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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逃走了

妈,你看见了吗?我终于找到真正爱我的人了。他抱着我,吻我。他说要我带他走。我再也不会在纠缠你了……

白含蕊是非常认真且详细的计划着,她们逃走的路线以及落脚点。仅仅是想到自己能被昌勋所需要,能让昌勋依赖她,她就犹如热血沸腾了一般,整个身体则会狂喜地不住颤抖。她对昌勋的情感已经敏锐到几乎疯狂的地步。只要昌勋的一个笑,一句话就足够让她不顾及这世界上的其它东西,无论是现实的还是虚幻的。

这次的计划,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连着昌勋也同时做好了准备。她们俩在不同的房子里,用不同的大脑构造和思想计划着即将来临的逃走。

首先她们想到的第一个事情是钱,尽管他们并没有相互沟通,却一致的认为他们需要把钱换成现金,或者他们需要一个匿名账户。其次是北上还是南下?最后在哪里落脚?他们的计划时间不多了,也不能很多。必须快速的决定下来,因为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你的一切构画冷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将其掐死在某个夜里。

准备逃走的前两天,白含蕊在白家的前院后院里来回打转。她激动和忐忑,但这并不是因为害怕未知的生活,而是至今的喜悦和不可置信。仅仅是昌勋和她在一起了以及昌勋想要逃走,就让她不可置信和喜悦。

前院的种了两株八重樱,白家的占地面积大,种上些许高大的枝丫饱满的植物也不会显得拥挤,而且有专业的园艺师打理反而更能凸显出白家的品位和气势。阳光从上至下的撒下来,快十月了,天气还是那般的干燥炎热。这些移植过来的八重樱,似乎没有真正的融入进这片土地。尽管努力的生长着。但终究有点干瘦营养不良的感觉。当然后排的昌勋家那株也有这种毛病。园艺师说这是正常现象,毕竟移栽的终是不能比原土生长的。等过了冬,来年的时候,树就会越来越茂盛了。跟园艺师的对话当中,白含蕊不由的提到了后院的那颗榕树,如此雄伟茂盛。园艺师证实了白含蕊的猜想,那棵树早在几十年前修建的时候就在了,因为过于雄伟壮硕,开发商都被它的生命力有所打动保留之今。而白省汉本意那棵榕树太没价值是想砍掉的,身边的人劝阻道‘没有什么物质体现能比坚韧的生命力更有价值。’白省汉转念一想,也觉得对,毕竟能长成这样的榕树在A市也找不出两棵了。说到这里,白含蕊有想到了那榕树下的野藤蔓,有着榕树的庇护同时奋力生长着。

白含蕊依次去看望了白家里的成员,在她的心底认为绝对不会在回到这里了。charming的肚子大明显,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中,白含蕊知道了白省汉转了总公司的股份给她。这也算是得偿所愿的开始了。而白秦却对此意见颇大,若不是顾及她身体里的孩子,估计又要冲上去干一架。每每想到这里,白含蕊觉得白秦这人就是太沉不住气了,太性情用事了。为什么这样说呢?自然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白家该由白夏南一人接手,而如今却将20%股份这么容易的给了charming,白秦可不认为charming会因此住手。为着自己二姐能成顺利接手整个白家,白秦可谓是遇神杀神,只不过那些小动作也是幼稚的不值一提。

性情用事?大概每个人都会如此,白含蕊总是自顾自的给自己定标签,她认为她不是一个性情用事的人,可实际上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性情用事。只是在她自己觉得不值得的事情上面,她从未性情用事,反而感叹他人,那份感叹里面似乎还有些怜悯和可怜。

昌勋在家的这两日里,家里一切如旧,毫不改变。他默默想着一切,毫不破绽的面上功夫所有人都没有发觉异样。

看着母亲在前院与吕智娅商量着慈善会的事情,又看见父亲因为投资项目的事情准备出门。父亲看见了他,朝他走过来说道。

“昌勋,这次的慈善会,你高叔叔也会过,你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到时候好好表现一下。”

昌勋眼色异样的回应了父亲。父亲继续道。

“吕智娅的父亲也会跟着过来,你自己的事情,我说了很多遍了,明白?”

