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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联系了房东,在房东的帮助下,得知了住在单房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女:梁雨燕,24岁。
在某饭店当服务员。
男:吴士杰,26岁。
物流公司的快递员。
住在一房一厅的,也就是死者。
男:刘承,38岁。
电插排厂生产线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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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勘查完现场后,得出的结论是:意外。
所以他们很快就回去了,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保险公司,由保险公司的人员与房东进行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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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回去了?”邢柯抱着他的单反相机,满脸的疑惑。
“你有兴趣再跟我上去看看吗?”
白景翰一脸严肃的问邢柯。
“当然。”邢柯毫不犹豫的回答。
……
当邢柯他们还没走近那间‘爆炸单房’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梁雨燕哭泣的声音了。
梁雨燕跪坐在地板上,看着那些已经被烧毁的床和衣橱……她伤心的抽泣着……
看来衣橱里被烧毁的东西对她很重要。
……
“不好意思!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
白景翰看到梁雨燕那副伤心的样子,他没有露出半点同情神情。
白景翰走到梁雨燕身边,蹲下,并向她出示刑警手册。
梁雨燕有点懵的看了看白景翰,又抬头看了看,正站在她身后的邢柯。
她应该是奇怪:刚刚警察已经向她了解并说明情况了,为什么现在又来问?而且还是不同的警察……
“你有与人结仇吗?”
白景翰没有理会梁雨燕的疑惑,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没有。”
梁雨燕依然是懵的,但她还是回答了白景翰的问题。
“那与你同住的吴士杰呢?”
白景翰犀利的问话,是他一贯的做风。
梁雨燕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白景翰轻抬了一下下巴,露出怀疑的神情。
“那个……警官您为什么这么问?”
说话间,梁雨燕已经把眼泪擦掉了,
她小声反问白景翰:“难道不是意外吗?”
白景翰微微扬起嘴角,他没有直面回答。
“正在调查中。”
白景翰说完就起身走开了。
邢柯也紧随其后,
留下一头雾水的梁雨燕,呆呆的坐在满是墙灰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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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管了吗?”
在走下楼的时候,邢柯忍不住问。
“恰恰相反。”
“啊?”
白景翰迈着自信的步伐,快步的下楼。
“到楼下你就知道了。”
就算白景翰这么说,但邢柯还是不明白。
……
“白警官,为什么你会认为,这场‘意外’是人为的?”
“锁是被撬开的。”
“啊?”
邢柯一时之间有点听糊涂了……
“会跟你解释的。”
白景翰边说边快速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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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吴士杰吧?”
白景翰刚走到一楼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停电动车,
他身上穿的衣服印有物流的字样,而且神情慌张。
“是啊,你们是……”
“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白景翰同时出示他的刑警手册。
“可以……”
“你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白景翰问话依然是单刀直入。
“啊?”
吴士杰的第一反应也是懵的……
“没……没有啊!”
“与同事之间?或与收件人之间?”
白景翰的话里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没有,我跟我的同事之间关系很好,
虽然偶然会被投诉派件慢,服务态度不好之类的……
不过那些都不算什么,谈不上得罪吧!”
吴士杰露出难以置信的脸,他好像也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什么人。
“那你的女朋友,梁雨燕呢?她有与什么人有过节吗?”
“雨燕……”
吴士杰话到嘴边了,但他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
“你最好说实话,这只会对你们有帮助。”
白景翰提醒吴士杰。
“她……前段时间有提到,她和她店里的同事争吵了。”
看得出,吴士杰本来不想说的,但面对警察的问话,他只能如实回答。
“在店里?”
“是啊,而且还是当着客人的面,因此她们都被扣了工资。”
吴士杰不敢再对白景翰隐瞒。
“具体是什么原因?”
“雨燕端汤的时候,不小心洒到正经过的同事,她的同事立马对雨燕破口大骂,
雨燕当时第一时间就道歉了,但她的同事还是嘴上不饶人,
雨燕才回了嘴。”
“梁雨燕现在与她的关系怎么样?”白景翰继续追问……
“不好,雨燕说,她们现在见面就像仇人一样。”
吴士杰说了这句话后,有点后悔的缩了缩头。
“你知道与梁雨燕争吵的那个同事,叫什么名字?”
“林灵。”
吴士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
白景翰非常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非常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在白景翰问完话想走的时候,吴士杰连忙问……
“请问,警察先生,这……难道不是意外?”
白景翰回头看着吴士杰,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吴士杰追问……
“难道不是房东说的……因为煤气外泄,刚好又线路老化,擦出的火花导致煤气爆炸吗?”
“目前的调查情况是这样没错。”
白景翰抬头看着被熏黑的‘危楼’外墙。
“不过,因为有疑点,所以还要进一步调查。
感谢配合,如有需要还会再找你。”
白景翰自顾自的说完就快步走开了。
像是生怕吴士杰再追问什么……
邢柯再一次紧随其后,
留下又一脸懵的吴士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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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梁雨燕没有说实话?”
邢柯的疑惑又增加了……
“她回答我的问题时,眼神漂浮不定,而且还不停的搓着双手,
这明显就是有事隐瞒。”
白景翰回答邢柯问题的时候,已经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哦……那吴士杰呢?
你确定他没有说谎吗?”
邢柯跟着白景翰上了出租车……
“他的回答是没有经过大脑的。”
白景翰跟出租车司机说了地址后,继续耐心为好奇的邢柯解答。
“啊?”
邢柯又不明白了……
“意思就是,他只是把他知道的照搬出来,完全没有多想。”
“呵呵……这样啊!”
邢柯因白景翰的措辞,感到无语与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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