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真好看!#
听到这把声,天筝就知道是谁来了:“金铃是你啊!还真是铃儿响叮当,人未到声先到!”
金铃是天筝的同学兼好朋友,金铃金铃,声如其名,跟天筝的软糯萌甜不一样,她笑起来的时候,不但如银铃一般,整个人也像春天的花一样。
“哟!我说呢,难怪连小姐妹都不要了,原来跟帅哥偷偷在这约会!”
“快坐吧你,那么多话说!”天筝笑着一把拉过金铃在身边坐下,向对面的郑寻说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闺蜜金铃;他叫郑寻,是我的……远房表哥!”
“你好啊,表哥!”
尽管对于天筝如此介绍自己感到些许不解,不过心思通透如郑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会心一笑,跟金铃打了声招呼。
金铃明显相当健谈,一坐下来就如同摇响了铃铛一般,叮铃铃说个不停:“你造吗?我跟天筝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天真公主’就是我送她的雅号。而我呢,江湖人称‘元气美少女’的便是!——不对啊天筝,从来没听你说有什么远房表哥……嘿嘿!现在非常流行这个,我的天真公主,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你们这表哥表妹……唔……”
天筝不等她把话说完,不失时机地夹了一个虾饺皇给她塞嘴里,堵住了她下面的话。
“吃虾饺啦你!”
金铃翻着白眼,一面恶狠狠地瞎嚼起来。
郑寻在一旁看的暗暗好笑。天筝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啊哈~~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来这找人的。你等着啊……”
金铃只扔下一句话,就一阵风似的走了。好一个雷厉风行的元气少女!
天筝仿佛见怪不怪一样,冲郑寻微微一笑。郑寻笑道:“你这位闺蜜的雅号格外贴切,是谁帮她取的?”
“她自己。”十分淡定的语气。
“呵呵……好!”郑寻脑门挂上两滴冷汗。怎么不是江湖人送的么?
不一会,某元气少女又旋风般回转来,报告天真公主,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不过今天是特地跟人家约好,冷落我们家公主也是没办法了,谁叫你重色轻友在先的?末了还说:
“这真是我远房表弟。说起来,我那表弟你也认识。就是三年前我拜托你家老爷子去帮他解压的那个小胖子。”
“孙小胖?”
“就是他。胖小弟现在已经不胖了,托老爷子的福,他今年小学毕业,还考上了当地的重点中学。开学在即,小鬼头磨着我非送他一件开学礼不可。回头他还要去你家拜望老爷子。”
天筝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那个胖小子还死活要拜爷爷为师,甚至跟着回来,赖在她家不走好几天。
“所以呢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表哥阁下,我们家天筝的追求者可是多如过江之鲫,你要记得多用点心思,捏哈哈哈……就这样先啦……”
话音未落,金铃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郑寻听得满头黑线。天筝则恨得咬牙切齿,偏偏金铃来去如风,她也无可奈何。
为了缓解被金铃搞得有些尴尬的气氛,郑寻便随口问道:“刚才听你们说的有趣,到底那个孙胖子有什么故事?”
天筝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小学三年级、被学习压力所困、胖头呆脑的不良少年形象来。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也是暑期,有一天金铃跟往常一样来我家,却不是找我,而是有事求我爷爷。”
“原来金铃有一个正在念小学的远房表弟,名叫孙小胖,那年才9岁,不爱读书,学习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每次考试总是班里倒数第一名,他爸爸妈妈为此头疼不已,该骂也骂了,能打也打了,大道理更是跟他讲了几箩筐,可是非但起不了丝毫作用,到后面情况反而越弄越糟。”
“那时金铃来拜托我爷爷帮忙的时候,她表弟孙小胖已经是懒癌晚期,抑郁症恶化到了都已经开始萌生出轻生的念头。这可把他爸妈吓坏了,四处求医无效,最后辗转求到了我爷爷这儿来。”
“本来我爷爷已经好多年没有亲自出手了,因为对方是个还在读小学三年级的孩子,又是我出面请求,爷爷才最终同意出马。”
“那一天上午,我跟着爷爷来到孙小胖家,小胖一家人怀着激动感恩的心情,热情接待了我们,只除了孙小胖。”
“吃过午饭,小胖爸妈陪着我们坐了一会,爷爷便开始干活了。他跟主人打过招呼,然后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孙小胖的房间,好奇心很强的我,也蹑手蹑脚随后跟了过来。”
“你猜怎么了?那见了面一声招呼不打、还梗着脖子的混小子,此刻居然躲在书桌底下吞云吐雾!偷偷瞧他歪着头,叼着烟,面无表情的傻样子,我当时是又好笑又好气。”
“可是,更让我大跌眼镜的还在后头。只见爷爷一句话不说,悄悄蹲在那混小子身边,左手一扬,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多了一根他自己用能量制造出来的香烟;再伸手到烟头上只一捻,瞬间点着了火,便也陪着孙小胖一块吞吐起来。所不同的是,爷爷吸烟时满脸陶醉,像是很享受那种感觉的样子;孙胖子却是味同嚼蜡,纯粹糟蹋香烟。”
“见了这一幕,我差一点没惊叫出声。这……这怎么可能?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爷爷吸过半截烟草,可是今天,此时此刻,爷爷竟然破天荒吸上了,难道就为了那混小子?到底是为什么?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爷爷的打算,所以徒自震惊。”
“但是我及时掩住了嘴,总算没有出声,因为爷爷事先叮嘱过我,可以在旁边学习,切记不要打扰他。爷爷的话,我牢记在心。”
“可笑那胖头胖脑的愣小子,直到爷爷手中的烟吸去大半,才无意间发现了他。愣小子偏着头,再横了爷爷一眼,没有说话。有趣的是,爷爷也没有说话。两个继续抽烟,各抽各的,谁也没搭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