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初升,柔和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桕,映射下斑斑点点细碎的虚幻光点。
一处精致的古色厢房中,铜镜置于木制的梳妆台上,在其旁边,一圈檀香正缓慢燃烧,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房屋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柔软木床,木床四周挂着粉红色帷帐,俨然是某个女子的闺房。
安静的房屋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吟,却见木床之上躺着一个青年,青年浓眉大眼、五官端正,怎么看都是一个俊朗的男子。
只不过此刻青年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右手下意识挡在眼睛之前,等到适应周围的光亮,紧闭的双眼才缓缓睁开。缓缓打量起四周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脑袋像是被一道雷电击中,一股胀痛让他整个英俊的脸庞都有点扭曲。
随着疼痛缓缓消失,一阵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之中。
青年名叫袁泽,年龄十八,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唯一幸运的是被一个老道士收养,这个老道士侠骨心肠,不仅供他读书,还教给他一身不错的武术。
在袁泽十六岁之前,老道士一直陪伴在袁泽左右,算是袁泽最亲近的人。只不过老道士有个怪癖,每逢喝酒总会拉着袁泽唠叨。
“那曾经握在手中的苍凉岁月,以及那一片灿烂的江湖,暗淡的刀光剑影,远去的江湖恩怨,这样的江湖,让人怀恋......”
每当这个时候,总会让儿时的袁泽对老道士口中的江湖心生向往。
终于在袁泽满十六岁的时候,老道士告诉袁泽已经成年了,可以独自好好生活。
刚满十六岁那一晚是袁泽第一次和老道士共同喝酒,在喝酒中老道士说了很多江湖的趣事,让袁泽打心底里对那个神秘的江湖充满好奇。
伴随着老道士口中的浩荡江湖,袁泽最终缓缓沉睡过去。等到他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老道士早已离去,只给他留了一个纸条。
“乖徒儿,为师看着你长大很是欣慰,接下来为师又要再入江湖,如若有缘,我俩江湖再见!哈哈哈哈......”
对于老道士的离去,袁泽早有心理准备,毕竟耳濡目染十多年,早就从老道士口中知道他对江湖的执念,或许只是因为他,所以才迟迟未离去。
虽然袁泽很舍不得,但是从小被老道士谆谆教导,让他拥有了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以及冷静。
后面的日子袁泽更加努力修炼、学习,想到波澜壮阔的江湖,充满了热血、侠骨柔情,在他十八岁高中刚毕业,就迫不急待去影视基地尝试当一个武打演员,说是想提前感应一下电视中那种江湖快意。
说起来运气不错,刚到影视基地就遇到有人找拍戏,说是要拍一段英雄被坏人逼得跳崖的场景。这可正合他心意,年轻的袁泽二话不说就上去推荐自己。
本来是不难的一段拍摄,在中间却出了意外,因为身上系了有安全绳,所以袁泽毫不犹豫,一个大鹏展翅非常豪爽的就向悬崖跳去。
飞入空中,感受着着四周的清风,袁泽心中热血沸腾,忍不住想对悬崖之上的坏人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只是还不等他尽情享受这短暂的江湖热血,站在悬崖上的众人,一个个面露惊恐,张大了嘴向他喊着什么。
“安全绳没扣上!”
终于,袁泽听清楚悬崖上的人喊着什么,顺手向身后一摸,绑在身上的安全绳,根本没有扣住,孤零零的安全扣随着身边卷起的狂风来回晃动着,就像在嘲讽他一样。
“卧槽!这太坑爹了吧!”
