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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想

很久之前,那时的我,意气风发,想要满天星河。

清晨时,我去买早餐,早餐店的老板娘问我想要什么,我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要肆意妄为,应该要志得意满,应该要遨游这山川和湖海,还要她......的陪伴。正准备说时老板娘却不耐烦的递给了我两个包子,我想,这应该就是生活吧。

一个个在路上狂奔的少年,追逐着看似光明的未来,前赴后继,犹如飞蛾扑火,站在路边的我,不惧路人质疑的眼光,笑了笑,说:“年轻真好啊”。这时我仿佛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也在路上,只不过碰了很多壁罢了。看着狂奔的年轻人,一个个轻蔑的眼神,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的年少轻狂,曾在路上看着不愿意奔跑的废柴,志得意满,仿佛满天星河皆入我囊一般。

大抵是年轻就应该肆意妄为罢了。

如果硬要说什么是孤独,讲到这我不禁想起了亚里士多德说过:“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我想,我既做不上神灵,那当个野兽也好。

我在路上看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皮囊与我擦肩而过,他们有的放荡不羁,有的高傲无比,有的拒人千里之外,而我则是在底层唯唯诺诺的普通人罢了,我在一个肮脏的水沟里仰望着他们,来来往往,若干年后,我慢慢发现,其实,我们大抵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拥有和我不一样的人生罢了。我幡然醒悟,曾经的他们,或许也在水沟里注视着我,只是,我不曾发现罢了,就如同我一日复一日的仰望,任由时间消逝、流淌,而我却未曾发现,这也是可悲至极,但也是每个人都要经历过程,回眸看去,过去的自己仿佛总是很容易满足,但是我们好像忘了,我们拥有的,便是过去想要的,而现在想要的,却往往不能拥有,我慢慢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现在想要的生活,却慢慢地得到了过去想要的生活,生活从来不会问你想要什么,我们做的不过是不断的得到失去罢了。

我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在脑海里捡起那些破碎的梦想和爱情,努力的拼凑,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意义何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干,迷茫的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一直寻找的是些什么东西,总感觉有种东拼西凑的意思,奇奇怪怪,总是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这种感觉使我抓狂。

那些曾想过的过去和远方,就只不过是一阵清风,没有留客,没有长住客,我仔细的琢磨这生活,盘算以后的路,可我却被拘束在自己的格局里,格局压缩着我的生存空间,可能是能力不足罢,以至于我宛如一个废人一般,瘫在床上,可能是自己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罢了,那些贪念、欲望、梦想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我在脑海里疯狂的否定着一切的一切,仿佛我真的废了一般,不不不,也许我就是个废人罢,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发现罢。

翻起身,透过巴掌大的窗口,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我才发现我的世界竟是如此的渺小,那阴沉的世界和冰冷的世界竟压的我的喘不过气,漏水的管子在提醒我还活着,滴答、滴答、滴答………

良久,我倔强的抬起了头我砸碎了那限制我的“窗户”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发出一阵阵怒吼,我如同疯魔了一般,椅子桌门板,无一幸免,我破坏着把我拘束住的“生活“,我冲出那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任由****吹打,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控诉着命运的不公,我漫无目的奔跑,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忽然惊觉,自己失去了一切,我爬上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瘫倒在天台,烟一支接一支的在我的指尖燃尽,时间在不经意间消逝,忽然一缕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起身坐在了天台的边缘,阳光逐渐驱散了我的寒意,使我的目光逐渐的坚定,我大笑着离去,留下了满地的断壁残垣,那仿佛象征着我的过去………

一缕微风吹过,烟灰散尽,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悄然消失………

在人生的旅途中谁不迷茫,谁不疯狂,人总是在磨难中成长,伤痛中成熟,直到用社会上的乌烟瘴气组成一层厚厚的壳,把自己包裹住,我们在壳里说话,在壳中的我们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面无表情的对话,看似受不到伤害的我们,却被困在了一个永远出不去的牢笼。

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老人喜欢晒太阳,一坐就是半天,后来才知道,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向皆是过往,思之所念皆是遗憾。

在人生的路上谁都不可能永远活在遗憾中,懒惰是你最大的死敌,我也曾有过一双翅膀,懒惰使我没有拿它出去觅食,而是放在锅里炖汤喝了,为此我颓废了很久,我一直思考着我的道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这条看不到未来的道路会让我如同步入泥沼一般,把我吞噬,直到有一天,站在满天星河下的少年幡然醒悟,向着那条看不见未来的道路砥砺前行,在这条路上我们要经历的会有很多,世界上有许多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在那些地方生长着很多色彩艳丽,形态诱人的蘑菇,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拥有剧毒,在前进时,诱惑、失败、成功、颓废、歇斯底里,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但是我们不能一蹶不振。我们只有前进,也只能前进,我们努力的在这个世界上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和热,城市很冰冷,人心很冷漠,生活很累,世界很复杂,亲情逝去了,爱情走远了,但是这并不是你停下脚步的理由,任何东西都不能,频频回头的人,注定走不了远路,我们在这条看不见未来的路上埋头狂奔,直到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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