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子就、就罚了你们三个,其他人这个周末没留作业的,你们三个是特殊待遇。”
尚湉湉不肯相信她说的这是真的,怀疑的看着她,质问道,“就我们三个,你为什么拿回来四份,大雷子为什么把你答案也撕了?”
翟胖胖把手里握半天了的苹果核给丢了,从桌上抽张纸擦擦手,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看你们周末都要做题,肯定没时间出去玩,就我自己闲着也没什么事,就想着,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做做题吧,就顺手拿了回来。”
就顺手拿了回来?
这年头还真是第一次见,主动要求受罚的,胖胖该不会是平日里学习,把脑子学坏了吧!
赵雯莉洗澡时还在想,外面那三个人吵吵啥呢,这么热闹,因为开着热水器,莲蓬头哗哗的往外流水,所以听不大清外边在说些什么。
当她洗完澡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时,就奇怪的发觉屋内今个格外安静,除了唰唰的写字的声音,其他什么动静都没有。
然后就看见三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埋头苦干,一个个,拿着笔奋笔疾书,很是用功。
难道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这画风怎么这么诡异呢?
翟胖胖那个一心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趴那用功就算了!
追剧狂尚湉湉那家伙居然,放着电视剧不看了,也在做题,还一脸认真的!
就连李梦言那家伙都在写,平日里最讨厌的化学题!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洗个澡出来,室友集体中邪了,还有救吗?在线等!很急!
就走到最近的翟胖胖同学身边,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道,“胖胖,今天咋了?怎么一个个这么用功啊?礼拜一要考试吗?”
翟胖胖把手里这道题的答案写完,才抬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笑着道,“没有啊,就是发现还有好多题要做呢,正好现在没事,就能做一点儿先做一点儿,你是现在开始写,还是明天再写呢?”
赵雯莉一听她们三个做题不够,还想拉她一起,立刻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拒绝道,“我才不要呢!要写你们自己写吧!我今天还想早点躺床上呢。”
“你的……”
“放心!等下看电视时,我会戴上耳机的,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做题的!”
“不是,你听我说完……”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就好好用功吧!下次月考我看好你们哦!加油!”
赵雯莉拍拍她的肩,不给她再开口说服她的机会,关了卫生间的灯之后,就立马爬上床躺着了。
躺好后,她第一时间拿起枕头旁的耳机给带上,隔绝外界一切声音,也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免得惊扰了她们。
翟胖胖其实是想告诉她,她的卷子就在她桌子上放着呢,礼拜一要检查的。
可是她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上床动作倒是挺利索的,平时也没见她腿脚这么麻利过。
她俩说话时,李梦言正埋头解一道化学大题呢,也没心情搭理她俩,也就没留意到赵香蕉那家伙已经躺床上去了。
在体积为2L密闭容器中加入反应物A、B,发生如下反应………………则:2min末B的浓度是多少,C的物质的量是多少。
草!这一题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啊?好像还没学到的吧?这他大爷的这卷子题是不是超纲了啊!
痛苦的挠挠头,在演草纸上继续演算,她还就不信算不出来了呢!
这边尚湉湉则是选择先做自己最拿手的英语部分,做完英语在做语文这些文科,理科留着最后再做,早死晚死都得死,她还是选择能晚死一会儿,就晚一会儿!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在纸上唰唰掠过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忍俊不禁的闷哼声。
时间悄悄流逝,忽然传来一声轰隆隆的炸雷声,清脆响亮,把专心致志沉迷在题海中的三人,给惊醒了过来。
就连看电视的赵香蕉都摘掉耳机,瞬间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底下的三个人,催促道,“胖胖,西瓜,打雷了,赶紧去收衣服,昨天晚上洗的衣服,还挂在阳台上呢!等会儿再淋湿了,还要重新洗一遍!”
“草!我早上刚刷的鞋还晾在阳台上呢!”
翟胖胖里的最远还来及动呢,门就被离得最近的尚湉湉和李梦言拉开了,两人片刻也不犹豫的顶着风跑出去,一个人收衣服,一个往屋里拎鞋子。
刚收完暴雨就来到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随着狂风吹进阳台上,两个人护着衣服就往屋里跑,翟胖胖也跑过去,想把阳台上的绿植也搬进来。
刚到门口,被她俩一把推了进来,她伸手接过李梦言递过来的衣服,回身去把衣服挂到门后的晾衣架上,并拿了毛巾过来给她俩擦擦。
尚湉湉把鞋子都放到鞋架上,去卫生间洗洗手,顺手接过胖胖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掸一下身上的水珠,因为鞋不多,她跑得比较快,身上并没淋湿多少。
李梦言转身去关门,防止雨水打进来屋来,关门时被迎面淋了一身水,本来就后背有点湿,现在倒好,从头到脚都在往下滴水。
窗帘也顺手给拉上,把暴风骤雨都隔绝在外面。
回身接过尚湉湉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正在往下滴水的发梢,勉强把水擦干一点,就又把毛巾还给身边尚湉湉了,湿衣服贴身上太难受了,不行,抬手把身上的短袖给脱了。
离得最近的尚湉湉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一脸懵逼的失声尖叫道,“卧槽!死西瓜!大庭广众之下你干嘛呢!”
李梦言身穿一件黑色工字小背心,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道,“喊个屁啊!我里面穿得有衣服,又不是裸着呢,叫这么惨烈,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翟胖胖也被她吓得瞬间转过头去,就怕晚了看见不该看的。
只有赵香蕉那家伙,兴致盎然的趴在床边,伸着头往下瞅。
见她里边还穿的有东西,把该遮的都遮的严严实实的,就看见个弧度,还有手臂和锁骨,其他的啥也看不见,兴意阑珊的切一声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