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磨蹭了下自己,便换上白虹那件白袍..拎着妹妹外出了。
为了防止再有此类情况,少年这次准备大出血一次…好好的“喂饱”陈晓..
先前在幽谷抢来了不少劫匪的腰包..其失主也没找到,就干脆留在了自己腰包里..大大小小的钱财加起来不少..几乎让一直精打细算的陈秋膨胀了起来..
“钱要花在刀刃上..”
想到日后的行程定会遭受许多坎坷,就像此次这般..因准备的不够充裕,导致意外情况突发。要是有心学一手医术,现在岂会被那金边幺蛾子给抗到岭山来。
不过少年此刻想开了,趁此机会,他准备好好的在岭山教捞一把..岭山教财大业大,里面奇奇怪怪行当不知有多少..
陈秋想到这里,嘿嘿痴笑…忽然感觉这岭山教遍地都是金子..
回过神的少年继续走着…但没走几步他愣了。
陈秋不认路…
从那简陋的院落出来后..想都没想,沿着一条石道行走。可能是习惯了流浪的原因..以至于陈秋抱着一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
“唉呀….浑身都是毛病。”
他暗自责备,感觉自己行事还是欠缺考虑。扭头望了望一直不吭声的妹妹,心里似乎指望点什么。。但看到水灵灵的大眼..
没戏…
石道扭扭曲曲..几乎没有直行之路。喜欢钻小树林的陈秋..当即就抱起妹妹跳进了右侧的小林中。
棵棵的间距像是被人计算好一般,显得有些宽敞,简直是歇息的佳地。残枝落叶,呢喃浸神..少年一直紧皱的眉头,此时也舒展开了..
心想着买完东西,带着妹妹在此地好好休整休整..
然而发现此地的肯定不止陈秋一个人..身穿黑袍的子弟们正藏在这里和自己心爱的人儿依偎在一起谈情说爱。一对对的就像这林中的翠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各谈个的,互不干扰。
“齐哥哥..你真突破到了凝神二通嘛..”
“哈哈,所幸而已…前阵子不知怎么回事,眼部有些敏感..就索性的闭关了。招呼都没给你打..你可别生气哦..”年轻男子笑着揉了揉怀中的女子..尽是宠意。
“哪有的事情,我可没那么矫情….”
女子轻轻搂住了男子的脖颈,正要………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远处就飞来了一个同样身穿黑色教袍的男子..只听他大喊道。
“大伙!快跑啊…!!”
这一嗓门,顿时吓傻了正处在粘稠在一起的鸳鸯们..
“常志,什么事情如此慌张..难不成是长老来了?”其中一名黑袍弟子瞥了一眼树上报信的同袍..心中不悦。
正是施展爱意上头的时候..结果被树上这家伙一嗓子给喊没了..还惊的他一身冷汗。
常志看向那个冲他质问的男子..衣衫不整。
“哎呦,你动作可真快..”
“你说什么!!”那名弟子顿时就听出了异味,当即吼了出来..
“吵什么!常志..到底是什么人来了。我可不记得长老会有闲心管我们这档子事…好管闲事的绮晴峰主根本没权限管我们内院..即便是她来了,出于敬重。客气一声便可..为何你这么慌张。”一位已经赤裸着半肩的女子捋了捋额头的乱发,冷声问道。
“如果我没看错…是白虹大师兄来了!!你说我慌不慌…..你们难不成真想被逮个正着?白虹大师兄那钢铁的性子..不非得刮掉咱们一层皮。”
常志所说并没有添油加醋..白虹不仅是教主旗下的大弟子,还是院中药阁最年轻的长老...一身医术不说出神入化,包治百病还是有些信心的。。
“不是吧!他怎么会来这…..快,快跑!”
鸳鸯们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仓皇的跑了..
那场景彼有一种大难当头各自飞的感觉。
常志在树间也没多逗留,反正信已报..跑路不跑路,那可就是自己的事了..
分散的内院弟子统一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黑压压的一片。像一群受惊的老鸹。
殊不知那来者..并不是白虹,而是穿着白虹衣袍的陈秋…
常志的运气还算不错,在场的鸳鸯们没有一个敢留此地的。。若是真等着那身穿白袍者,看清了其真面目,不非得打的他鼻青脸肿。
“真够霉气的”常志低语一声..随后赶紧跑路。
其实也不怪常志没看清来者的面貌..白虹是何人,修为是何阶段..要是等他看清了,那岂不是已经羊入虎口了?能认出那衣袍是白虹本人的..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这么多弟子会“怕”他,是因为白虹有个别号…钢铁的男人!正如他的品性一般..