如同吃了一罐鲱鱼罐头,袁泽脸色十分难堪,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身体向深邃的悬崖掉去。
在其快要跌入崖底,黝黑的四周突然出现一道虚空旋涡,旋涡中心一抹黑色异光直接飞出来撞进袁泽身体中,接着他的身体被漆黑如墨的漩涡吞噬掉,同时袁泽的记忆到这里也结束了。
想到记忆中最后的一幕,再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袁泽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正准备起身去探明情况,突然身边响起一声慵懒的轻哼,瞬间袁泽心中响出某种不好的预感,脑袋像上了条的木偶,嘎子嘎子缓缓转向旁边。
在他身边正躺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女子酥胸半露,如同藕玉般洁白的双臂搭在他的胸口,一条玉腿巧不巧的压在他的下半身上,袁泽何时经历过如此火热的场景。
英俊的脸上瞬间涌出一丝干燥的红润,根本不敢大口出气,身体小心翼翼的挪一挪,让某个微微抬头的部位稍微疏松一点。
准备悄咪咪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的轻微动作,还是让熟睡中的女人清醒了过来,眨巴眨巴睡眼惺忪的眼睛,女子突然看到身边居然躺着一个陌生的青年,青年虽然衣服穿得端正,只是看到自己坦胸露乳,久经战场的女子立马想到什么,娇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尖叫道。
“来人啊!有淫贼!”
袁泽听见女子说的,略带红色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丝惨白,想到等下的场景,这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嘘嘘嘘——”袁泽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竖在嘴边告诉她不要说话。
袁泽的动作不仅没有起到安静效果,反而让女子像发疯了样,尖叫个不停。
没有办法,此地不宜久留,袁泽也不去理会女子,掀开被子就向门外冲去。只是还不等他开门,那紧锁的木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后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手里拿着木棍冲了进来。
看到有人进来,刚才还一脸惊恐慌叫个不停的女子,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脸上闪过怒气指着袁泽说:“就是这个人钱都没给,居然半夜三更偷跑进人家的闺房,对我图谋不轨”
“卧槽!”袁泽一脸呆滞的看向卷窝在床上,满脸委屈的女子,像极了刚刚受到袁泽侮辱一样。
“公子,男人好色取之有道,万万不可做如此行径,比之采花大盗有何不同?”站在袁泽前方的黑衣人说道。
“好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色了?”袁泽好笑的说到。
“不好色,那为何与如霜姑娘躺在一起,要知道我们如霜姑娘可是我们天香阁的头牌,多少青年才俊,对如霜姑娘垂涎若渴。”黑衣男子嗤笑道,俨然是不相信袁泽说的话。
“头牌!你是说我嫖,妓?”袁泽被黑衣男子的话吓了一大跳,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说道。没想到刚才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人居然是风尘女子,想到自己先前因为如霜姑娘裸露姿态,居然还有反映了,恨不得对小袁泽两耳光,什么货色都有兴趣,简直是败类。
“我们做的就是一手买卖?给钱快活就是这么简单,难道公子想赖账?”黑衣男子紧紧手中的长棍,恶狠狠的看着袁泽。
“我根本就没有碰你们如霜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袁泽解释道,鬼知道当时自己被卷进黑色漩涡中,最后为何会出现在如霜姑娘的床上。
对于袁泽的解释,黑衣男子根本不相信,这种人他不是没见过,吃了肉就像擦擦嘴巴溜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给我打,居然敢到我们天香阁吃霸王餐。”黑衣男子说着,招呼着身后的几人向袁泽劈头盖脸打去。
一言不合就干架,袁泽眼中不惊反喜,很有心中江湖儿女打打杀杀的感觉。
眼看黑衣男子的木棍已经扫向自己脑袋,袁泽身体轻易地向后一倒,巧妙地躲过一击,接着一转身,绕过接下来几人的追击。
刚刚一接触,袁泽已经了解这几个就是普通的人,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多少难度,毕竟这十多年来,自己夜以继日的练武,让他的功夫以及身体素质远远高于常人。
看到众人再一次扑了上来,袁泽向后撤了一步,一脚挑起身边的木凳,向前方几人砸去。
慌乱之下,最前方黑衣男子,只来得及用手中的长木棍挡在身前,啪,黑衣男子被木凳击的向后退了一步。
趁此机会,袁泽大步向前,右手伸出直接抓在黑衣男子木棍之上,双手一搅,木棍直接脱离对方的双手。
袁泽手持木棍,在四周舞了一段棍花,随后马踏飞燕,一棍祭出,左右横扫打的几人鸡飞狗跳,手中的长棍也是全部掉落在地上,一个个哀嚎的向门外退去。
见此,袁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这十多年的练武没有白费。
袁泽正要夺门而出,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暴躁的声音,“一群废物,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柳叶城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