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四处观望,这是一间仓库——应该是一间仓库,否则怎么会怎么昏暗,男孩心想。他站起身子,身上披的羊毛毯掉在了地上,他走向仓库的门,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男孩抬起头,环视了一周看见身旁闪耀的巨大光斑,顺着光看去,那是一扇虚掩着的窗,窗户不高,高度和大小都足够男孩爬出去,男孩却只是看了一眼窗户,又回到了刚醒来时的角落里,把羊毛毯重新盖在身上,羊毛毯上传来浓厚的灰尘的味道,男孩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他不想动。
“咦?”
三个人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三双眼睛盯着火锅里的水,突然“咕噜”一声吓了三个人一跳,
“喂!不是让你放两片碎瓷片吗?”女孩低吼道,
“我,我,我忘了”另一个人回应道,
“白痴,小声点!“女生一巴掌拍在男生的手上,做出“安静”的手势,“下肉下肉!”
放碎瓷片的目的是不让水沸腾,水一沸腾就会有噪音,至于为什么怕弄出噪音,因为这是在教室里,三个人蹲在教室中后方的过道里,铜锅下面架着三个酒精灯,肉一下锅,两双眼睛和一副被熏白的眼镜死死地盯着下锅的肉;与此同时,教室的另一边,老师也算是尽职尽责地写着板书,每当身后发出惊呼时,老师写字地手总会颤一颤,虽然表面上正面无表情地写着板书,内心却在感受着自己那燃尽的青春岁月。
三个人中,其中一个名字叫白泽,算不上好看,但也不丑,是那种混进人群谁也不会对看一眼的类型,给人很难接近的样子,当然,这种高冷的感觉仅仅存在于“感觉上”;那个校服敞开,校服里面穿着一件印着一个孩子气的大黄鸭衬衣,毫不顾及校服短裙盘腿坐在地上的少女名字是桐铃,长者一副“没错我就是活泼可爱型邻家少女”的相貌,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最后一个戴着眼睛的男生叫棱羽,长者一张干劲利落的脸,可惜脸上架着一副又土又丑的黑框眼镜,而且现在眼镜还被水蒸气熏成白色,正襟危坐地样子有一点搞笑,在高三这种要命的时期,估计除了不良和艺体生,只有他们三个上课不听课,对于这一点,老师也是毫无办法,作为三人组中学习最差地白泽地成绩排名也在全校前十,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老师也只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三刚开学,老师对他们三个地要求:不许过火,不许打扰课堂,不许出教室:这次也只是因为桐铃上节课随口说了一句“话说好久没一起吃火锅了呢”三个人直接在课间买了材料,还弄来了实验室的酒精灯。
丸子刚刚下锅,羊肉微微变色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老师刚刚抱起教案,还没离开教室,教室里的学生就“轰”的一声聚到了三个人身边,
“嘿!白泽你们今天搞的厉害了!”
“我靠,快,快给我扎一个丸子!”全班人七嘴八舌地围着三人讨论起来的,白泽不耐烦地把快要贴在锅上的脸都推开,
“你瞎啊,没看刚下么?”突然白泽的眼神变的犀利了起来,“喂,回来,把狮子头拿回来,没看没熟呢吗!”不知道教室里的谁拿走了一个狮子头,白泽立马追了出去;当天中午海顿中学的校园网上跳出了这样一条新闻:黑色闪电与白色闪电的对决,友情破颜拳大打出手,这一切竟是因为一只半生不熟的狮子头?
……
三个人像是吃饱的米虫,慵懒地靠在树下,午后的太阳带着一贯懒散的感觉,把一切都变得懒散了起来。
“我说,”桐铃抬起了一只无力的手,,微微晃动了一下,“现在几点了?”
