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辞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房间里的落地窗占满了一面墙,苏野辞就是喜欢这种广阔的视野,晚上可以看到万家灯火和车水马龙,早上也可以看到旭日东升和飞翔的鸟。打开另一侧的小窗,任由清晨带着雨露的凉风吹进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今天并不是柔媚的霞光,而是连绵的细雨。淅淅沥沥的雨让人的心情也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苏野辞印象里,很多欧美电影,每逢下雨,当然不管下的多小或多大,主人公都会穿着雨衣,翻竖起衣领,潇洒地走在雨里面,任由雨点打在自己脸上。甚至有时候苏野辞脑海里会冒出一个穿金黄色雨衣的人,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只要一下雨,她就会立刻想起他。
苏野辞不喜欢下雨天出门,虽然今天她约了Toney老师染发,但是现在她不打算现在就去。
昨天回家时遇到风熏砂焦急地在门口踱步。即便苏野辞不太想看到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但还是开口让她别挡着自己开门。
“苏小姐,你的哥哥和妹妹在我的店里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真的很抱歉来通知你。虽然打电话也很方便但我觉得还是要亲自来说比较好。真是抱歉,他们现在在第一医院。都是我的疏忽,楼梯刚拖完那么滑……”当时风熏砂是这么说的。苏野辞贴近风熏砂的脸,揪住她的衣领:“最好和你没关系。”
哥哥苏子卿在第一医院工作,在看了给苏寒烟和苏墨晗的检查结果后就让苏野辞回家去了,因为他们没什么问题,是一点轻微脑震荡,很快就会醒来。苏野辞也没有多想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几位哥哥都没有回来,苏野辞只好自己给自己泡了碗泡面就躺吃完饭,就躺在软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发呆。她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可能是苏墨晗新买的熏香,很快就进入梦乡。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了雨点掉落拍打自己脸颊的声音,“啪嗒”“啪嗒”。
苏野辞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家天花板,而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光线很暗,仅仅凭着那微弱的月光,苏野辞摸索着起身。周围更不是温暖的餐厅,而是在一条铁轨旁边。
“什、什么鬼啊……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餐厅吗?”苏野辞低头看见还是今天的衣服,手表也显示着今天的日期。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呢?
她急忙掏出口袋,发现手机好像落在了餐桌上。
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震耳欲聋。苏野辞转身看见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转生站”。
苏野辞想呆在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准备等火车来了自己蹭个便车。
火车驶来了。在远处就已经可以看到冒着的青烟。她等到火车靠近,纵身跃上火车车顶。这是一部旧式绿,她甚至可以看到在车头工作的人影。他们在网罩子里添加煤炭。
前方是一个隧道看上去很长。苏野辞静静地坐在车顶,等待着快速被黑暗吞没。
开出隧道后,苏野辞感到身后有一丝生人的气息。不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劲风袭来,苏野辞猝不及防,只好抬手去挡。接触到的瞬间,苏野辞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
苏野辞耳朵一直比常人灵敏很多。不仅仅是耳朵,她对周遭一切的感觉都异常灵敏。但这次的对手速度快得惊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又是一拳重重的挨在身侧。苏野辞再次听到骨头发出的脆响。至少断了两根肋骨。苏野辞反手擎住那人的双手,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家伙。
男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月光下越发清冷。
他很快调整身体,一脚将苏野辞踹下火车。
苏野辞原以为会砸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但事实上确实被瞬间吞没到一片水中。苏野辞感到一阵剧痛。兴许是刚刚断裂的骨头刺破了内脏。
苏野辞捕捉到水中的光亮,顺着游过去。不多时身体便探出水面。她游到湖心亭,用尽力气顺着台阶借力将自己带出湖水。
苏野辞把自己的手骨掰了回去,但助骨却无法恢复而且现在还疼得要命-一内出血什么的,已经非常危险了啊!
苏野辞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中看见有什么人朝这亭子跑过来。
“呀啊啊!”是个穿着绿色薄纱群的女人。她头发凌乱地飘飞在空中,不知为什么花容失色。
苏野辞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忽然觉得十分面熟--是之前做梦梦到的那个皇后啊!
“哗啦”一声水中蹿出一个男人,正是刚刚火车上的家伙!
苏野辞迅速调整姿势,挥舞这唐朝横刀向男人劈去。
男人下盘下沉扯住苏野辞的脚踝将她拉进水中。
“呜呜!”苏野辞被男人一拳打中鼻子,疼得她几乎昏厥,因为鼻梁骨也断掉了,还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苏野辞明显地感受到鼻血在往外涌,而且那个男人似乎还不满足,准备再来一拳。苏野辞本能踢开男人,朝水面拼命游去,可怎么也到达不了。
……
“苏野辞!”
“七哥别睡着了,再不醒过来就要死了!”
“七妹!七妹!快起来”
冥冥之中有谁在呼唤自己。好陌生但又好熟悉的声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