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前段时间抽空去驾校报名了,他觉得还是自己会开车方便,就通过朋友联系个驾校,开始学习驾驶技术。他记忆力好,理论知识学得很快,一本书两天时间记得差不多了,理论考试顺利通过。
实际驾驶那更不在话下,这还应该感谢刘明。刘明家里以前有个拖拉机,这拖拉机在农村用处可大了,拉货耕地可是个好帮手。那时只要孙贵放假回来,刘明开拖拉机出来的时候就喊上孙贵,两个人一起干活,主要是拖拉机在农村相当于一个大玩具,有了拖拉机干起活来就变成了一种乐趣。孙贵在那时候把拖拉机开得溜溜转,所以现在学习驾驶汽车那真是基础杠杠的。
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孙贵顺利通过考试,驾驶证也很快拿到手里。
孟主任知道孙贵要学驾驶证了,自告奋勇来当孙贵师傅。但是因为她工作忙,下班了还要照顾亮亮,所以没带孙贵练过几回。好在孙贵有基础,也灵活,就没怎么麻烦孟主任来带他练习驾驶技术。不过孙贵把孟主任师傅叫着挺顺嘴,成了他和孟主任之间调侃的一个内容。
有次在单位走廊里,孙贵跟孟主任打招呼的时候,笑着叫着师傅。孟主任一看四下无人,故意露出轻佻一面,对着孙贵耳边说道,要想会,得跟师傅睡。说完捂着嘴憋着笑走进自己办公室了。当时孙贵猝不及防,没想到孟主任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惹得他心荡漾了一整天。
孙贵拿到驾驶证以后,也是盼着多有机会开车上路。真正开车上路以后,孙贵感觉到开汽车比开拖拉机复杂多了,拖拉机在农村道路没有管制,速度也慢,还是好开。汽车不一样了,速度快,路况复杂,还得需要多练习来积累经验。
刚拿到驾驶证的都想找机会多上路练习,孙贵也不例外。这天孟主任给他创造个机会,把孙贵高兴坏了。原来是孟主任要到下面一个县城出公差,正好单位司机要么出车了,要么请假有事。孟主任就安排一辆车,让孙贵当司机,拉着她出差。
这下孙贵不但可以在路上开车练习技术,更高兴的是和孟主任出差,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了。
两个人出发的时候,由孟主任把车开出来,市内还是不敢让孙贵驾驶,因为路况比较复杂。开出了市内,到了往县城方向的路上,车辆和行人就少了很多,孟主任就把车停下,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到了驾驶位置,孙贵对自己比较自信,态度上就不太认真,挂挡的时候顺便还摸了孟主任一下,没想到孟主任把他的咸猪手一下子打了回来。一脸严肃让孙贵好好开车,说学开车马虎不得。看到孟主任认真严肃的表情,孙贵吐了吐舌头,心里知道孟主任这是为他好,就按照驾校所学认真驾驶起来。
开始的时候孙贵还是有些紧张生疏,当在孟主任的指导下,结合自己所学的内容,开出50多公里后,孙贵感觉渐入佳境,对驾驶的感觉把握得越来越准确了,孟主任这时也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夸起了孙贵悟性高。
虽然得到夸奖,孙贵这回不敢自满,还是规规矩矩开车。孙贵和孟主任这次去的县城叫柔县,虽然是本地的县城,但距离市内也不近,有100多公里。由于孙贵是新手,孟主任没敢让他开快,一直提醒孙贵别超速。
两个人也不着急,一边练习开车一边赶路,靠近中午的时候一看还有段路程,就在路边找了个干净的面馆,孙贵稳当把车停好,和孟主任一起走进面馆,解决中午吃饭问题。
进到面馆,发现环境真不错,屋内阳光充足,干净整洁,客人三三两两,不是很多。别说,孙贵真饿了,这段时间晚上没怎么穿隐身衣睡觉,要不然饭量太大了。就是这样,孙贵还是比以前能吃。坐下后,孙贵直接要了三碗面,一盘酱牛肉,一盘孟主任爱吃的小凉菜。
坐着等着上菜的时候,孙贵发现挺累的。孟主任告诉他新手都这样,开车的时候身体绷得紧,全神贯注,所以会感觉累,开熟了,放松了就不会感觉那么累了。
