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奔走了几天,秦凡终于从少室山回到南方地区,看着眼前人潮涌动的衡阳城,身着各色衣服的武林中人负剑行走,秦凡眼底闪过一丝光泽。
衡阳城乃衡山派的大本营,城内富庶繁华,民众安乐,远近闻名的回雁楼便坐落于此,更是让人平添了一份向往之心,而此地能吸引武林中人的莫不过是衡山派和正准备金盆洗手的刘正风。
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进回雁楼,秦凡的第一感觉不是被回雁楼的美食或装饰吸引,而是源源不断的注视让秦凡警惕起来。
回雁楼中,令狐冲等人见秦凡到来,立刻来到秦凡身旁躬身道:“师傅。”
秦凡随意应了一声,慢慢走向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碟饭菜和一壶美酒,坐着的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童和一位年迈的老者。
走到桌前,秦凡拱手道:“华山岳不群拜见前辈。”
老人没有说话,女童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秦凡问道:“叔叔,你是爷爷的朋友吗?”
秦凡笑了笑,直接坐了下来,“不是。”
感受到曲洋身上变化的气息,秦凡看了看沉默的曲洋,“曲洋,我要你给我带路上黑木崖可否?”
感受到坐上沉默而压抑的气氛,曲非烟加快速度吃着碗里的饭菜,这样的情况她已经遇到了很多次,每一次只要爷爷不说话,那就代表会有人和爷爷打架,不过那些人都打不过爷爷,不过打完之后爷爷就会立刻带着自己离开,久而久之,只要爷爷有打架的苗头,曲非烟就会快速的吃饭,好等爷爷打完之后带自己离开。
而令狐冲听到从秦凡口中说出的曲阳二字,立刻拔出了手中的剑,神情慎重。
曲洋喝了一口酒,缓慢的说道:“五岳剑派已经忘记了十八年前的失败吗?”
秦凡温和的笑道:“十八年前我五岳剑派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魔教教主任我行在此之后销声匿迹。”
曲洋心底微沉,十八年前,东方不败借五岳剑派之力,让几近走火入魔的任我行强行出手,更是出手偷袭,日月神教从此易名,这也是曲阳离开日月神教的原因之一。
“正魔争端再开,君子剑不怕华山派首当其冲死伤惨重吗?”
浑厚的内力挣脱身体,强大的劲气充值充斥整个回雁楼,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压抑和恐怖的力量同时降临到曲洋身上。
“我并不这么认为,有我在,华山只会乘势崛起。”
“曲洋,若你带路,我可保住刘正风不死。”见曲阳迟迟不回答,秦凡有些不耐。
曲洋眼角的忌惮越来越深,江湖中传闻岳不群正直善良,宽宏大义,却没想到实力武功居然如此深厚,这样的压迫感,曲洋只在东方不败身上看见过一次。
或许,岳不群真有面对东方不败的实力!
曲洋脑海中的念头不断变化,身体却是一动不动,面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像是一具雕塑。
见曲洋始终不回答,秦凡默默走到令狐冲原来的桌子上,对着桌上的青年男子道:“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抬头看着秦凡的眼角闪过一丝忌惮,恭敬的对着秦凡说道:“晚辈正是田伯光。”
虽然不知道秦凡为何会注意到他,但反应灵敏的田伯光立刻换上恭敬的语气和一丝不苟的礼仪,显然他不想得罪秦凡,更何况是感受到了从秦凡身上传来的如山般的压力。
“我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一招过后,我便会取你性命。”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做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
田伯光瞳孔一缩,心底的怨恨一闪而逝,身体却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奔向人流中。
田伯光的武功在青年一辈中本就不弱,此时进入人流中更是犹如龙如大海,借助人流的掩饰,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秦凡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竹筷向着田伯光离开的方向甩去,力道不大的一掷却带出刺耳的破风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眼前。
远处不停奔跑的田伯光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突然出现在胸口的竹筷,眼底的惊骇慢慢被死意代替,倒在了地上流出鲜红的血液。
“感谢岳掌门为民除害。”
田伯光死后,好事的武林中人对着秦凡抱拳道。
若是以前的岳不群肯定会借此机会为自己君子剑的声名造势,但现在的秦凡却没有这个心情,江湖武林,实力为尊,其他皆是虚妄,会有人因为你德行高尚就不杀你吗?
该杀的还是会杀,因为立场不同,你不杀我就要被我杀死。
争斗可不是坐而论道,而是见生死的赌斗,胜者坐拥一切,败者化为黄土,埋尸荒野。
实力才是江湖的主弦律。
弱者任人欺凌,强者江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