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两点半陆知渔与沈思年一起去赴班级的毕业宴。
毕业宴选定的酒店离她们家不远,陆知渔突然心血来潮,想要骑单车过去。
陆知渔问年年,“我骑车你敢坐吗?”
年年眨眨眼睛,“为什么不是我骑车载你?”
“你不是穿的连衣裙嘛!我想骑。”
“行吧!”难得茶茶兴致好,沈思年也挺高兴的,“你敢骑我就敢坐。”
就这样,两个人骑着单车奔赴毕业宴,B市的盛夏十分炎热,陆知渔骑了一会就热出了汗。
年年侧坐在后座,盯着一身黑衣黑裤还得努力蹬着脚踏的人一阵发笑。
二十分钟左右她俩平安到达目的地,两人那个前桌在酒店门口等着她们。
徐盛见满头大汗的陆知渔没忍住爆了粗口,“我靠,你们这些豪门大小姐都是这样体验生活的吗,将近30度的热天你们大老远骑自行车来!”
自行车扔在了树荫下,年年推着徐盛,“快进去,快进去!你茶茶姐都要热化了。”
徐盛大笑,“我茶茶姐还是强啊!”
三个人推开包间的门,一群人见到她们起哄,“来来,快请我们班唯二的学霸上座。”
同学们给她俩留了两个对门的座位,两边坐着平时和她们走得近的女生。
“年年,茶茶,快过来!”
两个人笑着落座,陆知渔旁边的女生帮她倒了杯果汁。
徐盛也在隔年年一个位置上落座,开口对座上的一群人道,“今天先说好啊,热闹归热闹,别有不长眼的灌我茶茶姐酒啊!”
班级一群人哄笑,有几个男生开口道,“我们哪舍得灌茶茶姐啊!现在学霸不用每天埋头复习了,我们还指望着茶茶假期带我们上分呢!”
沈思年抿了口果汁,她们班级人数不多,满打满算才23个人,而且男生居多,班级里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平时小打小闹摩擦不断,可对茶茶这个病人是真的照顾。
起初沈思年还担心过大家得知茶茶的病情会不会疏远她影响茶茶的治疗,结果一次体育课后茶茶在教室中发了病,呼气困难皮肤潮红,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刚巧沈思年去送体育器材没在教室,等她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女生搂着茶茶安慰着,旁边几个大小伙子急得团团转,有两个女生跟着急的红了眼眶。
当时沈思年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从书包里找出药物喂给茶茶,让同学跟老师请假自己扶着她离开班级,在僻静的地方陪着她走了两圈,茶茶情绪稳定一些才带她回家。
那天之后班里的同学都跟着沈思年一起改叫陆知渔的小名茶茶,搂着茶茶安慰的女孩的说,她家也有重度焦虑症患者,知道得这个病的痛苦,也知道有时候焦虑是不可控的,理解和陪伴才是最好的良药。
陆知渔哈哈一笑,跟那几个男生道,“我这个赛季可是要上王者的,你们段位低的我可不带。”
徐盛连忙举手,“我,茶茶姐带我,我现在大师段位,贼六!”
陆知渔哦了一声,弱弱道,“我才钻石位。”
徐盛一晒,“没事,你技术好,迟早上王者。”
说话间班级的人都来齐了,先前点好的菜也陆续上来。
和同学待在一起陆知渔的话还是挺多的,时不时还会开几个玩笑活跃气氛。
沈思年坐在她身边监督她不能喝酒,单手托腮一脸笑容。
班级里的其他人都喝开了,饭吃得差不多了就提议去歌厅。
“你能行吗?”沈思年悄悄问陆知渔。
陆知渔点头,轻声回她,“我现在感觉很好。”
“要是一会不舒服了赶紧说,我们就回家。”
“好!”陆知渔答应,举起小手主动提出要和同学们一起去往。
徐盛一脸痞笑,踢了一脚身边男生的小腿,对那个男生道,“三子找一家离这里最近的歌厅,咱们茶茶姐今天骑自行车载年姐来的。”
名叫三子的男生一脸不可置信,“今天下午这么热,两个娇滴滴的女孩骑自行车出行?”
沈思年给了他一脸就是这么回事的表情。
“我去!”三子对陆知渔比了个大拇指,“是我以前错怪您了!”
三子混迹夜场多年,很快就预定了一家附近的歌厅。
一群少男少女走出去,徐盛在手机上给陆知渔指了个地标,“去吧,茶茶姐,这地方骑自行车十分中就到。”
“收到!”陆知渔拉着沈思年蹬着沈思年粉红色的自行车载着穿着碎花裙的公主拉风地扬长而去。
徐盛在他们身后吹了个口哨,“茶茶姐真酷啊,来兄弟姐妹们,咱们上车!”
骑自行车十分钟到的地方他们开车的算上红灯五分钟就到了。
黄昏微凉的细风吹在两个女孩身上,陆知渔迎着风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大声对身后的女孩道,“年年,我很开心,我真的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沈思年也大声回她,“是啊,是新的,充满希望,前途无量的人生!”
她俩到达目的地和班级同学汇合,一起去往一个大包间。
陆知渔和沈思年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窝在沙发的角落,偶尔加入大部队玩玩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
“完了!”陆知渔扶额,沈思年抽到“王炸”了!
班级的同学一起起哄,沈思年看着自己凭本事抽到的牌哭笑不得。
“到隔壁包间找一个男孩子表白!”
“我去!”徐盛迷蒙的眼睛都亮了,“年姐长得这么美,万一真成了怎么办?”
陆知渔轻嗤,不怎么办呗,年年有喜欢的人了。
“要不我装病,咱们回家吧!”陆知渔凑在沈思年耳边说。
“不用。”沈思年温柔的推开她,旋即起身,“没事,一个游戏而已,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和大家聚在一起了,今天怎么也得玩得起啊!”
陆知渔也起身和她一起去敲了隔壁包间的门,同时在心中默念,“都是女的,都是女的!”
包间门开了,结果不遂茶茶愿,这间包厢全是和她们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男女女,陆知渔还很悲催的发现了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