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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病 (2)

放了学,小女孩带着小男孩,二个人沿着一条水泥路一直走一直走,他们走出了城镇,穿过一个又一个村庄,直到天黑后他们来到这一大片空地。看到这么一块地方,小女孩兴奋极了,她激动地对小男孩说:“我要在这里建一个游乐场。”然后她开始规划,这一块要用来建鬼屋,那一块要立一个摩天轮,要很高很高的那种,上面还要挂满了一闪一闪的星星,那一边要造云宵飞船,那边要建一个碰碰车。。。。。。然后小女孩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切。

在她的世界里,这一切就已经成为事实,然后小女孩逼着小男孩跟着玩着并不存在的游乐场,小男孩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异了,这明明是空地,小女孩发狠地说:“我说有就有,这一切就是存在的。”

那天晚上的月亮真的好美,小女孩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月亮,而天上的星星也特别的明亮,小女孩跟小男孩就在草地上睡着了。小男孩与小女孩谁也没有料到这次野外之行会给他们将来的命运造成多大的更改。天亮的时候,被吓了一夜的小男孩的父母终于找到小男孩,小男孩的父母斥责小男孩那么的调皮,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游玩,还带了个小女孩。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种大胆的行为是由小女孩引起的,当时看到小男孩的父母,小女孩自己也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她从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用过的乖巧表情对着小男孩的父母,让小男孩的父母误以为这是小男孩自己的主意。

小男孩的父母把小女孩送回家后,对小女孩的父母讲了很多抱歉的话,小女孩的父母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彻夜未归,不过看到小男孩娇弱又被责骂的模样,小女孩的父母心里已经非常有数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谁。小女孩回家后烧了一天,又在家休息了二天才重新回到学校,却听同学说,小男孩还一直在发烧,据说烧了十几天才退下来。小女孩很内疚,一直想等小男孩来读书向他道歉,却再也没见过小男孩,听老师说,小男孩的父母帮小男孩转校了。

记忆戛然而止,那淡淡地忧伤,就像是此时的夕阳一样。

天的那一边,海的这一边,透着紫色光芒的云霞漫延开来。

我感受韩正宇低触我手心的他的那只手,湿湿地,却又带着温度。

韩正宇半晌不开口,只是把我搂得更紧,只是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用一种很不甘心,却又带着少年味道地语气说:“你不许爱上他。”这种语气我可以判断了,这个男人也许是真的爱上我了,梅子说的,男人只有在爱上一个女人时候,才会变得像男孩。

我抬头看他,然后微笑:“那可说不准,你也知道,他又帅又深情。”

韩正宇愤怒的紧拽着我的手,说:“你敢。”

我笑了下,望着大海尽头的夕阳,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当你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恰巧这个男人也正爱着你,所以,郑重一你一定要健康起来,这样子我才何以没有疚愧的跟韩正宇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我便冲到梅子家里,把梅子他们家的门板拍的啪啪作响,梅子哈着欠说:“我不报警告你破坏我家大门,你就不怕我邻居告你噪音污染。”正这时,梅子男人光着上身,踩着拖鞋,拿着把牙刷慵懒地出来说:“谁这么早敲门?”

梅子没好气的说:“除了林宝宝还有谁?”

我看到梅子男人这样子,尖叫着说:“拜托,穿上衣服好不好。”

梅子男人一边套着睡衣一边不甘心地说:“你一大清早的冲着来,却怪我没穿好衣服?在自己家我还要穿西装打领带不成?你破坏的可是我的新婚假期。”

我嘻笑着说:“好啦,姐夫好,姐夫是天下最帅的姐夫,梅子姐姐嫁了你,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梅子男子搂了楼梅子说:“你丫转性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男人,才跟梅子结合,这么快就讲一家子人该讲的话了。

“想给郑重一煲个鸡汤给他送医院去,还不是因为我啥也不会,找你老婆取经。”

梅子男人叹了一口气说:“唉,读大学的时候好几次撞见他晕到,还以为他只是身子弱点,想不到有这个毛病,年青轻轻的,怪可惜的。”

梅子一看到我的神情不对劲,马上说:“还不快去刷牙,还有银行找你有事情,再磨蹭小心手机被你领导打爆。”

梅子男人闪进洗手间,梅子安慰了句:“你丫也不要想太多。”

用了一个上午时间,煲了从梅子姐姐那里认真学过来的技术,飞快的赶到医院,看到郑重一正在收拾东西。

我把鸡汤放下,关切地问:“医院说可以出院了吗?”

