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
早晨梦醒第一句竟是唤了沧月二字,阮夕自己都愣了神。
“昨日,是梦吗?”阮夕用手遮着眼,从手缝中瞧着太阳的光线,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被褥,自己还是躺在小主隔壁厢房里。
昨日过的模糊,许是存在了又许是不存在,梦里的那个极美的女子是谁,宠溺的唤年年的那个男子又是谁,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些,我又是谁……
“夕夕,你可好些了,你……”兰兰剥开门帘,阮绾绾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瞧见阮夕睡醒了,又迷糊的发呆,还是急急忙忙的跑过去了床头,端过兰兰手上的药,“你昨日子时过后才回来,一直睡到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
虽然嘴里是抱怨的,但还是关心的,一勺药一勺药的喂着。
“你昨日可是去哪儿了,回来时也是悄无声息,要不是今日早晨我起床瞧见你,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睡到现在,小主都急死了!”兰兰向来是这个脾气,但是对阮绾绾是特别忠心的,“小姐还特地把大夫请上了府,说什么你太劳累,还特地找大夫给你开了补药,你都快把小姐吓死了!”
兰兰跟阮绾绾时间长,阮夕一来就是跟她一样的待遇,甚至更得宠些,又与小主同姓,兰兰有些吃味,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护着的。
“小主,我……”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醒了就行,你好好休息吧,你都累成这样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每次问你,你都是没事,你就是逞强!以后一定要跟我说!”阮绾绾没让兰兰继续叨叨下去,但还是佯装生气,气她没照顾好自己。
“兰兰你也是,我院子里也不缺人,你们两个啊,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不许死撑着!!!”
“知道啦!小主。”
“会的。”
昨夜子时过半回来的吗……
阮夕对昨日的事还是疑惑,但是未表露出来,笑乐乐的跟着阮绾绾聊天,阮绾绾从小就话多,从来就没遇见过什么难事,所以整个人特别特别幸福快乐,有她在,没人会不开心。
阮绾绾要去主厅用晚膳,所以就带着兰兰走了,阮夕这才放松下来。
昨天,是一场梦吗……
沧月,到底是谁;我又是谁;年年又是谁;如果我是年年那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夕烦的挠头,往床上一躺,似压到了什么,硬硬的一个物品。
阮夕掀翻起床褥,在床褥下瞧见了一块玉饰,以为是个簪子,可是这个簪子好像可以弯折,又有一些长,好像可以系在脖子上,也可以多绕一些做着手饰,若是不弯折,也可以做于一个普通的玉饰发簪。
从何处来的,这种物品,府里是没有的,这玉石也是极上品的,瞧着普通,可是内里确是极好的翡翠,样式也是极其古老,不细看,不是有数十年有内里的人,是瞧不出这个玉饰的名头的……
好像碰到了哪里,一声轻响,似是卡扣扣锁起的声音,簪子突然变硬,簪尾出变出一条细长的尖头,极其锋利,尖面也是极好的,纯银器的,照人影像都堪比铜镜。
“沧月……”在烛光的反射下,阮夕瞧见了那剑尖头上极其细微刻着的沧月二字。
“昨日,不是梦吗……”
窗户没关严,阮绾绾想给厢房里通风的,防止阮夕闷,可太阳已经下山了,天渐渐黑了下来,风也渐渐吹进,不止从何处飘来了花瓣,落在窗前地上,唯一片落在的簪头上,“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不知怎的,这花瓣就碎了,碎的恰到好处,一个字一个字的,花瓣碎融进了玉饰内,使这个簪子更舔韵味。
月色当头,一根银色青丝落在月光照射下。
“年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