说完也不等昌勋的回答,两脚踏了出去。

晚间,用餐的时候,宋家音依旧没有下楼,昌勋吩咐了人送一些食物上去。难得的是今晚只有吕智娅和昌勋两人在餐厅用餐。他的母亲傍晚时分被几名太太约出去打麻将。而父亲出门前就交代过今晚不回来吃饭。

昌勋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吕智娅的神色。

吕智娅在这个家里何尝不是郁闷的,她早就准备离去的。奈何又架不住许慧莲和父亲的软磨硬泡,又厚着脸皮在这家里待下了。不曾想无意间知道了宋家音的丑闻,这宋家音本就对她有多不满,如今对她的态度更加是如临大敌一般。明里暗里都觉得是她挑拨了昌勋一家。

宋家音甚至还把她在这个家里受到的恶意,反加在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她跟了别人欢好。每每想到这里,吕智娅心里就愈加郁闷。自己何曾受过这般侮辱。确实昌勋她是有些喜欢,但那份单恋的喜欢也不足以让她变成一个不顾道德,不惜一切的下作女。她暗暗的决定着这次父亲过来后,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昌家。昌家这趟浑水她趟的无力。

如此同时她又在想,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无趣。太没生气了。自然而然的七情六欲,人却独独纠结与情爱,导致自己深受其害。固然有人会说我就是与我爱的人相伴到老了。可仔细想来,又逐一剖析,逐一记录当真你一生当中未曾觉得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也是困苦的。你说你没有过,不过是未曾正真去记录一点一滴罢了。而我们本身又是健忘的,不经意间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然后又继续相融以沫。相融以沫能相伴到老,相看两厌也能相伴到老。那为什么一定要相伴到老呢?难道只有相伴才是人一生的追求?为什么一定要成家呢?为什么不能在强一点呢?为什么我们的大脑构造是感性大于理性的呢?

两人默默的吃着晚餐,心中各有所想。而这时,一名帮佣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所思所想。

“昌勋少爷,不好了呢?您的那只乌龟,好像厌食了。投进去了几天的食物,都未曾动过。”

“温度和氧气这些都正常吗?”

“正常的。我们天天都测着的。”

随后,昌勋跟帮佣俩个人给那两只换了小缸,又带去了宠物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还是没什么问题。医生也很惆怅,他不得不怀疑这乌龟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为了方便观察,医生将着这乌龟留了下来。

回到家后,昌勋交代她们一定记得要时常去看看。一来二去的,已经到了晚十点多,他的父母在书房等候了他多时。

一进书房,不仅仅是父母还有堂哥。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见昌勋进来,直接的就开门见山了。

“昌勋,既然宋家音不愿自动离婚,那我们也没办法顾全体面了。我们决定走诉讼离婚。”

许慧莲说。

“昌勋,证据采样都做好了,你看一下。”

堂哥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他。昌勋接过手时,便同他们一同坐下了。随意的翻看了一番,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那张脸如同枯朽的木头一般难看。

昌勋的父亲昌佑,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若不想这么直接,没关系,你就委托给你堂哥,到时候全权代表你发言就好了。庭上庭下的都不用你发言。”

“真的要如此吗?”

昌勋问他们。

“昌勋我早早跟你说过,妻子是你的加分项。”

“那妈,在爸这里是加分项吗?”

昌勋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让大家都愣了几秒。

“自然,你妈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最优秀的。”说到这里昌勋的父亲满意的看了一眼许慧莲。

“也就是有你妈的加持,我们才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爸只是因为妈他最适合做你的妻子,才娶的她吗?”

