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习瓖随手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徐梓鹿的病床旁。
“就是,葛嘉艺不满意徐梓鹿占用了她的录音室,后来又他听说…他的金主是您…”
闻言,习瓖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然后葛嘉艺因为嫉妒您,经常会说些不好听的。方才电视台转播您与纪先生的酒会现场,葛嘉艺看了之后,说了您一些不好听的,徐梓鹿就跟她吵了起来,她推了徐梓鹿一把,徐梓鹿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桌角上。”
吴秘书说完,悄悄看了看习瓖的脸色,只见她神色如常:“就这么大点事?”
“额…是啊…”
“让葛嘉艺过来。”
吴秘书不敢多说什么,立刻出去打电话了。葛嘉艺来了之后,推开病房门的前一秒还趾高气昂的,可当她看到坐在里面的那个身穿墨绿色高定的女人时,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葛嘉艺看向吴秘书,吴秘书却心虚地错开了脸,他刚才撒了个谎,只说让她来道歉,却没说习瓖也在,不然她肯定不会来的。
葛嘉艺只能走到吴秘书身边,赔着笑脸跟习瓖问好:“习小姐,你好。”
习瓖没有回话,而是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徐梓鹿,吴秘书立刻推了她一把,她踉踉跄跄走到病床前,尴尬地笑道:“习小姐,这件事是误会。”
“哪件?”习瓖声音平平,倒也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来。
“就是,小鹿这事,我当时只不过是在跟朋友讨论别人,不是说的您,只不过恰好站在电视前面,又被小鹿听到了,他就误会了。”
“嗯。”习瓖点了点头,“听说你跟纪总有过一段?”
“的确是。”葛嘉艺语气中有些小得意,她算是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个人不过就是个不被丈夫喜欢的可怜人而已,她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在一起,挺久?”
“不久,只不过十个多月而已。”
“那你对他还挺特别。”习瓖笑了笑,那个笑容十分的不怀好意,“你跟我去个地方。”
葛嘉艺变了变脸色:“习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您还要绑架我?”
“慌什么?”习瓖从座椅中站起来,对着吴秘书招了招手道:“吴秘书,你也跟着。这样可以了?”
“可…可以了。”
习瓖又让小助理照顾好徐梓鹿,然后带着二人出了病房,葛嘉艺上了车以后,看着车内奢华的装潢,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葛嘉艺一路上提心吊胆,但习瓖倒真没想把她卖了换钱,而是到了一个奢华的庄园门口,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习瓖下了车以后,庄园的保安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可当葛嘉艺也跟着下来以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把门打开。
进了庄园以后,习瓖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花园里,果然看到了一个贵妇还有一位老妇人在晒太阳,可不就是纪母与纪老夫人。
二人见到她来了以后,神色也十分惊喜,没想到她却后退了一步,把葛嘉艺推到了二人面前,开口道:“纪伯母,纪奶奶,这位是群策的正牌女友,我给您二位带来了,您们提前认识认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习瓖真的就毫不留情地转身走掉了,只留下葛嘉艺在原地接受纪夫人与纪老夫人的眼神凌迟。
后来的事情一如习瓖想象的那样,葛嘉艺被直接封杀,纪群策也被纪老夫人压着跟她打电话道歉,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第三者,顺便还看了场戏。
回到医院以后,徐梓鹿还是在昏迷中,习瓖倚着门看了两眼,最后还是转身离去了,只不过是回习宅搬了电脑过来,然后坐在他身旁看起了习氏这几年的资料。
她以前的确是可以任性地在大学里做教授,可是这一段时间里,她感受到了父母在苍老,而自己这位唯一的继承人也该担起责任了。
她已经申请了客座教授,以后就不会在S大长期执教了,方时源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又悲又喜,悲的是以后不能经常跟习瓖见面了,喜的是她终于不是自己的老师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
后半夜时,徐梓鹿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身边坐着的窈窕身影,顿时有些怔愣。
“姐…姐姐?我没看错吧?”徐梓鹿的嗓子还有点沙哑。
习瓖忙着看财务报表,也顾不上看他,淡淡应了一句。
徐梓鹿高兴了,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居然能让习瓖在他身边守着。
他看出来习瓖在忙,也不打扰她,而是静静地打量着她。
他对习瓖是一见钟情的,那时候他在片场,刚拍完一场夜景,打开手机看了看,就刷到了习瓖的澄清视频,平淡的声音和表情却在表达着最震惊的事情。
习瓖身上的气质实在太特殊了,有一点点清冷淡漠,但五官又长的有些魅惑,巨大的反差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神。
后来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够跟习瓖有一场“约会”,甚至被她捧红。
徐梓鹿的目光有些贪婪地落在习瓖身上,他真的太难见到她一面了,看这么几眼根本看不够,可他这样普普通通的人,又怎么值得她的目光为他停留。
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