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回到教室,裴菌想起来了,她的一万颗星星已经折好了。
从桌下拿出那个巨型的爱心许愿瓶,打了声招呼,就兴冲冲的跑去找小野花了。
宋新成在后面,面容平静。
心可真大,我那么大个暗恋者都看不见。
突然,宋新成觉得有些委屈。
低着头悄悄嘟囔:“混蛋裴菌,老子嫉妒温野了。”
“还不来哄哄我。”
无人应答,教室空寂的不行,宋新成轻“哼”一声。
仿佛是在斗气,掩盖那可怜的自尊,毫不留恋的扭头往宿舍窜去。
当裴菌跑到一班时,里面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裴菌拉住一个往外走的男同学,笑嘻嘻的问:
“同学,请问你看见我家温野了吗?”
“唉?裴菌同学,又是你!”邵皖有点书呆子,整天就会刷题,但是对这些天发生的事还是多多少少听说过一点。
裴菌一看清这人的面貌,瞬间就放手。
这家伙就是前些天她准备向小野花告白,让她丢脸的人。
想起他的大嗓门,裴菌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邵皖:“你又来找温野啊,不巧,他又不在,但我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在教学楼背后的小树林呢。”
“谢了,诺!给你的谢礼!”裴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巧克力塞到了他手里。
她还要去找小野花。
邵皖一脸懵逼的接过,但还是顺着本能,撕开包装,一股脑的全塞到嘴里吃起来。
有些怪异,这巧克力,有点甜又有点苦的。
莫不是过期了?
裴菌从没来过这片小树林,走着走着。
感觉这里是个打群架的好地方,够隐秘。
一阵小幅度的喘息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裴菌警惕的放轻脚步,循着声源移去。
悄悄拨开茂密的灌木,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的眼睛。
阡笛被用衣服捆在地上,全身脏兮兮的,白裙破烂,有些不堪重负,浑身都是血,尤其脸上。
裴菌怀疑她的脸可能伤到了,阡笛的嘴也被衣服塞住了。
或许是被绑得久了,只能发出虚弱的“呜呜”声。
虽说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坚硬的石头偶尔也有碎裂的时候,更何况她这个人呢。
内心的恐惧使她本能的咽口水。
抬起修长的腿正准备去解救这个可怜的娃时。
就在那一刹那,背后有双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裴菌吓得瞳孔放大,死命的挣扎。
奈何对方不仅力气大,个头也不小,她的双脚只能悬着踢空气。
卧槽填满她的脑壳。
这家伙要是敢对她做出不好的事,她发誓,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教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可伶阡笛躺在潮湿的草地上,又脏,又难受,还受了伤,不能求救。
途中,裴菌从男人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但害怕没让她多想。
待到一棵大树下时,裴菌被放下来了,逮着机会,裴菌咬了那人一口。
力气之大,口腔里都渗入了血。
熟悉的闷笑和打趣的言语传入耳边。
“我刚才弄疼你了?对不起,这只手要不要也咬一口。”
裴菌抬头,看见那张奶巴奶巴的脸,嘴上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对视了几秒,裴菌败北。
松开了跟狗似的嘴巴,尴尬的“哈”了两声,从口袋里掏出宋新成今早给她买的手帕,小心翼翼给他包扎起来。
还忍不住抱怨:“这不怪我反应大,要是遇到坏人我就完了,所以你的手,得算你自作自受。”
温野宠溺的眼神止不住,笑得跟朵小黄瓜似的,附和的点头:
“对!这都是我的错,吓到你了,受伤是我活该。”
“不过,这个时候,你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