“还早嘞,才十二点半。”棱羽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白泽静静地躺在树荫下,枕着一片青草,偶尔能听见风拂过的声音,白泽非常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这种感觉,恰似永恒;
“嗨,我说,”白泽的头被拍了一下,他眯起眼,一道倩影出现在视野里,几乎是纯金一班闪耀的头发,她把傲人的身材曲显得淋漓尽致,事实上,她有资格这样做,作为英国贵族家的孩子,她从小便接受了苛刻的教育,作为交换生来到中国三年却有着极为熟练的中文,让老师都瞠目结舌——“劳伦斯·多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棱羽半睁着眼,说道,“她已经占据第一三年了,你们就没有一丝不甘吗?”
“巧了,真没有。”桐铃瞥了棱羽一眼,:你那么正义,你倒是去啊。“然后拄了拄白泽,“作为一个中国人,语文考不过一个英国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不觉得,反正我只是懒得写作文而已。”
金发少女优雅地走进了教学楼,然后蝉继续在叫,风继续在吹,仿佛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会因此而改变,三人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直到上课之前,都会这样度过。
在进化的长河中,“意识体”成为了主导,“意识体”指的是那些拥有独立的意识和思维的生命体,但是,由细胞构成的生命一定会衰老,会死亡,于是,进化的齿轮继续转动,进化形成了不同的分支:生物层次上的进化和精神层出上的进化:生物层次的进化失败了,例子就是细胞的癌变,如果细胞从有限分裂进化成无限分裂,细胞就不会继续受到主体的意识思维控制,成为只会分裂的“癌细胞”;至于另一种,种种迹象表明“精神层次的进化已经开始并成功了”,根据人类所知的情报,一种由能量极高的粒子构成的“生命体”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由于是由特殊粒子构成的生命,所以人类无法用肉眼直接观察到,这些生命似乎是以猎杀人类为生命活动,但其本身智商并不高,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XX89年到XX91年两年时间人类的伤亡惨重,但在那之后,人类确确实实地压制住并隔离那些生命体。关于这种生命的名字有很多,像是“恶魔”、“透明人”、之类的,但最后,人类达成了统一的称呼,“喰灵”——可以喰食人类的灵魂。
低沉而缓慢的钟声响了,这钟声宣布这“禁出令”的时间到了,“禁出令”是从半夜零点到凌晨六点这段时间全球实行的禁出制度,政府声明说:“喰灵”只会在半夜零点刀凌晨六点活动,但是紧接着又发布了“安全区”的声明,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安全的区域,”安全区“的范围几乎包括了所有人类活动的范围,,在2X05年以后,”禁出令“就像一个摆设一样,尤其到了现在——2X25年,人类在安逸的生活中已经忘却了对死亡的恐惧,哪怕是贵族家的孩子也是一样,比如:劳伦斯·多拉。
因为是周五的缘故,劳伦斯被邀请和朋友们一起去聚餐,然后又一起看了电影,唱了歌,当和朋友道别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打不到计程车,剩下的路至少要走半个小时,手里还拎着两袋子的小玩意,这是去唱歌的路上看刀一家精品店,本来只是想逛逛结果莫名其妙买了一堆东西,“真是失策!”劳伦斯谈了一口气。
走走停停,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那座熟悉的公园,劳伦斯已经看到了她经常坐的长椅,她本想把东西放下好好休息一下,她本想把方口鞋脱下来把脚按摩一下,走了这么就脚都要变形了,可她却加快了脚步,急冲冲地走过了公园,因为她有觉得有什么人跟着她,被人跟踪地感觉总归是不好地,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氓土匪劳伦斯又把握把所有流氓土匪都制服然后送到警察局去,但这次不一样,她感觉有一股浓烈的,危险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她不管停下脚步,肩膀上仿佛搭着一把刀,无论是停下脚步还是回头都会被骨断喉咙,她只能往前走,不顾一切地往前走。
