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嘴边升起的一抹邪笑,坚固的手指开始松动,逐渐向下移了一寸,猛然间提力一抓,几粒盘花扣结登时崩裂两段,绽出一方暖红的肚兜!
云儿惊呼着蜷紧身子,双臂死死交错遮牢胸前的羞耻,惊惶万状地拼命挣逃,怎奈被这个庞然大物山一样禁锢,脱身不得。
“你不是早就跟皇上混在一起了么,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的!”乌尔海一边骂咧咧一边粗暴地猛拉强拽。
张皇无措的云儿竭力呼喊,可被魔爪摧残过的喉咙疼痛沙哑,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她徒劳的张着两片无助的薄唇,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住滚落,天地不应,柔弱的女子惟有至死反抗,以保清白。
突然,在挣扎中一截冰冷坚硬之物滑出裂开一角的袖筒,云儿当机立断抓起这把事先藏匿的匕首向那个恶魔挥去!
“嗷!”一声惨叫穿透帐顶,连毡房外的战马也忽然躁动起来。
云儿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拉紧胸前的残破,仓皇逃下床,定睛回看,只见那贴着犄纹的领口被划开了一道犀利的裂痕,一直伸到左胸以下,乌尔海就像一只斗败的山中之王,正用愤恨又略带惊讶的眼神盯着她,喉中发出一串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噜声。
花容失色的云儿早已吓得面唇俱白,战栗地望向高举的匕首,一些紫黑的浓液顺着刀刃滑向刀尖,最后打落到斑斓的地毯上。苍瘦的手臂开始抑制不住地抖动,越来越剧烈,云儿咬牙艰难咽了一口,努力稳住她的护身器,恐惧地,羞愤地,警惕地一步一步向后退着,退过珠帘,又退到了毡房门口。
乌尔海抹了一把颈下的伤口,低眼看去,粗糙的掌纹染成了猩红色。他大吼一声扯下半幕珠帘狠摔在地,碾踏过去一边喝着“来人!来人!”一边旋风般直冲到刺伤他的女人面前,抡掌将她击倒。
云儿匍匐在地上,吃力地喘息着,巨大的冲击力使她有些混沌,脑中嗡嗡轰鸣,一手的刀已经脱开滑至一边,而另一只揪紧残衣的手依然死死捍卫着不容侵犯的清白。
这时,渥克托带领几名士兵急速冲了进来,“王爷,您受伤了!”看到乌尔海裂开的衣襟和渗出的血渍,他满脸震惊,忙解下自己的束带缠住伤口。
乌尔海郁怒地俯视着瑟瑟发抖的云儿,眉间拱起两道疑惑的沟壑,一个看来纤弱不禁风的女人怎么敢暗藏凶器,而且还刺伤了自己?沉吟片刻,他哑着声音说:“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给我锁起来!”
“是!”几名士兵刚围过去拉起地上的云儿,查查正好端了一盆热水挑帘走进来,“云儿姐,你看我……”兴奋喜悦的神情冷却在异常的气氛中,她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正拖着奄奄一息的云儿!
“你们在干什么?!”查查顾不及许多,顺势将怀中的热水倾向那几个士兵,一群人猝不及防,被滚烫的热水灼得满面烧红,哇哇乱叫。
查查丢下铜盆趁机从中抢下云儿,见她衣衫凌乱,眼神离散,脸上红红白白湿腻一片,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急得大哭大喊:“云儿姐你怎么了?!怎么了呀?!”
“大胆奴才,想造反吗!”渥克托气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