当年外游行医…他可是治好了不少小病大疾。
因为考虑到医术的实践性和种种外部因素,白虹行医不收钱,只求对方能按照自己的路子来..不要扭扭捏捏,耽误治疗过程。
随着医术得到应证,白虹名气越来越大,不少贫困的民众都会跑来求医..为了能够好好活下去..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他们已经不在意了。
这其中不乏有身患奇病年轻的女子…白虹也没有避讳,根据症状就开始“摸索”起来..
性情的耿直,让看病人相当无语与尴尬….好在白虹一脸正经且不在意的模样,让人家女孩心里也安稳了不少..甚至到后期治疗,主动掀被撩衣..
也正因为这样,白虹被一些有家世的人或者一些地方官员给盯上了..
自家的女儿,无病也说成有病…让他更头疼的是..那些大人竟然称:此病不褪尽其女的衣物,是看不出疾根的..
还好…白虹性情够直..把过脉后,无病就是无病!茶水都不屑喝一口,当即甩袖走人。
这也让那些想以条条纲论绑上白虹的不轨之人,没有得逞..
也相对的…在白虹行医结束后,回到教内时,他的别称就立起了牌坊…上到教主,下到伙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也造就了,白虹教内行事..坎坷非常少。一旦有人跳出来阻碍...那必定是有鬼。
可这些事,少年并不知道..还在天真的以为,那金边的幺蛾子会点医术,会点身法..
“后悔了….就不该跳进这小树林,老老实实按路走多好。现在指不定已经走到头了..”
陈秋摸摸索索,走向了黑袍子弟们逃往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出口,正接着青石大路..
路边上立着一个刻着方向的木牌..上面写着..
“朝云峰!”少年将妹妹放下,捏了会下巴..
“反正都已经成路痴,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秋决定以破缸子破摔的精神…一路走到底。
而就在这时,立于主峰上的白虹..对着身后一个管事说了些什么,双目一圆..立马退去办事了。
“白虹…”坐在大堂主座之上的长须老头喊道。。
白虹闻声,立马回应:“弟子在…”
“听闻青门阵法心符被盗…你可知此事?”教主似笑非笑..随口问道。
“回师父,是弟子的一时疏忽..此事还是听单长老的提起的,不过单长老回来之后,一个劲的拍自己天灵盖..说自己年老忆退,心符并没有被盗。”
其实白虹当晚安顿好少年之后,也亲自回去了一趟,查看了下刻在青门之上的幽化阵…但心符犹在,并未被像单长老所说那般,心符丢失..不受控制。
“那你觉得这幽化阵的心符,是丢了还是没丢…”教主支起衰老的身子骨…脚跟不稳的走出大堂。看向了朝云峰…
白虹顿时就被给问傻了..自最近几年开始,他越来越听不懂自己师父在说些什么..玄玄乎乎,上句引不起下句..
“弟子目光短浅..难不成那心符被人偷过?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又给放了回去…?”
“谁知道呢..”老头悠悠回答..一声长气,让人感觉已经处在了日暮。
“可那幽化阵的心符,没有长老级别的腰牌,无人可以调动,更别说取出了..除非是师叔亲自驱使,可师叔正在闭关..根本无人可动!”
白虹急了..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在最近几年一直没有“真心”和他说过话,每次的交谈都让白虹感到十分心累。无论他怎么回答..怎么分析,师父总是淡笑淡言..
白虹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他没猜到,但为什么不能点化自己呢..
“说到你师叔…他最近出关了”长须老头忽然收敛了笑容,正了正脸色..
“出关了?!!师叔这是探取到灵路了吗?”白虹大惊..若真是探取到了灵路,说明师叔在阵法一道上又精进了..
“谁知道呢…”
老头这一句话..可真的是把白虹给气到了..但又不能发作,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师父。
奈何积累的一腔不满发泄不出来。只能大喊一声:“师父!”
长须老头好似对这一声师父如同耳旁风,并未在意,木讷的说道:“正好你师叔出关了,去跟他多学一些阵法吧…我想想啊,能达到灵阵的水平就好..”
正当白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头抬手制止了..
“等你出来,师父..请你好好喝一杯..”
白虹心中虽有难言之隐,但未抱怨什么..只能低头拱手:“弟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