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会议解散。”新月听完最后一个部门的月末总结,问了几句,宣布散会。
开会的人员顿时没了开会时的紧张严肃,几个几个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着,气氛很是活跃轻松。
新月一走出会议室,助理就跟上来了,向她汇报:“任飞的案子,警方连夜核实了资料的真实性,目前已经拘留了人,等着过几日后判刑了。之前任飞打死的那男生家人也知道了,跑到任家去闹,还打伤了老夫人。”
“自作自受。”新月评价。
助理看看她,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来了:“任总您开会的一个小时里,老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像是要……兴师问罪。”
新月点点头,说:“知道了。”
话落,新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任家老宅的座机号码。
新月接通。
“喂,是大小姐吗?”一个温和醇厚的老人声音。
新月没有原身的记忆,只能从他开口的话和声音判断出对方是任家的老仆,而且能帮老夫人传话,在任家肯定是有一些话语权的。
如此顺理下来,她大概推测老人是任家的管家。
“嗯。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想您了,要您今晚回来吃个饭。”
新月嗤笑,这个时候想她,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为她孙子出口气。
她心知肚明,却没去戳破,敷衍地应了几句,迅速挂掉。
助理脸色不好:“任总,您真要回去啊?那老太婆摆明了就是要给任飞讨公道,去了还不知道怎么骂你呢!”
助理看过任飞的资料,对任家老夫人这种包庇熊孩子的古板老太,感官极差。
“是祸躲不过。”新月说。
而且,任家确实是需要处理了。
作为一个生意人,新月的目光放的很长远。别看目前任氏在江城市一手遮天,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却难走出国门。
利益和血缘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可共苦却不能同甘。
一个蛋糕,大家都想分到最大最美味的那一块,当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势必会发生争执。领导层的动荡,也意味着这个公司最终走向灭亡。
谢隽后期能以压倒性的优势夺舍任氏,用的就是这个理。
新月要想把任氏发展下去,就要拔出任家这个朽根,独立出去,涅磐重生。
*
晚上六点,新月自己开车回老宅。
等红绿灯的间隙,她终于有时间玩一下手机,就看到了赵忠实的未接和短信。
她没有回电话,而是划开短信,不到两秒浏览完短信,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
[你发条短信跟他说不用了。]
毕竟人也是她弄生病的。
赵忠实正好在玩手机,看到马上回复。
[好的任总]
他回完马上打了电话。
谢隽倒是很快接了。
“喂?小兄弟,我是今天上午那个大叔,任总说医药费不用你还了,你心里也不要过意不去,不是什么大钱……”赵忠实怕少年多想,絮絮叨叨了很多。
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自尊心强的很,不愿接受别人的好意很正常。
然而谢隽只是沉闷的回了声“谢谢”,思绪出神。
所以昨晚救了他的人是任新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