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陈思梦坐在副驾驶,彭江开着车,两人都没有说话,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车里的宁静。
一边开着车,一边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旁边坐着的陈思梦,彭江直接挂断了电话。
即使他挂电话的速度极快,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也被陈思梦敏锐的目光给捕捉到了,假装着脸上的平静,若无其事的看向了车窗外。
不一会,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彭江再次掏出来看了看,立即拨打了电话,也不管旁边坐着的陈思梦会不会吃醋了。
“彭江,救我!”电话那边的丁若雪就说了一句话,可惜马上又被人用布塞住了嘴吧。
“想救她就来方盛仓库,记住了,不许报警。”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彭江刚一开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赶紧一个急刹车,把陈思梦吓得“啊!”的一声惊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大腿上:“你个臭牛氓,会不会开车?幸好姑奶奶系了安全带。”
“梦梦,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开车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彭江摸了摸火辣辣的大腿,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下了车,赶紧招手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坐着副驾驶的陈思梦气得跳脚:“好你个臭牛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嘛吗?总有一天会在我爸面前,揭穿你这只花狐狸的,等着瞧吧。”
方盛仓库是一个废弃了多年的旧仓库,并排分裂着两栋楼,每栋楼都是四层高的建筑。
在离仓库很远的地方,彭江就下了车,躲在山上观察着地形,一楼门口有两个人。
如果没有猜错,丁若雪应该在三楼,彭江给丁洪山发了一条短信之后,手机立马关了机。
(然而彭江并不知道,绑架丁若雪的人,通知他的同时,也通知了丁洪山)
确定了计划,打算从下水管道爬上楼顶,从天台进入的彭江,因为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加上自己手里又没有枪,这也是他想到最好的办法。
很快彭江就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楼顶,猫着腰仔细观察着轻轻的下三楼。
丁若雪双手双脚被绑住吊了起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旁边的桌子上插着一把匕首,后面站着四个人手里都拿着枪,目前彭江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耐心等待着丁洪山的到来了。
半个小时过后,一楼突然响起了一阵阵枪声,丁洪山带着人打进来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勾了勾手指:“该来的终于来了,你们几个下去支援他们。”
身后的四人闻言提着枪往楼下跑去,此时这里就剩下吊着的丁若雪,和继续闭着眼睛的男人了。
悄悄下着楼梯的彭江,看着桌子上插着的匕首,慢慢的一点点的靠近。
一把拔掉桌子上的匕首,彭江从身后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要动,动一动你就小命送。”
丁若雪被吊累了,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听着彭江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来了精神,由于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闭着眼睛的男人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也没有睁开眼睛,始终保持着那份平静。
突然他快速的双手抓紧了彭江握匕首的手,返身一个前扑,匕首快速的插入了彭江的胸膛,只留下刀柄在胸膛外面:“在老子面前玩刀,小子,你还嫩了点。”
彭江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丁若雪吓得身子在空中挣扎了两下,也昏迷了过去。
那人刚要去拔彭江胸膛上的匕首,就被丁洪山从后面一枪打在了手臂上:“李海川,咋们是生死之交的结义兄弟,你却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你少他马废话?你女儿和这小子杀了我儿子,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儿子偿命。”李海川拖着受伤的右手。
大家都看向了楼顶的天花板,很多人都吓得不停的往后退。
丁洪山混道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生死早已经看透了,然而女儿却是他的心头肉,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一点伤害:“李海川,只要你放了我女儿,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想要我儿子,我想要他回到我身边,你做得到吗?做得到吗……”李海川越说越激动。
砰的一声枪响,李海川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枪是CD区舵主王天打的。
丁洪山赶紧吩咐他们救人,拍了拍王天的肩膀:“干得漂亮,我没有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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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江躺在重症病房里,匕首插在胸膛上,失血过多,已经出现了休克,需要马上输血,医生护士忙得手忙就乱,血库里的血都用完了。
一位护士赶紧跑出来,看着门口的一大堆人说道:“血库里已经没有血了,你们谁是O型血的?”
丁若雪一下子站了出来:“护士,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
“小雪,你不要命了,你身体这么虚弱。”丁洪山赶紧拦住了自己的女儿。
“爸爸,你让开,让我进去救他,如果他死了,女儿我也不想活了。”丁若雪捂着嘴巴大哭了起来。
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宝贝女儿,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丁洪山很是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女儿终究是长大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丁若雪冲进了重症室,护士立即关上了大门。
通过医生护士十几个小时的努力,手术总算成功了。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丁若雪,侧着脸看着隔壁床昏迷中的彭江,眼角流下了激动的热泪:“幸好你活下来了,要不然我追到阴曹地府,也要和你在一起。”
四天过去了,彭江终于慢慢苏醒了,眼睛四处看了看想坐起来,身子却动都动不了,伸手去抓桌子上的水杯,却把水杯弄掉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瓷器碎片的声响。
“你醒了,要喝水吗?我给你再倒一杯吧。”丁若雪只从能自己下床,就一直守在彭江身边,谁的话都不听,连她老爸叫她回家调养,都被她臭骂了一顿。
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喝水,想着他两次为了救自己,两次差一点死掉,丁若雪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泪:“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我想上厕所。”彭江不好意思的看着丁若雪。
“大的小的?”丁若雪现在像极了体贴的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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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梦躺在沙发上玩着开心消消乐,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刘雅倩则坐在一旁吃着苹果:“梦梦,你家那臭牛氓都出去一个星期了,你也不给他打个电话?”
“还让不让我好好玩游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死在外面才好呢,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提起他我就生气。”陈思梦丢下手机,拍了一下刘雅倩的大腿,一把抢过她正吃了一半的苹果,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你若不爱他,把他让给我......”刘雅倩唱着自己改编的歌曲,走向了冰箱。
陈思梦以为自己的闺蜜是在开玩笑,把吃剩下的苹果核打在了她身上:“我才不稀罕呢,你想要就拿去吧,到时我可以给你包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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