上有两节课。
当我们结束这两节课之后,薛安寒和飞哥拦住了我们,对我们说道:“今天下午,大家有空吗?”
当然有空了,不是公休吗?大家都没有课啊,休息么!我们点头,示意具都有空。
那薛安寒接着说道:“那晚上我请大家吃个饭吧?”
“能带人吗?”阿苟询问。
“放心吧!”薛安寒回答:“我知道你要带谁。”
既然阿苟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拒绝,将她的盛意邀请应下来了。(其实我本不想去的。后来麽?哎!真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薛安寒请客的时候,那饭菜便变得那样的可口。)
那么,她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呢?
因为她要请人给她做财产证明,飞哥说要邀请我们去当证人。不过他这一举实在是多于,人家财产证明有专业的团队,还可以司法公证,需要用我们一群青黄未接的人儿来作证吗?
财产证明是在饭前,我们一行人呆坐在那里,等薛安寒约好的律师来做财产证明。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律师是从那里搞到薛安寒的财产资料,我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的财产资料。
这二个律师身着一身肃雅的西服,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位戴着金丝的大圆镜,另一位戴着银色的大圆镜。若不是这两幅眼镜的颜色不同,我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双胞胎呢!一样的不苟言笑,一样的将面前的计算机按了又按,一样的在那些材料上写了又写,一样的请薛安寒在一页一页纸上签名……
我们也知道现在的时间不属于我们,一个个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为了不打扰他们,我们也不约而同地将手机调成静音。
薛安寒可能也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只好拿着那支笔呆坐在那里,需要她签字的时候,这才摇动着笔杆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个律师中年纪稍大的一位说道:“薛小姐!您的资产清算清楚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手里的纸张用订书机装订成册,翻到了最后一页,交给薛安寒看。他只给薛安寒看,所以薛安寒到底有多少钱,除了那两个律师和薛安寒自己,我们谁也不知道。
我们的好奇心虽然大,但也不敢相问,因为我们深知这是人家的机密。“机密”这个词似乎有点过了,换个词吧,显得准确一些,权当作是“隐私”吧!
薛安寒点了点头,接过去说道:“这样就行了?”
那律师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日后,您要是结婚了,再做一次财产证明,就能分别证明您的婚后财产和婚前财产是多少。换句话说:就是能证明您的丈夫到底是不是在用您的钱了。”
“哦!那就好了!辛苦你们了!”薛安寒也客气一声。
“那我们就告辞了!”那律师回道。
“一起吃口便饭再走吧!”薛安寒说道。
“薛小姐的邀请,本来不应该拒绝,但我们哥俩的事务所里还有许多事没有办,实在是可惜……”
他们太会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律师都是受过训练的。他们可以在法庭上滔滔不绝,据理力争;而现实生活中却这样温文尔雅,教人是何等的受听!
话以至此,薛安寒也不好再挽留了,只也客气了一句:“那就不强留了。”
他们道别而去,我们这才开始点菜吃饭。饭间也十分融洽,我还特意地表演了一段京剧《四郎探母·见弟》。唱词也简单只有四句——弟兄们离别十五春,我和你沙滩会两离分。闻听得老娘来到北郡,因此上巧改扮、黑夜里探望娘亲。
平日里我是遵学杨宝森先生的,我这一回却是学的谭富英先生,虽然说是逗大家一乐,但大家似乎也十分捧场。
这只是个饭后助兴的小插曲,大家似乎并不反感,只看大家乘兴而归便也知晓了。
飞哥这回可顺心了,因为那薛安寒不仅做了财产证明,还答应了他去戒天天购物的习惯。可这习惯一旦养成,哪里能那么容易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