昌佑被儿子再次问的话,弄得有些迷糊。同样的问题他问了两遍,而且是在一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上面纠结着。他有些好奇的想从昌勋身上看出点什么,不过很遗憾,那张跟平时没有半点不同的脸上,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昌勋,你三十岁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不清楚婚姻是什么?你应该抛弃掉那些幼稚的想法。婚姻是相互成就的场所,会给你拖后腿的自然要清除掉。你瞧你现在的妻子,她哪里有一点点为人妻,为人媳的模样?家里的慈善事业,还是其他的投资项目?又或者她有一点点为我们昌家做出过贡献,创造过价值?昌勋你不是张三李四家的随意孩子,你是我们昌家用血肉一滴一滴养成的娇贵子。我们怎会束手旁观眼睁睁见你陷入困境当中。”

这段时间,昌佑不曾多念道昌勋,孩子大了,他认为该给一些独自思考的空间,未曾想昌勋依旧在那个死胡同里不曾走出来。

“儿子,智娅是你亲口承认过她的好,既然她如此的好,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的提议,你可曾想过为了你,我费了多少心力?你可曾体谅过一点点我这个母亲的心?”

昌勋被许慧莲的声音吸引,她的无奈和气恼让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本来,就应该把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丢在苏城,你执意要带她上来。这段时间,因为她有过一分安宁吗?”

昌勋没有说话,半低的头。目光却留意到了堂哥的身上。他颇有些尴尬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昌勋知道如此私密的话题让这个不算亲密的堂哥有点局促,心里有了几分歉意。不经意间,堂哥也发现了他,几分局促的尴尬又有几分狡黠的目光回应了他,顿时就如那一道雷光劈到了昌勋身上。他感受到堂哥那份狡黠,本意在嘲弄他家庭和婚姻。昌勋的自尊被堂哥的眼神蹂蹑了一番。他完美无缺的形象被敲出一条裂缝。

“表弟的事情,我一定会亲自着手的。用最好最段的方式帮助昌勋。”

他(堂哥)说话了,隐藏着嘲弄和乐趣,可那微微翘动的嘴角,出卖了他。昌勋几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这多可怕呀,那个男人站在一个制高点来嘲弄自己,他的那个神态看着自己,就像看一只扒光毛的猴子。不不这太可怕了,昌勋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声,只觉得这房子里的人都变得扭曲了起来,心底的那股恐惧也逐渐的占据了昌勋的身体。

出逃的一天,白含蕊买了两张火车票,他们决定去云城白含蕊的外婆家。那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拿着手上那一张火车票,昌勋的手也变得沉重了起来。恍惚间,这张小小的火车票犹如千斤石,上面变幻着父母,妻子的模样。

几乎是出于本能,昌勋想果真就这样逃走吗?不顾及父母?不顾及妻子?也不顾及目前的局面?不顾及昌家?每一个问题仔细想来都让他有负罪感,都让他的良心遭受到自我的谴责。可是明明在那个局面里的自己也是无比痛苦的。

下一秒他又想至少他爱白含蕊,而且是发自内心的自愿的去爱她。这不就是非常难得可贵的吗?爱是那么高尚的,神圣的。只要有爱那做什么都是可以被救赎被原谅被体谅的吧。本来这世上就是不能两者相顾,如此想来他的内心就平静了下来又确定了自己即将所做的事情是没错的。

他们俩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出行。听着候车厅的指示准备上车。上车后,昌勋却又担忧了起来,他害怕被找到。白含蕊明白他的担忧,此时的他们角色已经开始变化了。昌勋开始依赖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孩。

白含蕊说,他们在云城前的明城下车,然后转两次小客车到云城,然后再坐大巴。她特地还解释到,那小客车是不需要身份证购买的,所以如果有人找的话,在明城线索就断了。而且除了她母亲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外婆。

昌勋听着她认真的规划,不由的浅笑打趣她。

“弄的好像亡命天涯一样。”

白含蕊不恼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昌勋哥,我好开心呀,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你爱我是吗?”