郑重一笑了下,说:“我又没病。”他一脸苍白的样子,让我的心不自觉的疼痛了下,我马上笑嘻嘻地说:“那么我们下午去打老虎去吧。”

郑重一扁了扁嘴,装可爱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然后去拿汤煲,说:“你煮的?”我非常本能而又习惯地白了他一脸,说:“不是我煮的还是你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晓得为了煲这个汤我一大清早去菜场买鸡不算,还大清早的打扰人家度蜜月,我容易嘛我。

郑重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好香。”然后转身看我:“我怎么觉得,你不像这么善良的人,这汤能喝吗?”

我没好气地说:“里面放了巴豆,泄死你。”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喝拉倒。”

郑重一咧嘴一笑,说:“是砒霜我也喝,只要是你煮的。”那神情,柔美的无法形容,我突然很想哭。他一喝,又啊的一声,我赶忙说:“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喝,我第一次煮,我也不知道。”

郑重一拿勺子往我面前一递,说:“好烫,你喂我好不好。”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勺了一口汤,吹了一下,再递过去说:“乖宝宝,喝汤汤。”郑重一乖巧的咽了下去。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说:“我是不是先出去下。”我转头,是重一的姑姑,忙放下汤,说:“姑姑好。”

郑西微笑着说:“我进来是想跟重一说我们可以走了。”她又看了下我说:“本来重一还想赖在医院不想走,现在应该舍得了吧。”

就那样,我的世界跟郑重一的时候合并在一起,我不知道那段时间韩正宇是怎么过的,我没有办法去计较,因为郑重一答应我,等陪我过完生日,他就去做手术,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他手术前,陪着他。

游乐场越建越快,我仿佛穿透了时光看过摩天轮挂满星星的样子。

我带郑重一回到了过去的小学,我们寻找曾经的踪迹,这个位置,我们曾经一起嬉闹过,那个位置是我被老师罚站的位置,而这里又是他被欺负我挺身而出的地方。我们仿佛回到了过去,那天真无邪的年代,而时光却真实地在我们手指尖流逝。

一周以后的某天,郑重一跟我去看电影,三D的阿凡达,那景观太美了,美到让我心醉,从电影院包间出来,郑重一突然问我:“宝宝,你觉得快乐吗?”

“很快乐呀。”

“你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快乐吗?”

“为什么这么问?”

“后天就是你生日了。”

“我知道呀。”

“你想跟我一起过生日吗?”

“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

“我是说,你想跟我一起过生日吗?”

这小子又神经病发作了,要不是仗着他有病,真想把他海扁一通,我强烈克制我想揍人的念头,不耐烦地说:“你再啰嗦我就不过生日了。”

郑重一突然说:“我带你去看摩天轮好不好。”

“造好了吗?前二天去看的时候,还没弄好,有那么快吗?”

“还没,不过我先让人把摩天轮造好了。”

“你确认造好了,它不会从天空砸下来?”欲速则不达,我对郑重一着实怀疑。

郑重一拉着我的手,撒着娇,说“去看嘛,去看嘛,好不好。”这一娇撒得我满身起鸡皮疙瘩,我投降着说:“郑总,您老说了算,一切听从您老安排。”

出了电影院要去取车,去看见韩正宇孤零零地拿着一张电影票要来看电影,我们对视了下,然后我跟着郑重一在韩正宇身边擦身而过。我上了郑重一的车,表情沉重,我以为跟郑重一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我可以短暂的忘记韩正宇,再见到他面时,我才知道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我并不开心,至少我并没有真正开心。

这时手机短信响了,是韩正宇发过来的,他说:我疯了,谁在你身边都不可以,包括他。

我拿着手机,感觉眼泪要涌出眼眶,我强忍着,趁郑重一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擦去。

郑重一虽然感觉到我的异常,说:“谁的短信。”

我掩饰着:“是梅子。”

郑重一说:“你说谎。”

我突然发飚:“你到底要我怎样。”

郑重一很忧伤地说:“我只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开心。”

如果没有遇见韩正宇,也许我会爱上郑重一,是很爱的那种,如果没有年少我对他的愧疚,也许我会爱上郑重一,是很爱的那种。可是命运让我已经先一步爱上了韩正宇,又让我满心疚愧地面对郑重一,我的心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一路的静默,郑重一不再对我说起什么,空气里凝结了一种压抑地气氛,让我有一种窒息地感觉。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发脾气的。”

郑重一蛮不在乎地扭头说:“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是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我下了车,终于可以脱离车上压抑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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