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小年走后,赵晨光在客厅稍等了一会儿,不知那几人都将是个什么情况,眼看着手表的指针一圈一圈的转了去又来,肚里肠胃似乎都在指针的诱导下转了又转,动了又动,实在是饿了。
他最近胃口好得很,为了恢复后身体不走样,他一天到晚都是少吃多餐,刚才若不是冷艳芝闹那一出,早就安顿了五脏庙了。
奈何刚才实在饿得慌,偏偏出了冷艳芝这个状况。
赵晨光没回应过冷艳芝的倾慕,所以无所谓得失,他对她有爱,但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这样想来,赵晨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凉薄的,这些年若是施舍点男女感情出去,他和冷艳芝的孩子估计都上小学了,关键是有些事不能凑合,伤己又伤人。
一想到冷艳芝,赵晨光就感叹,若是亲妹妹该多好,说哭就哭,自己当哥的还能揉揉她的脑门安慰下,可是对冷艳芝稍有好意就会被误解,却又无可奈何!
等在餐厅的赵晨光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回来,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几样惹人眼的菜色,“怎么都还不来?小年也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这不是要饿死人吗?我这又不能独自上桌,怎么办…….”
赵晨光转着轮椅想先去找点什么吃的垫垫,闻着香味,看着那些氤氲的热气,实在是饿急了。
转了方向前进了几步的距离停在了冰箱前,刚拉开冰箱左侧,就被入眼周虎叔的下酒美味勾住眼,一小袋子油炸花生米,裹满了冰晶似的砂糖在叫嚣着,使得赵晨光伸手就摘了出来。
吃了几颗想去喊蔚小年来吃饭,却又觉得不妥,生怕蔚小年会觉着他太没心没肺了,还可能会被说成狼心狗肺啊!
于是,果断地又塞了几颗花生米,正欲将袋子放回去时,嘴里嚼着,心里在说着话,却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喉咙动了动,一时被呛得前仰后翻,场面是惨不忍睹。
果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惩罚赵晨光一下,让他咳了个昏天黑地。
嘴里的花生米碎渣喷了一腿,手中袋子里的花生米也撒了一地,在地上蹦跶着的比袋子里的还多。
稍稍缓过了劲儿,赵晨光忍着咳嗽打开冰箱去取饮料,真是运气飙到了极点,一时不慎,竟又将搁架给拽了出来,满柜的东西像是找到了温暖的源泉,蜂拥而至,欢快的蹦哒了一地。
屋漏偏逢连夜雨,喝水塞牙恨几回。
搁架上放蜂蜜的玻璃盒子入了怀,隔板砸在脚面,摆放的饮料洒了去的,滚落在地的,乱七八糟的瞬间就传出恍若遭了贼盗的响动。
另外三人听到的响动便是这般而来,蔚小年动作快些,三两步便来到了客厅。
还没从慌乱中回神,入眼看到赵晨光左手捧着个牛奶盒子,右手摩挲着落地窗旁的幸福树叶片,斜晖静落,一派淡然自若,凌烟凌尘的样子。
若是美景,则可入画,不过,现在可没这心情。
蔚小年看了看赵晨光轮椅上的腿,又看了看地上,心中对某人鄙视个不停,腿不行,手还又不利索了?
原想问问有没有砸到哪里的,待看得赵晨光那恍若出世的眼神,装/逼的模样,竟是一句话也没有了。
赵晨光看到了蔚小年那眼意味深长的一眼,真想大声喊,“你瞄哪儿呢,没砸到我那儿好吧!”
突然一激灵,弱弱地说了一句,“那是蜂蜜!”不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