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祝缇妮被五花大绑捆着,无形的威压让人觉得格外压抑。得先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经过祝缇妮九寸不烂舌套问狱使,终于弄清楚自己这是在威狐族居住的小镇上,威狐一族由女皇贺拂绒所统治。
仙魔大战之前,威狐族本和魔族形同姐妹,大战后损失严重,而威狐族女皇唯一的女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是魔族所为,女皇一气之下与魔族断绝来往。
本来一心从政的女皇四处湖彬盼求医,可公主的病完全不见好转。威狐族由盛变衰,成为狐淖国的附庸国。
领土被占,只剩下现今小镇这般大小,而且每年还需定时给狐淖国奉上贡品。威狐族本是珍贵的七尾仙狐族血脉,流有皇室血液的更是万年难见的九尾仙狐族。
可每年大量的威狐被供为契约兽。只是名义上的契约兽,实际上是被主人所奴役的。
贺拂绒...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
监狱里不见日光,时间格外漫长,祝缇妮试图解开捆绑自己的绳子,可这绳子格外结实。
叹息一声,祝缇妮想起自己的母亲。试图回忆,可除了零零星星的片段外,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当年是如何从这片大陆穿到另一片世界了。
倘若是因自己身亡而穿越,为何在两边世界都有记忆?在两边世界都是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身份?而且没有被人怀疑。
当年是与母亲一同去的另一个世界吗?
记忆里母亲调中药指导自己的温柔似乎格外遥远,为何在这片大陆,母亲会对外声称是将军夫人?
真的是母亲吗?
直至父亲去世,也没弄清楚父亲一脉的谜团,从未见过爷爷或是奶奶。这突然出现的将军到底是什么人?
母亲,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又是谁?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祝缇妮只觉得头大如斗。
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就要有立足之本。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自己实在是弱小如蝼蚁。等自己有一定的能力,再解决这些谜团。
好不容易在这个大陆走一趟,不游历一番,就真得姓猪了!
这破监狱怎得困住姐姐我的步伐,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过得先养精蓄锐才能想出办法。
偷听狱使谈论,应该要等到后日女皇才会打猎归来,暂时还有时间。
想通之后,困意席卷而来,祝缇妮缩在角落睡着了。
身上的绳子沾到祝缇妮的血,自动解开落在地上。
寅时,一个人影避过睡得不省人事的狱使,一闪来到祝缇妮所在监狱前。
往里看,小姑娘缩成一团,青丝覆盖了半个身躯,眉头微皱。
蓝袍笑笑,就算在梦里还如此戒备,同龄的女孩这个年龄应该还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她已经为生存,为自己的身世而奔波了。
想起她眼中的清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酸酸的。
一闪身进了她的牢房,她的模样好生熟悉,可记忆里那块却被封存,怎么也想不出来。反应过来时,自己已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顶。
忽然,小姑娘的眼睛猛地睁开,连续后退好几步几乎贴着墙,一脸戒备地看着蓝袍。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蓝袍讪讪缩回手,压低声音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