“嗯,我爱你。”

他们俩相互回应着,不疑不恼。昌勋在前几分钟的担忧当中抽离了出来,。鼻头里窜进淡淡的花香,是白含蕊常用的洗发水味道。这味道让他安心了下来,身体也随即愉悦了。动车不偏不倚的行驶着,窗外的景色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却也不过几秒就不见。

想起他日,也不过觉得昨天而已。他想不明白自己居然真的做出了这样出格的事情。不过这事情让他轻松且快乐。

窗外的景色极速而过,很开他们进了一个隧道,窗外不在是美丽的景色。再见了我的过去。

根据他们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实施着。白含蕊其实对外婆家记忆不深刻,只是模糊中记得路线而已。从小到大,也仅仅只去过两回。不过外婆家的小阁楼和野芍药花,让她记忆深刻。

坐了九个小时的动车,终于到了明城。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俩决定在明城留宿一夜,明早在出发。

到了酒店,虽然挺累的。但明城的酸汤粉配辣椒可是明城出了名的小吃。不过一小时,白含蕊便拉着他去了那条美食街。

两人在美食街东逛逛西逛逛街,七七八八又买了好些吃的。如今昌勋已然受白含蕊的影响不再对这些街边小吃抱有偏见。

这美食街的小吃,不像其他地方零散的地摊,全部由政府统一规划。占了明城杨柳路由东到西整条街。食物和饮品都是五花八门来自各地。左右两边小摊着统一性的摊位形象规划,中间夹着数十张用餐桌椅,连着环卫工人也是来来回回的走动收拾。不过他们再怎么努力收拾,不过几分钟,又是杂乱无章。

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这不算宽敞的路挤得难以动容。不过白含蕊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她人小,像只小滑虫一样再人群穿来游去。相较下昌勋被这群人挤得有些难受,手依旧牵紧了她。

在白含蕊的带领下,两人在着吃饱喝足后,就回了酒店。白含蕊不是一个矫情,腼腆的人,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更加大胆随意。虽然两人在一起了,但在昌勋的心里其实并没有真正把白含蕊当做自己的另一半,更多的是像一个虔诚者把她当做心中爱慕怜惜的圣女。他不敢轻易的随意的去亵渎她。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心理,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好归结于所受的教育和自我的道德束缚。

在这样的心理下,他亲吻她的状态都是无比爱惜又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肆意的轻纵伤害了她。

柔情蜜意,白含蕊是这样解读昌勋的一切。他的吻轻柔又小心。像拿着那软软的鹅里毛,一下一下撩拨你的心。撩拨的你春心荡漾,毫无招架之力。白含蕊喜欢这样的昌勋,坚实可靠却又满身柔情。

她们的云雨高唐,绵延温情。

次日,她们将坐两次小客车,其中转车一次。到云城就算不知路线,网上一查也知晓了。何况白含蕊提前功课做的挺足的。

这次她们总共要坐六个小时,下车后在转坐去山上的大巴,天黑左右便能到。

白含蕊一坐车便爱睡觉。两人在顺利坐上大巴后,刚开始还好。等越来越往上里走时,路就变的又窄又弯。就像一条巨蛇一样,盘旋在这座大山上,弯弯绕绕直到山顶。值得一说的是如此弯急的路,却连护栏都没有。若是遇见两车一上一下,其中一辆车几乎是停留在路的边缘处,不敢肆意乱动(那车辆仅仅离悬崖只有半米的距离)。直至其中一辆顺利而过。那师傅才会谨慎的打着方向盘,将自己的处境拉回安全区,继续行驶。大巴行驶到越深处时,昌勋抬眼看去窗外,自己正坐的这辆大巴,对面也是一座山。那山色呈墨绿,山型磅礴雄伟,修好的路线是浅灰白色,路线的一面是山壁一面是陡峭的悬崖。昌勋想起来了,不久前他们也从那座山行驶过来的,在已经无法看见的回路里,他们是通过一条石铁桥然后到了这座山。现在他们依旧在依山而行。尽管是从业多年的老师傅,在这些大山里也是异常小心。

