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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扯蛋!那明明是人家十八岁的时候自己相遇的,他现在多大?不过十八个月而已!你义愤填膺。

那也是跟父母一起长大的,可没说是只跟母亲!我也跳脚起来。

你沉默了很久,深吸口气。你,会不会后悔跟我在一起?你恨我破坏了你的这段穿越吗?会不会恨我,就这样离开你?

不!我摇头蹲下身搂着你的头。不恨,只是怨。怨你不让我与你一起承担,怨你有爱为什么不早说,怨你不曾让我为你如此付出过!二郎,下次,让我来安排我们爱情的开始,好么?

傻丫头,我们的爱不是早就开始了?这只是一场相守的契机而已,对不对?

嗯,我点头。二郎,我有没有对你说,其实我很爱你?

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眼泪流过我的胸口,他的声音渐渐模糊了。天空中似乎有太阳出来,我看不见了。我在他的身旁化为一颗雪龙果。二郎,如果你觉得冷,就请你吃了我。

《聊斋志异》之〈青娥〉:山西书生霍桓,聪慧有文采,十一岁时就以神童之名名闻乡里。后来,一位道人赠与他一把锋利无比的小镐,凭着这把小镐,他挖洞穿墙,与日思夜想美丽娴静的青娥结成了美满姻缘。

八年后,青娥无缘无故离开人世,婆母思念青娥一病不起。霍桓不远百里为母寻鱼治病,为了答谢曾帮助过自己的一位老者,霍桓来到深山,意外地见到了青娥。他凭着那把锋利小镐,再一次刨开了岳丈的仙府,把爱妻接回家中。

今夜的月光很明亮,因此我想来煸煸情,“哎,五百年了……”我轻叹口气。

“死猪!”

背后突然一阵劲风,我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转脸哀怨的看着身后的人,“你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干嘛这样凶狠的欺负人家!我们在一起同甘共苦这么多年,难道连一点感情都没有么?”此时的我显得极其感性,眼睛眨巴眨巴的快要渗出水来。

面前的猴子错愕的举着刚才踢完我的脚愣在那里脸色变了七八种,他的表情极其考究,瞪着的眼珠活像是平常小朋友们玩的玻璃弹子,我的手痒了痒。

“猪,你今天吃错药了?”半响他幽幽吐出一句。

我凝神闭气,但见他左手一抬手里多出根东西来,我亦毫不含糊的抓起我的钉耙,“干嘛,要干架,奉陪到底!”

“你不要激动,”他婉转一笑。“你这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就当是被我欺负最后一次?”他满脸贼色,“你这一走我可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了呀!啊啊啊……呃!”他哭得惊天动地的搞笑,以至于方圆百里的苍蝇都被他吓跑了。

我鄙视的瞄了他一眼,心想这不还有个沙僧吗?可是不对,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成亲!跟谁成亲?!

“你才马上要成亲了呢!你全家都马上要成亲了!!”

我火了,我是个出家人哎,是要陪秃头去西天娶亲的!啊呸,取经的!!我怎么会去成亲?“死猴子,就知道诱惑我!”说着说着我的眼圈也红了,这没来由的我就想大哭一场,我这是怎么了?

“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他拄着棍子向天上望去,奇怪他什么时候也喜欢看月亮了?

可是半响他都没有说话,我凑上前一看,火了,抓起钉耙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下。他捂着头转过来时身体有些摇晃,眼珠子在眼眶里嘀溜溜直转。他狠狠晃了晃自己的头,“奇怪今天晚上的星星怎么这么多?”

我拖着钉耙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死猴子拄根棍子都能睡着,我随地“呸”了口唾沫,严重鄙视他!似乎越来越远了哎,我回转身,吓?“你……”一张猴脸出现在我面前。

“师父要我叫你过去。”猴子突然正经起来。

“啊?”我的手心冒了冷汗,难道他们,真的都知道了?

“是真的知道了,你答应那个婆婆说愿意留下来做她家女婿。可是猪,她的那三个女儿当中,真的有你想要娶的那个人么?”

我愣在原地。猴子他是了解我的,知道我的不甘心是为了谁。我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明月,“月,淡了。”我低语,忽的鼻子一酸坐倒在地。

“好了猪,不要胡思乱想了,像我们这样的半兽人是没有哪个正经女孩愿意嫁给我们的,何况咱们这一门心思想娶的,还是一界仙族呢!”猴子的手拍上了我的肩膀,也隐隐的叹了口气。

可是,半兽人?妈的我火了,“谁TM说我是半兽人来着?!”

“死猪,就算你再发疯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身后一阵微风吹来,送来了这一句柔情似水的话语。虽然字面本身很难听,可声音却真的很温柔。师父来了。

那一天我迷了路,无意中走进一座山庄。山庄的门很破败,以至于我还没伸手推它就自个儿倒了。我一面感叹自己的意念又深了几层,一面四下打量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然后我看到了一只小白兔向我蹦来。

我心思复杂的追着那只兔子,不自觉的抬头望了望天。“妈的,太阳真大,这时候要有个大西瓜吃就好了!”