两个人正在聊着开车经验,只听门咣的一声响,走进了两个30岁左右的年轻人,长得挺壮实,一个剃着光头,另外一个头发修整得挺有型。孙贵抬头看了两个人一眼,心里想,看起来像社会上小青年,吃个饭把门弄得这么响,用这么拽吗。孙贵也没在乎,继续和孟主任聊天。
两个人坐下来咋咋呼呼开始点菜,正在这时候,另外一个服务员朝孙贵他们这桌送来一碗面,做好了就先上一碗。
孙贵目接着这碗面,想先给师傅吃,尽管可能自己比师傅更饿。
正当孙贵准备孝敬师傅的时候,光头男一抬头看到服务员正端着面路过他身边,他一下子拽住服务员,把面端了下来。搞得服务员一愣,随即说道:“这面是前面那桌客人点的。”
光头男瞪了服务员一眼,说道:“让他们等一会,我饿了,先吃。”说完就低着头开始吃面。
服务员看着光头男,有点害怕他的蛮横,同时也望向孙贵,有点不好意思。
孙贵看到光头男这样,气得准备起身了,孟主任及时按住了他,示意孙贵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孙贵看孟主任不想惹事,就作罢,冲服务员挥挥手,告诉他不要紧。
服务员有点歉意,也无奈回到厨房帮忙去了。
一会服务员又端出两碗面从厨房出来了,这应该是孙贵要的剩下两碗面。这回孙贵多了一个心思,一边看着服务员,一边观察光头男。
果然不出所料,当服务员路过光头男身边,这家伙又想故伎重演,伸出手来想给同伙也拿一碗。
这回孙贵没给他机会,飞快来到服务员身边,光头男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孙贵就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两碗面条,回到座位上,自己一碗,递给孟主任一碗。
光头男没想到孙贵主动抢面,手伸出去了,面没捞到,感觉很没有面子。就气哼哼站起来,来到孙贵和孟主任的座位旁。
孟主任看到光头男走过来的时候,有点担心望着孙贵,孙贵给了孟主任一个男子汉无比自信的眼神,让她吃面。
孙贵根本不理光头,低头吃面,确实饿了,别说这面条是老汤做的,味道淳厚。
这时耳边就传来光头男气哼哼的声音:“你小子胆子不小呀,敢抢老子的面。”
孙贵美滋滋吃着面条,懒洋洋回道:“小孩子都知道先来后到,你先抢了我们的面,我都没跟你一般见识,怎么,想把蛮不讲理进行到底呀。”
光头男感觉被孙贵抢了面就气得够呛,现在看到孙贵都没有看他,这种被藐视的感觉,更是让他血压上升。
光头男提高嗓门,喊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今天看大爷怎么教训你。”说完就抬起手掌朝孙贵脑袋拍来。
孟主任在对面看得真切,惊呼一声,喊道:“孙贵小心。”
孙贵早有准备,顺手拿起筷子向上一戳,正好顶在光头男往下拍的手腕上。只听光头男“嗷”的一声尖叫,手腕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同伙一看光头吃亏了,就冲了过来,冲孙贵挥拳打来,孙贵一只手一下子接住对方手腕,使劲一捏,光头男的同伙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也是嗷嗷直叫,没想到孙贵手劲这么大,心里也犯嘀咕,今天可是碰到硬茬了。
孙贵扯着这个同伙的手腕,又伸手掐着蹲着地上光头男的后脖子,把两个人拖到门外,对每个人踢了一脚,踹倒在面馆门口的地上。光头男踉踉跄跄爬了起来,还想反抗,被他的同伙拦住了,轻轻在耳边说了两句,两个人搀扶着上了吉普车,慢悠悠开走了。
孙贵只是想教训一下两个抢食的家伙,手下留了情,看两个人走了,就返回了面馆。
屋里几个客人看到孙贵返回来了,都投来佩服的目光,有的还竖起了大拇指,孙贵冲大伙笑笑,回到了座位上。
孟主任开始有点担心,看到孙贵干净利索收拾了两个家伙,也是放下心来,不住地把刚上来的牛肉往孙贵的碗里夹。