昌勋惊讶这里的鬼斧神工,在这两座气势磅礴的大山里,他感到自己的渺小。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对自然的敬畏感由然而生。除此之外他还有几分感动,他明白他即将跨入一个新的世界,一个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正当他感慨万千时,师傅一个突然急刹车,使得众人纷纷向前扑去,又回弹回来。那些放在中间的背篓一个不注意,竟全倒了下来。这时一名中年妇女叫了惊叫着,激动的起身。原来是她才从镇子上买的小鸡仔,因为这一场急刹车,全部从背篓里跑了出来。受了惊吓,在整个车内窜来窜去。那名妇女也跟着那些小鸡仔,在车内动摇西摆的追逐。这车内大多是山里村子的人(也有些不同村的),除此外还有一些如昌勋一样的外来客,和回乡客。

那些小鸡受了刺激,在车内到处钻,还有几只跑到人家的位置下面,穿来穿去。惹得几名外来客,惊叫唤。车内更是有了些七七八八的言语(有看好戏的,有冷漠的,有调侃的,也有说宽慰话的)。但不管怎样,似乎没有人愿意出手去帮助那名妇女。

大巴师傅,刚应付完突然骑摩托车急匆匆从山弯处刹出来的人,又被车内的一阵哄笑夹带惊叫以及乘客不时的在车内跳动,搅的头痛。

他按下扩音器。

“各位乘客,为了您的安全,请回到位置上。”

他连续播报了几遍也无人理会。最后实在没法,他自己便对着小蜜蜂大吼了起来。

“各位叔叔!嬢嬢!大哥!大姐!麻烦你们坐好,这路嫩么急,一路上你们风车车的,不要命了咩!!”

大巴师傅的一阵吼叫,起了些微妙的作用。车内安分了不少,那个中年的妇女,万般苦奈

说。

“我的鸡呀,师傅我的鸡跑了。”

那师傅也不看她,继续稳妥的行驶着,车内的时钟指向五点半了,耽误下去,天黑路就更不好开了。

“等到了,你慢慢抓嘛,未必然在这车里它还跑了嗦。”

那妇女不太认同他的话,刚刚抓到了五只,还有三只没抓到。她怎么能放弃。而且她更觉得这鸡没在自己掌控中一刻,都是可怕的。她继续着她的行动。而众人也纷纷开始对她颇多指责,她不管不顾,满头在自己的世界里。找鸡。

一只小鸡窜到白含蕊的脚下。她刚开始觉得有些痒,后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啄自己。她心里有了答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只小鸡捉到手里。那只小鸡仔在白含蕊的手里扑腾挣扎。奈何太小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嘴巴一张一合,脸上还带着几分欢乐。

“阿姨,我捉到她了。”

她没有注意到,她欢喜的声音吸引了一大部分的乘客。同时注意到了她的美貌。

那个中年妇女,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不客气的收下了那只鸡。也许是被这一个小举动所影响,在举手手之劳的范围里,好几位都伸出手来帮助了那名妇女。将鸡全部重新收入背篓后,妇女如获大赦一般安心的坐了回原来的位置。

白含蕊的举动并没有让昌勋惊讶,相反他更觉得这就是她的性子。他真的太爱她了,

她的一娉一笑,一举一动对昌勋来说,都充满魅力。他要感谢上天把她给了他。

大巴到站后已经是六点了。说是到总站,其实也不过是到了一个半山上的平处,这个平

处,是大部分村庄的聚集车点。而且与原来进山不同,从这里开始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几处人家。这些人家也不是以前的那种老旧房屋,几乎都是拆掉重修了。而往里走一点,还有一个占地差不多三四亩的湖。天还没黑透,那湖的颜色已经深的分不清颜色,倒是漂浮的那些小植物和鸭鹅,吸引人一些。有这样的一个画面,让他们止住了脚。一只大鸭领着四五只小鸭,从这边游到那边,好生惬意。

白含蕊还记得,这湖是山顶的泉水,她妈曾说过,以前这边取水不方便,就修造了这个湖,供给村民们养殖鸭鹅。而这村里的人用水,还要上山挑水下来。不过不管怎样,现在现代化的进步,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摆脱了那种生活方式。

“阿妹,你是王家的丫头吧!”

