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这还是中午你穿穿成这样干什么?”尚九熙扯下面纱,撇了张九龄一眼“我就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张九龄笑“行行行,管不着管不着,不过他……是谁啊”“教我练武的师父”张九龄早就听说尚九熙说他认了一个师父,武艺高强,张九龄一听也来了兴趣“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尚九熙骄傲极了,“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师父”说完尚九熙就神秘兮兮的靠近张九龄“你想不想出京城去玩”张九龄当然想了,从来都没出过京城,很想看看京城以外是什么样的“我好不容易求得师父带我们出去玩,你要不要去”张九龄立即点点头“我要去!不过……”“别不过了,现在是上旬,中旬就能回来。”
张九龄玩的心思大过于担忧,所以他答应了,收拾了行李,由尚九熙的师父代写了一份辞别信,就出发了。
度过了十天愉快的游玩,武艺有所长进的张九龄,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屋子里,没想到自己屋子里竟然有人。
“慢着,准备去哪?”张九龄愣住了,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不认识“你是何人”那人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也不说话沉默着,直到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宁静。
“张九龄!你长本事了,居然自己出去了十天!!看我打不打你!”张梦香追着张九龄就打,张九龄赶紧跑“我错了,二姐姐,我错了,别打了”张九龄躲到张清浅的后面,张清浅护住张九龄,张九龄冲着张梦香作鬼脸,这可把张梦香气个半死“行了别闹了,九龄这是你的老师,快和先生问好”,张九龄作揖“先生好”那人摆摆手还是不说话,二姐姐见先生不讲话,便开口解围道“好了,今日也晚些,你的账我们明日再算”说完带着一群人乌拉拉的就都走了,除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位。
“我一直觉得张家少儿郎,是个懂事且有担当的少儿郎,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张九龄一听反驳道“您又是从哪看来的呢,再说少儿郎没有少年意气,那才叫没意思”那人轻笑一声“好口才,你走了十天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天,你娘每天都派人出去寻你,期待着每一次的消息,每一天早上都是眼睛红肿的不像话,你说你这是少年意气,那你考虑过出去游玩的后果嘛?”张九龄无法反驳,“我也不是来打击你的,你也才十岁,只是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堂课,万事要考虑后果,别头脑一热,最后还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安慰自己,记住”张九龄点点头,“虽然我是你的老师,但是你也别叫我老师,叫我李九春就好了”张九龄有些惊讶“我不在乎形式上的称呼,只要你打心底尊敬我就行了”张九龄点点头,他好像跟了个思想和平常老师不一样的老师,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王九龙已经连续十天早起,但是他都没看见张九龄,这才发现他连张九龄的住址都没有,就只知道他叫张九龄,他低落的拎着两盒桂花糕走到了刘筱亭的家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吵架的声音“张九泰,我告诉你别乱碰,别乱碰,你能不能听我的话啊,能不能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镯子打碎的,我可以在买给你一个”“这是我娘的遗物,你到哪里去买,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王九龙赶紧推门进去,就看见刘筱亭坐在地上抱着一个翡翠镯子哭,张九泰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刘筱亭。
张九泰看见了王九龙忙上前拉住他,“帮我安慰安慰他把”“让他哭一会把”王九龙坐在了刘筱亭的旁边,张九泰站在那里,盯着刘筱亭。
刘筱亭的娘是在他八岁的时候死的,是病死的,没能留下几个钱,父亲又走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就剩他一个人了,王九龙从小和他一起玩,那一夜王九龙陪着他,刘筱亭没有哭,他呆滞的看着他娘的尸体,王九龙觉得那一夜,刘筱亭好像长大了,后来王九龙帮助他把他娘给下葬了。镇北将军看他可怜叫他武功防身,他努力的学功夫,十岁开始考卖艺赚钱养活自己,王九龙以为刘筱亭早就放下了,没想到是压抑了两年,也是,亲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王九龙没说话只是陪在刘筱亭的旁边,等刘筱亭不哭的时候他说“哭出来就好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这个镯子也就是个念想,碎了三瓣,也可以怀念不是吗,你娘也不想你这个样子的”刘筱亭哭泣的模样,让张九泰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什么,他也摸不清自己的心,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不要脸的来找他玩,张九泰也不知道,但他暗暗决定,他以后一定要对刘筱亭好,弥补这次巨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