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满脸黑线,伸手制止:“停——!”
声音不大,但众女子都是不再开口,一个个疑惑的看着沐风。
沐风叹了口气,女流氓果然是最难缠的。
伸手指了指门外的牌匾,语气有些冷漠:“众位师姐师妹休要胡闹,这不是青楼,我也不卖艺,快速速散去吧!”
“师弟这话不对,你帮人看病赚钱,不也是卖艺吗?”
“对呀,我们想买艺…”
“最好是能摸一摸的那种…”
“我想睡师兄…”
“带我一个…”
这群外门女弟子越说越过火,林雪儿在一旁小脸红彤彤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风却大声呵斥:“这里是医馆,看病救人的地方,何其严肃,众位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是回去歇息吧!”
“每月就这一日聚集在此,自然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师兄啦!”
“师妹说的没错,上个月就没注意让你跑了!”
“这次休想逃跑。”
沐风有些生气,正要再说些什么,林雪儿却抢先说道:“你们若执意在此胡闹,我便去吴师兄那里告状了!”
“嘿!你这小丫头一直守在沐风师弟身边,自然不能理会我们的心情…”
“就是,饱女人不知饿女人饥…”
“是呀,而且我们又不是刻意在这里闹得,我们是来看病的,是不是呀姐妹们!”
“是呀是呀,哎呦,我头疼,希望沐风师兄给我把脉治一治…”
“哎呦,我也是,我胳膊疼…”
“你们闪开,我胸口疼,想让师弟帮忙揉一揉…”
“老奸巨猾!我来了月事,想让师兄…”
“住口!”沐风终于忍无可忍,心中也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吵吵闹闹的众人,说道,“既然都是病人,便有秩序的排队,雪儿,收钱。”
众女子倒也听话,没过一会,便排了好长的队伍,一眼都看不到头。
林雪儿咧了咧嘴,也不顾众女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小声在沐风耳边说道:“师兄,外门的女弟子估计全来了,这里少说也得有一两百人。”
沐风懒得答话,他本就有些累,现在还得敷衍她们。
“师兄,我肚子疼,快给我看看。”
把脉过后…
“你吃饱了撑的,下一位。”
“你装的,根本没病,装的也得给钱,那边交钱…下一位…”
“你倒是没有说谎,但你来了月事,疼很正常,去拿些药便是,下一位…”
沐风闭着眼睛,开始给第四人把脉,不久以后,他猛地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那人,忙起身行礼:“弟子拜见掌门。”
太一掌门芮鸿畅,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他此刻捂着右脸,显然是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没事不用见礼。”芮鸿畅对沐风摆了摆手。
他身后的一众女子却没有沐风那么客气,一个个义愤填膺,不满的对芮鸿畅埋怨。
“掌门怎么能插队呢?为老不尊!”
“掌门是门派表率,才应该老老实实的去后面排队嘛!”
…
芮鸿畅往后一瞪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打算,要想看帅哥,来掌门阁看我嘛,我也很帅的,还不用收钱!”
“掌门您说什么我们都没听见,您快治病,我们姐妹都等着呢…”
“是呀,师兄快一些,我们身上都可疼了呢…”
…
芮鸿畅摇了摇头,回过头有些羡慕的看了沐风一眼:“真是难为你小子了…”
沐风苦笑,随后问道:“掌门不是约我一同吃午饭么,怎么现在过来了?”
“本是有一件事托你帮忙,但我却等不到午时了…”芮鸿畅指了指自己肿起来的右脸颊,“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化伤术都不管用,快给我治治…”
“嗯,掌门稍等。”沐风从竹箱内拿出两枚银针,消毒之后,就在他脸上扎了几针。
红肿渐渐消退,芮鸿畅也感觉没那么疼了,拍了拍沐风的肩膀,笑道:“还是你医术好,立时就不疼了。”
沐风收回银针,道:“掌门最近肝火旺盛,想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芮鸿畅听他这么问,也正色起来,小声道:“这也跟我托你帮忙的事情有关。我两年前冲击分神期失败,险些丧命,用秘法保住了性命,但修为尽失,只得重新修炼。目前正在结丹期,即将结丹,进入金丹期,可我却缺少一样东西。”
沐风了然的点点头,问道:“掌门是要我去帮你弄这个东西?”
“嗯。”芮鸿畅微微点头,“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沐风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掌门需要何物?”
“我要一柄由寒晶锭打造的寒冰剑,然后我炼成法宝,助我结丹。”
沐风一怔,忍不住问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随便找一工匠即可。”
芮鸿畅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声说道:“我要的是一柄完美无瑕的寒冰剑,在太一门,只有你有这个手艺。”
沐风父母双亡,是由芮鸿畅收养的,对他也算知根知底。
他父母在外面很是有名。母亲是一代神医,他的父亲,则是拥有第一神匠之称的铁匠。
而沐风,完美继承了他们的优点。
沐风对芮鸿畅不仅尊敬,更多的是感激,他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下来。
“好,我午后便去仓库拿一些寒晶锭。”
芮鸿畅却摆了摆手:“仓库已经没有寒晶锭了,连寒晶矿都被我师妹拿走了,你还得亲自去一趟铜陵山,采一些回来。”
沐风点点头,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好,弟子这就去办,还望掌门帮我将这些女流氓撵走…”
见芮鸿畅点头,沐风对林雪儿又交代了几句,便大步流星的出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他走了,那一众女子自然不干,上去正要追赶,却发现前面有一面无形的墙,让她们不能前进,众女子虽是外门,懂得却也不少,只能在后面埋怨着掌门的不是。
没想到芮鸿畅挨了骂却很享受,也免不得在女弟子那里揩揩油,心中满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