劳伦斯走进公寓小区地大门,她在进门地一瞬间神经刚刚放松,却马上再次绷紧,进了小区地大门就代表她已经离自己地公寓不远了,可他自己也很清楚,最后一段道路,也是最危险的,她默默计算着自己离公寓的距离,她想着如果能走进公寓的单元门,一定要顺着楼梯爬上去,然后用国际长途电话打到母亲那里去,大声地对她说“我爱您”,还有那些追求者,这次之后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上次那个已经告白三次,或许可以跟他一起喝杯咖啡;劳伦斯的脑子乱乱的,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她想回家。
“啪嗒”
装满从精品店买回东西的袋子从劳伦斯颤抖着的,冒着冷汗的手中滑落,她的瞳孔突然缩小,视线锁定在一个点上——公寓门前,一个穿着红黑相间连衣裙的女孩。女孩用血红色的眼眸看着她,平静下透露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
女孩也有着和劳伦斯一样的金色长发,风吹乱了她们的金色长发,女孩一歪头,对着劳伦斯露出了一个神秘而又诡异的微笑,但在劳伦斯眼里这微笑既不什么也不诡异,它只有一个意思——禁止通行。
“你,你是谁?”劳伦斯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噩梦。”女孩回答道,
劳伦斯用左手用力地握住自己颤抖地右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她宫廷剑道的老师教给她的,无论敌人再强,也要冷静地盯着剑地尖端和敌人地眉心!劳伦斯死死盯着女孩的眼睛,虽然女孩血红色的瞳色让她冷汗襟出,她觉得自己的衬衣已经全部被冷汗沁湿了,但她不敢松懈丝毫,她听说在森林里遇到老虎绝对不能转头逃跑,只有与它对持,才有一线生机。
“好久不见了……劳伦斯。”女孩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撒娇,“你……没有忘记我吧?”
“骗人的吧……”劳伦斯喃喃地说道,双脚不听使唤地后退,她有与老虎对持的勇气,甚至是与恶魔对持的勇气,经理了十几年贵族的锻炼,她有着相当成熟的心智,可她仍然没有勇气与那个女孩对持,那个女孩,萝妮·多拉。
她逃走了,像一只荒落的狗。
劳伦斯疯狂逃窜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女孩就跟在他的身后,死死地跟着自己,只要在他喘息的一瞬间,就能将自己至于死地!她只能逃跑,身后跟着的绝不是萝妮!劳伦斯在内心这样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难道你忘了吗!她可是!
小区外,本应该是一排排整齐的杨树,可劳伦斯只看到了荒芜的野草,本来安逸的小区变得死气沉沉的,她惊慌地逃窜着,拿怕她那双白皙的双足被磨上了血泡,她也不敢停下,仿佛身后便是地狱。
光,虽然看不见,但劳伦斯感觉得到,就在不远处,她飞奔向那个方向,像是渴极了的人奔向水源,踉踉跄跄地跑了好远,终于看到了,那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她想逃到这座城市的正中间,那座闪烁着霓虹灯的摩天大楼里,她走了很久,走过无数街道,终于走到那座大楼旁边,劳伦斯大喜过望,狼狈地跑到大楼里,靠着巨大的花岗岩壁喘息着,恢复着体力,
“请问……”劳伦斯大声地说道,半晌没人回应她,她愣了愣,
“有人吗?”声音在巨大的,空旷的罗马殿堂里回响着,可无人应答,劳伦斯忽然记起来了,这座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人,哪怕是城市的正中央的这座摩天大楼中,除了她自己以外,再没有一个人,劳伦斯慌了,她冲上了二楼,打开了所有的房间,除了开着的白炽灯以外,只有孤零零的四角桌和沙发,白炽灯还是那样明亮,漆黑的电脑屏幕上反射的是劳伦斯惊慌的脸庞,她又向楼上跑去。
每当她跑上一层的时候,耳边总是能听见“咯咯”的笑声或是“呜呜”的哭声,她的嘴里发出低吼声,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但表面的愤怒都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惧,不知过了多久,“哐”的一声,劳伦斯推开了天台的门,天空下起了红色的雨,既粘稠,又带着浓烈的腥味。
“劳伦斯·多拉,你来了啊。”名为“萝妮”的少女笑着说,那口气仿佛是在等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少女就站在天台的边缘,张开双臂,仿佛随时都能随着风的方向,从天台上跌落,“这狼狈的样子可不是我认识的劳伦斯·多拉呢!”
