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云走后,唐倾和着楚邺一直在大眼瞪小眼。
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唐倾,略带赌气的味道问到:“王爷有何指教?”
楚邺看了晓川一眼,示意他走开,而后才来到唐倾的跟前,面无表情地抚上她的下颚,“脏了。”
继而又拉起唐倾的左手,“也脏了。”
唐倾听着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却不敢动。
然后,唐倾就看着楚邺从他的怀中掏出一块墨蓝色的方帕,硬牵着她的手,使劲儿擦拭。
即便唐倾觉得他很莫名其妙,但他身上低沉的气息容不得她半点放肆。
“疼——”
半柱香的时间,唐倾见他还没有丝毫放手的动作,这才出声,试图提醒他。她不是真的喊疼,毕竟她都能活着看着自己被剥皮,她还在乎这点疼痛感吗?
楚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尽管内心有一丝愧疚,嘴上却很霸道,“疼?知道疼还要去勾引他?”
不知为何,唐倾就是觉得他说这话,自己会感到委屈。而换做别人说出来,她倒觉得她很有成就感。
“勾引?”唐倾撇开楚邺停留在她脸上的手,冷声冷气地说道,“那又干王爷何事?”
说罢,唐倾便想大步离开这令人烦躁的醉鹤亭,却不想被楚邺一个翻身挡住了去路。
“让开!”
楚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唐倾,倒是比妩媚的时候好看多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
唐倾真是没想到,这个西南王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麻烦王爷让让。”
“不让。”
“让。”
“不让。”
“到底让不让?!”
“就不让!”
“好!那今日我便和你耗到底。”
“小妖精,不闹了?”
楚邺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好似觉得有些奇怪,瞬间又将笑容隐藏了下去,赌气的唐倾未见着。
“不闹了。”唐倾这三年还真未和其他人说过这么多话,尤其是被人气着,还是头一回。
楚邺将适才的方帕塞到她手中,满意地说到,“这才乖。”
唐倾有些疑惑地看着被硬塞到她手中的帕子,“这是……?”
楚邺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才道,“给本王洗干净了还回来。”
闻言,唐倾心下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堂堂一西南王,还差一块帕子么?
“是。”再觉得他是神经病又如何,还不是得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小妖精,你还未告诉本王你叫什么?”楚邺也是适才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唤她什么。
“唐倾。”既然都摊牌了,还在乎一个名称吗?楚邺想要知道,她便告诉他,反而还能多一份信任。
“唐……倾?”楚邺有点恍惚,“你的名字竟与安越国三公主一样。”
不怪楚邺过于惊讶,安越国三公主死于牢狱,还被狱卒们草草安葬,死后却不见尸身。安岳的皇帝唐昀政将该牢狱全部绞杀,让他们给他的女儿陪葬!竟会有人趁他微服私访期间将他最爱的公主收押,让她致死。唐昀政为此要求安越国集体守孝三日……
“哦?是吗?应该是巧合吧!”
唐倾在闭关期间并未知晓民间之事,而后刚完成三年之练,便被宗正洵野派来了凤庆国,自是不知她本体的真实身份。
楚邺见她一脸坦然,也没多纠结,“小狐狸,舞跳得不错。”
这个话题跳跃得太快,唐倾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了。
“嗯……多谢王爷夸奖。”
楚邺走近,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附在她的耳边,低沉地说道,“本王可不是夸你。”
唐倾疑惑着抬头,便陷入了楚邺的眼神里,片刻才缓过神来埋头低声问着,“那王爷是何意?”
“今后只为本王一人舞。”
楚邺突然抽身离开,唐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悄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