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小路上长满了野草。清风吹拂着这片土地,阳光抚慰着每一个角落。远处,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八岁女娃在放牛,此时她的脸颊已经通红。长时间的放牛让她感到无聊。她时而坐着,时而站着,时而抬手擦去那红彤彤的脸颊上的汗珠。一颗,两颗,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旁边,是自家种的稻田,此时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长稻,它们随着微风调整着身姿。牛吃完眼前的野草,又往前走了走,女孩跟着挪动了几步,这牛是她家常年借来耕地的,放牛娃负责天天放养它。
正午的太阳来临,临近十二点时,放牛娃才把牛牵在手里回了家。正在收拾碗筷的张梅英见她回来了,停下手里的活给她倒了碗水递了过去:“来喝点水。饿了吧,喝水解解渴就来吃饭吧。”陈小玲点了点头,喝完了碗里的水,她真是渴着了。吃完午饭,她在家歇了歇,就又牵起牛去田野了。下午两点的太阳尤其毒,让人看了都不免打个寒颤。陈小玲的脸已红了一大片。她抬起手摸了摸牛,不禁说道:“牛啊牛,吃啊吃,来年春天好耕地。耕了地,翻了土,稻田慢慢冒出土…”一阵风拂过了她的脸,停留在女孩的嘴角。
傍晚,陈小玲把牛牵回栓在了牛棚,随后向家门走去。远处看去,大门是关着的,门外的石台阶上,一个五岁女娃正熟睡着,幼嫩的脸上是蚊子叮的包,不过这些并未影响到她的睡眠,她似乎毫无察觉。从那弯着的嘴角让人不忍猜想,她此时肯定正做着美梦呢!陈小玲走了过去,把女娃摇醒了。“姐姐,你回来啦!”她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道,还不忘揉揉自己的眼睛。
“嗯,回来了。妈呢?”陈小玲把她扶起,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妈去卖柴了,换点钱。”陈小玲点点头,把她抱了起来,往家里走去。夜深了,月亮爬上了树梢。张梅英轻轻打开了房门,床铺上的两个孩子正熟睡着,她把卖柴赚来的钱藏在了柜子里,才爬上了木床。透着月光,她看到身旁小女儿脸上的包,又爬起去厨房,拿了点茶油涂抹在那些红色包上。吴小花被动静吵醒,见是妈妈回来了,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张梅英摸了摸她的脸,“这脸怎么弄的?”
“你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住了,姐姐去放牛了,我坐在石阶上等,不小心睡着了,虫子偷偷咬我了…”说着说着,她又被瞌睡虫带入了梦乡。张梅英忍不住笑了,拿衣服盖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后,才安心入睡。夏虫在枝头鸣叫,牛棚里也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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