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乍听到什么系统激活的消息，满心都是找到组织了的欢喜。
作为一名穿越者，比干深知，要想在这样一个充斥着各种无可名状存在的世界中好好活下去，单单凭借自己那点可怜的天赋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等到自己那个好侄子继承商王之位，如果自己没点本事，恐怕就要听到那一句“吾闻圣人心有七窍”了吧。
而系统便是一个穿越者从萌新变身大佬的最佳途径之一——前提是这个系统不像是某些前辈们遇到的坑爹残次品。
比干表面上不动声色，还剑入鞘，朗声夸赞了禁军军士的英勇善战后便离开战场，让禁军们处理猎物，自己托了个小便的借口，独自走到了旁边一处灌木丛中，在心中默念：
“系统。”
一个半透明的窗口随着比干的意念悬浮在了他的视野正中。
宿主：比干
混沌学识/思维空间：7/10（凡世）
道行：0
佛法：0
妖氛：6
杂学：1
术法：0
学识结晶：无
学识结晶粉末：妖氛结晶粉末*5
天赋：七窍玲珑；见怪不怪
比干心中惊叹：“我居然真的有七窍玲珑心！我一直以为那是妲己为了给自己一窝狐狸报仇，杜撰出来的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比干用意念点开两个天赋看了看介绍。
七窍玲珑：你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感性思维、理性思维不占据思维空间，同时你有几率看到更高重天中的存在。备注：取出七窍玲珑心，焯水后裹上蛋液面包糠，炸至两面金黄，治疗冠心病心绞痛有奇效。
见怪不怪：你经历过网络时代的知识爆炸，经受过《午夜凶铃》、《人皮客栈》、《狂蟒之灾》、《巨魔战鲲》等一系列限制级作品的洗礼，对很多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遇到异常事件时妖氛增长量下降。备注：你干嘛——
比干的眼角抽了抽，似乎自己遇到的就是一个坑爹残次品。
“宿主，为了双方和谐共赢，请不要暗中辱骂系统，我都能听得到。”
一个机械的合成音在比干的脑内响起。
“还真是驴……”比干艰难地打断了脑内的想法，转而问道：“系统，有新手抽奖吗？”
系统：“对不起，没有。”
“任务总该有了吧？”
“对不起，任务系统未实装。”
“有优惠活动吗？”
“新人第一次解锁知识节点，享受一折优惠。”
“知识节点是什么？算了，应该是技能点之类的东西吧。还有其他优惠吗？”
“对不起，没有。”
“那系统，有商城吗？这个什么结晶粉末的东西一定是某种商城代币吧。”
系统：“……宿主，本系统没有实装商城插件。”
比干有些泄气：“你不会真的是个半成品系统吧。好吧好吧，别生气，那你说说我属性界面里面这些参数是什么意思吧。”
“好的宿主。”
“思维空间大小，代表了宿主承载感性思维、理性思维以及学识的容量。”
“混沌学识是宿主所掌握知识的总和，根据知识类型，被粗分为道行、佛法、妖氛、杂学、以及术法五种。”
“学识结晶和学识结晶粉末是掌握一定知识的个体被终结，知识逸散后，被系统约束形成的具象物，可以用来拓展思维空间、增加混沌学识、以及解锁知识树页面上的节点。”
知识树？似乎问到了重点。
“那么跳转到知识树页面吧。”
眼前的窗口界面顿时变幻成了一个树状图，从粗壮的树干“混沌学识”中伸展开五根枝杈，和属性页面一样，分别是“道行”、“佛法”、“妖氛”、“杂学”、“术法”。除了中央的“妖氛”分支光秃秃的之外，其余四个分支都再次蔓生出了大量的节点。
密密麻麻的节点看得比干有些眼晕。用意念放大了树状图，粗略地浏览了片刻之后，他不得不惊叹于这个知识树中节点的繁杂。他不但在“杂学”—“炼丹”—“外丹”分支中看到了海量的丹药种类；在“术法”—“招式”—“世俗三流招式”中见到了大量小说中曾经出现过的剑法拳法；甚至还在“杂学”—“通用相关理论”—“数学类”中看到了……概率论和解析几何？
“我是不是眼花了？”比干晃了晃头，扪心自问“还是走错片场了？复变函数、材料力学、生理学和炼丹有什么关系？”
“宿主，请不要小看每一门知识。复变函数在运用空间类神通时，会起到很好的加持作用；材料力学在锻造武器护甲时，能发挥很大的辅助作用；如果宿主对于炼制法宝感兴趣的话，生理学是绕不过的一门学科。”
比干无辜地眨了眨眼，虽然弄不清炼制法宝和生理学有什么关系，他还是很识时务地没有再吐槽，转而用意念滑动界面，拉到了“道行”分支的末端“六级道行”，这里只有一个节点。
“系统，你是奸商吧！《道德经》也要收费解锁？每级解锁居然需要一二三四五六，六个零，一百万！需要一百万道行结晶粉末！我现在一共也就有五份妖氛结晶粉末啊！”
“那是当然的了。”系统的机械合成音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你现在试试，能背出来《道德经》吗？”
比干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德经》谁还不会背上几句？道……诶？道那个什么来着？”比干刚刚背完第一个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后世明明稚童都能背上几句的《道德经》，比干却多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为了宿主的安全，那些宿主无法理解甚至可能对宿主造成伤害的知识，在宿主重生那一刻就已经被删除了。”系统如是说道。
“知识居然还会对我造成伤害？这是怎么一回事？”比干一脸诧异地问道。
“最典型的就是‘妖氛’了。人一旦直面自己无法理解无以名状的事物，或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都有可能增长妖氛。妖氛便是人脑海中这些无以名状知识的统合。”
“每个人的感性思维、理性思维和混沌学识都会占用思维空间的容量。一旦这三者的总和超出了思维空间的容量，感性思维就会被侵蚀，人就会变得机械而理性，只按照自身的某种逻辑或是执念来行动。而感性思维是维系人与凡世的纽带，一旦感性思维被侵蚀殆尽，人就会超脱凡世，彻底进入三十六重天。”
“也就是所谓的得道成仙了。”
得道成仙，这是比干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词语。这四个字，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令比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不用系统再多做解释，仅仅是《道德经》那挤占一万点思维空间的属性，比干就不敢再纠结知识被删除的问题。
比干再次将目光投向“杂学”和“术法”这两大分支。在经过系统刚刚的讲解后，比干发现无论是“杂学”分支中的内外丹法，亦或是“术法”分支中的招式法术神通，很多都对自身的道行修为或者佛法修为有一定要求。
“也就是说‘妖氛’是挤占我思维空间的无用学识。如果我想要有所成就，那么一定要在佛道之间专精其一。思维空间有限，佛道同修注定难以将两大分支同时推向顶点。”比干暗自寻思着“系统，我该如何提升思维空间呢？”
“思维空间一百点之前，每拓展一点思维空间，花费一份任意属性结晶粉末。”
“那妖氛结晶粉末除了拓展思维空间，还可以做什么？”
“可以用来增加妖氛值，每一份妖氛结晶粉末可以增加一点妖氛值；除此之外，两份同种结晶粉末可以转化成一份任意结晶粉末。”
比干看了一眼“术法”分支，即便是“世俗三流招式”中最便宜的招式，也需要十点术法结晶粉末来解锁，不由得问道：“系统，这结晶粉末，我摸尸体能得到吗？”
系统似乎卡顿了一下，随后继续用冷漠的合成音回答道：“可以，但是目标死亡时间不能超过一小时，而且会有损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