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导航眼镜,渊借着昏黄的路灯灯光,十分悠闲的向着那个被称作是自己家的地方。
停在一座华丽的别墅面前,渊摸了摸门前的“长冈”两个字,看着从大厅里射出来的灯光。渊从兜里拿出刚刚放进去的手机,拨通了长冈浄子的电话,“啊嘞,浄酱么~”
“你现在在哪?多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坐在客厅里长冈浄子接到电话,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眼泪一下子绷不住了,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也怕渊担心啊。
“啊嘞,浄酱不用担心么,那群不良少年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么~”渊把手放在门上,就是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湛蓝色的眸子里没了平时的笑意,只剩下幽暗,“今天么,我就不回来了么,照顾好自己的么~”说完,渊十分利落的挂掉了电话。
“渊,你敢……喂喂……”威胁的话才说到一半,长冈浄子就只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咬了咬牙,从沙发上下来去匆匆跑到鞋柜处,正要换鞋子出去,却见从楼梯里下来一个人。
和渊很是相似的湛蓝色眼眸,但是头发的颜色却意外的和长冈浄子一样是黑色的,浑身上下充满上位者的气氛,看起来才二三十岁,一点都看不出是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人了。身上白衬衫的扣子如同渊一样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下身黑色的西装裤让他整个人变得禁欲起来。
“阿浄,你干什么去?”那人看长冈浄子慌张的模样,眉头一皱,不怒自威。
“爸爸,渊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长冈浄子像按下暂停键一样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低着头,不敢直视那个人的眼睛。
“回你的房间去。”哲彻没有在说什么多余的话,走到客厅的招待桌旁,倒了一杯白开水,静静喝了起来。
“可是,爸爸,渊桑……”长冈浄子脸上有些焦急,那是她唯一的弟弟啊,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这么冷漠。可是,自己一但今天出去了,那么星期天,渊可能受到的“指教”就更加严格了。
想着,长冈浄子只能不甘心的把才拿出的鞋子放进鞋柜,看了一眼出口的方向,长冈浄子脑子有些混乱的上了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叮铃铃——”哲彻放下水杯接过座机的电话,听到那边的声音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
“晚上不回去了。”
是渊的声音。好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哲彻没有立即挂掉电话,似乎是在等着电话那头的人给一个解释。
“教训人。”不知道为什么渊没有了平时的撒娇语气,甚至连口癖都没有用上,话说完没了下文,场面一瞬间冷了下来。
“周日补上。”同样冷的声音。要是有人在旁边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这通对话,一定会觉得,这两个人可能是连见面都不一定见面的陌生人,语气出乎意料的冷漠。但是,对话的两个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觉得不对劲。
挂断电话,渊继续站在门外向房间里看,直到客厅里的灯灭了,才离开。
东京最大的不良少年群聚地。
“大哥,这次那个鱼什么渊不死也半残了。”一个染了一头红毛,身上还带着铃铃铛铛的装饰的不良少年掐媚的向坐在长椅上的紫毛递上一瓶饮料。
听到手下小弟这么夸自己,紫毛一下子也就飘了,洋洋自得起来,“那是,什么白色凶兽,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啊嘞,那你能打的过他么~”
“当……当然……”紫毛打开饮料,对着黄毛继续吹嘘到,丝毫没有在意声音的不对劲,“话说,阿吉,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撒娇的语气了?一点也不符合我们不良的气氛。”
“大……大哥,不是我啊。”黄毛摇摇头,向四周环视查找着,正对上蹲在墙上不请自来,半眯眼的渊。
“啊嘞,嗨~”渊站起来,对着有些懵圈的众人打招呼,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变冷,眼底戾气陈刚积累,“既然伤了我身边的人,那就请去死么~还有么,群聚,虐杀哟~”
“我们……我们……才不怕你。”紫毛结结巴巴的对渊说到,对着身旁的一群头发各异的疑似暴走族的不良少年群喊到,“兄弟们,上啊!”
“啊嘞,就这些人么~”渊嘴角的笑弧度更大了,但却没有什么感情,将袖子里的甩棍甩出来,拿在手里,跳了下去,湛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红光,“那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