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女子的后背要撞到落影拳上之时,只见黑衣女子的手腕轻轻一转,手臂向后甩过去,黑色的细剑脱离掌心激射而出,还避开所有虚影的拳影,“嗤”的一声直接刺入那人的脖颈上,无数的拳影在两人惊惧的目光中陡然消失。黑衣女子脚步微微一转,身姿轻然在原地旋转半圈,在黑色细剑刺入那人脖颈一半的时候猛然探手捉住剑柄一拔,血液如泉注般飞溅而出在空中飞舞,溅到秦明脸上和另外一人的身上。
被刺穿脖颈的那人身体摇晃两下,先是双膝跪下,而后笔直的倒落在地面上。
秦明和另外一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全身的骨头都情不自禁地的酥软起来,双腿止不住在颤抖,三个人同时出手,明明看似稳操胜券的局面,对方不仅轻易的破解,还轻松的击杀一人,望着她被黑袍裹住的细巧身影,黑色细剑的剑身皆染着红色的鲜血,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脑袋发麻的炸起来,那点仅剩的战意彻底的缩回胆子里不敢跑出来。
就在两人还被恐惧笼罩着,黑衣女子再次举起自己的细剑,秦明的脑门不断冒出冷汗,牙齿畏惧的在抖颤,见到对方抬手的瞬间,知道自己决然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双掌猛然出击,如蛟龙出海般轰击在眼前那名同样的秦家后辈的人身上,随着哀嚎的叫声拍向黑衣女子,而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山下逃走。
那人的身影背对着撞向黑衣的刹那,秦明狼狈逃走的身影,绿叶簌簌的落叶在他的眼中都变得非常缓慢,愤恨、恐惧、绝望,无数的情感交织在他的眼中,人生的酸甜苦辣的各种情绪在脑海炖成一锅大杂烩,可也只不过感觉到一刹那,“嗤”的一声,痛苦一刹那如电流般走遍全身,黑衣女子的剑法非常的精准,就算打横飞过来的身影,也能准确的刺中人体的心脏,在心脏爆发的瞬间,血液渐渐的流失体内,心脑供血不足,却还有点微微的意识,他感觉有点冷,冷的可怕。
拔开刺入心脏的细剑,那人在半空在摔落到地面上,黑衣女子并没有继续追击秦明,停顿在原地良久,被兜帽遮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薄利的细唇微微在颤抖,她本来就有伤势,勉力的运用灵力一番战斗后,灵力反冲在灵脉上,加重原本的伤势,心口中忽然涌现一口闷气,“噗”的一下自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溅到倒在地面那人的身上,脑袋天旋地转,身体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双腿一软失去意识倒在地面上。
急喘吁吁的一路奔跑到山脚之下,秦明感觉不到那个黑衣女子那股令人惊惧的气息,回头看过去也不见追踪过来的身影,这才大口的呼着气,想到刚才黑衣女子的气息,身体又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曾经听过一些传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修炼暗黑属性的修行者,这种修行者不被世人所容,所描述的感觉和刚才黑衣女子非常相似,难道刚才那个黑衣女子是暗黑修行者。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狠狠的咬咬牙,目光变得阴狠许多,敢杀我秦家的人,不管你是不是暗黑修行者,我都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秦明起身拍拍自己的灰尘,正欲要离开。
忽然,周围陡然出现一股杀意,秦明眼眸惊诧还以为刚才黑衣女子追了上来,可这种感觉和黑衣女子的那股深寒的气息完全不同,而且从背后破空而至的声音不像是细剑的轻吟声,而是非常的凌厉掌声。
不待秦明过多的犹豫,没有敏锐感知的他心知是无法躲避,他同样的也没有夏天和黑衣女子那种对灵力操纵自如的控制,无法在刹那之间将家族的功法运行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将灵力气息蕴含在掌心之内,心想着就算是黑衣女子,被刺穿手掌也好过被刺穿心脏,反身一掌猛拍过去。
“砰”,只听到手骨断裂的声音,林间传出秦明痛苦的嗷叫出来,惊飞无数的鸟儿,秦明的身影随之倒退开数步,疼痛的冷汗如水流般从额头溢出,五官疼痛的有点扭曲,他咬着牙看着眼前那个同样被黑袍裹住全身,脸上带着青铜面具的家伙,心中不免骇然,因为刚才的掌法赫然是夏家的三重劲。
“幸好你逃出来,若是你被刚才那个黑衣女子杀死,倒是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黑袍人挥挥自己的衣袖,淡笑的说道,“不过你也太不小心,居然空门大开的被人偷袭,白痴都不足以形容你。”
“夏天,想替你的小侍女报仇又何必装模做样。”抽搐着微微颤抖的嘴唇,秦明眼眸愤然的等着眼前的黑袍人,不禁发出冷嘲的一笑,只要不是刚才那个黑衣女子他便不畏惧,他相信就算夏天再愤怒,为了自己的小侍女来教训自己一番,也决然不会杀死自己来引发两个家族之间的战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四大家族在秋叶城中是相互制衡的微妙平衡。
秦家虽是四大家族中势力最为薄弱的一个,可发狠起来也这绝对在夏家这头猛虎上咬出几道淌淌流血的伤口,一旦猛虎受伤,周围的群狼必然会群起而功之,除非夏天是白痴,不然决然不敢杀自己,这让他底气非常的足。
黑袍人轻蔑的眼瞳直视的看着秦明,轻轻的冷哼一声,“你猜对一半,我是夏家的人,可我不是夏天。”
“你不是夏天?那你为何伤我,难道我哪里得罪你了。”望着对方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却又不是夏天,自己和夏家其他的人并没有深仇,还如此大方的承认自己的身份,心中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抑制不住眼眸中的丝丝恐惧神色。
“为何你们总是要问这种话,难道没有得罪过我就不能杀你吗?难道你杀小悠的时候她有得罪过你?”黑袍人轻笑之间带着无尽的刺骨的冷嘲,“杀人,不过是达到目的所需要的一种方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