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少爷这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嘘……别瞎说,要是老爷知道了,当心你的舌头。”“呜呜呜,我的乖孙呀。”“……”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仿佛十分喧哗,一道道或大或小的声音传入余骆的耳边。
我,我是谁?我,我是余骆,不,我,我是杨谨言,我是杨家的少爷,这是哪儿?这是辰国,这是辰国京城彭都。余骆的脑海中,渐渐多出了许许多多杂乱的记忆,杨谨言,辰国武功候独子。武功候杨勇一身功法堪称一流,却非是有勇无谋,这些年辰国战事不断,武功候精略兵法胜多败少,功勋显赫,可惜虎父犬子,因爱妻分娩难产而逝,只遗留下这小儿,杨勇对这个儿子从小便是宝贝的紧,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几乎是有求必应,正是这也让杨谨言不学无术,是彭都有名的纨绔子弟。对了,我是怎么昏迷的,嗯,那天在醉仙楼我和礼部尚书的小儿子李术遇见了宰相家的二儿子袁焕,袁焕相邀我郊外猎狐,然后,杨谨言只觉得有些头疼,之后的事再也想不起。他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华贵的老妇人,头发已是花白,正是杨家的老太君,老妇人正掩着面抽泣,“奶奶。”余骆虚弱的叫道,老太君连忙挪开手,“谨言,谨言啊,你可算醒了,你吓死奶奶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奶奶,您别担心了,我没事。”“你这孩子,还没事了,你告诉奶***还疼不疼,还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你想吃点什么,奶奶这就叫人给你做。”“燕儿,燕儿!”老太君不待余骆回话,边招呼着门外的丫鬟,“老夫人,啊!少爷,少爷你醒了。”燕儿推门而入,见余骆已经坐了起来,不由有些吃惊。老太君呵斥道“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谨言自是吉人天相,你赶紧让管家去皇宫叫太医院的人来看看,还有,赶紧去厨院给谨言把参汤端过来。”
“谨言,你跟奶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袁焕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说你是去追三彩狐狸,不小心摔到山崖下面去了。”“奶奶,我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和袁焕去的郊外猎狐。”“奶奶,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看着焦虑的老太君,余骆不禁安慰道。“你这孩子,你有没有事,得太医看过再说,不过这太医院的人也不靠谱,你回来以后诊了一天一夜都说你没有问题,只是些擦伤,开了些跌打药和宁神的方子就走了。”
醉仙楼顶层包间,三位神采奕奕的华贵公子正坐在一起饮茶,茶前有七八个莺莺燕燕载歌载舞的妙龄女子,这时一只老鹰突然从窗边掠进来,安稳的停在那当中贵公子的肩膀上,此人徐徐放下茶杯,从鹰腿取出绑好的字条,啪!只见他看完字条,一把掀翻茶桌,猛的站了起来,“袁焕!你是怎么办事的,你不是告诉我千真万确已经得手吗?”左侧的袁焕打了一个哆嗦,颤巍巍的起身,“公子,我亲手喂他吃下的药啊!”另一人也缓缓起身,他手持玉扇和道,“公子莫急,这杨家小儿人事不省,太医束手无策的消息可是确认过的,怎会突然就出问题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哼!杨家的线人亲眼看到杨谨言醒了,此刻太医院的人也正在去杨家的路上,袁焕啊袁焕,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真是亲手喂进他嘴里的啊,公子,袁焕冤枉啊。”袁焕此时已是吓的汗珠直流。“公子,此时怪罪袁焕已是无用,还是想想下一步吧。”“下一步?你说现在怎么办,本以为除掉杨谨言可以迫使杨勇回京,坦仁,你即刻安排两位一流高手,今晚潜入候府,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公子,此事万万不可,杨勇并非匹夫,杨谨言屡次遭遇此等意外,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杨谨言我必须除掉。”“公子稍安勿躁,坦仁已有良策,武功候势大,不可不忌,坦仁此计不仅让杨谨言死无葬身之地,逼迫武功候回京,还可与公子撇的一清二静。”
“老太君,杨小少爷确实无碍了,只需在家中静养些时日。”“那就劳烦李太医了!”老太君听完太医的诊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从袖袋取出一锭足金,往李太医手中送去,李太医连是推诿,内心却是渴望纳入囊中,见杨老太君非是面上之作,推诿几番方顺势收下,又嘱咐道:“小侯爷,这几日不可下床,你且好生歇息,七日之后,老朽再来复诊,老太君这几日每日给小侯爷喝三钱参汤即可,过犹不及,还有,小侯爷刚伤神,这几日还是静养为妙不宜探访,老朽七日之后再行登门。”“有劳李太医了,管家,送李太医回太医院。”出了候府,李太医在马车上才嘀咕道,到底是武功候府啊,出手就是一锭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