啪!话音刚落一个大西瓜从天而降,直接砸到了我的头上。我晃了晃自己还算清醒的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顺着脸颊往下淌的西瓜汁,随后伸手抹了把脸,伸直了脖子。“谁,是谁做的?谁往我的脑袋上砸西瓜了?!”一脸《功夫》电影里冯小刚的模样。

我想我当时真是气急了,所以后面吼出来的声音都有点像鸡叫了。“呵呵呵!”我突然听到我的身后有女孩子在笑,立时转头,呆在那里瞪大眼睛不敢喘气。我想我的造型一定很酷,头上顶一瓜皮,满脸都是瓜瓤,还有数不尽的瓜汁正往下滴。如果再给我一根拐杖,我就可以去学三毛流浪了。

“不是你说要吃西瓜的吗?”

一个女孩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漫天暇想,是了我这还在别人的地盘!我吞了口口水,我的面前正并排站立着三个女子,她们穿粉、红、紫三种颜色的衣服,长得那是,真叫一个,奇怪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呢?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道是我秀逗了?

其实我知道这一刻的我才是正常的,除了远在天边的那个女子,我对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子的美貌都是没有感觉的。可是月,这些,怕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MD我又开始煸情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是三个女孩子哎!平常跟着秃头走南闯北的大多数时候十天半个月都遇不上一个姑娘,就四个大老爷们相依为命,外加一匹白马,搁谁谁受得了啊!可我们还就挺过来了,我真是佩服我自己。

“瞧这呆子果然贪色,都看呆了。”

中间那个红衣女子故作妩媚的指了指我,那一瞬间我有种想吐的冲动,不过我忍了,低下身行了行礼。“几位姐姐好,这……”我指了指自己的头一脸委屈,“我是想吃西瓜,可这样子,多浪费啊!”我还真是犯贱哎,没办法,花言巧语是男子的利器。

果然那几个女子笑逐颜开来,“你还真会说话,是还想再吃西瓜吗?这样好不好,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来抓我们,如果抓到我们其中一个,我们就给你西瓜吃!”这话是紫衣女子说的,她生得貌似还端正点。

可是,抓小鸡的游戏?真弱智啊!我哀叹。这些大家闺秀们真的就不能美貌与智慧并重吗?看样子这世上要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真的太不容易了,除了……我又抬头望了望天。

结果可想而知,我没有吃到西瓜也没有抓到她们,她们用了暗器。可她们也太小瞧我猪无能了,她们以为猪就是笨的代名词,为此我在心里严重鄙视了她们一百次。那网被我轻易的就挣脱了,我一个腾空跃到了地上,对着他们狰狞的笑。

呃不好意思用错表情了。“哎姐姐们你们别跑啊!”我一路伸出魔爪追着她们奋力奔跑,心想她们那西瓜还没给我呢,我是真的口渴啊,她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谁知道她们跑得比箭还快,一个眨眼我紧急刹车,妈呀,差点撞上一老太太。仔细一瞧立马乐了,那三个女子正端端正正的站在老太太身后,“那个……”我正想开口。

“公子可愿做我家女婿?”老太太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啊?”吓死我了,她说什么,女婿?她家的?!我的眼里又冒了无数金星。

“既是如此老身就全当公子答应了。”她倒是毫不客气。

“啊?!”我更大的张开了嘴,眼瞅她们转身越走越远了,粉衣女子还回头冲我热烈的招了招手,我伸出手去想要表达些什么,可是半响只说了一句话,“我的西瓜还没给我……”

“师父。”

我和猴子低头行礼,每次秃头出场我们都给足了他面子,当然,衣食父母嘛,偶尔尊重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真的决定留下了?”

秃头白里透红的脸微带了些怒色,可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个眉目清秀的小正太,这让我们三个粗犷男人时常妒忌得咬牙切齿。“我,没说要留下啊!”我打哈哈。

他似乎很轻的叹了口气,一脸哀怨的看向我们,我不觉打了个冷颤,只觉猴子的左手缓缓握成了拳,而沙僧正从暗处走来,阴沉着脸。

“又要开始了!”猴子低声说。

“要不要出手?”沙僧有些咬牙切齿。

似乎只有我没有说话,可是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决定闭上眼咬紧牙不管不顾,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折磨也许我都没有多少机会可以经历了,于是我轻轻摇头,转身,看到猴子晶莹的眼。

“我知道你们也许厌倦了……”师父开始了,沙僧扯了坨棉花递给猴子,猴子又分了块给我,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想离开了,要走,就走吧。一年前我从东长安城出发,一路西行历经了许多磨难,也经历了许多诱惑。有时候我会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走着,我会不停的剖析自己,我想如果不是你们一路这样坚定的陪着我,我早就发疯了。可是每个人都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质疑,也会思念过去的那些稳定和繁荣,甚至怀念,当时那甜美的爱情……”

师父深吸口气,再望向我们时眼里已有了点点泪花。“猪,这次你耳朵里怎么没塞棉花?”

我笑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的。他知道我们的厌倦,也知道我们无聊时小小的恶作剧。他一直纵容我们,是因为这一路,只有我们四个人相扶相依。他其实心里比谁都透彻,因此肩负着,比谁都沉重的任务。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叫醒沙僧,把猴子背回房里,都洗洗睡吧。”说完他弓着背站在猴子面前要我扶猴子上去。我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师父,再讲讲,我还想听!”我想我已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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