的确,现在劳伦斯的样子真够狼狈地,原本整齐的金发已经被风吹乱,碧色的双眸也被刘海遮住,暗淡无光,原本整齐的校服在被淋上血雨之后满是褶皱,像是一块破旧的抹布,胸前的扣子也丢了两颗,露出白色的衬衣和淡粉色的内衣,黑色的高筒袜也破了好几个洞,露出白皙的皮肤,两只刚刚刷好的方口鞋也不知去向,现在的劳伦斯不像是一位英国贵族,更像是流落在美国街头的一个乞丐;带着些许的疯狂,劳伦斯开口了:
“萝妮已经死了……你是谁!”
“是啊,萝妮已经死了……那我,是谁呢?”女孩笑着,“那你,你又是谁呢?”
“劳伦斯,我是劳伦斯·多拉……”劳伦斯喃喃地说到
“萝妮,你好啊。”劳伦斯地身后传来了优雅地男声,用着最标准英腔,
“哥,哥哥……”劳伦斯颤抖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孩。
“来找我了,我好开心。”劳伦斯地身后站着一个男生,也有着与劳伦斯相近地相貌,他正伸出双臂,想要去拥抱劳伦斯。
“别碰我!”劳伦斯尖叫着拍开男生的手,跑到屋顶的边缘惊恐地看着两人。
“替代品。”女孩笑了,她的声音从劳伦斯身后传来,劳伦斯感觉自己的双腿变得麻木僵硬,
“假货。”另一种清脆的女声传到劳伦斯的耳朵里,带着嘲讽的笑意,
“我不是,我,我……”
这是劳伦斯的噩梦,是从他继承了“劳伦斯”这个名字之后深藏在她内心的噩梦,“萝妮”的葬礼。
“劳伦斯?”一个小男孩跑到劳伦斯的身边,拽着她的衣角开心地说道,“劳伦斯是你啊,就差你了,快走啊!”
那个男孩劳伦斯认识,是他哥哥小时的玩伴。
“萝妮?”男孩再次抬头看见劳伦斯的脸时赶紧松手,“抱歉,抱歉,认错了,我在找劳伦斯。”
“我,我就是……”劳伦斯颤抖着说,
“好了,萝妮,别闹了,我在找你哥哥。”男孩对劳伦斯微笑道,
“我是……我是,萝妮?”劳伦斯看着自己的双手,本应该是一双布满剑茧的,粗糙的双手,却变成了一双白嫩的双手,身上的校服变成红黑相间的连衣裙,
“这是一场为一位‘萝妮’的女孩而设置的葬礼。”在阴影中,有人向劳伦斯说道,
“作为这场葬礼的主角,萝妮不是应该躺在撒满白色花瓣的棺材里,安静地听着神父朗诵《圣经》吗?”那人向劳伦斯微笑道,
不知何时,劳伦斯已经站在一座大教堂中,她的面前是无数排长椅,长椅上坐满了人,他们手持圣经,低头默哀,劳伦斯看见自己右手旁站着一位神父,他微微躬身,像是邀请拉伦斯走向身后的台阶,台阶最上面是一座棕色的木棺,棺上镶这金丝,棺材里放慢了白色的玫瑰花瓣,劳伦斯回过身,呆呆地看向那座木棺,随既嫣然一笑,转过身,提起裙角,右脚点在左脚后,向所有人微微鞠躬,然后毅然决然地抬腿迈向那座棺材。
失重感,劳伦斯知道这种感觉,她在过山车上体验过,是正在下坠的感觉,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从一座破旧的写字楼楼顶坠落,一个身影坐在屋顶的边缘低头看着她。
“拜拜,萝妮·多拉。”身影开口道。
劳伦斯惊讶地看着越来越远的拿到身影,忽然笑了。
“咔”的一声,像是西瓜碎裂的声音,女孩的生命像是夏末的花一样,飘落了,消逝了。
“听说了吗?那个全校第一失踪了!”桐铃向白泽和棱羽两人小声说道,这次这三个活宝还是在教室里,缩在后面的角落里,也没搞什么幺蛾子,只是很普通的闲聊。
“诶?”白泽有些惊讶,棱羽扶了扶眼睛,神情有些严肃,
“貌似是这样的,今早的地方台新闻也报道了这件事。”
“是哦,失踪多久了?”白泽百无聊赖地咬着笔,随口问道。
“大概有两天了。”桐铃歪着头想了想,“嗯,两天了。”
“嘁,两天就这么打动旗鼓,我十七年没见我爹妈也没看上过电视啊!”白泽忿忿地说,他是一个孤儿,从小没见过父母,一直靠桐铃和棱羽的照顾和政府的救济金活下来的,没少受苦,特别看不惯那些娇生惯养的人,“和国外扯上关系就是个宝贝了呗?”
