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让林泽魂牵梦萦的九姨太思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杨贵妃什么样,林泽并没有见过,但此时他的心里,只有眼前的思云才能配的上这首诗。
思云端庄地坐在那里,容色秀丽清冷,双眼如墨玉深潭,莹白细腻的肌肤,宛如牙雕玉琢她的容貌就像春日里的和风飘渺的柔波是一道令人永不厌倦的风景。
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九,九,九奶奶。”林泽嘴里慢慢吐吐地蹦出几个字。
“你认得我?”思云见这小子认得自己,还倒是有点疑惑到。
“全城人都识得您,九奶奶。”
听得这话,思云倒有点所悟,便又问到:“哦,那你是什么名字?”
“回九奶奶,小人贱名林泽。”林泽答到。
“林泽?”思云在心里暗自揣摩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并不是叫林泽,而是叫小阿豆,可是这小阿豆是个小名,自己与弟弟失散时都还未给她起个大名,这叫“林泽”的名字,会不会是他与自己失散后被别人所起的大名呢?就像自己的“思云”也是失散后被别人所起的大名。
“那你还记得你有什么小名么?”思云继续追问到。
“小名?我只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好像确实有个小名,可是有点记不住了。”林泽不敢妄下定论,因为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对这身体的前生记忆有很少,但依稀记得好像确实有个什么小名,可真叫什么,他又忘了。
“你不记得了?”
“是的,九奶奶,我只记得小时候有个什么小名,可等到记事后一直用的大名,便将那小名忘却了。”林泽回答的很模棱两可,是或不是。
“好吧,那你可记得,你从何方而来,都做过什么事?”思云继续问道。
这可不是要了林泽的老命了么,他哪能记得自己前生完整的记忆啊。于是他绞尽脑汁,回想起之前的生活,只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好像发过一次大水,自己便随着那些难民漂流到了扬州城广陵府附近,而后就在那一带落了脚。
“回九奶奶,小人小时候遇到过大水,漂流到了扬州城广陵府附近,一直在那儿落了脚,最近才来到金陵城讨口饭吃。”林泽根据自己浅显的一点记忆,又乱编了一点事迹,半实半假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可思云一听到他小时候遇到过大水便一下恍惚了精神,感觉此人正是十年前与自己失散的亲弟弟。可是又一想,那年大水,整个长江中下游都落了难,遇害的少年千千万,并不能就凭这一点,就枉然断定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思云的母亲在生弟弟时难产而死,过了一两年,自己的父亲也得了温病而死。她便与弟弟相依为命,靠着乞讨,吃百家饭勉强度日。
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过了约莫三四年,就在十年前,那年她九岁,弟弟才五岁,华东地区突发大水,洪水将她和弟弟冲散。
思云自己也流落到了扬州城,被一个青楼的老板救得,老板见她颇有几分姿色,便给她起名思云,又教她琴棋书画,昆曲艳舞,欲将她培养成一名扬州瘦马(扬州瘦马一般都很漂亮,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很不错,是专门为大家公子培养的小妾,不同于一般的J女,那会一名女子能成为扬州瘦马,是很骄傲的事情。)
思云那时便一直在寻找着弟弟,因为她推断弟弟也应该流落到扬州城附近,但苦苦寻觅了好几年,也未有什么结果。
前年来金陵城演出时,思云在台上唱了一曲《离人醉》,颇得陆侯爷的喜爱,一来二去便成了陆侯爷的第九位姨太太,地位立马上升,却也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一个与她弟弟如此相像的人。
今早在鸡鸣寺门口见到林泽后,思云回到府里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感觉此人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她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毕竟这金陵城里也有好几百万人,想找不知姓名的陌生人是很困难的。于是她趁着开宴前还有段时间,便让几个侍卫穿着简装,去寻找林泽,自己也在酒楼里等待,先与他交谈一番,大概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
可思云与弟弟相别时,弟弟才五岁,现在也约莫着十五了。这十年,小男孩已成大人,什么模样,她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林泽很相像,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弟弟那年只有五岁,记忆什么的肯定很少,又没有个什么传家玉宝可以相认,所以她也不能妄下定论。
正当九姨太陷入思索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思云客气地说到。
“吱”
木门被推开,门外守候的侍卫进来一个。
“什么事?”思云问道。
“回九奶奶,时候也不早了,老爷那快开宴了,您看?”那侍卫催促了一番。
“嗯,我知道了,我们这便回去。”思云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老爷,便想着先回去再说。
她望了一眼林泽,心里嘀咕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实情:“我寻思你很像我十年前失散许久的亲弟弟,你,可记得我?”
林泽一听这话,心里顿是一惊,“什么,我是她亲弟弟?”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见得姐姐倒是有点回忆。”虽然林泽对她并没有什么记忆,但这可是个攀高枝的好机会啊,他肯定不会放过,立马改变称呼,与思云攀关系。
“哦?有什么回忆?”思云倒是来了兴致。
“回姐姐,我只是感觉姐姐好似面熟,有种亲人的感觉。”林泽哪有什么亲人的感觉,他对思云唯一的感觉就是漂亮。但为了能和她攀上关系,于是编了一套瞎话,却又不说是什么回忆,只说有感觉这种可有可无,模棱两可的话。
“嗯,也是,那时你才四五岁,也不是记忆的时候,估摸着也只能寻得个眼熟,且我也寻思着你有点眼熟,好似真是我的弟弟。”思云被他这番胡话还真给说动了,便也从心里接受了这个弟弟。
但今天老爷在家大摆筵席,自己不能将他带回去,又不能在这儿多待,便对他说:“弟弟,你是在哪儿歇脚,姐姐有空时便再登门与你长谈。”
“回姐姐,我住在城南外方山的一座荒庙里。”林泽回到。
“嗯,今儿府里还有事,我不能在此多待许久,这些散碎银两你先拿着,吃些好的,等我有空时,再登门与你长谈。”说完,思云便从绣花荷包里掏出些散碎银两,交给林泽,又起身作了个礼,便在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酒楼。
待思云走远后,只剩林泽一人时,他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原本淡定的面目立马喜开颜笑,大声放肆了一通:“靠,爷爷我今天终于要翻身了。”
毕竟要是自己真是思云的亲弟弟,那自己可就是陆侯爷的小舅子了,陆侯爷是这金陵城里最有地位的人,而姐姐思云又是陆侯爷最得宠的姨太太,那自己在这金陵城里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什么杜二狗,到时候都不能在自己的眼里出现,自己一定要骑在他的头上拉S,还和他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