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茗,站着做什么,有什么话,先坐下说。”老人家对鹤隶茗说。
鹤隶茗深吸了口气,抬起了脚。
鹤隶茗坐在了陆琴对面。陆琴和赵轩坐在一起,真让他觉得碍眼。
正好这时桌上都没有人说话,赵轩还在给陆琴献殷勤,一会儿倒水,一会儿喂水果,一会儿又问要不要吃些甜点压惊。
陆琴烦不胜烦,碍于旁人在场,她压低声音隐晦的说:“学长,我真的没事。也没那么夸张,你招待长辈吧,不用管我。”
正是气氛尴尬,一个中年男人打破了沉寂,笑着对老人家说:“赵伯,那是赵曦的孩子吗?都这么大了,还带女朋友来?”
“你认错啦。曦儿的孩子,是开车到机场接我们的那个,是我外孙鹤隶茗。带女娃来的是我孙子,叫赵轩。都还没喊叔叔呢吧?”
两个被点名的小辈,都喊了声“叔叔”。赵轩撞了一下陆琴,她没反应,呆坐着,就像没感觉到。
中年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哦……这么说……”中年男人的目光,在三个年轻人中间流转,最终目光落在鹤隶茗身上,迟疑了会儿,问:“不知道你父亲近来可好?我与鹤鹏兄弟也很久没联络了。”
鹤隶茗:“四年前我刚成年,父亲就让我边读书边管理家族企业,父亲手把手培养了我几个月,看我能独当一面了,就跟母亲环球旅行去了。父亲的近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么说,你们这四年来没怎么联络?”
“嗯,父亲怕我问他公司的事情,让我独立点。不过父亲应该快回来了。前几天母亲还和我通过视频,跟我说旅行快结束了。”
中年男人面色仍旧处于震撼当中。
鹤隶茗的外公笑着打圆场:“见笑了,我女儿很早就和我说,想来场环球旅行,没想到她真的会带上鹤鹏去玩。一走就是四年。”
“你父亲……四年前……难道没有交代你什么事吗?”中年男人目光紧盯鹤隶茗。
鹤隶茗疑惑的眯了眯眼,四年前……要说除了公司的事情,也就交代了他那一件,就是……陆琴。
“想起来了吧?”中年男人语气不善。
“不知道您是?”
中年男人愤怒的说:“我是她父亲!”
中年男人指着陆琴的手都在颤抖,“这四年我为了找我家夫人,忙得脚不沾地,没空过问女儿,怎么,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你让她成了个玩物?”
陆琴的手指紧紧的搅在一起。
她的头死死的低着。
“怎么能叫玩物呢?叔叔……”鹤隶茗还想再说,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他:
“吃要人喂,喝要人喂,走路要人扶!”中年男人狠狠瞪着陆琴。
“叔叔,你误会了,她是我女朋友。”赵轩站起来,迎上中年男人的怒火,鞠了一个躬。
“你妈都没找回来,你有心思谈恋爱?”中年男人问陆琴。
陆琴嘴唇紧抿。
“原来年轻人谈恋爱是这个谈法,阿琴,你残疾了是吗?”
陆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你就是得不到我妈,在这里阴阳怪气,见不得我好。”陆琴说完,吭哧吭哧跑了。
鹤隶茗眼眸一缩,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