“比你可宝贝多了,那个叫什么什么斯的好像还跟英国皇室扯上关系。”棱羽翻着手机,说道。
“其实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爹啊棱羽!”
桐铃一巴掌拍在摆着头上,“无论多正经的话题都能被你带跑,不让你去北影学相声真是对不起你啊。”
“褒赞的话点到为止就好了,我怕我会骄傲的。”白泽摸了摸被打的位置。“那家伙没了倒好,一看她语文成绩比我还高就烦的要命。”
棱羽无奈的白了白泽一眼“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亏你能说的出来,那是一条人命诶!”
“那像你们一样杞人忧天就有用了?”白泽哼哼了两声,咬着笔,翘着二郎腿,望着窗外的云彩发呆,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白泽的心中升腾着,突然嘴里蹦出一句“想着世界上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死了心情是不大好。”
“喂!说话注意点,人家只是失踪了,还死呢,拜托你把脑洞收收。”白泽没有回应他,继续看着云彩发呆。
“白泽,你这是乌鸦嘴啊……”半晌,桐铃别处这么一句话,
“哈?”白泽把二郎腿放下,一个下蹲,蹲到了桐铃身旁,上面有一篇关于劳伦斯·多拉在一座废弃的写字楼的楼顶坠落身亡的文章,“我也在考虑今天晚上要不要去买彩票,感觉几率蛮大的。”怀着对死者尊重的心理,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干着各自的事情,打发着时间。
郊区,废弃的写字楼被“禁止通行”的黄色封锁带封锁了,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周围巡逻,一辆悍马从市区的方向驶来,发动机巨大的嘶鸣声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碎,然后又是一阵让人听了会倒牙的刹车上,一男一女走下正副驾驶座,青年穿着一种特制的黑色战斗服,有点像特种兵的衣服却又显得轻盈许多。女人看起来有二十五六了,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马尾辫高高梳起,就像是日本剑道的发饰,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让整个人都变得有了活力,左手自然下垂扶在一把太刀的刀柄上,刀别在大衣下的腰带上,但实际上,她的腰带上别了两把刀,但实际上,在她的腰带上一共别了两把太刀,每把太刀的刀鞘上都刻了不用的图案,两一个青年就没有这么严肃,带着一丝慵懒,脸上似乎还有这若隐若无的微笑,腰带上挂着两把M9手枪,腿上挂着一把军用匕首更夸张的是背后还背了一把一米左右的干预M200狙击步枪,青年把一个封面上印着“G”和“K”和证件给警察看了一眼,然后和女人一起钻进了封锁线,最后还向警察们挥了挥手,
“OK,现在由我们接手了。”
死亡的现场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液,虽然尸体被抬走了,但还是能想象的到那惨烈的场景,两人倒是毫不在意,开始搜查起来。
“你看到了吗?”半晌,女人向青年问道,
“黑夜,陨落……”青年墨色的瞳孔上泛着淡淡的蓝光,“明月……”青年的手缓缓移到腰间,“影子!”他突然握住M9的枪柄,拔出。
“砰”的一声青年对着身后的写字楼楼顶开了一枪,白烟从枪口前端的复合型枪管中飘出。
“‘它’在那。”
劳伦斯·多拉的死亡直接导致了国际之间紧张的局势,在海顿这座不大的城市里,无数影藏在黑暗中的黑影,苏醒了。
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笼罩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