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被彭江看得很不自然,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果然是做贼心虚,强挤出一丝笑容:“彭江先生,你这样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花吗?”
彭江刚想开口,丁洪山抢先说话了:“好了,擂台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入席吧,小展,你也赶紧去准备一下吧,争取拿下第一名,伯父老了,洪山堂以后就全靠你了。”丁洪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很清楚,本来女儿可以顺利的做上堂主,就是他这个义侄从中作梗破坏了他的计划。
“好的伯父,我马上去准备。”李展说完赶紧向后台走去,走了没多远回过头来再看了彭江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邪念。
随着三声铃铛声响起,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了擂台:“各位洪山堂的义士们,由于丁堂主年事已高,今天是他退位让贤的日子,凡属于洪山堂的义士,都可以参加这场擂台赛,获胜者将当任洪山堂新一届的堂主。”
(丁洪山为人仗义,拼杀多年,创办了洪山堂,四十六岁才有了丁若雪这个宝贝女儿)
一个三十出头,身强力壮高大威猛的汉子,走到擂台上抱拳说道:“CB区分舵主张雷望各位不吝赐教。”
“CD区分舵主王天来会会你。”话一说完,一个脸颊骨瘦得露出很高的男人,一个箭步冲刺跳上了擂台。
两人相继抱拳对视一眼,只见张雷踏着马步快速出拳,王天一个侧身,避开了他的一击重拳,左脚抬腿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两人没过上十五招,张雷就被王天打趴在地,站不起来了。接下来他又把城南舵主给打倒了。
“城西舵主李展来也。”原来他是洪山堂东海市XC区的舵主。
李展跳上擂台,快速的出击,手脚相继并用,王天一个劲的躲闪,没有还手之地。
看不出来这个李展,样子长得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却还有两把刷子。”台下的彭江看着他心里想道。
王天找准机会踢出一脚,李展快速踢开他的一脚,落地翻身又是一计飞脚,重重的踢在他的脖子上,王天倒地打了好几个滚,直接滚下了擂台。
“还有哪位不服的?可以上来和我比试。”李展抱拳环绕一圈。
看着没人敢上去了,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擂台,刚要开口说话,准备宣布比赛结果,台下就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来会会你。”站起来说话的正是彭江。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主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很有礼貌的说道:“这位先生,对不起!你不是我们洪山堂的人,不可以参加这次的擂台比赛。”
“他是我男朋友,他算不算洪山堂的人?”丁若雪也站了起来,看着擂台上的主持人。
彭江刚想开口反驳,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心里想道:“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名正言顺的上台揍这个孙子了。”
主持人先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旁边坐着的丁洪山,见他闭着眼睛不闻不问,跟了堂主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心领神会了,笑了笑说道:“既然是大小姐的男朋友,那就是我们洪山堂的人,有请大小姐的男朋友上台参赛。”
丁洪山想让自己的女儿接替他的位子,李展得知后,死磨硬泡想追到丁若雪,好让自己顺利成为洪山堂的堂主,这是他爸交给他的任务。
可惜丁若雪早知道他的为人,始终不给她机会,眼看丁洪山就快要退位,李展情急之下就想要了她的小命,两次派人杀她都被她逃脱了。
然而李展见事没办成,又在后面煽风点火,促使其他几个分舵主闹事,才有了今天这次擂台赛,看着慢慢走上来的彭江,坏了自己的大事,李展心里的恨意早已经凝结成冰,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看着站在擂台上的彭江,丁若雪内心充满了矛盾,即当心又渴望,当心的是怕他会输,渴望的是想让他做洪山堂的堂主。
李展带着恨意最先出招,三步并做两步跨,一计飞脚踢了过来,彭江赶紧侧身躲开这一脚。
立即还击一拳出去,李展双手挡着他这一拳,倒退两步跳起来一个连环踢,彭江立马躺下躲开他这两脚,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
看着连续避开了自己的两次攻击,李展仇恨的怒火越来越重,出击速度更加的快了。
彭江左躲右闪不停的找出击的时机,李展攻守兼备,根本不给他有还击机会,彭江无奈只好一个劲的躲闪。
李展打得感觉有点不对劲,立马后退了几步,停在原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杀意。
彭江也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人注视了很久,李展有点耐不住寂寞了,一个箭步上前,爆吼一声打出一击重拳,彭江站在那里没有躲避。
丁若雪啊的一声大喊,双手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等到李展的拳头快要到时,彭江全身发力还击一拳,两拳相对砰的一声伴随着骨头咔咔的断裂声,彭江退了几步立马站住了脚。
李展退后两步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左手托着断掉了的手臂,额头上的汗珠犹如雨下,一脸惊讶的看着彭江。
台下的观众也是露出了异样的眼光,伴随着欢呼声,尖叫声不断,还有人吹着马哨。
丁洪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台上的彭江,自己心里也很是兴奋,碍于身居首位,只能强忍着保持脸上的那份平静。
丁若雪闻声放开了遮挡眼睛的双手,不敢相信的看着台上的人,快速的跑上了擂台,一下子抱住了他脖子,双脚夹着他的腰,怎个人搭拉在他身上,热泪不停的往下划落,张开嘴巴重重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彭江咧着嘴巴赶紧把她放了下来,摸着自己被咬的肩膀,脸上满脸痛苦的表情:“疼,你属狗的呀?”
“本小姐就是属狗的,你能把我怎么地?有本事你也咬我呀,哼....”丁若雪撒娇似的歪着脑袋。
主持人大声的喊着:“洪山堂的义士们,还有谁出来应战的没有?我数到三如果还没有人站出来的话,就宣布比赛结果了。”
台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丁展都被打趴了,谁还敢出来挑事,当主持人数到三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没有人站出来,大声的喊着:“从今天开始,彭江先生就是我们的新堂主。”
彭江一把抢过他的话筒,看了看台下的人说道:“我决定把堂主的位子让给丁若雪小姐,只有她才能顺理成章的做你们的新堂主。”
台下的人们都高声的喊着:“誓死效忠丁若雪丁堂主.....”
丁洪山看着台上的彭江,反复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嘴角扬起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笑容,点了点头小声的说着:“后生可畏,看来女儿没有找错人。”
李展在手下人的搀扶下,灰头土脸的悄悄离开,回头眼神死死的盯着彭江,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在医院里刚包扎好断了手臂骨头的李展,吩咐手下一些事情以后,叫人开车把他送去了中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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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洪山坐在茶几前,品着女儿为他炮制的功夫茶很是高兴,掏出了一根上好的雪茄:“小江啦,来来来,抽根雪茄,这可是上好的米国货。”
还没有等彭江说话,丁若雪站起来一把抢过了他爸手里的雪茄,很是生气的瞪着眼睛:“爸爸,你抽就抽,不要把他给带坏了好不好。”
“谢谢丁叔叔,我不会抽。”彭江赶紧不停的摆着手。
“小雪,你现在就开始管他了,等你嫁给了小江,脾气再不改改,他以后怎么受得了你。”丁洪山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带着批评的语气,但还是保持着做父亲的和蔼可亲。
“爸爸,你说什么啦?不理你们了。”丁若雪被说中了心事,脸红到了耳朵根,看了看她倆,捂着脸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丁洪山看着害羞的女儿,心里想道:“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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