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爱得风光,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
“什么破歌,我去找老板换上杰伦的歌,咱们再喝这个酒。”
范杰娱正要起身,突然被那个青年在身后用双手捂住眼睛,用醉酒的语气说:
“嘘……你、猜……我!是谁?”
青年说着,烟在嘴里一颤一颤,怎么也掉不下。
范杰娱回以类似的醉酒腔道:
“我……猜、猜不到。”
说着,他双手使劲儿扒青年的手,但是对方更使劲儿维持了,嘴里股股冒烟。
范杰娱没打算僵持,突然猛地起身,翻身挣脱掉了。
“邓、凯!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旁边桌的客人,见答案揭晓,转身各自吃食。
邓凯手夹住烟,吸了一口,扔掉烟头,把嘴里的烟冲蔡琨吐了过去,假笑说道:
“蔡琨老弟,你也在啊。”
蔡琨屏住呼吸,待烟消云散,眼角堆出笑容。
“你唱歌很好啊,上学期运动会时,我唱的《江南》,远不如你唱的《七里香》受欢迎,我印象深刻。甘拜下风!为这事儿,我得专门敬你一杯,表达敬意!”
邓凯抓起地上的酒瓶,指给路过的服务员,说:
“再拿一瓶!”
服务员拿酒期间,他在没有客人的桌子上,拆出一个酒杯。
空酒杯Duang一声放桌子上,又在邻桌拉来一把马扎,邓凯坐下说:
“我是不是耽误你们喝酒了?蔡琨老弟,你这杯里的得喝出来,我给你倒的才算是敬酒,对不对啊老范?”
“邓凯,你什么意思?”
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酒,拧开盖子,边给自己倒酒边说:
“没意思!就是单纯地想敬蔡琨老弟一杯!唱功我比不上他,这不想在酒量上挽回点面子嘛?老范,你给我们做裁判,对对对,你做裁判肯定是最公正的!”
“邓凯,蔡琨喝得不少了,就让他喝杯中酒吧,别给他再倒了。还有,我看你喝得也不少了……”
“哎?老范!裁判只管公正,喝多喝少,你就不用管了。况且……”
邓凯端起蔡琨的酒杯,放在他的手里,说:
“蔡琨老弟,你不至于就这么轻易认输的,对吧?”
蔡琨接住酒杯,看大家的表情:阴笑的邓凯,紧张的范杰娱,皱眉头胆怯的徐志刚,看热闹的邻桌男……
“不不不,邓兄,我啊,酒量不行,就像你对我唱功甘拜下风似的,我对你的酒量甘拜下风!我输了!”
“哈哈哈,老蔡,你真怂!邓凯,酒呢,等高考完有的是时间喝,今天我和蔡琨喝杯里的酒,你随意吧,就这样定了。”
“不行!”
邓凯低吼出来,听上去要发作。这一声,吸引了另一个邻桌男的目光。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
蔡琨记起前世的某个新闻事件:一职业院校男生,在同学生日聚会上,因让酒而发生口角将校友打成重伤。这个男生正是邓凯!
“邓凯,你……”
“老范!”
蔡琨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不就两杯酒吗?我先干了!”
话毕,举杯仰脖,白酒入喉,龇牙咧嘴又打嗝。
邓凯随即拿起那瓶酒,给他倒上,同时讥笑道:
“蔡琨老弟酒量可以啊!”
范杰娱观察到蔡琨一直捂着嘴不动,问道:
“老蔡,你还好吗?没事吧,别喝了!”
然而,杯中的酒再次满了。
“老蔡,快吃点东西垫吧垫吧,要吐就吐出来吧!没关系。”
急酒一杯,迅速上头,蔡琨的脑袋晕晕的,已经处于醉态。
某种程度上,醉态等于失态!
蔡琨摇头晃脑地抽出一羊肉串,一下撸在嘴里,嘴角沾满烧烤料,这时他主动端起酒杯边咀嚼着羊肉边嚷道:
“邓兄,我跟你喝个离别酒!干了!走起!”
“离别酒?啥意思老蔡?”
蔡琨的喝法已经吸引不少邻桌的目光和议论。
“这小伙子好酒量啊!”
“不能这么喝酒!很伤身体的!”
“快去劝阻他吧……”
“‘离别酒’?”
……
就在大家的关注中,蔡琨再次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旋即又给自己倒满。
邓凯也不负众望,一杯酒分两次喝尽,咽第二口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是狰狞的,仿佛在受拷打折磨。
蔡琨强撑着坐定,微晃。
邓凯则几近软趴到桌子上,酒嗝一个接一个。
“邓兄!拿……你杯子来,拿你杯子来!我再给你倒一杯,回敬你一杯!拿你杯子来!”
“老蔡!不能喝了!还要不要命?”
邓凯左手捂着嘴,却抑制不住酒嗝,右手试图拿起酒杯,却不小心把杯子碰倒,从桌子滑落到地上,不过没有摔坏。
他试着弯腰拾杯子,可是就在弯下身子的那一刻,抑制不住了,哗啦哗啦哗啦……一片伴着胃酸的热烘烘的食物从他嘴里蹿了出来!
没人知道他在包间里已经喝了多少酒。
刺鼻的味道,令邻桌的女士突然变得索然无味,捂起鼻子,却坚持看好戏。
服务员已经拿着扫帚和簸箕过来,但看到跪在呕吐物里的青年,也望而却步,一阵作呕。
“呦!凯哥在这里,凯哥吐了!”
听到一青年的叫声,从包间又出来两三个青年。
“卧槽、卧槽,出来吐来了。哎?娱哥,你也这吃饭!”
“嗯嗯,你们快把他扶到卫生间洗洗吧!”
“好来娱哥。”
他们把邓凯架走了。
这时再看蔡琨,似乎他的动作和邓凯一样,手使劲儿捂嘴,却抑制不住酒嗝。
“不是吧!老蔡?老蔡?老蔡?”
蔡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老……范……我不……行……”
哇!!!哗啦哗啦哗啦……徐志刚身手敏捷地跳了起来,没有溅到他腿上。
蔡琨也吐了一片,服务员的脸都绿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蔡琨想的是:我要回到前世了,兄弟们再见!
……
没有做任何梦。
口干舌燥的不适感使蔡琨喊出:水!
然而,没有人给端上水。蔡琨应该是被渴醒了。
缓缓睁开双眼,望到洁白的天花板。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全身只穿着一件内裤。
“我在哪里?我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