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之后,韦德拉着小队成员跑去拜访汤姆,在被加里维克斯刺杀后,他胆子变得愈发小,跑去稍微危险点的地方都恨不得全副武装集体行动。而老汤姆的住处之所以被定义为危险,除了他模糊不清的过往与巧合的出现在冰山修道院日记中外,还因为他是个邪恶阵营。
这是由侦测阵营法术给出的结果,童叟无欺。在这个拥有魔法的奇特异世界中,善良与邪恶是被客观定义了的,它采用一套符合人类普世价值的判断基准,‘邪恶的野蛮人’、‘邪恶的侵略者’这种主观想法不会影响这套像是‘法律’的判断机制。但就像所有法律一样,其边缘总有模糊不清的灰色地带。
比如汤姆确实一如法师所担心的那样有着暗红色的邪恶灵光,但这证明不了太多东西,因为他不是红得刺眼的邪教祭祀或是高阶邪恶生物,昏暗的灵光可能是他黑心、自私,而非残酷、狠毒、嗜血。同样的灵光你跑去酒馆里放个侦测魔法能看到一打,有的情不自禁给人戴了绿帽、有的一时贪婪黑了队友装备、有的甚至只是过于骄傲自大犯下了一些意外的错误。总的来说,侦测邪恶这个法术能应用的场景并不多。要是哪个圣武士仗着自己可以任意施展这法术就到处给人‘鉴定’,早就被打死了。好在这是一个可以专注维持的法术,所以有队友帮助吸引注意力,女神官只要离开汤姆的视线范围念咒,然后再跑回来就不会被发现。(注1)
多哥一接近汤姆的住处就神经紧张,它摇了摇尾巴示意有话要说,被调教了一番后,座狼正努力摆正自己的姿态。韦德掏出一撮煤灰抹在脸上然后吞下几粒盐,激活了通晓语言。
“这房子里的味道让我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
“不知道。”
结果是这么一条没头没脑的信息,分享之后大家也没什么头绪,反正家伙都带在身上,buff上好,小心行事就是。稳妥起见,韦德又给自己套了护盾术,并召唤了一只隐形仆役跟着,狭小的房间内这东西说不定还能作为障碍起到奇效。
汤姆家是少数没有被火焰吞没的建筑之一,敲了敲门,冒险者们等了许久才看到老猎人那张干瘦的脸从门缝里露出来。
“我们想要去德拉普尔堡剿灭剩下的哥布林,所以想向你咨询一些情报。”
“没问题,请……请进吧。”
汤姆的居所很小,只有一间屋和半个厨房,靠左面窗户的是桌子,右面是床。汤姆似乎正在吃饭,锅里和桌上的碗都冒出热腾腾的肉香,应该是之前打到的狼肉。韦德扫了座狼一眼,多哥没有任何反应,情感链接毫无波动,真是个冷血的家伙。
这个小插曲只是一瞬间,随即他就和其他冒险者一样把注意力放到了房间里最显眼也最出乎意料的东西上——那是充斥着整个狭小空间的油画,墙壁上、床边和窗户边,塞得满满当当,给人以窒息的感觉。
画里大部分是恐怖的怪物,巨魔、食人魔、哥布林还有来自九层地狱的魔鬼和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韦德能辨识出大部分人形怪物以及异界生物,但其中有一些明显不属于此类,一开始法师以为是异怪,直到他一一看完发觉一种都没认出来,才发觉有些不对。它们像是将生命形态进行拙劣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模仿后得到的畸形,又或从其他行星与星系的癫狂梦境中抽离出来的怪物,在昏暗的光照下带来强烈的令人作呕的恐怖效果。注视了一段时间后,两位女性冒险者的额角甚至隐隐沁出了汗珠。(注2)
“汤姆先生,这些都是你画的吗?感觉有些可怕。”
“是……是的,这是我打猎之外的唯一爱好。我原本就喜欢观……观察和画各种各样的生物。失忆后,不知为什么,我经……经常会做梦,深远而古怪的梦境,内容大……大多数都不记得了。只是每次醒……醒来都会汗流浃背,仿……仿佛有什么恐怖但又吸……吸引我的东西残留在心里。作……作画时,不知不觉,笔……笔就会扭曲,恍惚中,预定作……作品中的生物就会变……变成现在这样。”
“你在梦中见过这些生物?”
