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玛莎拉蒂”——破船上喷着“玛莎拉蒂”四个大字。刚停靠在亚历山大港口,我便迫不及待地去喝一杯港酒。我们这里,最出名地除了大马士革鱼之外,也就是港酒了,在捕鱼归来时喝一杯是最甘甜的,在失恋后喝一杯是最苦涩的,在热恋时喝一杯也是最浓烈的,这是一种有自我感情的酒。
我走进了桑椹酒吧,看着年轻的酒保为我花哨而熟练地调一杯港酒。很快,酒好了,付了钱,我端着它要去过我每天最舒适的时光了,在安静的角落,听着蓝调,每天都如此,但又总有那么几天不一样的,比如今天。
“嘿,兄弟。”女人看着我,我却没有抬头,好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喊我。我指着我自己说:”你是在叫我?“她笑了,像一朵绽放于绚烂灯光下的红玫瑰,很美,仅是短暂一笑便收住说:”不然呢?有没有兴趣请我喝一杯呢?”轻佻的语气很是撩人,但我知道,这种女人,我惹不起。“没兴趣。”我继续喝着我的酒。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女人身后传来,“我有兴趣,美女,我请你喝。”恶汉想要一把拉过女人却扑个空。女人的轻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厌恶,便拉着我的胳膊亲昵地说:”我男人在这呢。“”小子,你是她男人?“恶汉一脸挑衅地看向我:”我劝你趁早离开。“他带着丝丝邪笑并握紧双拳,发出咯咯的响声,我便颤颤巍巍地起身,端起酒杯准备离开,刚直立了身子,女人给我左脸一个响亮地巴掌,歇斯底里地冲我喊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看了看她,摸了摸我的脸颊,感到一丝丝疼痛,转身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将酒杯轻轻地放在酒保面前便要离开酒吧,走进酒吧门口,我停了停脚步。“我去你妈的,盖文。”这时我才想起我叫盖文,我侧了侧头,看到女人脸上的浓妆被眼泪弄花,我继续走出了酒吧。在酒吧旁的墙根下,我实在忍不住地将酒从口中吐了出来,“他妈的,这酒怎么这么难喝。”我倚着墙差点把我的肠子都吐出来了。我又摸了摸脸颊,怎么会有水,舔了舔手,还是咸的,怎么跟这酒一个味。
我回到港口,登上了我的“玛莎拉蒂”,我开足了马力,嗡,像穿梭的飞箭,虽然赶不上她那天坐上的那个男人的玛莎拉蒂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