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顾南辞看到江傅手里的花,脑子里警铃大响,转过头幽怨地看着赵镜,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
不过赵镜没注意到,倒是江傅,他知道顾南辞是谁,也知道他喜欢阿镜,不过他没告白。他却不知道,这种事如果不明说,以阿镜这脑袋,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他先下手为强,先表明心迹,这样阿镜才会有这方面的意识。
“阿镜,”
江傅没看到顾南辞一样,或者只把他当成了普通顾客,忽略了。把花递给赵镜,说道: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听到这,顾南辞坐不住了,从这个男人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他的敌意。
他拿着花,不是一般人都会选择的玫瑰什么的,而是向日葵,说明这可能是镜镜最喜欢的,也说明他了解镜镜,可是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镜镜,这位是?”
赵镜还没说话就听江傅道:
“啊,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以为是顾客呢。”理理衣服,露出礼貌的微笑,“介绍一下,我是江傅,阿镜的朋友。”
“你大老远过来,就为了吃顿饭,也不嫌麻烦。”赵镜看了眼江傅,无语,“既然来了,喝杯咖啡?”
江傅笑容宠溺,“能跟你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怎么会嫌麻烦。”
顾南辞这时突然发声,
“镜镜,我也想跟你一起吃。”
空气静默三秒,赵镜还在想为什么顾南辞会这么说,江傅先开口了,
“这位先生,你这样可是有点不礼貌呢。”
顾南辞并不理会他,只看着赵镜。不礼貌又怎么样,老婆都要没了,我还礼貌。
“不好意思啊,我晚上没有时间。如果不介意呢,你们俩可以一起吃。”
赵镜微笑地看着他们。
就这样,他们谁也没捞着好处,各自回家了。期间为了争谁送赵镜回家又相互“友好”地交流了一番,等交他们流完,赵镜开着车早走了。
心情不太好地回到家,刚进门儿,就看到了一脸幸灾乐祸的顾父,顿时心情更不好了。
顾耀看着顾南辞那脸色就知道他没落着好处。早看见他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衣服,就知道他要去干嘛,就等着看他吃瘪的样子呢。
“哎呀,这不是顾少校嘛,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啊。”
“爸,如果把你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一收,我会真以为你在担心我。”
“哼哼,我就是幸灾乐祸怎么了,自己没本事,追不到女人回来跟我摆黑脸啊。”
顾南辞脸更黑了,转身就走。
“咳咳,我这里恰好得到一份关于那小丫头的情报呢,唉,可惜有些人并不想看啊。”
顾耀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眼睛却不断的向顾南辞那边瞟。
顾南辞上楼的脚步停下,看向顾父,意思很明显了,但顾父偏要等他开口。
“我前段时间得到了一幅画,明朝的。”
“来我书房,记得带上画。”
顾耀的书房很有文墨气息,有一个柜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瓷器,还有一个大书柜,放的全是古珍。顾耀从书桌上拿过一个文件袋,递给顾南辞,
“你自己看吧。”
说完拿过画铺到书桌上,拿着放大镜一处处的细细观察。
顾南辞打开文件袋,看着资料,眉头越皱越深,
“你是怎么弄到这些资料的?”
“她以前的资料都是假的。我知道,你找了她三年。好歹你爸我也是上将啊,找个资料不是动动嘴的事儿吗。”
听到这儿,顾南辞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的鄙视都不用怀疑,
“是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耀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她消失三年,谁能保证这三年发生了什么?现在她突然回来了,但谁敢把她放到以前的位置,尤其是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她谁都不知道。”
“三年前她原本是高级特工,后来因为出色的成绩,被选为总统保镖。所以那个时候我才说,她不是我们能接触的人,她的身份敏感。但现在,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特工。”
顾南辞依旧皱着眉,尤其是看到关于她最后一次任务失败并消失的那一块。资料记载,三年前她是王牌特工,可偏偏一次简单的保护任务,她失败了,还身受重伤。这一切都不合理,任务简单,她失败了;身受重伤,但她消失了。
“关于她那三年的事你查到了多少?”
顾耀故意卖关子,“你得有理由让我帮你啊。”
“她是你未来儿媳妇儿,这理由够吗?”
顾耀故作高深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也不枉我费这一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