“不……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这个呢?”韦德指向一副画,画上的生物就好像一张巨大的嘴巴周围依附着一些粗短的肢体组成,没有头和躯体之分,张开的大嘴里充满锯齿状的可怖尖牙,纵向将布满瘤状凸起的身体一分为二,两侧那丑陋的不对称触手上嵌有三个眼睛似的器官,里面没有瞳孔,就好像浑浊的橙色脓泡。
“我……我也不知道。”
韦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他最后指的那副画上是一只深渊嗜魔,这种令人作呕的生物居住于无底深渊,通常听命于塔那厘,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恶魔,秋风城里深远相关的书不多,他能认出来还是拜一本名为《逃离深渊》的骑士小说所赐。如果汤姆没有说谎的话,那剩下那些自己不认识的怪物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它们的扭曲与丑陋甚至能与深渊恶魔一较高下,如果说是异怪,那也恐怕居住在地下,并不常见。
汤姆说自己信乌楼提鲁,韦德对这位北极之神了解不多,但托梦传授这种知识不像是中立神明的所为,反倒像是恶魔在搞鬼,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了解越多,汤姆身上的谜团反而越多了。
注1:dnd默认是客观存在正邪,方便破邪斩之类的东西起效,但是也有个变体是主观判断正邪,那个感觉套用起来更复杂,本文采用默认的客观设定,也就是常见的人类道德观作为标准。
注2:小队里高感知的是两个妹子,差不多对照灵感了。其中雪拉就算了,希露宗教知识和韦德差不多,这里就当她胆子小偏科,图鉴主要看了天使和魔鬼的内容,没看恶魔的。韦德则是见多了,sc——不存在的。等会了变身反而要让敌人sc。
PS.本文克苏鲁的设定基本采用《Call of Cthulhu d20》上的数据,其实就只拿一些神话生物和旧日的卡而已,里面的san系统之类的一概不管,因为怪物其实在dnd世界很普遍,而神明在dnd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普通神话生物冒险者第一次看到了也就惊吓一下,攻击骰减个1之类的。关于旧日和神卡,众所周知dnd的神卡只是化身或参考数据,根据玩家的优化强度神卡也可以作相应优化,这样最后会变成吹逼大战没底了,所以本文中真神无卡,也不会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化身则按照原卡不做优化可以车,做化身很花时间被打掉神会心疼一下。所有半神都采用纸面上的原卡,本体可以在主物质面出现,可车。目前可以预见的半身就包含葛温等黑魂神、部分旧日支配者(按照d20那本书来)。另外在d20里阿撒托斯是强大神力,三柱神是中等神力,本文中为了符合原本克苏鲁里的装逼设定,阿撒托斯设定为神上神AO级别(虽然真神无卡,但超越性的存在切强大神力如割草,mugen里就是论外程序人物,类似1p极限卢),三柱神均为强大神力巅峰(切强大及以下神力如割草,mugen里的高位隔离,类似statedef溢出,三大直死机)。啊,好久没看mugen了,看不懂的人不用理解,对小说内容不影响,mugen其实我也一知半解瞎掰,单纯觉得纸并强凶狂神论外的战力分级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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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测邪恶(Detect Evil)
预言系
等级:牧师 1
法术成分:言语,姿势,法器
施法时间:一个标准动作
距离:60英尺
区域:锥形弥漫范围
持续时间:专注,最多10分钟/每等级(可解消)
豁免检定:无
法术抗力:不可
你可以侦测邪恶的灵光。你能获得的信息取决于你研究该区域或物品的时间。
第一轮:确定是否有邪恶灵光。
第二轮:察知邪恶灵光(生物,物体或法术)的数量,以及最强者的亮度。
若你属于善良阵营,且最强的邪恶灵光强度是刺目(见下),且光源的HD或等级至少达到你人物等级的两倍,那么你被震慑一轮,且法术结束。
第三轮:每个灵光强度和所在位置。若灵光在你的视线外,则你只能知道该生物的方向而非具体位置
灵光强度:邪恶灵光的强度取决于邪恶生物或物体的种类和HD、施法者等级或(若是牧师)职业等级,见下表。若一道灵光可归类于多种强度,则此法术可察知其中最强的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