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试探着透过纸窗,轻轻洒在夏沫那张秀气的小脸上,墨色的发梢也被这一丝的闯入染上暖意。
“莹莹!你是醒了吗!是否还有什么不舒服的!”伊尚书——伊简禹推门而入,交急的喊到,身后紧跟着伊沫莹的亲生母亲灵玉婷和他的哥哥伊云鹤。
他们是今早一听到伊沫莹醒了的消息就急赶急的赶过来了。还在美梦中抱着帅哥滴她,被这声音打扰到,手不自觉的挥动了两次,示意不要叨扰到她的这美好的梦境。
可灵玉婷却以为她是嗓子不能说话,跑上前握住她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在床铺上,夏沫只感受到手上冰冰凉凉的,很是不好受,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
“爹爹?娘亲?哥哥?”睡眼朦胧的夏沫,迷迷糊糊望着眼前这对夫妻和最后还记得关门的那位满身书香气的公子。
“对!是爹爹!看来我们莹莹还没忘记你这糊涂老爹。”伊简禹激动的说着,先前紧蹙着的眉头也渐渐散开。
遇到这番情景,夏沫也不好说是因为昨天绿雪,才知道自己父母健全还有一个哥哥的吧,她揉了揉还沉迷于睡梦中的双眼。
还没等她开口,伊简禹便紧接着开口道“是爹爹的错,不该因为自家原因把你嫁给墨府二公子,你不想嫁我们不逼你了……只不过可能以后的日子会有点拮据了,不管怎样你们我还是养得起的!”他刚放松的眉头又微微皱起来了。
“爹爹,我嫁!没有压力的那种,就是想为家里做点贡献。”本来今日夏沫就想去说这件事的,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就提出来了。
“妹,你不必勉强自己的。”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伊云鹤面露担忧。
“莹莹你真的想好了?是否药性还没彻底消散,许是还要传见太医?”灵玉婷惊讶的说道。
毕竟伊沫莹因为这件事才喝下毒药,一醒来便要嫁,换谁谁都不会相信的,夏沫也知道这点,所以她摇了摇头又一次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嫁!”
“你嫁与不嫁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真的要嫁,现在便通知全府做婚嫁准备,顺便也一道通知墨府,婚礼原期举行。”伊简禹终于露出一点微笑,是欣慰的笑容。
这时窗外一个黑影闪过,到这后的夏沫格外灵敏,不难发现它,看到这个黑影她不禁笑了起来‘接下来就让我,好好陪你玩玩吧。’
三天时间对于婚嫁来说是不可避免的紧,全府上下都在忙活,挂红带,换新牌匾,修饰新进的花花草草,伊简禹,灵玉婷,伊云鹤也都没闲着。
伊尚书早上入朝,下午一回来便开始对那些装饰指挥起来,灵玉婷给伊沫莹绣花包,希望保她平安,也希望她在墨府能过得好,伊云鹤最擅长的只有文笔,所以对联还有请帖他都有在帮忙。
大家都在忙,夏沫倒是闲下来了,不免打着个采购的借口出去玩,好好看看这个新世界,可惜一个人自然是不得出门的,绿雪的陪伴她倒也不觉得不方便,女扮男装的事她到也不想刻意去装扮,换上简约点的衣服,头发稍稍挽了一圈,便出门去了。
“好天气,适合出府转角遇见爱。”夏沫眉梢微挑,望向那湛蓝的天空。
“果真不一样,没被污染过的蓝天白云真美好,你是否也是如此呢,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小姐?”绿雪打破了夏沫的想象,她看了看绿雪那傻楞着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噗嗤,雪儿啊,问你个问题,你梦中情人张什么样子。”
“小姐,您是在叫我?主……主仆有别……别叫奴婢雪儿了,而且……奴婢哪敢想这些,如若让奴婢想的话,奴婢选择一直跟着您。”本来被一句‘雪儿’逗得满脸通红的绿雪,语气再次坚定了起来。
看到绿雪这种又好笑又感动的表情,夏沫抬了抬肩膀,无奈道“不愧为官方”
夏沫向她打趣着撞去,她倒是觉得这个动作是表示友好,用来缓解尴尬的,可绿雪却被吓得不轻,以为小姐要摔倒,便一爪子给她扶了起来。
夏沫笑得更加放肆了,拍拍肩膀“肩碰肩是一种表达友好的方式,不用刻意扶我的。”
“小姐,这……不合规矩”绿雪紧张到。
“在我这没有什么和不和规矩的。”夏沫讲完也不再去管这种官方设置了,向前方跑了起来。
“小姐!慢点!”绿雪猝不及防的喊着。
这望云街上很是热闹,卖糖人师傅手法精湛,个个糖人被做得活灵活现,各种金银首饰聚集在一起等待着它们的贵人到来。布匹、丝绸也等待着适合自己的主人。
还有一个个踩着钢丝端着一碟盘子的杂技小伙脸上未有一丝的兢战,一只红狮冲向人群又迅速的转弯与观众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里的热闹,一点不输与电视里的精彩。在这些东西的背后不免还是会有,满是烟火味的青楼,许多穿着华贵的大爷搂着妹子,打着酒嗝,依依不舍的从那离开,但也有些长得不错的公子会进入到馆内。
夏沫本来是不想多加理会这个与她身份不符的烟火之地的,刚想麦开腿去买些首饰,一丝柔顺的墨发与她的肩头打了个照面,那淡淡的桂花香不禁在夏沫鼻尖环绕起来,她猛的转头,却只见得一身青衣,墨发飘飘的背影走入那青楼。
“那是……”夏沫久久不能从那个把她迷住的身影上移开。
是他吗?
“小姐该走了,这地方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绿雪见夏沫痴迷其中,强行把他给拉回来。
“我觉得他多半是我的真命天子”夏沫嬉皮笑脸的说到。
“小姐你明日就要嫁人了,别乱说话。”绿雪见她这幅除了刚刚那个人影,其他人都不认的表情,好意提醒道。
“明白了,明白了”夏沫的笑容渐渐消失,轻声叹了口气‘这人果然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