白含蕊和昌勋同时闻声看去,他们都记得这位大婶。在车上时她的位置在他们旁边仅隔一个走道。

这大婶背着半背篓的青菜,手里还提着一箱牛奶。佝偻着背,也不影响她的善意。

“?你是?”

“先前在车上就猜想着,这会看你下了车,就更确信了。我是你徐婶婶呀!你忘记啦?我住在小竹林里。”(她的语气里,不乏激动,喜悦。)

她这样一说,白含蕊恍然大悟。

“徐婶婶?好多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是咯,你妈也是这么多年都不常带你回来。”

“徐婶婶!你怎么提这么多东西。”

提起王艺,白含蕊本能的岔开了话题。

“还不是你那个姐姐,现在怀孕了,这牛奶是一月一月的不能断呀。”

白含蕊想这是哪里传的谣言。

徐婶婶这会却注意到了昌勋。她双目撑大,闪着精光把昌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开口到。

“小蕊,这是你男友?”

“是呀,这次就是我跟他来外婆这里。”

白含蕊顺势的挽上昌勋的手臂。回应着。

徐婶婶的眼光精明的让昌勋有点不适应,他僵硬的打着招呼。徐婶婶倒也不觉得这男孩子有什么不妥。看起来成稳可靠,只是这两手空空的就这样一来。不是一点礼数也不懂吗?

而昌勋却觉得这个徐婶婶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无处可逃一般,被她看个精光。他悲惨又懊恼的想着难道她什么都看出来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半响,徐婶婶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喜笑颜开的说着。

“你外婆知道了,可高兴死了咯。”

这徐婶婶为人开朗,又是副热心肠。竟然都不顾及自己回家,先要送一程他们。昌勋不过意,徐婶婶如此费心。便将她身上的物件一一拿过来,自己背着。

起先白含蕊还忌惮着他以前的生活方式,见他自告奋勇的要帮忙背东西有意阻拦。后面见昌勋虎背熊腰的背着那个背篓,像个玩具一样。不由的偷笑了起来。

有徐婶婶的带领,他们倒是少走了很多弯路。从湖边出发,向前自走到了,两栋房屋的狭缝处,又穿过去,向左拐一点。就看见了半院门,什么也没拦住。他们从旁边宽敞的地方进去。院门是用竹条隔成篱笆做成的。本来大部分人家是不做院门的,篱笆低处还种植着爬蔷薇。昌勋想是顾及着这些蔷薇才做的半院门吧。

正对面是一座重修过的二层小楼。右侧边保留着以前的那种老建筑小屋,共有两间。而左侧便是种上了些花花草草。这房子占地面积还不算小。

徐婶婶朝右侧最靠外的小屋边进边叫,全然一副自己家人的样子。

“王孃,你外孙女回来了!”

而跟在外面的白含蕊此时马上要见到外婆,却不由的生出了几分尴尬和担心。好多年不见她害怕自己不知道跟外婆怎么沟通。

那个因为生煤而灰头土面的老太太,似乎并没有受到徐婶婶的影响继续着手中的活。一边做一边说。

“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一来就跟我说些假话。”

徐婶婶三两步的过去,白含蕊两人也跟了进去。

“王孃,你看不是小蕊是谁?”

老太太这才抬头看去,她的双眼已经不如从前清澈,眼眶里泛白浑浊了。看了好几眼,才颤颤悠悠的叫出声。

“真的是蕊蕊吗?”

刚才还在担心的白含蕊,这一刻,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只想回应这位已经年近花甲的老人。她明白外婆那句话里所有的思念与情感。

“外婆,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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