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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三年25

园林92级女生陈石芽福建厦门人,单亲,成长过程中多数时间自己照顾自己。妈妈给她上学的钱,其他全无。和预想的完全不一,与妈妈没有人间至爱相依为命的无间亲情,倒是时常和妈妈相互别扭伤害彼此,最亲最拧巴纠缠的情感,典型的相爱相杀。

来到学院后认识了另外一张白纸廖慧娴和园林大姐卢景丽,其他的人和事与她无关。习惯了和预期到这长长的一生应该就是一个人这样度过,从小就寡淡的情绪根本不会因为学院的喧嚣和蝉鸣有了些许的暖意。只是景丽姐无来由的宠溺让自己心里活泛了些。

卢景丽就是见不得别人可怜见的软心肠,喜欢安安静静的女生,终于在两年之后在92级女生里找到个纯白如己的陈石芽,立马收归己用,烙下标签“石头…石头”的叫响在学院。景丽知晓石头的身世之后,更是体贴越加呵护起石头来,这姐泛滥的爱着实让石头感动,第一次有外人别于妈妈的关心自己保护自己,石头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大姐姐,慢慢习惯有人陪伴,慢慢食得人间烟火味。卢景丽也把叶老大不全收的爱意全部给了石头,在陪伴她时,她也陪伴着自己,慢慢了解这个寂寥够久的灵魂。把孤单视为家常便饭,寂寞当做饭后闲茶的小石头完完全全查收,费心费力的宠溺着,就像是宠溺自己一样。

柳找到景丽说了为丁板插刀的事,景丽犹豫不决但还是答应了帮柳。柳是一个让女孩子难于拒绝的存在,那种阳光真诚混着嘻皮无赖很难让人说出决绝的话,细腻琐碎的心思和话语可以浸蚀最坚不可摧的心墙,在腐蚀着的墙壁上形成千疮百孔,在你自己俯看内心时彻底放弃抵抗选择和解。把小石头牵扯到完全不相干的事情里味道总是怪怪的,但景丽还是答应了柳,心思只是想小廖反正绝对不会和丁立有第二次联系。

景丽是和刘云、柳相熟之后,才和叶老大亲密接触产生恋情的。上大二时开了建筑设计课程之后,在绘图室总是见刘云和柳认真的讨论建筑相关的话题,本来景丽对建筑话题不是太感兴趣,奈何和同班的女生没一个志趣相投,就试着和同班俩男老乡相处看看,没成想刘云、柳和自己成长经历相似三观相互认同,没多长时间仨个人就成了相熟的朋友。特别是柳和自己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工矿企业家属,工矿子弟学校学习毕业,朋友皆是同学,各家经济条件一致,父母注重教育,从小男女平等,家庭和睦。家庭经济收入稳定,管饱不管好。红旗下长大,讲文明有礼貌尊师重道,根红苗正。这一聊之后就刹不住车,相互说着自小到大的事相互点头认同,这就有了认同和归属感,相似的成长轨迹注定有着聊不完的话题。根本都不要提《读者》《海外星云》《故事会》等杂志,说起琼瑶、亦舒、北岛、顾城都有共同的记忆和认同,聊抄歌本里有的歌,聊女同学跳的橡皮筋男同学滚的铁环,这一下就没有了男女生的界线,柳一下子就把景丽归为云光中学高89(2)班的一名女同学,和郡、春华一样要好的女同学。

景丽起先也是说什么都无法认同柳的造型,完全颠覆和挑战着自己的认知和道德标准。可真的和柳接触后才发现在刻意的造型下是一颗和自己一样人畜无害的心,一张阳光热情的脸,一对清澈的眸子。随着了解的深入景丽和刘云、柳成了哥们姐们,随意的调侃逗笑,有女生的加入刘云和柳更是人来疯,更是肆意的添油加醋的快乐着,加上叶老大、杨曾选、钱“可贱”等N个逗的小团伙在学院的各个院落里浪,如《曲艺杂谈》在学院说学逗唱。那是四年间最快乐的日子,只有友谊和快活,没有爱情。原来生活的快乐和爱情无关,在一九九二年的九月不知从那里弄来的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孩景丽同学被N个园林90的爱逗带着飞驰在学院的道路上,那时她飞扬起的头发散着最简单的快乐。

虽说了解柳是人畜无害的逗,但把石头介绍给柳认识时还是交待了又交待,还是担心小石头会受到伤害,这种担心是下意识的第六感来的毫无原由,却是真心感受到了,女人的直觉就是答案从来如此。

石头把看电影的事和小廖的意思和知心大姐景丽说了个七七八八,这是景丽早就预料到的,昆明城里的丁立自己也是怎么看都没顺眼过的大条憨拽的人,小廖是必定是看不上的。景丽笑盈盈的可开心的样子,石头跟着也是嘁嘁嚓嚓的笑着。

这当事说“云散”就散的,可是后来景丽发现小石头自为小廖、丁立之事后变得闷闷不乐的,问她,怎么都没个正经回答,只是本来就不爱看人的眼神更是闪烁游离了。

石头常一个人行走在学院,一条简直垂感十足发量惊人的马尾,短袖T恤,穿长裤或短裤,穿一双和柳一模一样的人字拖,微胖的身材,完全像个假小子。柳认识石头的两年里从未见过她穿过裙子,缺失了妈妈的陪伴石头不知道怎样才是女孩子最应该有的样子,或许石头知道,只是笃定只有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男生,自己才想要,才会去爱,去改变。但既然是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那么自己干嘛还要去改变,变成芸芸众生里女孩子应该的样子,不过那样的女孩子就是芸芸茫茫多了,石头确定自己不是芸芸众生里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属于惯常世界里的人,她是一朵世人从未遇见过的彼岸花,无人可以窥见她惊艳摄魂的美。

花开彼岸,必是到达彼岸的人才可遇见,可世人又有谁可以了悟顿觉上得彼岸,亲见摄魂掠魄美艳绝伦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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